朱老總喜抱孫子

朱老總喜抱孫子

後來,趙力平和朱琦夫婦雙雙調往天津。朱琦雖在天津鐵路局擔負了一定的領導責任,但他依然沒有脫離勞動,常常作為司機駕駛機車。

50年代中期,中央在北戴河建立避暑區。此後每逢夏季,中央高層領導人,就常到那裏工作和避暑。在北京與北戴河間的往返中,火車常常會在朱琦工作的天津鐵路局換車頭,而乘車的領導人有時也會在天津下車停留。

一次,朱琦從北戴河開車回到天津。還未離開機車,就接到通知,說是坐車的首長要接見。因為乘車首長的身份是保密的,朱琦也不知這位首長是何人,來不及拾掇,就匆匆趕到會客室。

因為那時開的是蒸汽機車,燒的是煤,朱琦手上、臉上和身上都是黑的,雪白的沙發套都被他蹭上了灰。這時會客室的門開了,朱德走了進來。朱琦這才知道,他今天拉的首長原來就是自己的父親。

朱德看見坐在沙發里、全身黑糊糊的朱琦,心裏也明白了。他在經過朱琦身邊時說:「呵,沒想到,今天坐上你開的車了。」當接見完畢,他又走到兒子身旁,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不錯,你真學會了一門技術。這對你是有好處的,不懂技術也搞不好管理呀。」

1950年,趙力平又懷孕了。這期間她幾度和朱琦到過北京,在中南海含合堂朱德的寓所度假。此時朱德已是64歲高齡,他看見兒媳漸漸腆起的肚子,知道自己將做爺爺了,分外欣喜。

康克清一生,總是以朱老總的憂為己憂,以朱老總的樂為己樂。即將出世的孩子既引起了朱老總的欣喜,也引起了康克清的欣喜。特別是康克清,孩子還在胎中,她就操起了心。

她親自購買了為孩子做衣服、包裹的布料;幾次當面或寫信囑咐趙力平,要她注意營養,卧床一定要側卧,眼睛一定不要直接對着陽光。康克清在全國婦聯最初任婦幼部部長,後來任全國婦聯副主席,婦幼保健工作仍是她分內工作。為了工作,她很注意相關業務的學習和琢磨,此刻這些相關知識,在家裏派上了用場。

次年元月,孩子降生之際,恰值中國人民志願軍和朝鮮人民軍發起的第三次戰役結束,攻佔了漢城,並殲敵19000餘人。為了紀念抗美援朝的階段性勝利,也為了讓新生的男孩及早樹立保家衛國之志,朱德給孫子起名「援朝」。

當「五一」節來臨,在朱德、康克清的一再敦促下,朱琦、趙力平把援朝帶到了北京。

在這裏,爺爺奶奶對第一個親孫子百般愛撫呵護,康克清事事操心無微不至照料援朝的情景,讓趙力平深受感動,她說:「像康媽媽那樣細心、操心和耐心地照料孩子,即便是親生父母也不一定能做到。」

康克清每天都要到東四的婦聯機關上班,下班一進家門,必先來看孫子。親自給孫子洗澡,換衣服。特別是後來在夏季,給孫子洗澡,她自己卻累出一身大汗。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趙力平餵奶的時間怎樣分佈好,應該怎樣餵奶,怎樣使孩子健康發育。

正因為看到老總夫婦為孫子傾注了太多的關愛,趙力平怕把老人累壞了,就把孩子帶回了天津。無奈爺爺奶奶一個勁地念叨,反覆寫信,要替他們帶孩子。

朱德和康克清一再對朱琦、趙力平說:你們都在精力最旺盛的時期,如果免去照顧孩子的拖累,可以在工作上有更大建樹。拗不過老人,趙力平只好把10個月的援朝,送到了北京。

一年後,朱琦夫婦的第二個孩子又出生了。此刻,朝鮮、中國同以美國為首的聯合**三方,已開始在三八線上的開城為停戰而談判,雖然常常是談談打打,但和平前景可瞻,因而朱德為新生兒取名「和平」。

和平剛8個月,就又在爺爺奶奶的硬要下,被送進了中南海。兩個孫子的到來,固然給老人帶來含飴弄孫的其樂陶陶,但同時也帶來了一些攪擾。當工作緊張或遇到棘手問題,當康克清身體不適,孫輩們的吵鬧、夜半的啼哭,就讓康克清更加寢食難安。

「讓康媽媽操心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在婦聯的領導中,康媽媽不像蔡暢、鄧穎超、許廣平、史良等,不是留過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她出身貧苦農家,沒讀過什麼書,後來當了一名普通的紅軍戰士,從艱苦的戰爭年代走過來。和那些人在一起工作,她本來壓力就挺大;搞好分內工作,學習的任務也很繁重;還要照顧總司令,可她依然分出精力,關愛孫輩們。」

因為兩個孩子都在北京,趙力平夫婦的周末和假期,便大多要到北京度過。朱德、康克清對自家的孩子,像律己一樣嚴格。趙力平夫婦到北京,都是自己乘車去中南海,從不讓公家的車去火車站接他們。

兒子、兒媳到家后,老總和康克清有一句進門必問的話,就是:「放幾天假呀?」在假期結束的前一天,老總和康克清就會提醒說:「明天就到假了,該準備準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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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牆童話:我家住在中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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