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討教武學

「以念御氣！」皮有亮呢喃一句，並不明白這四個字意味着什麼。

皮有亮不清楚，在場的練家子卻是明白的緊，周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這話是從天下第一的「無憂神尊」厲無憂的嘴裏說出來的，周平知道這是實話，自己不能不信。

「無憂神尊」厲無憂見皮有亮一臉疑惑的表情，說道：「看來皮大人似乎還不明白老朽的話，老朽換一個說法，皮大人或許就會明白。」

頓了頓，接着說道：「對方是一個超凡入聖的高手。」

皮有亮雖然不會功夫，但是也聽聞過江湖上高手之間的境界，如今聽聞對方是超凡入聖的高手，皮有亮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滿臉凝重之色，寒聲說道：「厲老英雄可有把握對付得了？」

「無憂神尊」厲無憂舒了一口氣，說道：「實不相瞞，老朽也只有五成把握。」

皮有亮聽的心頭一沉，提議道：「厲老英雄，咱們人多勢眾，何必與對方講什麼江湖規矩，依皮某之見，厲老英雄和咱們的人一起上，對方再厲害，恐怕也要飲恨當場。」

厲無憂面泛古怪之色，超凡入聖高手之間的戰鬥，一般人上去有什麼用，恐怕一靠近就會被肆虐的氣勁給撕成碎片，厲無憂耐著性子說道：「人多自然也能對付這種高手，但是想要拿命去耗光對方的真氣，到時候，皮大人的這些屬下只怕是不能倖免了。」

皮有亮雖然聽聞過超凡入聖的高手，但是並不知道這種高手的厲害，如今聽了厲無憂的話后，皮有亮驚聲說道：「這種高手有這麼厲害？」

厲無憂說道：「老朽絕無半句虛言。」

周平沉聲說道：「皮大人有所不知，超凡入聖的高手，以念御氣，可以隨心所欲的釋放氣勁，而且這種氣勁防不勝防，又極為霸道，幾乎有無堅不摧之能。」

皮有亮的眼中閃爍著驚懼之色，沉默片刻后，拱手說道：「有勞厲老英雄了。」

「老朽去了。」厲無憂說着，身形一晃，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已經不見了厲無憂的身影，只聽厲無憂的聲音從房頂上傳了過來。

「閣下，何必要助紂為虐？」

在場的官兵齊齊仰頭看去，只見厲無憂已經站到了對方的身前一丈之處，眾官兵不由又是一驚，心中浮現出同一念頭——好高明的輕功身法。

刀無垢笑不出了，沉聲說道：「助紂為虐的是老前輩吧？」

「無憂神尊」厲無憂的白眉往上一挑，嘎聲說道：「閣下何出此言？」

刀無垢解釋道：「老前輩在江湖中德高望重，卻幫着官兵殘害江湖武林同道，這不是助紂為虐是什麼？」

這一頂大帽子要是扣實了，一旦傳出去，厲無憂必會晚節不保，被江湖武林同道唾棄。

厲無憂冷哼一聲，臉上有如罩着一層寒霜，冷冷的說道：「好一張伶牙利嘴，司馬仁義為禍江湖，天下人人得而誅之，老朽此次特意趕來，只不過是為了剷除司馬仁義，還江湖武林一個安寧，何來的助紂為虐？」

以司馬仁義往日的種種所作所為，他是該死，可是如今對朱允炆而言，司馬仁義無疑有大用，是以刀無垢絕不會看着有人對司馬仁義出手而置之不理，刀無垢不由嘆息了一聲，說道：「想動神君，除非從在下的屍體上踏過去。」

見對方吃了秤砣鐵了心，厲無憂眼中爆射出兩道精光，厲聲說道：「多說無益，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好，晚輩求之不得。」刀無垢嘴裏這樣說着，其實心裏一點也不想和厲無憂動手，又說道：「只不過這裏卻不好，老前輩若是有膽的話，可敢與晚輩另覓他處，決一死戰？」

厲無憂還沒有說話，皮有亮急匆匆的說道：「厲老英雄，小心有詐。」

厲無憂怔住了，對方邀自己去別的地方，顯然是不懷好意，不管是誰站在厲無憂的立場都會有這種想法，這是人之常情，這裏又不是不能打，何必要去別的地方，任誰都聽出了刀無垢似乎想要暗算厲無憂。

「這裏難道不好？」厲無憂不解的說道。

刀無垢說道：「咱們好歹都是超凡入聖的高手，被下面的一群人當猴子看，你說好不好？」

這一番話無疑是強詞奪理。

見厲無憂不為所動，刀無垢激將道：「老前輩不會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吧？」

厲無憂活了這麼大歲數，什麼陰謀詭計沒有見識過，當下板着臉，沉聲說道：「帶路。」

「不可，厲老英雄......」皮有亮急了，話還沒有說完，皮有亮發現周平在扯自己衣袖，搖頭示意自己不要相勸。

「好膽氣！」刀無垢忍不住說道：「老前輩隨晚輩來。」

說完，身形一展，往遠處急掠而去，厲無憂眉頭緊鎖，他發現對方不但功夫好，而且輕功也極為高明，厲無憂心中沉甸甸的，一聲不吭的緊跟了過去。

見兩人已經離開，皮有亮不解的說道：「周千戶，你為何要制止本官？」

周平笑道：「他們走了豈不是更好，皮大人忘了咱們此行的目的？」

皮有亮苦笑着說道：「本官剛才惦記厲老英雄的安危，還真差點把正事給忘了，此人一大把年紀，還憂國憂民，看來他受人敬仰不是沒有原因的。」

周平不以為意的說道：「厲無憂自命俠義，他之所以這樣，只不過是博個美名而已，要知道他並不是真心幫朝廷。」

皮有亮面色一沉，正色說道：「周千戶，你這樣說就大錯特錯了，江湖上習武之人成千上萬，大多都是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何曾見其他人出手對付司馬仁義，可是他就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光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人敬仰！」

「別人想管只怕也管不了，天下能比司馬仁義厲害的除了他之外還有誰？」周平心中暗自腹誹著，也不再和皮有亮爭執了，說道：「皮大人，咱們還是趕緊辦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