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

洞房

我終於明白鍾原為什麼會願意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來考慮了,因為他需要時間來準備我們的婚禮。-_-|||

雖然說一個星期之內結婚很倉促,不過這小子效率確實高。他專門請了假(當然那公司本來就是他家的,請假什麼的那都是浮雲),順便幫我也請了,然後每天拎着我風風火火地四處奔波,加上各路人馬的幫忙,一個星期之後,我就穿着潔白的婚紗,挽着我爸走上了紅毯。

我爸把我交到了鍾原手上,眼圈紅紅地囑咐了他幾句簡單的話,我聽着聽着,眼淚竟然掉了下來。我爸是個普通的農民,有着許多農民所共有的那種淳樸與靦腆。他這人很老實,話也不多,然而卻有着一種很獨特的滄桑與睿智,我的世界觀基本就是在他的教育下培養起來的。他說,人不管聰明還是笨,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要活得踏實。他說,不管你將來成為什麼樣的人,你要記住,所有人都是一樣的,人無貴賤之分,不要沾染那些小家子氣的勢利。他說,人都是在打擊中長大的,考不好也用不着哭鼻子,你看我,我老婆跑了我都沒哭。他還說,不用惦記我,我過得很好,我希望你也過得好點,別讓我擔心……他從來不對我說「爸爸愛你」,只是親切地叫我「丫頭」,然而我卻知道,他對我的愛很深沉,那是像高山一樣的父愛,又有着河流一樣的溫柔與細膩,我想,我這輩子都無法報答他給予我的愛。

我爸看到我哭了,扯起嘴角笑了笑,說道:「傻丫頭,哭什麼,都是大人了。」他說完,轉身抬手擦了擦眼角。

……

婚禮進行得很隆重也很成功,我發現鍾原突然冒出來好多親戚朋友,都是我不認識的。相比較之下,我娘家來的人就略顯單薄,不過也還不算少,因為我爸這人在我們村的人緣不錯,張三爺家的八卦團體幾乎全來了,我們那條街的人也來了很多,有的還帶着孩子,熱熱鬧鬧的。

當然還有我們的同學們。史芸蘅自然也來了,不過由於今天路人乙是伴郎,所以她也沒好意思太纏他,於是今天她顯得特文靜。史靖是花童,今天打扮得很可愛,不過他小臉皺皺的,也不知是誰惹到他。

晚上鬧洞房的時候,鍾原的哥們兒都來了,唯獨不見路人乙。因為他是伴郎之一,所以他不見了,很容易受到關注。於是我偷偷捅了捅身邊的小二,問她路人乙怎麼了。結果小二一臉猥瑣相地回答:「他呀,喝醉了,被史芸蘅架走了。」

呃,史芸蘅好威武的說,路人乙那人有一米七八,而且人也不瘦,她一個人能架得動他嗎……

正當我擔心史芸蘅能不能勝任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時,小二摸著下巴,賊兮兮地又補上一句:「到時候史大小姐給他來個餓虎撲食,不怕他不從,哈哈!」

……>_<,小二啊,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大家鬧了一會兒洞房,鍾原就笑眯眯地把他們全趕出去了,還順手把門鎖好。然後,他轉過身來,悠閑地靠着門,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結結巴巴地問道:「現……現在要做什麼?」

鍾原一邊扯領帶一邊直勾勾地盯着我,笑道:「你說呢?」

呃……我突然發現我這個問題真是自投羅網,於是我只好紅了臉,提着裙子奔向卧室,「我要換衣服,洗澡!」

然而接下來我遇到了一個很艱難的問題:我脫不下婚紗。

這套婚紗據說是鍾原半年前就定好的,有個很別緻的名字,和同樣別緻的造型。穿的時候是小二她們幫我穿的,我明明記得她們有在我背上鼓搗拉鏈,現在卻怎麼摸也摸不到。我對着鏡子像撓痒痒一樣在後背上亂抓着,急得汗都快出來了,以至於鍾原推門走進來我都沒有注意,直到他走到我背後,輕輕鬆鬆幫我拉下拉鏈。

鍾原吻了吻我的後頸,在我耳邊輕笑道:「還是那麼笨。」聲音低沉而蠱惑,我一時有些恍惚。

接着,鍾原緩緩地褪下了我的婚紗。

突然而來的涼意拉回了我的神志,我慌忙轉身背靠鏡子,雙臂抬起來環在胸前,「你你你……我我我……」其實洞房這種事情我並不是排斥,只是……咳咳,第一次嘛,人難免都會緊張的……

鍾原上前一步,拉開我的手臂,他的眼睛此時亮得嚇人,「木頭,你還想讓我等多久?」

我哭笑不得,「我要洗澡啊……」

一句話沒說完,鍾原突然攔腰將我抱起,他低頭看着我,勾起唇角不懷好意地笑,說道:「正好,我也要洗。」

我:「……」

鍾原把我抱進浴室,放好了水,他扒光我的衣服,把我丟進浴缸。我縮在巨大的浴缸里,一點洗澡的心情都沒有了。

鍾原卻還嫌不夠刺激,他開始脫衣服。先是襯衫,扣子一顆一顆地解開,露出胸膛,小腹,,還有誘人的鎖骨。他脫得很快,卻一點也不慌亂,由此可見這廝的心理素質比我強多了。接着是鞋襪和褲子,很快都被他甩到一旁。他的腿筆直修長,肌肉勻稱結實,怪不得他跑起來我從來都追不上他。

這下,只剩下一隻關鍵的小褲褲了。

我屏住呼吸,睜大眼睛看着他,爭取不錯過他的每一個動作。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畢竟他有的那東西,我是沒有的……

鍾原妖嬈地笑着,緩緩褪下了他的小褲褲。

嘖嘖,男人的構造跟女人就是不一樣啊不一樣……我正點頭稱奇,冷不防一抬頭,發現鍾原此時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看,那眼神,火熱的曖昧。

我的臉上騰起了火燒雲,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鍾原踏進浴缸,他貼向我,抬起我的下巴和他對視。他的眼睛越來越亮,彷彿黑暗中的兩團火苗,要把我燒掉。

我剛想說話,他卻不由分說地吻了下來。

是那種很熾熱的吻,激烈到我無法招架也無法抗拒。他捉着我的嘴唇,彷彿一隻吸人精血的妖怪,要把我所有的能量都吸走一般。他反覆碾磨啃噬著,力度很大,我的嘴唇被他弄得生疼。他又如一隻不知饜足的豹子,勾着我的舌頭無休止地吸吮攪動……我的力氣就在這場前所未有的熱吻中迅速流失了。

直到我受不了了悶哼出聲,鍾原才放開我,轉而順着我的臉頰一路向下,吻着我的脖子和鎖骨,依然是用咬的,不過他咬的力度不大,這讓我產生了一種奇妙的舒服感。我眯起眼睛,抬起下巴,像是一頭期待被獎勵的獅子,享受着鍾原的吻和咬。

鍾原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抬起來在我的胸前揉着,力道逐漸加大。我被他弄得腦子發漲,嘴唇發乾,仰著頭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只是「嗯」了一聲,那聲音,細碎而柔軟,又似乎含着別樣的風情,一點都不像是我發出的。

鍾原像是受了刺激一般,他猛地收緊手臂,把我托出水面,然後低頭,在我胸前瘋狂地啃咬起來……

我覺得鍾原瘋了,平時冷靜睿智的他,此刻卻如一隻狂化了的魔鬼,暴躁,激烈,渾身散發着熾烈的氣息,彷彿要將這個世界焚燒殆盡。然而失控的他卻又似乎掌控著一切,引導着我沉淪,再沉淪……

我覺得我也瘋了,不然,我怎麼會心甘情願地享受着一隻魔鬼的吞噬?

男女粗重的喘息聲在浴室里交織迴響起來。鍾原把我放下來,傾身壓着我,他一邊吻着我的耳垂,一邊暗啞而含混地說道:「木頭,準備好了嗎?」

我眯着眼睛,滿腦子都被飽脹的**佔據,此刻並沒有意識到鍾原在問什麼,只是在他的動作下含糊地「嗯」了一聲。

鍾原撐起身體,拉開我的腿,然後猛地一挺腰……

浴室里立刻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我知道第一次會疼,但是沒想到會這麼疼,疼死我了!

我扶著鍾原的肩膀,想要把他推開,「疼……」

鍾原卻湊向我,輕柔地吻着我的臉,「乖,放鬆一下,過一會兒就好。」他說着,又是一挺腰,這下,那根東西幾乎全部進入了我的身體,看着怪怕人的。

我慘叫連連,捶打着他的胸膛,哭道:「不行,疼啊……你給我出去,出去!」

「好,出去,就出去,不哭。」鍾原吃力地應着,他一邊吻着我臉上的淚水,一邊退出去一些。

然而他一動,我更疼了……

我只好大叫道:「不許動!不要動啊!」

「不動不動,乖。」鍾原柔聲安慰着我,真的沒有再動。

我放下心來。雖說身體里有個大大的東西撐著,不過似乎只要不動,就不會很疼。於是我滿意地靠在鍾原胸前,沒再說話。嗯,就這樣,挺好的。

鍾原也沒有再說話,他抱着我,空出一隻手在我的後背上一下一下地摩挲著,幫我放鬆身體。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我都快睡著了的時候,鍾原突然嘶啞著聲音,可憐兮兮地說道:「木頭,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嚇了一跳,抬頭看他。只見他此時滿頭的汗珠,眼神迷離,臉色漲紅,嘴唇一開一合地,彷彿在承受什麼巨大的痛苦。

我心疼地幫他抹了抹頭上的汗,擔憂地問道:「你怎麼了?」

鍾原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虛弱地說道:「你能不能讓我動一下?」

呃……

我覺得我的快樂似乎建立在鍾原的痛苦之上,愧疚之下,我只好咬咬牙,說道:「動……吧。」

鍾原一聽這話,立刻生龍活虎起來,他抬臀退出了我的身體,接着又一挺腰沖了進來,然後重複剛才的動作。

我……除了慘叫,我還能做什麼……

然而鍾原連慘叫的機會都不給我了,他攫住我的嘴唇,狠狠地吻著,下身的動作卻變本加厲起來,我被他折磨得又掉下眼淚,這廝一邊無限憐愛地幫我擦着眼淚,一邊厚顏無恥地繼續衝撞着我的身體,絲毫沒有減輕的意思。

禽獸啊,禽獸!

彷彿等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鍾原這禽獸終於繳槍了。顫抖過後,他把我抱在懷裏,激動地吻着我的唇角,說道:「木頭,我真幸福。」

我累得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悶悶地說道:「麻煩你先退出去。」丫的,剛才根本就不應該同情心泛濫,相信這傢伙是虛弱的,他什麼時候虛弱過?

鍾原卻依然埋在我的身體里,沒有動一下的意思。他拉過我的手,仔細地吻著,笑道:「怎麼辦,我還想要。」他說完,還配合地扭動了一下腰,我身體里那根東西馬上就有勃發的趨勢。

我立刻如臨大敵地看着他,咬牙切齒道:「你、去、死!」

鍾原呵呵地低笑起來,他刮著我的鼻尖,柔聲道:「今天先饒過你。」

然後,他重新放水,幫我洗澡。

我渾身酸疼,累得要命,也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睡夢中,彷彿有一個悅耳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木頭,我愛你。」

(注意啦,此章無違禁詞無超尺度描寫,投訴請繞道。另外,由於晉江的河蟹制度,此文的H不能盡善盡美,其他細節請各位讀者自行腦補吧……腦補,使生活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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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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