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莫名的不安起來

小葛說什麼，要準備後路？我沒有聽錯吧，於是，就問道：「葛秘書，你剛才說什麼？」

小葛坐在沙發上，又是把雙腿一伸，裙底的風光又顯露出來，然後就又不以為然的說：「我是說，這個公司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如果真的被人接管了，我們怎麼辦？」

這個小葛也太有點犯神經了，聽見風就是雨。人都是自私的，遇事都是先為自己着想。不過小葛想的也太早了。通過她的話，我看她和董事長也沒有一點感情，這個公司真的散夥了，就屬她跑得快。所以，我在心裏就有點瞧不起她。便說道：「你就是聽到他們的幾句話，就在為自己打算了。也有點太早了吧，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

「小趙，我們都一樣，是給董事長打工的。公司好好的，我們當然高枕無憂，可是，萬一真的被人接管或者是出了其他問題，我們再去哪裏？難道你就沒有個打算？」

我說道：「這還沒怎麼着那，就想這個，也為時太早了吧。」

這時，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響了一下，小葛立即站起來說：「他們要走。」說着，就跑了過去。我站在門口看了看，確實是三個人，兩個人穿着白色的襯衣，還扎著領帶，有一個中年人竟然穿着西裝。我一看，真的不是一般人。不過，我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我的心裏很堅定地認為公司就是董事長家的，任何人都奪不了去。至於這三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董事長不說，誰也不知道，或許就是普通的客戶而已。

看那三個人走出走廊以後，我就又回值班室坐下了，點着一支煙剛抽了幾口，小葛就推開門伸進半個身子說：「小趙師傅，董事長叫你。」

我以為董事長要出去，就站在門口等著，可是小葛推了我一下，說道：「讓你進去呀。」我這才走進了董事長的辦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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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我就發現董事長坐在她的老闆椅上，正在閉目養神。我就站在她的寫字枱前，等候着她的吩咐。她的眼睛可能是微閉着的，我一進來她就看見了我，她說：「小趙，你過來給我按摩一下。我感覺到處都又緊又澀的，頭也疼，看來昨天劉子文讓我喝的那東西有毒，或者說是對身體極為有害。」我二話沒說，就繞過又寬又大的寫字枱，走到了她的跟前。她又說：「站我後邊，捏巴一下就行。」

我就站在了她的椅子後面，先在她的額頭上按摩了一會兒，就又開始捏巴她的脖子。她還是微閉着眼睛，不過呻吟聲挺大的。辦公室太大了，隔音效果又非常的好，她的呻吟聲在房間里回蕩著，餘音繚繞的。在家裏她房間給她按摩的時候，她的呻吟聲沒有這麼大，或許那是在家裏，怕齊阿姨聽到。這聲音確實是有點不雅，任誰聽了，就跟兩個人滾床單發出的聲音是一個動靜，一樣的節奏。

小葛不知道是聽到了動靜，還是怎麼的，她提着一個熱水壺過來給董事長的杯子裏續水，她看着我笑了一下，可是我並沒有回應她，仍舊是專心致志的給陽陽揉捏著脖子。她看我也不笑也不說話的，就朝我伸了個大拇指，不知道她是在嘲弄我，還是在誇獎我。

董事長什麼都看得見，她說道：「小葛，給小趙也倒杯水，別忘了放點茶葉。」

小葛就真得去給我端來了一個杯子，放在寫字枱上，我就聞到了那濃濃的茶香。我點了下頭，表示對她的感謝。小葛嘴角翹了一下就出去了。

因為椅背太高，董事長坐在裏面和她的頭是平齊的，我在她的肩膀上揉捏，自然需要往下看去，這樣，陽陽脖子下面的一片我看得一清二楚。齊阿姨說那裏有個被指甲劃過的痕迹，我也沒有看到。隨着我手的晃動，她的衣領一會敞開，一會兒合上的，我隱約看到了那道划痕，正好是在中間的溝壑里。我回憶了一下，這應該是我辦的，不過那時候太着急，也太緊張，不知道怎麼就劃到了那裏，這樣也好，算是一個記號，以後陽陽就不會那麼輕信別人了。

按摩完以後，我看到陽陽的精神好了許多，就端起小葛給我泡的茶水要出來，忽然，我想到了昨天下午那個包裝車間的主任，他如果真是那種看到有姿色的女工就不放過的人，就不配當車間主任，以後都在他的淫威之下工作，那還不就跟坐監獄差不多，於是，我就又回到了陽陽的辦公桌前：「董事長，我有個事情要跟你反映一下。」

「好，你坐下慢慢說吧。」陽陽指了指放在寫字枱對面的椅子說道。

我就沒有客氣，坐下把恬恬和嫣然遭遇到禿頭車間主任騷擾的經過說了一遍。為了引起她的重視，我又說道：「董事長，聽恬恬和嫣然說，這個車間主任好多年就是這樣，對她們車間有點姿色的女工，都騷擾過，有的被她猥褻，有的被他睡過。因為人們都是為了掙錢出來的，也就忍氣吞聲了。」

陽陽聽我講完，就問我：「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我跟這個人都不認識，更沒有仇和冤，我沒有必要栽贓陷害他。」我信誓旦旦的說。

她說：「那行，我知道了，我會處理這件事情的。」

她看起來並沒有我想像的那樣氣憤，也沒有發火，甚至都沒有罵這個禿子一句。於是，我站起來就要走。這時，陽陽問我：「你昨天晚上回公司了？」

我點頭道：「嗯。看你睡覺了，在家裏我也沒有事干，就回來了。」

「你回來是幹嘛？」

「沒幹什麼。就是想找恬恬的，可是，沒想到她和嫣然被禿子欺負。幸虧我過來，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我說。

「那你在哪裏睡的覺？」陽陽沒有抬頭，可是我感到她比抬頭盯着我的目光都犀利。

我支吾道：「就在、就在恬恬他們的宿舍里。」

「你們三個人住在一間宿舍里？」

「是。」也不知道怎麼的，說完這個字的時候，我突然就跟做錯了什麼似的低下了頭。可是，我仔細的一想，也沒有做錯什麼呀？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這時，陽陽說：「小趙，可真有你的，沒有想到你們三個人住在一起。這事都怪我，沒有好好地為你們安排，早知道這樣，宿舍再緊張，我也應該給你們安排一個單獨的房間的。」

我悄悄地抬頭，看了她一眼。因為我弄不清她說的這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可是，她的話語卻是酸溜溜的。只聽她又說：「你出去吧。」我就站起來走出了她的辦公室。

回到值班室以後，我怎麼感覺到陽陽在問我昨晚的情況時，比我反映禿子子的問題還重視似的。我感到莫名其妙的。特別是在她說沒有為我和恬恬準備一個單間的時候，那語氣那態度，就根生氣一樣，有點陰風陽氣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竟然有點不安起來。

後來，小葛進來了，她不管我心情好壞，進來就對我說：「你厲害，還會按摩。聽董事長嘴裏發出的動靜，就知道她有多舒服。來，給我也來幾下，我也舒服舒服。」說着，就背過了身子。

我說：「這可不行，被董事長看見又該發配我去當裝卸工了。」

「你給她按摩行，給我按摩幾下就不行了？董事長如果因為這個處理你，她這個董事長就當的太不稱職了。再說，她現在也沒有時間，正和分管生產的副總和保衛部的姜部長談話那。」小葛說。

「談話？發生什麼事了嗎？」

「好像是那個禿子車間主任攤上事了。不管那個，你給我按幾下就行，我感覺一下是什麼滋味，看董事長那享受的樣子和發出的動靜，就跟什麼似的。」我只好隨便的給她揉捏了幾下，就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