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7 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真相雖然不能解開，但是家中父母和恬恬都安然無恙，我也就坦然了，再說，慢慢就會知道結果的，現在再低着頭苦思冥想就是自尋煩惱了。

上班后，總公司那邊又傳來消息，說出口意大利的那批布鞋，全部由青島公司負責包裝和送貨到碼頭，而且也和外商進行了磋商，貨物從青島裝船運往意大利。考慮到我們剛生產不久，就不影響我們的精力了。

我們自然都很高興，因為現在的產量實在是有限，供應現有的市場有時候還促襟見肘，我們安排好自己的生產和銷售就是了。

潘卓婷接到電話后，到辦公樓的辦公室和我說的。她在跟我談完后，說道：「這是李敏部長打電話告訴我的，她還說不影響我們的代理費和獎金。」

我說：「李部長說了，那自然就沒錯。」

潘卓婷臨走的時候，突然轉回身說道：「趙有財，你的這兩個老鄉還真行，我從還沒有進大門開始，他們兩個就都站在門口看着我。我過來要上樓了，他們還在看。那一雙小眼睛，就跟冒着火一樣，嚇死人。我感覺，如果是晚上，都會跟狗眼似的，光都變成綠的。也有點太噁心人了。」

我笑了，說道：「他們剛來到這麼大的城市，看什麼都感到新奇，。過些日子就好了。」

「你剛來的時候也這樣呀？」她問。

「差不多吧，不過，那時候我看女孩子，都是偷偷的瞅，沒有他們這樣的膽子。」我調侃說。

「你跟他們說一下，這是碰到我不怕看，如果是個怕看的，人家都不敢走路了。影響極為惡劣！」說完，就離開了。

想到莫爽和大鵬死盯着一個女孩子，眼睛裏放光，嘴裏流着半尺長的口水，頭歪著，手再提着褲子，那可真是夠猥瑣的了。開始的時候我還想去找他們說一聲，別這麼目瞪口呆的盯着人家女孩子看，不禮貌更不文明，要收斂一些。可是後來又一想，擔心他們臉上掛不住，就沒有去說。剛來到這裏，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

然後，我就坐在了沙發上，等著陽陽來。昨天晚上打電話的時候，她說今天要過來的。

後來，陽陽真來了，她進門就對我說：「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我都在沙發上睡著了，你說是怎麼回事，恬恬出事兒了還是怎麼着？」

我立即對她說：「不是她出事了，是在就要出事的時候，有人出面把劉虎找的那個在縣城混的地痞吳德道給收拾了，結果，吳德道以為是我找人乾的，還說我能掐會算，還是在他那裏有卧底，頭一天商量好的事情，第二天就挨辦了。於是，我就打電話問你，因為我想來想去，只有和你說起過這件事。看來，你真是不清楚。不過，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所為，能夠為我解除這麼大一個憂患，是一個極為關心我的人乾的。」

陽陽就坐在沙發上，還是用很輕鬆的口氣說道：「誰知道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我也說了，有可能就是一個巧合。」

後來就再不說這件事了，我泡了杯茶水給她。她有時候很安靜地坐在沙發上，有時候又站起來在房間里走幾步，還問我是不是打擾到了我的工作。我說我沒事，現在生產已經步入正軌，銷售上有潘卓婷和小葛他們，根本就不用我親自去管，一切都很正常。她就說：「那就好。我媽媽去醫院以後，我就沒事兒了，因為現在媚媚很快就要康復，用不着我們都在那裏，可是，回家以後，就我一個人，我也很無聊。於是，就願意到你這裏來坐坐。」

「那你來就是，我也沒啥事，再說就是有什麼事情，也耽誤不了。反而你在這裏，我還感到踏實，因為現在的一切，你都經歷過，可以給我出謀劃策。就像那天迎接外商一樣，你的幾句話，就讓我們吃了定心丸，用不着那麼緊張了。」我這是說的心裏話。

陽陽就說：「不要說那麼多沒用的，只要不嫌我在這裏礙手礙腳的就行了。」

其實，我感到陽陽現在的心情可能很矛盾，這裏是齊阿姨白手起家的地方，也是她走向社會後成長的搖籃，她對這裏的一切，都感到熟悉，感到親切，現在我們在這裏建了製鞋廠以後，她的心裏有了落差，就好像找不到北似的。所以，自從我們開業以後，她有時間就往這裏跑，可能是試圖找到當董事長的那種感覺。

在喝完一杯茶水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就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是鄭輝。」

我看着她有點倦意的面頰，說：「接呀。」

陽陽就接聽了，可能陽陽是故意讓我聽到的，直接就開了免提，所以，鄭輝的聲音就很清晰地響了起來：「陽陽，我是鄭輝呀。好長時間沒有見你了，我想去你家裏看看你和齊阿姨。這段時間真的太忙了，有個大案剛剛成功告破，我們要休息兩天，你看我現在就過去好不好？」

「媚媚現在在醫院裏做最後的康復治療，我們都在這裏那。」陽陽說。

「那我就去醫院，你告訴我在哪家醫院？」

「鄭輝，你不用來。沒有其他事情我掛了。」說着，就真把電話收了起來。然後，頭也不抬地說：「這個人現在我感覺有點陰魂不散那。」

我笑道：「他還是對你一往情深呀。」

我們隨便說着話，就快到中午了。這時，鄭輝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辦公室門前，當時，我和陽陽都坐在沙發上，她正慵懶的靠在我的身上，鄭輝門也沒敲就推開門站在了門口。當時，他的臉色有點難看。我站起身離開的時候，陽陽並沒有動彈，還是那個姿勢斜躺着。只不過剛才她的頭是放在我身上，現在則靠在了椅背上。

鄭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陽陽，走進來說道：「陽陽，你果然在這裏，我去醫院了，阿姨說你有可能來了這裏，我也正好找小趙有點事，所以，就過來了。」

陽陽坐直了身體，說道：「什麼果然不果然的，你一進大門，不就能看到我的車嗎？」鄭輝就是會裝，正因為他看到了陽陽的車，證實了是在我這裏之後，才在進門的時候敲也不敲地一下子闖了進來。

鄭輝沒有辯解什麼，就過去坐在了的椅子上，他摸起一支筆，拿在手裏把玩著，好久不再說話。我站在房間中央，因為他說是來找陽陽的，也就更沒有什麼話可說。

這一刻，辦公室很安靜，一種讓人窒息一般的氣氛。鄭輝在玩什麼心理戰術？他這個樣子，就好像是有什麼大事一樣。

最後，還是我打破了沉默：「鄭輝，你來有事情嗎？」我不欠他的，也從心裏不怕他。

他這才抬起頭，呵呵笑道：「我是來找陽陽的，你好像是沒有什麼發言權吧？」

「大姐這不是就在這裏坐着嗎？你有事就快說，至於在這裏玩什麼深沉嗎？你快點的，我們還有事那。」我的話語里有明顯的不耐煩。

他看着我，表情有點鄙夷地說：「你配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嗎？我到你這裏來，是看在陽陽的面子上，不然，我會來見你？你不要認為你現在已經成了什麼人物，我告訴你，在我眼裏，你什麼都不是！」他這明顯是來找事、來挑釁的，我胸膛起伏，怒不可遏地控制不住了。

這時，陽陽站了起來，她喊了一聲：「鄭輝，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小趙現在的事業是他光明正大努力的結果，你能做到嗎？你能有現在的職業，還不是靠着你爸爸的關係？你有事就你好好地說事，沒事趕緊走人，別在這裏指手畫腳的胡說八道！」

鄭輝還沒等陽陽說完，就一拍桌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