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今天你是老大

吃過飯以後，我問陽陽：「我們還繼續去借款嗎？」

「不去了。下午再裝上一肚子窩囊氣，可沒有撒氣的對象了。」她說着，想了想又笑了：「這個倒霉鬼罵人也夠狠的，他罵的什麼？」

我笑道：「我沒有聽清呀。」

「不是個好鳥，他老婆才真是被狗、那個了那。」她又忍不住捂著嘴笑了。

我們出了餐館，坐上車以後我又問道：「那咱們回家？」

「回家。」她坐穩當了以後，說道。於是，我就把車拐出去，往回開去。這時，我偷偷的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這都多虧了那個直勾勾看她的那個男子，不然她心裏的怨氣釋放不出來，還是憋得難受。這時，她說道：「借款的事情是沒有指望了，我們要想其它辦法。小趙，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我搖頭：「現在那有什麼好辦法。」我經歷的少，動真金白銀的，就更是束手無策了。

忽然，陽陽說：「找地方停一下，我打個電話。」

我就拐到一個超市門口，陽陽說：「我給耿律師打個電話，他如果在律師事務所，我們就過去找他一趟，問問保險公司是什麼情況。」電話接通以後，耿律師說他在，讓我們過去就行，於是，就往那裏走去。

到了律師事務所，我沒有去。律師事務所里人太多，好幾個律師在一起辦公，每個律師的寫字枱周圍都滿了人，有坐着的，也有站着的，不是諮詢的就是請律師打官司的。上次我進去了一次，就夠了。於是，我在車裏等著，陽陽一個人上去了。

等了好久也沒有見陽陽回來，我就下車找了一個台階坐下了，然後點燃一支煙吸著。天氣是有點涼爽起來了，但是坐在太陽底下時間久了也是熱，於是，我就又找了一棵樹依靠在了上面，上面的樹冠遮陰，身後還有樹身可以靠着，很舒服的。忽然，我手機響了，一看是嫣然，我一手拿着煙捲，一手接聽了電話：「丑兒，你在哪兒呢？」

我說：「我在一個律師事務所這裏，和董事長一起，在辦事那。」

「丑兒，你說老汪辦事也太差勁了，他老家來人了，說是來給他祝賀新婚，還訂好了飯店，說是要四桌那。他們都問我家裏怎麼沒有人來，還有人說是我偷摸的和老汪好上的，目的是騙他的財產，我想讓你過來，就說你是我哥哥，這樣他們就不懷疑了，我只是擔心把老汪說的也這麼想，那就壞了。丑兒，你過來一趟行嗎？」嫣然說着，都急哭了。

我立即安慰她道：「你先別哭，我一定去還不行嗎？不過，可能要晚點過去。嫣然，對了，這種事情不是應該中午喝酒吃飯嗎，幹嘛安排在下午？」

「他們老家不是在鄉下農村嘛，坐長途客車來的，剛到時間不長。這樣就必須安排在下午，還要打發他們回去，不然這麼多人去哪裏住？如果是住賓館，要花老多錢那。」嫣然解釋道。

我看到陽陽從律師事務所出來了，就對嫣然說：「好了，我把董事長送回家就趕過去。」說完，就掛了電話。

陽陽走到我跟前問：「你送我回家后要去幹什麼？」剛才我跟嫣然說的話她聽見了。

於是，我就只好和她實話實說了嫣然的事。陽陽就說：「他們發展這麼快？前段時間我風言風語的聽說過，從心裏就不太相信，因為他們年齡懸殊太大了，想都不敢想他們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子。後來我想問汪總的，可是又怕萬一沒有這回事，汪總這麼大年紀了，面子上再掛不住。所以，也就沒問。」

「現在生米已經做成熟飯，他們住在一起了。嫣然說，沒有個娘家人在場，汪總的家裏人會說嫣然是個騙子。所以，我必須要過去一趟。」我說道。

陽陽想了一下，說道：「你不用送我回家了，我也去。這可是汪總人生中的一大喜事，也算是為他祝賀一下吧。」說着，我們就上了車，陽陽又道：「前面看到有銀行的自動取款機，就停一下，我提點錢，這種事可是沒有刷卡的。」

「怎麼，你還要花錢？」

「那還能空着手去？再說，汪總這麼些年了，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我不表示一下不好。現在是困難時期，沒有多有少。」

到了取款機的地方，我停下車，她去取了一萬塊錢，我就有點驚詫道：「這麼多呀？」

「不多，如果沒有這場大火，給他十萬塊錢也不多。現在只能拿一萬，等以後再補償吧。」陽陽說。

「大姐，我問你個事，你說我還用花錢嗎？」我問。

「這個嘛，不好說。算了，我看你空手去就挺好，第一，你又不是嫣然真正的娘家人，第二，這也不是他們舉行的什麼結婚儀式。所以能去就不錯了。再說，這件事情，也需要嫣然和汪總解釋，汪總和嫣然這樣青春貌美的女孩子結合，他掏多少錢都是應該的。你和我不一樣，我是沖着汪總去的。」陽陽這樣說了以後，我心裏就有底了。去了以後再偷偷的問問嫣然，看他有什麼想法。如果需要，或者說是對她好，我掏點錢也是無所謂的。

到了嫣然家樓下，我停下了車，陽陽就問我：「小趙，我怎麼看你輕車熟路的，你對他們家挺熟悉的。是不是來過呀？」

「還真是來過。我離開你家來到公司的那天下午，大林叫着我來找汪總喝酒，可惜那天他不在家，說是回老家了。大林知道汪總的家，說是在裝修房子的時候，他給汪總家送過材料。」我省略了嫣然去找陽陽要給汪總討個說法的細節。

陽陽就說：「怪不得你這麼熟悉。」說着，我們就坐電梯上了十樓嫣然的家裏。家裏只有幾個人，因為那麼多人都來房子裏根本就站不下，所以那些人就直接安排在飯店了。看來來到家裏的這幾個人都是汪總家族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只見在茶几上放着一疊錢，還有一個賬本。這是汪總家族的份子錢。我就納悶，這又不是舉辦婚禮，還來了這麼多人，而且還掏份子錢，真是多此一舉。

我和陽陽進來后，大大地出乎汪總和嫣然的預料，他們激動地又是讓座又是端水的，汪總也向他們家族的人介紹了我和陽陽：「世紀電子集團公司的董事長，這一位是嫣然的娘家大哥。」在介紹我的時候，看來嫣然是跟汪總說好的。

陽陽因為沒有帶着包包，是用車裏面的一個信封裝上的，一直在手裏拿着，陽陽這時候往茶几上一放：「一點意思，別嫌少，你們也知道目前公司的情況，只能等以後再補償了。汪總，我會把你的晚年生活給安排好的。」

我看了一眼嫣然，她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我就知道陽陽會對汪總有安排的，嫣然沉不住氣，還要去找陽陽討要說法。陽陽現在表態了，嫣然總該放心了吧。接着，我拉了嫣然一下，就進了他們的卧室：「嫣然，你說我還要拿點錢嗎？」

「你拿什麼錢？不拿。你代表的是娘家人，老汪一分錢沒花，我就和他住在一起，已經便宜他了。今天你就是老大，拿出點氣勢來，敬酒就喝，給煙就抽。」嫣然說。在出卧室門的時候，我還打量了他們的床一下，這上面已經留下了我的痕迹。

出了卧室，我們就一起下樓去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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