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酒壯英雄膽

這個晚上我是和大林分開住的，小葛在，我再和他同住一室很不合適。好在宿舍有的是，我就隨便找了間宿舍睡下了。剛睡下不久，恬恬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說她已經上床了，在家的感覺真好。想不到的是現在村裏能用手機了，就在北邊的山上，修建了兩個信號發射塔，聯通和移動的號碼都能打了，再也不用去山上打手機了。

我對她說道：「真好。看來我們那裏也在發展，以後再把公路拓寬一點，修上柏油路就更好了。」

「丑兒，修著那，是水泥路。也拓寬了，很快就能通進村裏來了。」

「恬恬，聽說那個退伍兵的事了嗎？」我從床上坐起來，問道。

「我還沒問，我爸媽就說了，這在咱們村是大新聞。他因為拐騙婦女，被法院判了五年有期徒刑。丑兒，還說起你了，都佩服你有膽量，有正義感，捨己救人，做了一件大好事。當然，也有恨你的，是那些從外面買媳婦來的人，他們不說你好。」恬恬說。

「他們打死我都不解恨，我能想到，因為是我讓他們無法延續香火了。恬恬，你挺累的，早點歇著吧。」我說。

「丑兒，咱倆的事我還沒有和我爸我媽說那，有的是時間，我會說明白，並且讓他們同意的。明天我就去你家，看大爺和大娘，今天太晚了，沒來得及去。」後來我們就互祝晚安，說拜拜了。

打完電話，我也為家鄉的變化感到高興。以前的時候，手機不能用，打個電話要到山上去，現在坐在家裏的炕頭上就能和外面的親人聯繫了。那公路，也是彎彎曲曲的，一到下大雨的時候，就沖的一條溝一條溝的。修上水泥路就好了，下再大的雨都能開車。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我洗漱一下，就要去找潘卓婷，可是，想到還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家公司，就先給她打了電話。她說離現在的公司不遠，叫宏光電子製造公司，規模沒有原來的公司大，但是，生產的都是高精尖的產品。你打車過來，以後就不用再打聽道了。」

到了這個宏光電子製造公司，在大門口，我沒說是來應聘的，說是去衛生所找人的，他們讓我做了個登記，就放我進去了。

他們公司的衛生所比較正規，好幾個房間，還能打吊瓶。我找到潘卓婷以後，她告訴我直接去人事部就行，因為是面試，都要走這個程序的。她挺忙的，我就按照她指給我的地方，過去了。

這裏有一個辦公室，我進去的時候有好幾個個人在圍着一張寫字枱，寫字枱後面坐着一位濃妝艷抹的女人，穿着職業裝，可是，因為胸太大，上面都裂開了，我很為她擔心，那紐扣崩下來可咋辦？她很快把幾個人打發走了，抬頭看到我正坐在一旁打量着她。然後，抹著口紅的厚嘴唇動了一下：「你是來應聘什麼職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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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說：「是來應聘司機的。」

她沒有看我，伸出了一隻手。我以為是她跟我握手，可是，看她的架勢又不像，於是，就疑惑不解的問：「要什麼？」

「你的資料。」

我說：「我哪有什麼資料？司機不是會開車就行，用資料幹什麼？」

「這是公司規定，就是應聘一名裝卸工都需要填寫資料的。」說着，就遞給了我一張表格：「你去那邊填寫一下吧。」

我拿着表格看了半天，才把姓名、年齡和電話號碼填寫上。然後我就又回到了她的面前。她正拿着手機玩，我就把表格放在了她的面前。她沒有看錶格，也沒有看我，頭也不抬的說：「我們現在不缺司機，以後如果有辭職的，再跟你聯繫。你可以走了。」

看到她這種冷淡的樣子，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於是，就對她說道：「不缺司機，你讓我填的什麼表？你這是消極怠工，是拿着工作當兒戲，是典型的折騰人玩！」

她一聽我的話，氣的站了起來：「你在跟誰說話那，從你站這裏的時候，我就沒有看中你，這樣跟你說是給你留了面子，你一點也不覺，實話跟你說，公司里缺好幾個司機那，就是沒有你的位子。快走快走，免得我要吐出來！」

這個女人三十來歲，如果不把臉上抹的這麼厚，還有點人樣，這樣畫着濃妝，一個人都不敢看。不過，好男不跟女斗，我把那個表格拿過來邊撕著邊對她說：「你真丑，兩個人看你，都要扛着棍子，不然會被你嚇著！」說完，我就往門外大踏步的走去。

女人是最怕別人當面說她長得丑的，這個女人立即暴跳如雷：「你真沒有一點教養！」

我走到門口回頭一笑：「全世界就你有教養。」說完，我就走了。我沒有再去找潘卓婷，直接就往回走。反正也沒有事，那就慢慢的走回去吧。回去還是跟大林和孫大明喝酒，這兩天有點醉生夢死的感覺了。

潘卓婷為我操心，讓我來面試，她是好意，但這個面試官不靠譜，一旦看你不順眼，連理都不會理你。這樣的公司不進也罷，就憑這個人的素質，公司也夠嗆。

早飯沒來來得及吃，我感覺有點餓了，就想找個地方吃點飯，喝點酒把碰到面試女人的不快驅趕一下，不然我感覺還會倒霉的。就在我左顧右看的找餐館的時候，潘卓婷給我打來了電話：「趙有財，什麼情況，怎麼沒見你回來找我？」

我說：「我已經出來了。面試結果不佳，也沒臉見你，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的。」

「你啥意思，是不是那個面試的女人沒有給你機會？」

「何止是機會，看都沒看我一眼就把我打發了。」我說。

「你在哪裏，我下班去找你。」她十分着急的說。

我說：「我就在離你們公司不遠的大街上。你過來就給我打電話吧，我在這裏等你。」我看了一下時間，快十一點了，她們最遲十二點下班吧。於是，我就找到一個像樣點的餐館，進去讓服務員給泡了一壺茶等著。我自己的話簡單一點就可以了，潘卓婷要來，必須像樣點。

定好了菜，我就喝着茶等她。剛十二點，她準時給我打來了電話，我告訴了她餐館的名字，她很快就過來了。接着，我就讓服務員上了菜，並且要了一瓶半斤裝的白酒，我一個人把這些喝了，正好。

潘卓婷一見到我就說：「完事後你怎麼不過去找我？面試只是一個形式，我已經跟老總說好了，他說要去人事部做個登記什麼的。知道這樣還不如不讓你去了。我剛才給老總聯繫過了，說你這麼優秀的人才可不能跑了，他回來就立即讓你來上班。」

我說：「也太麻煩了，還用弄這些程序，那個女的，長那麼丑，還在這麼重要的崗位上，簡直是給公司抹黑。怎麼說也代表着公司的門面，這樣有多少人要被嚇跑。」

潘卓婷就說，這個女人不一般，是一個董事的情婦，從事這個職業多年了，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關鍵是她有靠山，沒人敢拿她怎麼樣。講到這裏，潘卓婷就說：「我們就開心的吃飯吧，吃過飯去我宿舍里睡上一覺再走。分給了我一間單獨的宿舍，小點，但是住着方便。」

我把半斤白酒全喝光以後，就跟着她回去了。我現在是無業遊民，四海為家，能在這麼標緻的女孩房間里睡上一覺，也是一件幸福無比的事。

她開了宿舍的門，進來對我說：「睡醒了把門鎖上走就行，我帶着鑰匙那。」

「我要是不走呢？」

「不走在這裏就是呀。再怎麼說你也當過我的男朋友，我總不能攆你吧。」

我看着她，說道：「我白當了你的男朋友一回，啥便宜都沒沾上。」說着，我就拉了她一把：「過來。讓我親一下。」酒壯英雄膽，現在我是說的出，也能做得到，接着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她推了我一把：「有本事下午也別走，看我下班回來怎麼收拾你！」

收拾我？誰收拾誰還不一定那。看着她窈窕的身影出去后，我滿懷着期待和喜悅，就躺在了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