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露出了笑靨

到了醫院以後，大林讓我在車裏等著，他說醫院骨科里有熟人，找到熟人先打聽一下錢一傷的怎麼樣，然後再做打算。大林年齡比我大，很有社會經驗，我就聽從了他的安排。

他下車進了醫院以後，我就在車裏抽著煙等他。大林就算是有熟人，也只能打聽到錢一的傷情，對於他現在是否還派人追蹤董事長的事，也只有錢一和他自己的人知道，弄不好還得要去找錢一。錢一實在不能說話，就抓一個他的人問問。

大林很快就回來了，他上車后，面露難色，說：「錢一去北京了。」

「他去北京幹什麼？還能去旅遊不成，就我那幾拳，估計內藏都要受損，沒有死掉就不錯了。」我奇怪的問。

「他是奄奄一息，這家醫院已經無法救治，才去北京找更好的醫院去了。昨天晚上坐飛機走的，我們來晚了。現在我們也不能去北京吧？」大林說。

錢一去北京治療，這裏肯定也就沒有他的人了。我就對大林說：「我倒是有個辦法。去錢一的俱樂部打聽一下，不過，進門的費用太高了。」

「高點不要緊，回公司董事長簽字后，是可以報銷的。」大林說。

我立即啟動汽車，往錢一的俱樂部開去。在路上，大林問我：「你知道錢一的俱樂部？」

「我知道。跟着董事長去過好幾次那。」

「那董事長和錢一確有戀愛關係了？」大林好奇地問我。

「這個我真是不知道，因為我來了以後，就被安排在大廳里吃飯和看跳舞，他們談什麼做什麼，不會告訴我的。」我說道。

大林就說：「看來是有戀愛關係，不然董事長也不會往他這裏跑了。這個姓錢的以前的時候，就經常的去公司找董事長，看他年齡比董事長大那麼多，心想根本是不可能的，董事長不會這麼沒有眼力，檔次這麼低。如果是真的，估計錢一得手了。不然，董事長不會這麼恨他。」

大林既然願意胡琢磨那就琢磨吧，錢一得手沒得手我最清楚，恨錢一也是有原因的。我如果和大林說了實情，大林就會告訴小葛。董事長和錢一的關係我最清楚，小葛萬一在陽陽面前說漏了嘴，陽陽就會想到是我說的。所以，只要是我自己知道的事情，還是不說為妙。因為我剛給董事長開車的時候，她就要求我一定要嘴嚴，不該說的事情就誰也不要說。

到了錢一的俱樂部門前，卻大門緊閉，既沒有營業的跡象，門口也沒有一輛車停在這裏。大林就對我說：「錢一去北京治病，難道俱樂部也關門停業了？」

我們坐在車上，犯了愁，最後，我就說道：「即使他們關門停業了，也總該有看場子值班的吧？我們砸門，總會有人出來的。」於是，我們就跳下車，走到大門前，開始是用手敲，後來是用腳踹，再後來就手腳並用，而且，還喊了起來。

終於，有個中年女人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問我們找誰？有什麼事？大林就問道：「你們俱樂部是不是經營不下去，關門大吉了？」

那女人說：「沒有關門大吉。現在還不到營業時間，下午三點鐘開門營業，一直到凌晨。員工都還沒來上班那。」她說她是清潔工，聽到砸門聲才從樓上下來的。

大林就問：「我們找錢總有點事。他也不在嗎？」

「這個時間都不來上班，就我們幾個清潔工在清理衛生。」說完，就把大門關上了。

我們只好又回到車上，都有點垂頭喪氣。最後，還是決定回公司跟董事長彙報后再說吧。

回公司見到董事長以後，大林把情況說了一遍，董事長沉思一會兒后說：「錢一看來傷的不輕，估計一時半會兒的也回不來。在俱樂部，他有個幫手，都叫他風叔，不知道姓也不知道名的，就連錢一也叫他風叔。看來這個人在他的公司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錢一不在，一定是他在管理，可以去找他。只要是錢一的計劃，他都會知道。」

大林就說：「我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在哪裏才能找到他。」

「只要是俱樂部開門營業，他就會在那裏。這樣吧，晚上我們一塊去，他有單獨的辦公室，就在錢一辦公室的旁邊。」董事長說。

大林立即說：「董事長，你就不用去了，會有危險。我和小趙去就可以，不認識鼻子底下有嘴，問問不就知道了。」

董事長就說：「那好吧。我去也確實不太方便，因為他們很多人都見過我，錢一受這麼重的傷，估計他們也都知道了。你們可以早點去，就在他們那裏吃晚飯，這樣可以更從容一些。」

這樣，我們決定下午他們一開門就去。於是，大林就回了保安部。我剛要回值班室，董事長就對我說：「小趙，如果錢一的人不再追蹤我們，那我們今晚就回家。」

「今天晚上怕是不行吧，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情況不了解清楚，怕是還會有麻煩，而且，他們的人已經認識我了，知道是我和大林又對錢一進行了第二次傷害，一定會下死手的。」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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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等你們回來再說。」然後，我就出了她的辦公室，回到了值班室里。

剛坐下，小葛就進來對我說：「小趙，馬上就吃中午飯了，你是跟着董事長一塊去餐廳吃小灶，還是去食堂？」

「我當然去食堂了，跟董事長一塊去吃，太不自由了。」我說。

小葛就對我說：「不自由也比在食堂好呀。一是吃的好，二是有面子。你沒有感覺到嗎，當跟着董事長去餐廳的時候，那是多大的優越感？」

「我沒感覺到有什麼優越感。」

「這說明你天天在董事長家裏和她們家人一塊吃飯，麻木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怕董事長喊着我一塊去吃，就說：「我先去食堂了。」說完，我就走了。我是想和恬恬嫣然一塊吃飯的。昨天晚上，嫣然偷偷的跑到我的房間，做了那種事，不知道被恬恬發現沒有。我要觀察一下，做到心中有數。

我來的有點早了，現在才有人稀稀拉拉的往食堂走來。我站在食堂門口等著。期間，裝卸隊的人都進來了，孫大明還拍着我的肩膀，要我和他們一塊去吃，我就說我在等人那，他們就都進去了。

又等了一回兒，恬恬和嫣然才走過來。我站門口看着她們，只見他們兩個都神采奕奕，有說有笑的，我就知道他們沒有反目。也就是說，昨晚的事情恬恬並沒有發覺。走到跟前的時候，我才和她們打招呼。恬恬和嫣然看到我以後，就都跑了幾步，站在我的面前說：「你今天中午怎麼來食堂吃飯了？」恬恬問我。

我說：「我是提前出來的，都等你們好長時間了。」於是，就一起走進了食堂。打上飯菜以後，我們就在角落裏找到一個空餐桌坐了下來。

我看到她們兩人的臉色都紅紅潤潤的，恬恬不時的抬頭看着我，當和我的目光相遇時，她就對我笑一笑，一臉的甜蜜。再看嫣然，很自然的吃着飯，一點也沒有對昨晚的事情感到難為情，也沒有覺得對不起恬恬的意思。我就想：這個嫣然還挺會裝的，以後再也不能那樣了。她會裝，我可裝不像，說不定我會在恬恬的面前表露出來的。

這時，恬恬從她的菜裏面夾起一塊肉放在了我的碗裏，我就一口放進嘴裏，裝作很香的樣子在嘴裏嚼著。她就很滿足的看着我，又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