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比嫦娥都美

媚媚拉着我就出了門，可是，我實在是一點情緒也沒有，只是機械的跟着她。我喝了兩杯白酒，現在也是暈乎乎的。特別是陽陽下午跟我的談話，還有她主動的靠在我胸前的情景，怎麼也揮之不去。那些話在我耳邊迴響，她盛開的牡丹花一樣嬌艷的臉龐在我腦海里不停地浮現。

陽陽是試探我，想看看我對媚媚有沒有什麼企圖，因為她明知道我有恬恬，而且我和恬恬從小一起長大的，可謂是感情深厚。不是隨隨便便哪個人就能讓我改變的。可是，她還要那麼說，還用了那麼大的誘惑來考驗我。說什麼衣食無憂，要什麼有什麼。可就是再富足，沒有一個情投意合的知心愛人，那這一生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媚媚的可愛和天真是代替不了恬恬的。我又在想，當我說和媚媚不可能的時候，陽陽臉上的笑意是美麗的，是舒心的。就是在我說她是女神的時候，她才像是被嚇著一樣的又是讓我攥她的手，又是靠在我身上的。

突然，我的肩膀被打了一下，是媚媚：「大哥，你在想什麼呢，還讓我拉着你走。」

「我也喝多了，有點犯迷糊，走不動了。」說着，我就看了下周圍，原來是到了公路。天上的月光很亮，照的到處如同白晝。我很是被動的被媚媚牽着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這時，媚媚不免有些喪氣的對我說：「好了，就在這裏吧，不往前走了。你看你就跟七老八十的一樣，都走不動了。」

於是，我就在路邊的山坡上，一屁股坐了下來。媚媚也坐在我身邊，用手在我的身上戳一下戳一下的：「你真喝多了，想睡覺呀？」

「嗯，真喝多了。」我頭也沒抬的說。

這時，媚媚也不說話了，就抱着自己的雙腿眺望着遠方。我還沒有到睡着的程度，不由得睜開眼睛去看她。她很安靜，可是，一會兒的功夫，我就感到不對頭，因為我發現她的身體是在一抽一抽的。於是，我去看她的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珠。此時，在月光的照射下，閃著熠熠的光。於是，我就問她：「媚媚，你怎麼哭了？」

過了一會兒，她才回答我：「我沒哭，我為什麼要哭？」聲音里滿了委屈。

我不解的看着她：「還沒哭，我又不是看不見，眼淚都流進脖子裏去了。」

「我就是沒哭。」說着，就往我的身上一歪：「你跟我在一起就這麼的沒有一點興緻？我就讓你那麼討厭嗎？」

原來她是為這個在哭。於是，我就伸出手，給她擦著淚水說道：「不是告訴你了，我也喝多了，你姐只喝了一杯半，就醉的一塌糊塗的上床睡覺了，我喝了兩杯你知道嗎？」

「我姐能跟你比，你是男子漢。這點酒還能醉的連理也不理我了？一天都是我一個人在玩，好不容易等着你回來了，還不理我。」她雙手握成拳頭，在我的身上砸著。

媚媚現在是家裏的重點保護對象，齊阿姨和陽陽都順着她，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因為我讓她的病情又反覆起來，那我可就是她們家裏的罪人了。於是，我強打起精神，問她：「你說吧，我怎麼做，才算是理你？」

「你跟我說話，說什麼都行，你想做什麼也都行，只要不是像睡著了一樣就行。」她一連幾個都行，讓我沒有絲毫不理她的理由。我就說：「那好吧。」

她立刻破涕為笑：「這才是我的好大哥。」說着，就站起來要往我的腿上坐。因為這是一個斜坡，她就掀起裙子，面朝前坐了下去。就跟坐了張皮椅一般的仰靠在了我的身上，我自然的伸出手，就搭在了她的胸前。忽然，我感覺到軟軟的，放的不是地方，就要往下挪去，可是，她卻把我的手按住了。

我沒有辦法，就那麼放着，不敢動一下。她的頭放在我的肩膀上，喃喃道：「皎潔的月光，美麗的夜晚，大哥，你就不想做點什麼嗎？」

她這是暗示？還是挑逗？媚媚已經無休止的說了多少次，也明目張膽的鑽進我的被窩好幾次了，我真是越來越受不了。昨天晚上，如果不是陽陽去喊她，在我的床上就已經和她那樣了。因為我了解她的過去，所以，才這麼好不在乎。是呀，反正已經被人奪去了貞潔，還給人做了快兩個月的媳婦，再多做一次又有什麼？

她沒有聽到我的回答，就又輕聲的說道：「大哥，昨天晚上我全身都發動起來了，要獻身與你的。都怪我姐，影響到了我們。不過，我也要謝謝你，因為你讓我每一個細胞都活起來了，原來我的心沒死，我的一切都是正常的。所以，今天晚上我才讓你陪我出來的，在這裏，誰也不會影響到我們了。」

我緩緩地把手抽出來，很認真的對她說：「媚媚，你知道我是有恬恬的，我如果不顧她的感受，和你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我會對不起恬恬，對你更是一種不負責任，也是一種侵害。雖然我也曾有過不該有的舉動，但是，那也是一時的衝動。」事到如今，我只好跟她攤牌了。如果不說開，她還會對我有一些親呢的行為。我是個男人，也有把持不住地時候。

媚媚聽了我的話以後，坐在我的腿上好長時間沒有動，我怕他接受不了，就晃了她一下，問道：「媚媚，你在聽我說話嗎？」

媚媚這才從我的身上起來，然後，看着我說：「大哥，你想什麼呢？我說着玩的，你還當真了？」

我順水推舟：「我就知道你是說着玩。」說着，我就掏出香煙，點燃一直抽著，又道：「媚媚，我說過，你是需要保護的，也是需要關心的。現在，齊阿姨還有你姐姐，都在呵護着你，希望你能快點走出陰霾，重新投入到美好的生活中，你如此美麗，如此優秀，會有輝煌的明天。」

「我不需要輝煌，只要平凡的生活就夠了。至於未來，我沒有想過會成為什麼樣子。就這樣瞎子一樣的走吧，走到哪裏算哪裏。」媚媚這樣說着，禁不住潸然淚下。

我抱住她的頭，說道：「雖然我們不能有什麼發展，我也不配和你發生什麼關係，但是，就憑你叫我大哥的份上，我也會好好的保護你的，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

「真的？你會保護我一輩子？」她哽咽著問道。

我肯定的說：「會的，只要你不嫌棄我，什麼時候需要我，我就什麼時候來到你的身邊。」

她摟住我的脖子笑了。我就對她說：「咱們回家吧？」

她說：「不急，現在是月光最亮最好的時候，我們再坐會兒吧。」

她沒有再坐我腿上，而是把裙子的下擺整理了一下，也坐在了地上，這時，月亮正好升在了中天，漫不經心的把光亮灑在大地的每一個角落。我想到了恬恬，這個時候她或許正站在窗前，也在仰望着同一個月亮。神奇的宇宙空間，一輪圓月把地球上的人心都牽在了一起，都在得享她的光和亮。此時此刻，家中的父母說不定通過月光，能看到我的影子。

媚媚這時候打斷了我的沉思：「大哥，你說真有嫦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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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吧，不會是真的。」

「如果我能變成一隻嫦娥就好了，可以飛到月亮上去，讓全世界的人都仰望着我。那該多好？」媚媚這樣深情而又嚮往的說。

我對她說：「媚媚，你現在就是嫦娥，比真的嫦娥都美。」

她笑道：「那只是幻想而已，真正的嫦娥是往月亮上飛，我只能往家裏飛。」然後，站起來拉着我的手：「走，咱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