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請問你是誰

我坐在床上，媚媚橫躺在我的懷裏，我的手還抱着她，她緊靠在我的胸前，齊阿姨就進來了。當時我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妥，可當齊阿姨走到床前的時候，我竟然一陣緊張。於是，就要把媚媚放開。

這一放不要緊，媚媚的頭就慢慢地從我的胸前滑落到了我的腿上。我頓時就傻眼了。被齊阿姨看到那還了得？她會認為我對媚媚又什麼不軌的行為。於是，我就不由自主的又把媚媚抱在了懷裏。這一折騰，媚媚也醒了，她眨巴了一下惺忪的眼睛，說道：「大哥，剛才我睡著了？」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眼睛有些驚恐的看着齊阿姨。媚媚意識到了什麼，也順着我的目光望去，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更沒有緊張：「媽媽，你回來了？」

齊阿姨看了看我們，就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還重重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一定是齊阿姨看到我抱着媚媚的這一幕，生氣了。於是，就有點不知所措的推了媚媚一下，然後，趕緊的伸手整理了一下她胸前的衣服，然後媚媚才從我的腿上下來，也坐在了床上。

媚媚的衣服一定是在她還沒有睡着的時候太不老實，把衣服擠到一邊了，怪不得我剛才的時候，感到了一種異樣，就是那種緊貼著皮膚的感覺，溫暖而又熨帖。

我偷偷地抬眼看了齊阿姨一眼，這時，只聽媚媚問道：「媽媽，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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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阿姨又輕嘆一聲說道：「沒有。芸姐的家是找到了，但是，家裏並沒有人。我打聽了一下，說芸姐很久都沒回來住過了，問她去了哪兒，誰也不知道。」

齊阿姨看來沒有把剛才她看到我抱着媚媚的事情當成事，她是在因為沒有找到芸姐兒感到失望，我有點神經過敏了。於是，就從床上下來，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她接在手裏，沒有喝但是也沒有放下。

媚媚看着齊阿姨很失望的樣子，就說道：「媽，你說的這個人是搬家了還是怎麼了？」

「不像是搬家不住了，可能是出門了，或者是有了新的歸宿。那個時候她是單身，離婚帶着一個女兒相依為命的的生活。後來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要麼就是她的老公有了變故復婚了，要麼就是再嫁了。」齊阿姨說完，這才喝了口水。

我對齊阿姨說：「明天我和媚媚陪你去吧，再看看，打聽一下，說不定就會有他們的下落。你這麼遠來一趟，如果誰也見不到，也是個遺憾。」

「你們還是好好的玩吧，我的事情會處理好的。」齊阿姨說完，就很是倦怠地靠在了沙發背上。

媚媚也從床上下來，坐在了齊阿姨的身邊，用手撫摸着她的肩膀，說道：「媽媽，不要着急，一定會找到他們的。你等待了這麼多年，上天會祝福你的。」

齊阿姨一手把媚媚的肩膀摟住，激動地說：「孩子，謝謝你。」

過了一段時間以後，齊阿姨站起來，伸了下腰，又前後的甩了一下手，高興的說：「走，咱們去吃晚飯。我打聽好了，下午五點酒店準時營業。聽說這家酒店的菜品不錯，我們去品嘗一下。」

媚媚就過來挎住我的胳膊，說：「走，大哥。我們去吃飯。」

我很是不自然的悄悄的要拿開她的手，可是，她卻抱着我很緊。我推不開她，也抽不出手，只好很尷尬的站着。媚媚看我不走，就對齊阿姨撒嬌道：「媽媽，你看我大哥，胳膊也不讓我抱一下，這麼小氣。」

齊阿姨就說：「小趙，你也真是的，就讓媚媚抱着吧，大氣一點。」

齊阿姨說話了，我才把懸著的心放下。剛才因為坐床上抱着媚媚睡覺，被齊阿姨看到，她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看到她的臉上有一絲不悅，所以，緊張的心還沒有放下來。經過她現在這一說，我就釋然了，於是，就說：「走吧。」

餐廳在一樓，我們乘電梯下去后，往左一拐就到了。現在餐廳里人還不多，我們就隨便找地方坐了下來。齊阿姨讓我去點菜，說只要喜歡吃，隨便點。我躊躇著沒動，媚媚就拉着我說：「走，我們一塊去。」

點好了菜，又要了兩瓶啤酒，我們剛回到餐桌前不久，服務員就給送過來了。我打開啤酒，就開始喝。齊阿姨和媚媚都不喝，我也就不客氣了。

許久以來，只要是齊阿姨在場，我就感到有點緊張，舒不開身子似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對我就跟她親生的孩子一樣，疼愛有加，跟對待陽陽和媚媚一樣。可是，我在思想深處，總是對她有一些敬畏，甚至是緊張。特別是媚媚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更感到不安。媚媚和我太親近了，簡直就像是戀人一般。

在吃飯的過程中，媚媚也是和我緊挨着，還不停的讓着我吃這吃吃那的，並且還夾菜給我。齊阿姨看着我們笑道：「你們現在這個樣子，還真像是一對戀人。」

媚媚就說：「媽媽，這樣不好嗎？我和大哥成不了戀人，因為她有女朋友。不過，我們的關係超越了戀人的關係。」媚媚這幾句話，算是給我解了圍。剛才的不安也消失了。媚媚畢竟學歷高，有文化，她的這一句概括的話，表明了我們的關係。不是戀人，但勝過戀人。

於是，我就放開了喝。當着齊阿姨的面，我還是沒有多少話要說，也輪不到我說話。齊阿姨看我喝的挺起勁的，就說：「媚媚。你再去給小趙拿兩瓶啤酒，吃完飯就睡覺了，多喝點沒關係。」

我搖著頭，表示不再喝了，兩瓶正好。忽然，齊阿姨向著服務台那裏看着，很專註，眼皮都不眨一下。我也看去的時候，發現有個中年女人正站在服務台外面，前傾著身子在跟裏面的服務員說着什麼。難道齊阿姨認識這個女人？還是這個人就是芸姐？

一會兒，那個女人走了，但是齊阿姨卻有點心神不定了，她雖然也吃着飯，可是，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服務台那裏。

後來，齊阿姨就放下筷子，走到了服務台那裏。她在和服務員詢問着什麼。然後，就又回來了。媚媚就問：「媽媽，你是不是認識什麼人？」

齊阿姨說：「剛才我看到的那個人，好像也是過去的一個姐妹。叫小玲的。她怎麼會在這裏？她以前是在鞋業公司的食堂當負責人的。是馮軍的媳婦。而這個馮軍，和萬元虎是鐵哥們。現在，我真是弄不清都是發生了什麼。」

過了時間不長，那個中年女人又站在了服務台那裏，有服務員指了指齊阿姨，她就走了過來。

她站在齊阿姨的身邊，很有禮貌的問道：「這位女士，聽說你找我？」

齊阿姨從她往這邊走的時候，就緊盯着她，這時，她也很有禮貌的問：「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叫小玲？如果我認錯人的話，請你不要介意。」

對方凝視着她，好久才說道：「我是叫小玲，請問你是誰？我怎麼在記憶里感覺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