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第 137 章

137.第 137 章

八月薇妮之小甜點系列,美的人都要正版訂閱哦~幸而她終於想通了自己不慎跑進書房的起因:「少廢話,子邈呢?」抓住八紀的肩膀,搖一搖,像是要把真正的答案從他小小地身體里搖出來。

雖然八紀的外表可愛,但是嘴巴太毒辣,同時人小鬼大,子邈跟他一比,儼然都像是善良小甜心了。

八紀堅韌不拔,又拋出另一個煙、霧彈:「我怎麼知道呀,也許他躲在書房哪個柜子裏不敢出來,你再進去看看啊。」

八紀非常渴望看見錦宜痛哭流涕地跑出來,不達目的不罷休。

可八紀話音未落,兩個臉頰同時吃痛,原來是錦宜探手,這一次用了五六分力道,八紀的小臉變形,嫩豆腐幾乎被拉扯成豆腐皮兒。

在八紀發出殺豬般慘叫之前,錦宜見好就鬆手,提起裙擺風一樣跑掉了。

八紀揉着有些紅腫的小臉,氣惱的跺腳:「你給我等著!」

***

錦宜沿路又尋了會兒,遇到一個桓府的丫頭,一問才知道方才子邈已經跑回去。

她回到居處,果然子邈正坐在桌邊吃點心,無事人似的,錦宜恨不得上去打一個巴掌,忍氣問他之前做什麼去了。

子邈道:「小八爺叫我去玩,只是他騙我山洞裏有好蛐蛐,我找了半天沒找到。反而差點迷了路。」

錦宜嘆為觀止:「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去跟他廝混在一起的嗎?」

子邈將手中的糕點全部塞到嘴裏,之前的上躥下跳耗費了他不少體力,所以在努力補充。

「姐姐,」嘴裏塞著點心,子邈含糊不清地說,「那小子誠心誠意地來叫我跟他一塊兒玩,我不忍心呀。」

錦宜無奈:「你這是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痛,再說,小八爺跟咱們不一樣,換句話說,這桓府里的哪個人都不是咱們能招惹的……咱們只是跟着夫人回來走一趟,萬萬不能再惹事生非,你明白姐姐的意思嗎?」

子邈愣了愣:「姐姐,這次我們沒打架,而且他只是跟我開玩笑,並沒有惡意。」

錦宜想不到子邈竟會為八紀說話,先前她情急之下擅闖書房,若不是桓玹突如其來的「高抬貴手」,只怕就算不叫她去門上領板子,也要鬧個灰頭土臉,這從八紀那副看好戲的神情里可窺知一二。

錦宜氣:「你不聽話是不是?」

子邈見她兩頰漲紅,便學着雪松的樣子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姐姐別擔心啦,都老了好幾歲,對了,你方才去哪裏了,我問了很多人都說不知道。」

錦宜張了張口,又緊緊閉嘴: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

然而錦宜雖然瞞着子邈不說,卻顯然瞞不住桓府里知道內情的人。

阿青是負責伺候南書房的,向來體貼謹慎,很得桓玹的意,如今突然去門上領了十板子……此事自然非同一般。

何況桓玹雖然威重,但從來不會輕易處罰人。如此一反常態,自叫人想知道是為了什麼。

不到傍晚,那酈家的女孩子無知擅闖輔國南書房,連累阿青被責打一事,便傳遍了桓府上下。

入夜,桓素舸叫了錦宜進房,詢問此事。

錦宜正忐忑不安,先是子邈跟小八爺打架,又有她闖南書房……若是換了自己是桓素舸,一定會為這兩個不省心的主氣惱。

可是桓大小姐到底不是錦宜,她仍是那種無驚無惱的神情,笑得和藹。

「到底是怎麼了?」半輕笑,半是好奇地問。

錦宜便把找尋子邈,八紀誤導的種種盡數說了。

桓素舸挑眉:「我就知道你絕不會那樣冒失,果然事出有因。」

錦宜低低道:「我本來不想再生事,誰知道終究免不了。」

不等她道歉的話出口,桓素舸搖頭:「人家要害你,當然是防不勝防的,又怎能全怪你呢?」

此刻在錦宜面前,桓大小姐簡直已經渾身金光閃閃,儼然如同那寬仁慈悲的菩薩。

桓素舸笑看着她:「好了,不礙事,我已經知道,此事就交給我料理吧。」

錦宜不曉得她這話是何意,又不敢貿然追問,見桓素舸並無繼續交談的意思,便欲退下。

才退兩步,桓素舸抬頭:「對了,只知道三爺罰了阿青,當時三爺看見你人在書房,他又是怎麼反應?」

錦宜的眼前頓時浮現那杯茶,一轉念,便道:「三爺……沒多說什麼,問了兩句就讓我退出來了。」

「問了什麼?」

「問我怎會在書房裏。我說是為了找子邈,他就……沒為難我。」

桓素舸頷首。

***

入夜。

午後天色就陰了下來,又起了一陣朔風,到了晚間,飄飄揚揚地竟下起雪來。

桓府上下眾人都躲在屋裏烤火,等閑不肯外出。

只是桓素舸卻竟帶了貼身嬤嬤出去了,也並未告訴錦宜去哪裏,錦宜便留在房中等候,期間去子邈房中看過,丫頭說他早睡了,錦宜便放心地又退了出來。

她坐在堂下,一邊兒烤火,一邊靜等,有幾片雪花隨風從門縫中擦了進來,爐子上是滾好的補養湯水,等桓素舸回來后喝。

屋內散發着淡淡地湯藥香氣,錦宜嗅着那葯氣,眼前出現的卻是白日在南書房的那盞紅景天,她舉手摸了摸踏實穩妥的肚子,卻終究毫無頭緒。

而此時此刻,一頂傘送著桓素舸裊娜的身影步入了南書房。

阿青恭謹的請安聲響起的時候,桓玹抬頭。

門吱呀開啟,桓素舸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傘並沒有將所有的雪花都擋住,有幾片落在了她的鬢髮上,被屋內的熱氣一烘便化成了水,水汽濕了烏髮,卻更給這張臉增添了幾分媚色。

桓素舸上前行禮:「三叔。」

桓玹未動,只是瞥了她一眼:「這個時候了,有什麼事讓人傳話就是,何必親自跑一趟。」

桓素舸在旁邊的圈椅上坐了:「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既然親自來,自然是不能讓別人傳的事。」

「哦?」桓玹仍是面不改色。

桓素舸眼中帶笑:「我正是為了白天錦宜亂闖書房的事,特來向三叔致歉。」

「原來是為這個,那就不必了。」桓玹垂眸,像是此事已告一段落,不想再談。

桓素舸道:「如今闔府上下都已經知道三叔大發雷霆,甚至罰了阿青,幾乎把他的腿打折了,這都是因我而起,不親自來向三叔致歉,我於心不安。」

「既然如此,我已經知曉了,天雪夜冷,你早些回去吧。」桓玹頭也不抬地回答。

桓素舸有些意外於他冰冷的態度,可轉念間卻又明白過來,便道:「三叔……這是連我都討厭起來了么?」

「何意?」

桓素舸道:「這件事雖是錦宜冒失,但她着實並無惡意,其實是八紀騙了她,連同先前子邈跟八紀打架,也是八紀先捉弄人在前的。」

書房裏微微沉默,然後桓玹道:「果然不愧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嫁到了酈家,就處處替他們說話了?」

桓素舸道:「我只是說實話,酈家的人其實都很……比如錦宜,她雖看着滿面算計,實則毫無城府,三叔這樣睿智,不該對她心存偏見。」

桓玹淡淡道:「我不想聽這些,更跟我無關。」

桓素舸突然道:「老太太也很喜歡錦宜,讓我給她找一門好親事。」

桓玹不言語,更不抬眸。桓素舸道:「雪松的意思,是覺著林侍郎的公子甚佳,不知道三叔意下如何?」

回答她的,是很輕的一聲冷笑,桓玹道:「林清佳年少才氣,品貌皆上。既然你這麼體愛酈家的人,何不成人之美,讓他們得償所願?」

桓素舸卻深知他的脾性:「三叔是替林清佳不值,覺著錦宜配不上他么?」

桓玹垂眸望着面前的白玉豹子紙鎮,沉默。

桓素舸道:「也許真的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卻覺著酈家的人個個都極好,至於錦宜,我原本覺著林清佳跟她倒也相配的,不過現在,我反而覺著,我該再仔細考慮考慮……」

未等她說完,桓玹冷笑出聲:「難道你還覺著林清佳配不上那個丫頭?」

桓素舸道:「若我是這麼覺著呢?」

桓玹臉上的怒容似乎掩不住了,他喉頭一動,索性轉開頭去:「那你想怎麼樣?」聲音竟有些沙啞。

桓素舸想了想:「我想給她尋一個天下無雙的好郎君。」

桓玹道:「就像是你給自己找了一個天下無雙的好郎君一樣?」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桓素舸掩口一笑,眼底卻全無笑意。

過了片刻,她抬眸看向桓玹,緩緩說道:「也許。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桓玹並沒有回話,但握著鎮紙的手在微微發抖。

桓素舸呼了口氣:「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她轉身向著門口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她略微側首,望着那燈籠旁邊曄然如神的人:「橫豎我知道,不管我挑的人是誰,三叔一定會答應的,對不對?」

她並沒有等桓玹答應,便一笑回身,出門去了。

***

書房的廊下,偷聽了很久的八紀強忍着要捏個雪球賞桓素舸後頸的衝動,咬牙切齒地目送她離開。

「這臭丫頭到底想幹什麼?對三叔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八紀抓抓頭,百思不得其解。

他跟桓素舸就像是「天敵」,得知她夜間而來,怕她生事,才冒險前來偷聽,這會兒好奇心並未得到滿足,反而越發勾起來,他偷偷摸摸沿着牆根到了窗戶邊兒上,猶豫要不要進去詢問桓玹。

誰知抬頭往內看的時候,卻見桓玹仍是端坐桌后,只不過手中捏著一樣物件,他垂眸盯着那泛白之物,目光里又是溫柔,又是感傷。

頃刻,他抬起手來,將那物極輕柔地放在了唇邊,似在嗅上頭的氣息……一副愛不釋手很是珍惜的模樣。

八紀眨了眨眼,等看清楚桓玹手中拿着的是什麼的時候,小傢伙大驚意外,再也扒不住窗枱,「啪」地一聲跌在地上。

但是現在,酈雪松就像是一隻出外奔逃了一整天想要有所收穫的岩鳥,非但沒有叼回一隻草鼠,反而被其他的飛禽走獸啄咬的遍體鱗傷,瑟瑟發抖。

父親該撐起一片天,這當然是正理,只是當兒女的這些……沒有把酈雪松的對手計算入內。

那可是桓玹桓輔國,本朝宰輔,內閣首領,兵馬大元帥,封毅國公,且有史以來第一個還活着就把三孤三公都佔全了的人,這樣的人物只是聽一聽就相當不好惹了。

桓玹的人品自然是沒的說。

桓家本是簪纓世族,百年而下,桓家的子弟因為習慣了奢靡頹廢的生活,個個不思上進,而且仗着祖宗蔭蔽,皇恩浩蕩,幾代之下也頗出了些不孝子弟,為非作歹,胡作亂為,引人側目而敢怒不敢言。

但桓玹卻不同,他侍親至孝,兄弟友愛,奉養寡嫂,撫育侄子侄女,潔身自好,品德端方,這人的存在簡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典範。

當然,有關桓玹的傳說中最為出名的,是他跟本朝明帝的故事。

傳聞桓玹當初陪還是太子的明帝讀書之時,兩人就惺惺相惜,直到後來太子登基成了皇帝,有了三個公主兩個親王一個太子,兩人間關係仍舊親密如初。

有一次桓玹身子不適,皇帝居然讓他睡在龍床上,而且時常留他宮內過夜,引出了許多不敢在太陽底下議論的蜚語流言。

只有明帝的寵姬曾說過一句話:陛下陪桓輔國睡得時間,比陪我們任何一個都多呢。

大家都惶恐如秋風下的蟲,瑟瑟發抖,以為這位寵姬要死定了,只求她不要連累無辜。

誰知明帝着實心寬性仁,只是打發她去了冷宮度過餘生。

酈雪松帶回來的十八隻箱籠,有四箱是綾羅綢緞,兩箱珠寶首飾,兩箱古玩珍器,四箱金銀,其他的種種,從時下流行的日用精品,到各種食料,粳米,乾貨,山珍,海味……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給。

除此之外,還有兩輛新制馬車送來使用,且很體貼地贈送了車夫。

所以說,酈雪松這隻老鳥雖然沒有叼回讓小禽獸們滿意的「食物」,卻帶回了很多「意外之喜」。

酈家小禽獸們的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他們一頭霧水,不敢置信,以為自己的父親興許是個隱形的富豪,先前種種清貧吝嗇,只是裝出來的,真人不露相,如今在緊要關頭才拿出了貨真價實的身家。

又或者他是被逼的走投無路,發狠去搶劫了皇家的藏寶庫。

酈雪松自己陳述了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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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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