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175 讀書與二胎篇

175.175 讀書與二胎篇

此為防盜章,購買不超過60%的小天使可以等三天再看!見諒!「事情哀家已經聽明妃說過了,大燁朝的後宮原本的規矩就是上位者壓制下位者,沒有說不請示兩宮太后,就不能懲罰的。畢竟如今這世道,不長眼的人太多了,以為長得漂亮了點,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若是人人犯了錯都要報到哀家這裏來,那哀家不是什麼事兒都不要做,成日處理這些?」

皇太后冷聲地開口,邊說還邊看了一眼秦翩翩,那句「為所欲為」還真是意有所指。

秦翩翩不由得挺了挺胸膛,皇太后當眾誇她長得好看啊,開心到飛起啊。

「所以今日一事很簡單,若是之前桃貴人當真頂撞了明妃,那就是以下犯上,可不是兩個巴掌就能解決的。」皇太后看見她這細小的動作,眉頭皺得更緊了,狐狸精。

明妃見皇太后完全站在她這邊,當下就勾了勾唇角,要不是還有別人在,興許她就要得意的大笑出聲了。

「哎喲,姐姐往常最喜歡以理服人了,說話辦事兒都不偏不倚。今日這事兒怎麼聽都是你這顆心都是偏的,若當真像你這麼說的,那最高位份的人完全可以大開殺戒了,都把其他對手弄死得了,後宮還一人獨大了呢,皇帝就看見這最高位份的人了,其他女人都可以歇菜了。姐姐,幸好你如今是太后而不是皇后了,否則我呀真該找口井跳下去,否則也得被折磨死了。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啊!」

高太后毫無顧忌地白了皇太后一眼,她一向就是這種表現方式。

雖說她按照秦翩翩所說的來,不過她講的歪理始終透著一股來勢洶洶的彪悍風格,什麼殺啊死的這些字眼,在她這裏都不是什麼禁忌,只要是為了給皇太后添堵的,她都來者不拒。

「哪有你這樣的,說話要憑良心的,哀家還是皇后的時候,何曾動你一根手指頭!」皇太后都快氣炸了,當場也維持不住端莊高貴的范兒了。

高太后比以前更討厭了,以前她耍流氓的時候,可都是直來直往,今兒倒是各種嘲諷譏誚的語氣放一塊兒,可把她給堵死了。

高太后冷笑一聲:「你倒是想動呢,能動得了嗎?先帝捨不得我受苦。」

她邊說邊抬手摸了摸頭上的髮髻,高太后梳着隨雲髻,髮髻完成了迴旋的弧形好像雲朵一般,頭上那朵牡丹盛放的頂簪,更是熠熠生輝,一顰一笑都增添了活潑靈動的氣息。

她好像年輕了二十歲,又到了與先皇最恩愛纏綿的時候。

皇太后的眸光暗了暗,將惱恨收斂起來,只是冷笑着不說話。

她怕自己一張口,就要這臭不要臉的女人趕緊滾去地府找先皇,盪-婦!

「明妃已經說過了,桃貴人還有什麼想說的?」

皇上覺得頭更疼了,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已經聚集了好幾個女人,並且上面這倆老的帶頭不安生。

「皇上問起,奴妾就斗膽說一說。奴妾向來是有一說一的人,絕對不會在宮規上面欺騙明妃娘娘。後宮規矩一向是六宮之主決定,如若當代皇后未下定論,就沿用先代的。高祖時期,宮規的確是上位者壓制下位者,但是到了興宗時,濫用私刑過多,便規定所有妃嬪的懲罰必須交由司杖司的宮人來執行,若有不合理處,請六宮之主裁決。一直沿用至今,並未有所改變。」

秦翩翩少有的一本正經,而且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

皇上倒是高看她兩眼,這女人原來不止會撒潑編瞎話,還是有頭腦的。

高太后嗤笑出聲:「姐姐可是既當了皇后,又當了太后,你自己沿用宮規的,竟然不記得。還說人家桃貴人編瞎話,以後你也別總把宮規掛嘴邊了,反正你也就欺負我不清楚,所以瞎編了糊弄我。這回可算是遇見明白人了,祖宗的規矩不可廢。」

她真是抓住一切可以嘲笑皇太后的機會,臉上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幾乎都要溢出整個大殿了,可想而知此刻的皇太後有多麼憋屈。

皇上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進入女人打嘴架的時辰,也是他走神的好時候,反正少聽一兩個回合,絲毫不影響,畢竟一根針的事情,她們能扯出來一家子。

全方位無差別傷害。

「皇上,戶部尚書求見。」一個小太監匆匆走進來,低聲彙報了一句。

「母后,您二位先定奪著,朕還有事在身。」蕭堯下巴一挑,沖她們二位行了個禮,轉身便走了。

後面的事情,就不是秦翩翩能控制的了,因為她全程成了佈景板,高太后與皇太后互掐得無比激烈,根本沒有她能發揮的餘地。

等皇上批完一堆奏摺,在龍乾宮的主殿裏散散步的時候,偶然想起今兒發生的這個鬧劇,便順嘴問了一句:「桃貴人與明妃那事兒有定奪沒?」

「有了,最後是蘇婉儀被罰了閉門思過一個月。」張顯能作為全能大總管,這些事兒自然是了解的。

皇上有些發愣:「這裏又有蘇婉儀什麼事兒?」

「本來蘇婉儀也是跟着明妃娘娘,去找桃貴人的,後來她獨自走了。因為兩宮太后吵得不可開交,又不肯就此作罷,非要找出個承擔責任的。桃貴人就說其實她跟明妃娘娘都很守本分,蘇婉儀倒是。她這話沒說完,後面就都是由明妃說的。」張顯能盡量給皇上復原了當時的場景。

九五之尊可真是哭笑不得。

「真是場鬧劇,連結果都不例外。」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桃貴人還真是個識時務的人,久拿不下,就用替罪羊開刀吧,至於為何是蘇婉儀,誰讓只有她不在場呢。

做了壞事兒沒人背鍋,默認都是不在場的人頂上,這是秦翩翩自小就學會的法則。

況且蘇婉儀與她有仇,蘇婉儀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等兩宮太後下了決斷,那些妃嬪們都在暗自慶幸,幸好跟着明妃來了,否則蘇婉儀的下場就是她們的。

桃貴人乃真小人也。

蘇婉儀正在塗脂抹粉,她是個妝容控,每日除了用膳和請安的時間,基本上都在搗鼓她的脂粉和首飾。

還經常喜歡用各種花朵弄香囊,或者塗指甲。

「哎,這次的胭脂又失敗了,有點太紅了。」她新摘的月季花做的脂粉,特意選用的都是正紅色,塗在臉上紅彤彤的兩團,又丑又土。

她一眼都不想多看,正準備擦掉,外面就進來一個大太監,領着幾個宮人。

「皇太後有旨,蘇婉儀速來接旨。」蘇婉儀嚇得一哆嗦,立刻掏出錦帕快速地擦臉。

要她頂着兩坨紅暈去見人,不如讓她去死。

她曾經見過大燁朝靠近西北處的番邦人士,那裏都是高地,氣候很嚴苛。

使者覲見的時候,雖然穿的整整齊齊,但是臉上那兩坨紅暈真是丑到家了,後來才知道叫什麼高原紅。

「蘇婉儀,蘇婉儀!」來宣旨的大太監連喊兩聲都不見她出來,最後是宮人把她抬出來的,蘇婉儀雙手捂住臉,完全就是怕見人。

等她聽完皇太后和高太后兩道懿旨的時候,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

「公公,這旨意是給我的嗎?桃貴人和明妃娘娘之間的爭執,怎麼最後受處罰的是我呀?」

傳旨的公公一臉笑容:「沒錯,確認是您。」

「那她們二位也受罰了?今兒參與的姐妹們都有份?」

「不,就您一人。」公公理了理衣袖,眉開眼笑道:「對了,有位主子托奴才給您帶句話:多嘴一時爽,背債獨迷惘。您呀,下回就不要摻和與您無關的事兒了,不然她的位份鬥不過明妃,只能拿您來打打牙祭了。」

公公說完這幾句話,再站起身的時候,又是一臉肅容。

「你們幾個都是兩宮太後身邊的得力人,既然主子們發下話來了,那便好好執行。蘇婉儀被禁足的這一個月,要好吃好喝地伺候着,除了不能出門,其餘不可限制。」

他說完話,一甩拂塵便離開了,只留下四個板着臉當門神的老嬤嬤。

蘇婉儀的監-禁生活,正式開始,而她哭都沒地兒哭去,根本出不去。

她知道公公那幾句混賬話,除了桃貴人,沒人能說得出口,小賤-人,賤到家了!

秦翩翩抖擻昂揚地往賞桃閣走,今兒這仗反正她沒輸。

「主子,奴婢挨兩巴掌便挨了,您何必去與明妃娘娘硬扛。您別看明妃娘娘是在高太後面前伺候的,其實她是皇太后一黨的,來這裏不過就是當個探子,順便起鬨給高太后添堵的。」柳蔭是個好姑娘,秦翩翩這一仗就是為了她出頭的,所以她立刻投桃報李,決定把自己所有知道的都告訴她。

「你這兩巴掌就是為了我挨的,如果你還在龍乾宮伺候,你覺得明妃敢動你?也就你主子才是個正六品,若我是從二品,有她受的。」

越級挑戰還是太難了,就比如今日,最後只能湊合拉個從四品當擋箭牌了。

「可是您的臉都紅了,您打自己的時候怎麼那麼用力?」柳蔭看着她臉上,到現在還印着紅紅的巴掌印,立刻就心疼起來了。

秦翩翩擺了擺手:「沒事兒,我打得時候沒用力,就是在掌心上抹了胭脂。回去用清水洗洗就掉了。」

柳蔭愣住了:「啊?您隨身帶着胭脂?」

「對啊,我還帶着調好的一小口硃砂,誰要是逼我,我能當場吐她臉上。今兒我說血濺龍攆可不是鬧着玩兒的,有備而來。」秦翩翩邊說邊從身上翻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一點點大的,把裏面的東西倒在掌心上,就有一灘血紅血紅的液體,真的像是手掌被劃破了。

「您,您調製這玩意兒作甚?」柳蔭驚詫得已經開始口吃了。

「用處很多,比如吐血,寫血書,還有跟皇上一起玩兒的時候……」

柳蔭點頭,眼中皆是崇拜,主子好聰明哦。

等等,最後一個是什麼鬼,跟皇上玩兒什麼?

明妃進來的時候,草草地行了一禮,語氣着急。

結果她剛說完,月貴妃的面色就變了,厲聲道:「你給我閉嘴!你自己蠢,還要怪我?你一個從二品,壓不過正六品,說出去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這宮裏頭的風言風語,你也不曉得讓人攔一攔,盡讓人看笑話。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月貴妃早就聽說了這事兒,被氣得要死,結果明妃一來還衝她發脾氣,那自然更生氣了。

被月貴妃這麼一吼之後,明妃立刻就閉上了嘴巴,但是面上始終掛着委屈的神色。

「你還覺得委屈了?你說是不是你自己蠢,連一個正六品都干不掉,還讓她被高太后看中了。她跟高太后就是一路貨色,能有什麼地方厲害的?對於胡攪蠻纏的女人,你用這種粗魯的手段自然會輸,因為比耍無賴和不要臉,你豈是這種小婦養的賤-貨能比的?自然要用高段位去壓她,暫時先別折騰她了,你好好在高太後身邊應付著,這次皇太后很生氣,必定會有後手對付這賤丫頭,到時候我替你出氣便是。」

月貴妃直接幾句話就把她攆走了,顯然是不想再看見這麼蠢的人了,明妃噘著嘴小聲嘀咕著離開,面上並沒有什麼感激的神色。

「廢物!」

她一走,月貴妃便怒罵了一聲,氣得還摔了手邊的一個茶盞。

身邊伺候的大宮女立刻道:「貴妃,明妃娘娘如今爬上了從二品,與您的位份相差不遠,她已經不再像當初那般謹慎小心,想要好好巴結您了。早已不是一條心,您又何必替她想這麼多。流言再傳得難聽些,那些心思浮動的主子們使勁踩幾腳,就夠她受的了。」

月貴妃暗咬着銀牙道:「我知道她與我不是一條心,不過她好歹也是我一手扶持上來的,哪怕是養得一條狗,最後也要用在刀刃上。可不能被這些賤-人的小風小浪給吹倒,我留着她有大用處。」

「那位桃貴人是怎麼個性子?奴婢找人去打聽,結果掏出去不少銀裸子,也不見有人開口,聽說他們賞桃閣的奴才胃口很大,不是金裸子不開口。」這大宮女愁眉不展地道。

月貴妃柳眉倒豎,冷笑一聲:「什麼?一個賤-婢養得奴才罷了,非要金裸子才開口,真當本宮這裏是開金礦的?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蛇鼠一窩,眼皮子淺的廢物!」

大宮女默默地低下頭,她不知道這最後一句是不是罵她的。

因為她還有未說完的話,賞桃閣剛開的第一日,那些奴才從大到小,就一人得了一個金裸子,至於之前立功的柳蔭更是拿了一半。

她還是月貴妃身邊的大宮女,見過不少的好東西,可是想起那麼多的金裸子,依然覺得自己是個窮鬼。

***

明妃吃癟一事,剛過去第二日,秦翩翩就讓柳蔭給她梳妝打扮。

柳蔭看一眼窗外,不解地道:「主子,這外面天色已晚,人家都是梳洗休息的時候,您打扮做什麼?今兒早上去給太后請安,您都讓奴婢隨便給您抓了個髮髻。」

秦翩翩一臉的高深莫測,斜視了她一眼,眼神之中帶着幾分鄙視的含義。

「這能一樣嗎?早上我是為了早些趕過去為太后梳頭,我自己的髮髻簡單隨性,卻把太后的頭髮弄得華麗漂亮,她老人家只會更加高興。再說我現在梳洗打扮,是為了去睡皇上,肯定怎麼好看怎麼來了。」

她邊說邊照鏡子,正在給她戴發簪的柳蔭,手都抖了一下,那簪子尖差點戳進了她的脖子裏。

「龍乾宮您進不去,沒有皇上傳召,後宮妃嬪不得進入。」柳蔭輕聲提醒她。

「我知道啊,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會硬闖。」

「可是,之前有不少妃嬪主子,想要在外頭求見,都沒能進去。甚至倒霉遇到了皇上不高興的時候,還被懲罰。無論位份多高的,皇上要不給臉的時候,那就沒有臉。」柳蔭的臉上充滿了擔憂,顯然對她這一行為表示極度不贊同。

要知道當初被皇上打臉的女人,不知凡幾,柳蔭作為前龍乾宮的宮人,可是知之甚深。

「你覺得皇上不給我臉之前,我有臉嗎?」

柳蔭看着桃貴人腆著一張禍國殃民的大臉,無言以對。

張顯能正站在皇上身後開小差,九五之尊每次批閱奏摺的時候,就是他神遊太空的美好時光。

當然偶爾還要帶點眼色,比如為皇上添杯茶,撤換一下筆墨這些瑣事。

不過今日他剛走神片刻,就有些心神不寧了,因為皇上直接暴怒,奏摺當場被摔了一地。

「姓蔡的竟然敢以死相逼,朕就嘲諷他兩句家裏開燒餅鋪子了,他就跟上吊?怎麼沒弔死,還傳到朕這裏來了。這幾個言官直接罵朕昏庸無道,貶低文人風骨,頭可斷血可流,文人的志氣不能污衊。那你倒是斷個乾淨啊,不死留口氣做什麼!哪家的文人像他這麼小心眼兒,男子漢大丈夫,竟然這般小肚雞腸,這是逼着朕睡他女兒,做夢!」

皇上手邊擺着幾本奏摺,顯然都是言官直諫的,如今他氣得臉色鐵青,想必摺子裏的話一定非常不好聽。

正如皇上所言,這些言官都被先皇給慣壞了,有什麼就直言勸諫,還當做是一種風潮。

張顯能自然是不敢接話的,偏偏這時候外面一個小太監探頭探腦的,他怕這小太監沒個分寸更加惹惱了皇上,那九五之尊就找到了撒氣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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