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神秘的老人
下午三點多，唐宋從警察局回到方正集團。
此時門外已經沒什麼人，風波已經過去。不過，集團里還是議論紛紛，就連保安都在嘰嘰喳喳閑聊。
這麼大的事情，想不引起轟動實在太難了。要知道，抓的可都是當紅明星，有女神有男神，不是吸毒就是販毒，各種罪名加身，等於一下子判了死刑。至少，演繹這條路已經不適合他們了。
可奇怪的是，網上一點新聞都沒有，哪怕是隱秘的帖子都沒有出現，就連之前的鬧事頭條也都沒了。一切風平浪靜，跟現實中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
電梯下來，巧的是方怡跟方明國從裏邊出來。兩人見到唐宋均是楞了一下，方明國率先問道：「你就是小黑吧？」
唐宋微微聳肩：「什麼小黑小白的，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
這話說得方明國不自主翻白眼，略帶鬱悶苦笑：「這事鬧得也太大了，關鍵這個處理手段有點……」
「粗糙！」方怡接過話，雙眼眯成一條線的盯着唐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後果。」
看兩人的表情，唐宋哭笑不得：「至於么，現在不也沒什麼波瀾？放心，我既然敢這麼安排，就有自己的打算。只是有些事，跟你們無關。」
確實很粗糙，可唐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就是要用這種粗糙的手段，讓背後的人知道，他不是鬧着玩！
見他不說，方怡略顯不滿，擰著眉頭：「你們警方，是不是打算釣大魚？用這些人做誘餌，我們也成了你的工具。」
唐宋一怔，略顯尷尬：「這個，不可說。反正，這才是剛開始而已。」
這女總裁倒是聰明，拙略的表演，註定會引來精彩的批判。現在誘餌已經扔出去，就等大魚上鈎了……
方明國嘆了口氣：「哎，不管怎樣，短期內還是有一定的影響。這個娛樂公司……」說着看了一眼方怡，「你自己處理吧，頭大！」
鬱悶的搖頭走出去，顯然他心裏挺不爽。可又能怎樣呢，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能說什麼？
目送著方明國遠去，唐宋忍不住：「你真覺得，方家在他手裏，能走遠？」
方怡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着方明國離開。她了解這個叔叔，能力是有，但喜歡瞻前顧後，也難怪唐宋不喜歡。
好一會，方怡才收回思緒，再次眯着眼盯着他：「你回來，還有什麼事？」
深吸了口氣，唐宋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跟我去辦點事，跟爺爺有關，也跟你……你媽媽有關。」
方老交代的事情，終歸是要儘快處理好……
方怡雙眸閃爍精光，卻沒有詢問，跟着他走出去。
上了車，方怡才低沉問道：「爺爺說了什麼？」
「他讓我去找以前的管家。」唐宋一邊開車一邊解釋，「想必，你也找過吧？別意外，其實他一直都在這座城市，只不過改名換姓了而已。」
為了查到這個管家，唐宋可是讓瘋猴花費了不少功夫，今天才得到詳細結果。
明明只是一個管家，又算不上什麼丟人，為什麼非要改名換姓？
方怡擰著眉頭，努力回憶著：「我對他有點印象，比較瘦，當時他大概也就五十歲。不過，爺爺讓人把他的資料全部清除。他，是不是有問題？」
唐宋哭笑不得：「你自己都知道，還問我。過去看看吧，希望能得到一些消息……」
心裏則是暗嘆，方怡的媽媽，絕對比想像的要複雜。爆體而亡，管家緊跟着就辭職不幹，方老卻一直很都沒關心。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
不多會，車子到了市中心附近的一棟商業樓下。
下了車，方怡深表懷疑的四處張望。就在交易市場旁邊，樓房顯得有些老舊，也算是交易市場的一部分。那個人，竟然躲在這？
唐宋沒有解釋，帶着她往裏邊走。其實是個花鳥字畫交易市場，只不過因為老舊，已經有點冷清了。雖然還有不少店面是開着，卻沒見有幾個顧客。
找了一圈，總算找到地方。抬頭看了一眼門牌，唐宋面帶微笑走進去。
方怡在後邊更是困惑，是個字畫店，準確的說應該是個古董店，裏邊的字畫都很老舊，還有些玉石。
進去的時候，空氣中瀰漫着腐朽的味道，涼颼颼的，讓人很不適應。
收銀台前邊有個老人戴着眼鏡，正低着頭用刻刀專心的雕琢一塊紅木。那老人看起來有六七十了，頭頂光禿，兩邊白髮，特別辣眼的地中海。
「隨便看。」老人聽到腳步聲，頭也沒抬的喊了一句，專註的繼續忙活。
唐宋打量了一眼，微笑道：「我該叫你，董雲清，還是黃大慶？」
老人猛地一滯，很快又鎮定下來。微微抬起頭推了一下眼鏡，一臉困惑的樣子：「年輕人，你說什麼？」
唐宋沒有回答，往旁邊讓了一步，讓方怡走上前。
不出所料，看到方怡，老人的手本能哆嗦了一下，木雕掉落，雙眸帶着震驚。
只是很快他又掩飾過去，彎腰去撿木雕。起來之後，表情明顯鎮定了很多。一邊吹着木雕上的塵土，一邊悠悠說道：「想買什麼，裏邊看看。」
見他還是不承認，唐宋嘆了口氣：「你又何必呢，藏了這麼多年，總歸是躲不過。方老時間不多了，肝癌晚期，一個月之內吧。」
老人又是一頓，抬頭凝望着兩人。足足有十幾秒，忽然嘆息的將木雕放下：「終究還是來了，你是大丫頭吧？二丫頭從小溫順，你冷一些。」
得到確認，方怡雙眸凜然：「你真是老管家董雲清？」
董雲清沒有回答，面帶微笑站起來：「走吧，裏邊說話。小夥子，你很不簡單。想必，你跟當年那個神醫有關係吧？」
唐宋笑而不語，這老人果然很神秘……
店面後邊就有個小房間，有床有廚房，就是個擁擠的單間配套。
「隨便坐吧，我這裏有些年頭沒人來了。」董雲清由衷的感慨，隨後又將目光落到方怡身上，「大丫頭，你不該查，對你沒好處。有些真相，你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