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笑抽了(兩章合一)

第589章 笑抽了(兩章合一)

第589章笑抽了(兩章合一)

江中信是個掉了毛的好狐狸,他怎麼可能聽不出看不見丁振龍對自己的不滿?

江中信十分惱怒,心裏大罵,你丁振龍算個什麼東西?要不是老子提攜你,你能當上省長?你能坐上海派第一把交椅?

江中信把海派交給丁振龍,並非丁振龍有大才,也並非海派無人可選。而是因為丁振龍聽話,聰明,穩重。

江中信想要在退居二線后還能掌控海派,絕對不能讓一個比自己還聰明的人執掌海派。

所以,江中信選擇了丁振龍。

所以,此時丁振龍的態度讓江中信很惱火。

面對江中信不善的目光,丁振龍習慣性地一哆嗦。

「不敢!」丁振龍低頭說道。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裏很不服氣,語氣也顯然不那麼尊敬了。

江中信哪裏還看不出丁振龍的心思?

「我接管海派之後,大老闆可曾指點過我?」江中信眼露凶光,目光不善地看着丁振龍問道。這要是以往,丁振龍敢透出一點不敬,江中信絕對會把他碎屍萬段。咬主人的狗,不能留!

丁振龍又是一哆嗦,他從心裏還是懼怕江中信的,這也是以前養成的習慣。江中信的狠辣手段,丁振龍可是親眼看到過的,至今記憶猶新,談虎色變。

「哼!」江中信冷哼一聲,眼睛死死盯着丁振龍說道:「不是我不管你!而是為了遵守規矩。這朝不管那朝的事,這是海派和石派的規矩,這也是為了平衡,不想老一輩影響新一代的發展。你不會不知道吧?你自己做了一屁股屎,卻埋怨家長不給你擦屁股?你是嬰兒還是小兒麻痹?「

江中信怒了。

「對不起!老領導!我錯怪您了,我也是被逼到了死胡同,心急如焚!對不起!」丁振龍老臉一紅,趕緊道歉。

江中信說得沒錯,海派和石派是有這樣的規矩。但至於老一輩是否插手新一代的工作,那就不好說了。也沒人敢說!面對餘威還在的江中信,丁振龍即使心裏對江中信意見再大,再不服氣,此時,也不敢得罪江中信。

江中信見丁振龍被自己震懾住了,心裏鄙視,狗就是狗,牽着不走,打着倒退。

「海派和石派之間,從成立之初就競爭不斷,這是不爭的事實!但什麼時候沒有一致對外過?因為雙方都清楚,窩裏斗可以,但要想保持邊疆省的封閉,保持雙方的地位,只有在遇到外敵時聯合抗戰才能保存下來。所以,邊疆省兩派之間斗得再狠,在遇到外敵時,也會暫時握手言和。也因此,中央才遲遲不敢動邊疆省。「江中信緩和了語氣,但一臉嚴肅地說道。

丁振龍此時表現出一副小學生認真聽講的樣子,洗耳恭聽。

江中信看了一眼丁振龍的神態,心裏更是不屑,心說,聽話的狗是好,但關鍵時刻,就不如聰明的狐狸了。

」為什麼現在石派打破規矩臨陣倒戈?還不是因為海派把石派打壓的太狠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總是把人砍得遍體鱗傷,血淋淋的,積怨日深,仇恨越重。一旦人家翻過身來,還不砍死你,報仇雪恨?「江中信說道。

實際上,江中信早就對丁振龍大失所望了,丁振龍對石派的打壓,他是看到的,雖然他有能力制止,但他不能插手。規矩就是規矩,他可以暗中利用自己的人脈,為自己做事,為自己斂財,但他絕對不能公開反對和否定丁振龍。這是大忌!即使看到丁振龍做錯了,他也不能提醒,否則,會被人看成是他要插手新一代的工作,那會引起整個海派的不滿,因為他破壞了規矩。

丁振龍低頭不語,此時他也後悔當初對石派打壓的太狠了,要是保持一定的平衡,石派絕對不會臨陣倒戈,但如今石派白海派踩在了腳下,而又遇到了要命的大危機,傻子都知道該怎麼做。語氣戰爭結束依舊被人家財在腳下,還不如在這要命的關頭,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

要想有難同當,必然要有福同享。否則,傻子也不會和你拜把子。

」你想一枝獨秀沒有錯,但邊疆省絕對不適合一方勢力群雄爭霸。只有群雄割據,才能讓上面忌憚。是你打破了邊疆省的平衡,隔了上面打擊的機會!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槍打出頭鳥,所以,石派成了上面網開一面的對象,而海派自然就成了必然打擊的罪魁禍首。「江中信語重心長地說道。

此時江中信的心情是很複雜的。實際上,他心裏清楚的很,無論邊疆省的石派和海派是否團結,即使一致對外,也難以抵抗國家動真格的。邊疆省只是一個省,海派和石派只是邊疆省的兩塊頑石,不是整個邊疆省的土地,他們只是人民群眾重點一小撮,代表不了廣大人民群眾。所以,兩派和國家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怎麼着,都是必死無疑的場面。以前,兩派屹立不倒,是因為國家沒來真的。

丁振龍臉色蒼白,心裏恐懼了。

江中信他嘆了口氣,又說道:」這就好像是上面在地方上安排了一個行政長官長,卻還要安排一個黨委書記,讓兩人共同坐鎮一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互相牽制,互相監督,互相平衡,防止權利集中而造成負面問題,這,也是為了防止一個地方因為權力集中而失去控制。你也是從體制內一路爬上來的,我以為你早就看透了政治,我以為你打壓石派是你因為你有了強硬的底牌,所以,我也沒提醒你。但現在看來,你屁底牌都沒有,完全是在蠻幹!」

丁振龍老臉通紅,無言以對。

他在石派倒戈的時候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可是,現在說這些還有個屁用?

「世間萬物,生生相剋卻也周而復始。你打破了生態的自然平衡,必然會遭到反噬,自食惡果!」江中信語氣忽然提高。

「老師?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晚了!」丁振龍終於開口,神情苦澀,也有些不耐煩的神色。

丁振龍已經聽煩了江中信的說教。

道理人人會講,他丁振龍現在也能講出很多大道理,甚至人生哲理和官場鬥爭經驗,他能講三天三夜,但有個毛用?現在是講理的時候嗎?要反省,要批判,那也是戰爭結束之後。

「哎!振龍啊?收手吧!我上次就曾經跟你說過,邊疆省的發展趨勢無法逆轉,也只能養肥了大老闆他們那一兩代人,到了我這兒,只能打個擦邊球。而你是在現任上,上面不拿你開刀,拿誰開刀?所以,頑抗到底,必然死路一條。」江中信看出來丁振龍的無奈,雖然心裏很生氣,但他這次來可是有目的的,也只好忍着怒氣,說道。

丁振龍聽到江中信的話,忽然冷笑起來。

「呵呵呵,放手?放手,我能不死嗎?老領導能保住我嗎?」丁振龍注視着江中信,冷笑着問道。

江中信沒說話。

他心裏很清楚,時至今日,丁振龍必死!

只是,丁振龍要是不放手,要是孤注一擲,傾海派之全力頑抗到底,結果是丁振龍死了,海派亡了,而他江中信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他江中信這個海派上一任掌門人要是左右不了丁振龍,左右不了海派,阻止不了海派開戰,他拿什麼和中央換命?

海派和石派不一樣,他江中信和曲向功也不一樣。

就單單是一個鉬銅礦的問題,就夠槍斃他江中信的了。何況還有其他好多違背國家意志的事情?

江中信知道此時局面下說服丁振龍不容易,因為一個人要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不瘋狂一把才怪。

但江中信即使說服不來丁振龍,也會打擊丁振龍的拚死一戰的決心,他也會瓦解海派的軍心,如此,最大程度上減少海派對抗國家隊的本錢。

江中信既然來了,就不會無功而返。

「振龍啊?我知道你不甘心!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石派在海外的所有資金已經被全部拿走了!石派的最後的底牌沒了!所以,你還想着石派會回心轉意,是不可能了!」江中信忽然說道。

「什麼?」丁振龍驚跳而起,大吃一驚!

「石派的資金都沒了,我們的也夠嗆。所以說,海派除了投降,已經沒有了退路!」江中信嘆氣,神色黯然。此時,他是真得無奈,面對王猛那個小狐狸,他這隻老狐狸也沒了辦法,他也不得不服氣,不得不認慫。實際上,他就甘心嗎?

「是上面做的?上面還做這樣的事?」丁振龍揚起眉毛,眼珠子都紅了,像頭困獸。

「說實話,我這段時間也沒閑着,我重點查了一下王猛此人。他在漠州省和白水峰省巡視期間,就發生過被轉移出去的贓款突然莫名其妙失蹤的類似事件。所以,足以證明,這次事件也是他做的。你以為國家真得會那麼敞亮,一次性下放給雪沙河市五個億?國家有錢,但絕對不是這個花法!」江中信說道。

「你是說,那是石派的錢?」丁振龍臉色慘白,剎那間,臉上就滲出汗水。

「應該不會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一招,用得好!」江中信點點頭,十分佩服王猛的睿智和能量。

「他.....他們要是敢動我海派的錢,就不拍逼急了我?他們認為我沒有底牌?」丁振龍聲音都發顫了。

江中信憐憫地看了丁振龍一眼,說道:「底牌?你有,海派也有!但是,王猛沒有嗎?國家沒有嗎?「

江中信語氣提高:」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邊疆省這個屁大點地方的行政長官,全國多少個省?有多少行政長官?你算老幾?你能排幾號?「

江中信是真不客氣,但丁振龍沒生氣,反而平靜了。

江中信又說道:」海派的底牌無非是以國外資金為底蘊,跑出去以後,你們照樣吃香的喝辣的。可是,你跑的出去嗎?王猛辦過的案子,跑出去的,有沒被抓回來的嗎?「

丁振龍滿頭大汗。

江中信看了一眼顯然已經恐懼的丁振龍,繼續說道:」海派還有一張底牌,就是以邊疆省人民群眾的愚昧無知,來對抗中央。可是,現在海派還有那個實力嗎?邊疆省人民群眾即使被封閉多年,思想保守,但是,你別忘了,王猛是女神醫之後人,他現在在邊疆省已經闖出了名號,他只要喊一嗓子,比你我都好使。「

丁振龍像是沒了力氣,不顧形象地靠在了沙發上。

江中信忽然目光如炬,盯着丁振龍說道:」我知道你暗中自己也留了一張王牌。可是,你現在動那張王牌試試?你看看還好不好使?或者,你看看你的王牌現在還在不在?連我都知道你的底牌,王猛會不知道?上面會不知道?如果不知道,他們敢動手整頓邊疆省?」

丁振龍大吃一驚,驚訝地看着江中信,自己的底牌暴露了?「一個殺手組織而已,在華夏,他們屁也不是!你卻還當個寶?」江中信又說道,一語道破天機。

「你怎麼知道?」丁振龍臉色更加慘白,汗珠子噼里啪啦直落。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江中信淡淡地說道,一臉的運籌帷幄的神色。此時,他覺得,他已經震懾住了丁振龍,此次談判,應該會成功。

丁振龍坐不住了,連江中信都知道了,那這張王牌看來是真的暴露了。

丁振龍是高官,但他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對於普通人來說,殺手,那絕對是高高在上,無法對抗的存在。何況那還不是一個殺手,而是一個殺手集團呢?

這個殺手集團是丁振龍在下面當縣長時偶然接觸到的。

當時,這個殺手集團還是一幫地痞流氓,居然攔路搶劫,還要搶縣長?保護丁振龍的縣公安局幹警將這些人暴揍一頓,抓捕收監。

丁振龍學習海中天收服呂順風的打法,施之恩惠,自此,把這個混混團伙握在了手裏。要不是憑藉着這股黑勢力,丁振龍也不能青雲直上,也就不能進了江中信的法眼了。

邊疆省是邊境省,以前,外籍不法分子湧入進來的很多,形形色色都有。丁振龍收編的小混混和外籍分子狼狽為奸,也做些販毒,暗中倒賣軍火的勾當。

後來,在國家的重視和嚴厲打擊下,外籍不法分子沒有了立足之地,紛紛跑路了。本地黑惡勢力也在打擊之內,也被瓦解,也沒了棲身之地。

於是,丁振龍養著的那些小混混們就和那些外籍不法分子,逃出華夏。但丁振龍始終還和他們有着聯繫,不是他想聯繫,而是人家訛上他了,他現在就是人家的搖錢樹,他還不敢反抗,因為他一旦反抗,對方會把他的事情抖落出來,那是他還沒有什麼實力,事情一旦曝光,在弱肉強食的邊疆省,他就徹底廢了。最主要的還是,他怕人家把他宰了!

沒想到,原本名不見經傳的混混幫居然在國外闖出了一番天地,網羅了不少外籍殺手,成立了一個殺手集團。

此時,丁振龍就更不敢得罪了,但這卻也成了他的一大助力。

如今,到了關鍵時刻,丁振龍已經和這個殺手集團聯繫過了,萬一他出事了,殺手集團會護送他出去。

他有錢,這些年沒少摟錢。他也相信殺手集團看在錢的面子上,會想方設法把他弄出去。

至於以後怎麼樣,出去了再說,反正國外也有他的巨額存款,夠他生活幾輩子的啦。所以,他並不急於跑路。

可是,此時江中信帶來的消息,和提醒,讓丁振龍瞬間萬念俱灰。

他不擔心自己跑出去了,王猛能把他抓回來,自己身邊有殺人如麻的殺手集團,王猛能動的了他嗎?

可是,如果錢沒了,殺手集團還會出手救他嗎?殺手集團可是只認錢不認人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如同江中信所說,他江中信都知道他丁振龍的底牌,上面會不知道?上面的偵查手段,會不如江中信?

殺手集團一旦被上面知道了,就是不能打掉這個殺手集團,也必然不會讓殺手集團參與邊疆省的事情,更不會允許殺手集團在邊疆省實施行動。

那他丁振龍豈不是真成了瓮里的老鱉,無路可逃了?

丁振龍通身是汗。

「我除了死,就沒有活路啦?要說最大的罪魁禍首,是你們,不是我,我只是個替罪羊!你們都死不了,就讓我死?我不服!」丁振龍咬牙切齒地說道。

江中信臉上不是很不好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他還是說道:「起碼,你若是迷途知返,悔過自新,即使死,也不會入地獄,下輩子也能托生去個好去向。」

「哈哈哈......」丁振龍聽到江中信的話,突然放聲狂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江中信看着丁振龍,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老領導?是不是人老了都怕死?你怎麼還開始迷信了?哈哈哈......」丁振龍差點笑抽了。他覺得,江中信太逗了。

「可笑嗎?「江中信老臉鐵青地看着丁振龍。

「咳咳咳!老領導,對不起!我不該笑話你的,但我確實不迷信,所以覺得可笑。」丁振龍強忍住笑,但身體一抖一抖的,顯然忍得很難受。

」振龍啊?你說得對!人老了,就怕死了。也迷信了。你也不用笑話我,你也會有老的那一天,那時候,你就會理解了。只是,你未必能看到那一天啦!所以,你永遠也感受不到那樣的感覺了。「江中信顯然是怒了,說話是真不可客氣。

丁振龍現在也怕死,聞言,臉色鐵青,也怒了。但,他忍了。心裏卻大罵,老不死的,你居然咒我死?老子死了也拉你做墊背的。

丁振龍目露凶光。

江中信看到了丁振龍的神色,但很不屑。

」丁振龍?你要看清形勢,海派不是你一個人的。你要全部葬送?那是不可能的。你只能葬送你自己!丁振龍?為你的家人考慮考慮吧!惹急眼了王猛,他一分錢也不給你留,你的家人只能喝西北風活着了。而且王猛要是趕盡殺絕,你敢說你的家人都沒問題?人活着,可以自私,他不能自私到連親情都不要!這麼多年來,你居然還沒學會審時度勢?海派交給你,是我最大的失誤!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江中信說完,一臉怒色,氣呼呼地站起來,走了。

此時,丁振龍笑不出來了,癱軟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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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狂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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