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豬腦子(兩章合一)

第554章 豬腦子(兩章合一)

薛博義臉色嚴峻起來,剛要說話。

曲向功忽然又嘆了口氣,說道:」方平軍就是個大傻子!別說王猛醫術高明,就是王猛救不活老太太,又能把他怎麼着?別忘了,他可是女神醫的後代,女神醫在邊疆省救活了多少人?「

薛博義暗自點頭,明白曲向功的意思,也贊同曲向功的說法。

曲向功又說道」他就是把老太太送法醫院去解剖驗屍,以現在的醫學技術,還查不出真正的死因嗎?以王猛的醫術,還查不到死因嗎?如今,王猛不但抓到了收拾方平軍的機會,還為自己揚名立萬了,。以後,即使王猛真治死了人,也會有人站出來,說他是清白的!因此,王猛繼續懸壺濟世,籠絡人心,已經高枕無憂了。「

」而他如果再拿下了方平軍,就等於是把海派的堡壘打破了一個大窟窿。你可別忘了,方平軍在海派里的位置不簡單,雪沙河市更不簡單,否則他也不會坐鎮雪沙河市,有機會高升都不動地方!「

「上面已經知道了海派的根基在哪?」薛博義大吃一驚。他明白了,震驚了,這得多高的智商啊?沒做呢,就一步一步全想到了?

曲向功又說道:」王猛來雪沙河市任職,目的也不簡單!目前看來,上面是已經知道了礦山的事情,否則,王猛也不會空降落戶雪沙河市。但具體的,上面應該還不知道,否則,上面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想動邊疆省。這次,海派太掉以輕心了,居然連這麼明顯的坑,都沒看見,就主動跳進去了。「

薛博義聽完曲向功的分析,渾身冒汗。

頓了一下,曲向功又說道:」王猛這不是挖了一個坑,而是連續挖了無數個大坑,連環大坑。從他上任前,他就已經把坑挖好了。他一上任,就奪回財政大權?實際上他除了顯示自己的強勢之外,還有一個用意,就是他要做個樣子給兩派看看。他敢這麼做,是有底牌的同時,他也是獻了一個投名狀給石派,是主動示好。「

曲向功忽然自嘲道:」說是投名狀,說是示好,那是抬舉我們自己。這是王猛在給石派發出的第一個警告信號,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他這是要石派主動向他靠攏。王猛是中央派來的,他的態度也就代表了中央的要態度。所以,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就是,上面希望石派棄暗投明,上面準備給石派一個機會!「

「他怎麼就確定我們會選擇向他靠攏?他怎麼確定我們能看明白他的暗示?」薛博義又糊塗了。

曲向功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看不明白,說明你笨。笨死了就不要怪別人沒給你機會。這意思還不明顯嗎?海派目前比石派勢大,他為何不幫着勢大的海派打擊石派?那不是輕而易舉嗎?他為什麼反過來為石派奪回了財政大權?向石派示好?「

薛博義老臉一紅,沒說話。

曲向功知道薛博義想不明白,解釋道:」他拉攏石派,實際上還是忌憚石派掌握的公檢法的力量。國家要是斷了海派賴以生存的根基,要是在財政上打壓邊疆省財政,海派就什麼勢也沒了。相比之下,還是掌握著公檢法的石派重要,難以強行攻下。「

」而且石派一旦向他靠攏,必然要幫着他打擊海派,而打擊犯罪,公檢法是最有力量的!從而,也會打破邊疆省兩派一致對外的格局,撕開一個大口子,放他們進來殺人。「

曲向功頓了一下,給薛博義思索的機會。

」當然是殺海派的人。因為海派勢大,最有可能頑抗到底。反過來講,也可以證明一件事,既然王猛要拉攏石派,必然會對石派網開一面,這也是中央的意思。從古至今,高層不會卸磨殺驢!卸磨殺驢的除非是昏君,明君是干不出來的,因為卸磨殺驢,會驚跑了其他的拉磨的驢。「曲向功說到這,又停了下來,給薛博義領悟的時間。

「您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們不幫着海派對抗中央,我們就安全了?」薛博義覺得事情還不會這麼簡單,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沒那麼便宜,只能保命!」曲向功很肯定的說道。

「保命也不錯!」薛博義苦笑着說道。

」不錯?其實無論海派還是石派,人人都怕死!否則,當初也不會定下絕不能殺人的規定。其實從兩派創立之初,就是利益所致。當初也只是石中石和海中天想享清福又怕被殺頭,才這麼做的。只是,很多人看不清楚,還沿着他們的老路走,才走到今天的絕路。元老一級的確實享受到了,死而無憾,留下我們這些背黑鍋的猴子收拾這個爛攤子。本來,我也想着死而無憾的,可惜,我的命不好。你的命更不好!「曲向功居然說了實話。

薛博義冷汗下來了,曲向功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就是在告訴他,無論是海派還是石派,創立之處完全是為了某個人的利益,而不是每個人的利益。

曲向功又嘆了口氣說道:」別看邊疆省只是空降下來兩員虎將,實際上,主事的只有一人,王猛。雷雲海只是為王猛保駕護航,敲敲邊鼓而已。雷雲海手握官帽子大權,即使海派把財政把的死死的,又能怎樣?他雷雲海要是想拿下誰,海派怎麼阻止?既然中央敢把邊疆省省委書記的位置都拿了去,這說明什麼,說明中央已經準備好了,確實要動真格的啦,既然派雷雲海來坐鎮,必然給了他很多特權。如果雷雲海想拿下誰,證據確鑿,如果海派敢阻止,雷雲海必然會動用中央的力量。面對如此時局,覺得石派還有其他選擇嗎?「

薛博義此時也就是汗如雨下.......

」現在,人家這是先拿雪沙河市試試水,如果海派現在就蹦出來,那就說明海派已然抱了死都要頑抗的決心。既然海派一意孤行頑抗到底,中央必然會展開雷霆一擊,不惜代價,甚至不惜邊疆省動亂,不惜國際影響,而槍指邊疆。因為任由海派繼續發展,會越來越棘手,越晚收拾,影響越大!「曲向功說道。

」如果海派在雪沙河市的問題上採取了暫避鋒芒,那海派必然勢衰。海派連一個正廳局級的市委書記都保不了,其他幹部能不心慌?還會死心塌地的跟着海派干?他們會不自己留條後路?這個大坑挖的真妙。這不是一個坑,是坑連坑,跑都跑不了。「曲向功都想伸出大拇指了。

「我們要做的就是順勢而為?」薛博義問道,此時,他是真佩服老傢伙曲向功的智商。

」不然呢?這次,只是對石派的考驗而已,何去何從,你應該心裏有數。「曲向功又說道」剛才,江中信剛從我這裏走,他還連道可惜,他說,如果海派沒陷害王猛,那麼邊疆省一時半會還沒事。只是也是時間早晚問題,一旦王猛以懸壺濟世拉攏了邊疆百姓,一樣可以打破邊疆省格局。但那需要時間,這個緩衝的時間,足可以讓海派和石派的大部分人跑路。「

「跑?中央要是動手了,會讓我們跑?」薛博義才不信呢,跑得出去嗎?

」呵呵,你還是太嫩了!「曲向功笑道。

薛博義老臉一紅,但沒說什麼。

」只要不是明目張膽的跑路,只要跑路之前不再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情,中央絕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允許你跑路。因為中央要的是邊疆省,不是某個人。拿下了邊疆省才是重中之重。以王猛以往的辦案經歷,你見過哪個跑到沒有引渡條約國家的官員,沒被抓捕歸案的?所以,跑也只是暫時的。無論怎麼做,邊疆省的格局被打破已成必然。那個老傢伙想得美!「曲向功說道。

「那我們石派必須靠向王猛?」薛博義猜到了曲向功的意思,只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他現在是石派的現職掌舵人,看着石派在自己手裏土崩瓦解,甘心才怪。

」既然無路可走,所以我才讓你們順勢而為,看看再說。既然王猛一來就向我們伸出了橄欖枝,石派若是不想被消滅掉,就得獻上投名狀。而投名狀一獻,必然再無回頭路,只能打擊海派,順從中央意志。然後老老實實地等著中央從輕發落。否則,必死無疑。如今,王猛接連幾個大坑就把海派的一員大將土埋半截,也把海派逼向了死胡同,逼着海派必須做出選擇。實際上,鄭艷東一招供,牽連出了方平軍,也是把石派逼向了死胡同。現在,海派要做出抉擇,石派也必須要做出抉擇。石派要是想要這個投名狀夠分量,必須要搶在海派有所行動之前做出抉擇。!」曲向功說道,已然給薛博義指出了出路方向。

「得罪海派,我不怕,石派的人也沒人會怕。我就是怕如此就解散了石派,下邊人會不服。」曲向功說了這麼多,薛博義要是再看不清形勢,他就是大傻子了,他也就沒資格做現在的石派掌門人了。

「你現在是石派掌舵人,利弊我都告訴你了,你自己看着辦吧!現在,沒有傻子,你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們會想不明白?即使是酒囊飯袋,腦袋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他還不會跟着別人走嗎?「曲向功說道,他今天出奇地很有耐心。

薛博義老臉又是一紅,怎麼感覺曲向功在說他是傻子。

「海派會怎麼做?王猛下一步會怎麼做?」薛博義現在是真看不透海派和王猛下一步要幹什麼。

」海派這次會隱忍,甚至會讓出雪沙河市。但王猛絕對會步步緊逼。但王猛不會殺人。方平軍死不了,還會被輕處理,因為,殺了方平軍會逼急了海派狗急跳牆!我說的夠明白了吧?你自己決斷吧!以後,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參與石派的事情。」曲向功說完,毫不猶豫撂了電話。

薛博義拿着電話,痴獃呆發愣。

「咋樣?老傢伙怎麼說?「尤廣禮見薛博義痴獃的神情,急迫地問道。

薛博義把曲向功的話,簡單地重複了一遍,之後愁眉苦臉地說道「曲老撂挑子啦!顯然已經準備投誠了。江中信那個老傢伙好像要跑。」

「都是沒用的老傢伙!以我之見,就是干!借中央的力量滅了海派,然後再說,即使被解甲歸田,也要出這口惡氣,這些年,海派可是欺負死我們了,我都憋屈死了。」尤廣禮一臉狠辣地說道。

薛博義看着一直被他認為有勇無謀,只會衝鋒陷陣的尤廣禮,很詫異:「你就甘心回家種地?」

「別人為什麼當官我不知道,我當官就是為了撈錢,為了享受。現在,我也享受過了,再想享受也不可能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見好就收。回家種地咋了?總比挨槍子強吧?好死還不如賴活着。再說,咱們也不至於就去種地吧?」尤廣禮卡巴着眼睛說道。

看着尤廣禮理所當然的神情,薛博義有些羨慕,還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好啊!

「去省委,向雷書記如實彙報。」薛博義此時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雖然他很不甘心,但就像尤廣禮說的,好死還不如賴活着呢!中央有意放石派一馬,不識抬舉不就成了大煞筆了嗎?等刀架在脖子上再告饒,晚三春了。

雷雲海聽完薛博義和尤廣禮的案情彙報,勃然大怒。

「單憑鄭艷東的供詞還不能對方平軍採取措施,畢竟他是市委書記。我命令,省公安廳配合紀委,對方平軍進行細緻調查。無論牽扯倒誰,只要證據確鑿,嚴懲不貸!」雷雲海下令。

其實,要說證據,王猛手裏有一大把,不過,王猛和雷雲海商量好了,給石派一個立功機會。如果是石派落實了方平軍的罪名,那就算是石派投名狀了。

下一步,就是藉助石派的力量牽制和幹掉海派了。

如果海派在方平軍落網時,還採取觀望態度,這就說明海派還不敢對抗中央。

如此一來,王猛就有時間以點帶面,團結邊疆省人民群眾的同時,先把雪沙河市拿下,鞏固陣腳。之後再輻射開來,全面開花!

那時候,海派再想張牙舞爪絕無可能。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也確實憋壞了喜歡嘁哩喀喳快刀斬亂麻的王猛和雷雲海。不過,畢竟邊疆省的頑疾根深蒂固,中央即使有能力拿下,也必然會對邊疆省造成巨大的影響,也會產生巨大的國際影響。一個省的全體官員都想獨立,脫離中央管制,集體對抗中央,集體腐敗,這個影響絕對是巨大的。

如果能夠以最小的代價換來穩定的邊疆省,那是再好不過的。

不過,無論如何,中央這次是已經下定決心,鐵定是要治理邊疆省了,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難道一個邊疆省比港港和門門的回歸還難收拾嗎?

薛博義和尤廣禮領命之後,研究了很長時間,之後才分頭開始調查。

此時,方平軍還不知道鄭艷東已經把他撂了。

此時的方平軍是既害怕又窩火。

方平軍害怕的是,怕鄭艷秋把他給撂了,而公檢法紀又都是石派的人,他不知道在這個時候,石派會不會落井下石,玩死他。

方平軍窩火的是,自從王猛和雷雲海空降到邊疆省,貌似海派和石派都不敢像以前那樣強硬了,不知不覺,自動就軟了。

就拿王猛要回了市財政大權的事情來說,這要是以往,海派堅決絕對不會同意。即使他當時因為顧忌國家組織部長何勝平在場,而不得不同意交出了財政大權,但過後,海派也必然會把財政大權強勢收回來。在邊疆省,還有一個財政大權脫離海派的掌控。

可結果是,海派認慫了,對於王猛拿走了雪沙河市的財政大權,沒什麼反應。

顯然是丁振龍也忌憚了。

海派領導者都忌憚了,方平軍還怎麼反抗?

提心弔膽的方平軍在辦公室里直轉圈,可就是沒辦法。

與方平軍同樣忐忑不安的,還有省長丁振龍。

雪沙河市市委書記方平軍的秘書被調查,這讓他看到了針對性的陰謀。顯然,雷雲海和王猛必然會把這個案件當做打破邊疆省格局的突破口。

丁振龍此時后老悔了,要是他早和薛博義會晤,也許他就不會允許方平軍有動作了。只要方平軍不動,王猛和雷雲海也就沒有下手的機會。現在倒好,海派上趕着給人家送去了機會。

這不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嗎?

丁振龍實在是不放心方平軍的處境,萬一鄭艷東撂了,那海派可就失去了一員大將。

一個市委書記對任何派系來說,都絕對是骨幹力量。

何況方平軍坐鎮雪沙河市,還有其重要的任務。

丁振龍十分擔心,就給方平軍打去了電話。

「鄭艷東此人怎麼樣?」丁振龍和方平軍不會客氣,電話接通,就直接問道。

方平軍明白丁振龍此話的意思,訕訕地說道:「原來,這小子還是很聽話的,很穩重的。但如今時局一變,這小子貌似就有點慌了。」

「你他嘛的長腦袋是用來裝水的?你連身邊人都掌空不了?你掌控不了,你還讓他替你辦事?你這不是找死嗎?他要是把你撂了,我也保不了你!」丁振龍氣得大罵。

方平軍不敢吭聲。

罵過方平軍之後,丁振龍嘆了口氣,提醒道:

」現在是什麼時候?老傢伙們都眯起來了,這說明了什麼?你看不明白嗎?「

方平軍想說,我這次行動,不也是你同意的嗎?

但方平軍沒敢說出口。

方平軍沉默。

丁振龍說道:」我會去向薛博義打招呼,但是,你要趕緊把屁股擦乾淨!這是王猛他們的陰謀,是直接針對你去的。他們不會只抓住這一件事情不放,肯定還會在其他方面下手!」

「就他們兩個人?我們至於這麼怕嗎?」方平軍心裏很不服氣,諾大的海派,居然一兩個外來戶震懾住了?這就像是兩隻大老虎闖進了狐狸窩裏,這麼多狐狸,騷也騷死大老虎了。

「兩個人?你豬腦子啊?你腦袋被驢踢了?王猛為何懸壺濟世?中央為什麼把省委書記的位置拿在手裏?王猛為什麼一來就把財政大權拿了回去?你想給他一個下馬威,結果呢?他敢這麼做,沒有底牌,沒有依仗?「丁振龍氣得大罵道:「你沒事不要只想着吃喝玩樂,動動你的腦子,不用就生鏽了。別死了都知道是怎麼死的。」

方平軍冒汗了,雖然被罵,但他一點也不生氣,婭也沒時間生氣。連丁振龍都這麼說了,這說明問題很嚴重了。他也聽出來,他要是出事,丁振龍未會出面保他。

「我會處理好的!」方平軍說道。只是,他自己都不清楚,能否處理好。

「你好自為之,不要再搞什麼么蛾子啦!」丁振龍怒氣沖沖地掛了電話。

「是!」方平軍放下電話后才發現,自己已經通身是汗了。

晚上,雪沙河市電視台播放了王猛遭誣陷,卻起死回生救活了老太太的神奇過程。

一時間,當地電視台和報紙紛紛轉載,神醫市長之名傳播更快,傳遍了邊疆省,也傳出了邊疆省。

不少人慕名而來,邊疆省頓時熱鬧起來。

此時,方平軍急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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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狂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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