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可惜了！（兩章合一）
聽到李來順的感慨，王猛笑着說道：
「你要是害怕老百姓戳脊樑，你就也學我到處認親唄！」
「我沒你帥，人家是不會認可的！哈哈哈......」李來順咧嘴大笑。
李德利三人也是忍俊不禁。
「這根帥不帥有毛關係？」王猛翻白眼。
「你們三個聽着，有機會多跟王猛學學，學點皮毛就夠你們受用一生。不過，學習也不能餓肚子，今天，你們都放開肚子造，王猛有錢，他媳婦可是大公司董事長，不差錢！」李來順笑呵呵地對李德利三人說道。
「是！」李德利三人應道。
但只有李德利喜滋滋的，因為他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而其他兩個幹警則是一臉羨慕地看着李德利，他們也只能有這一次跟王猛的學習機會。
王猛白了李來順一眼，沒說話。
有個女服*務員端茶茶壺茶碗進來，這是一個年輕漂亮的二十多歲的女孩。
王猛心說，看來王紅麗這生意不錯，都招服*務員了。
女服*務員很禮貌，向著王猛幾人點點頭，倒好茶水，深深看了王猛一眼，轉身離去。
王猛被看的莫名其妙。
「因為你，也帶動了經濟，現在農家院生意不錯，招一個服務員都是這麼漂亮。」李來順說道。
「那是人家經營有方。」王猛謙虛道。
「你謙虛，大家也知道怎麼回事。呵呵，喝茶！」李來順笑道。
幾人喝茶閑聊。
不久，這個女服*務員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王紅麗拿着兩瓶酒，也緊跟其後。
飯菜上桌。
王猛見王紅麗還拿了兩瓶酒，居然是二鍋頭，這是京城
特產，在北海很少見。
王猛趕緊說道：「姑？一會我們還有案子，酒就不喝了。」
「聽你的，不喝就不喝，這酒，我給你留着。「王紅麗倒也不強求。
王紅麗忽然拉着那個女孩對王猛說道：」這是我閨女王素素，剛從京城回來，這酒是她帶回來的。現在，素素在京大當老師。你們年輕人有時間多來往，多交流！」
「呵呵，原來是你女兒？我還以為你新招的服*務員呢。你好！我叫王猛。你真厲害，這麼年輕居然在京大當老師！」王猛趕緊站起來，向王素素伸出手去，由衷的敬佩道。
「你好，你也不錯，這麼年輕就是副局長，還那麼受老百姓愛戴。這說明你是個好官！」王素素大方地和王猛握手，一雙珍珠般的美目毫不掩飾地的打量著王猛。
王素素身材修長，很勻稱，黑亮的長發披肩，柳葉彎眉，大眼睛裏透著智慧的光芒。高高的鼻子，小巧性感的嘴巴，身上書卷氣很濃。
「呵呵，如果可能，我寧可當老師也不當官。教書育人，是非常神聖的。上學時我的理想就是華清和京大，可惜......呵呵，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了。」王猛說着輕握了一下王素素的小手，趕緊鬆開。
「你是北海人？我看你有些熟悉，我有個高中同學也叫王猛。」王素素打量著王猛問道。
「哦？我在北海一中畢業。」王猛也打量著王素素，但沒什麼印象。
「一中就一個王猛，你真是那個學校小霸王？真的是你？」王素素眼睛突然大亮，神色驚喜。
「咳咳，你認識我？」王猛尷尬地摸著鼻子。小霸王？那是年少輕狂時做的事情。
「咯咯咯，你在高三一班，我在高三三班。你不認我也很正常，可學校里的同學不認識你的，可是一個都沒有。」王素素甜甜地笑着，臉色微紅，美目盯着王猛，有些激動。
李來順幾人很驚訝，原來王猛上學時就很生猛啊！
「你們認識？真是有緣分！」此時，王紅麗很是驚訝，隨即大喜道。
「我們是老同學！呵呵，姑姑？素素？我們一起邊吃邊聊。姑？您也坐！」王猛見是老校友，於是客氣道。
「既然都是家裏人，就讓素素陪着你聊，我還得去忙會，這才幾個菜？我再去炒兩個。」王紅麗把王素素按坐在王猛身邊的椅子上，。
「那就麻煩姑姑了。」王猛一看桌上就四個炒菜，確實不夠，邊客氣滴說道。
「客氣什麼？又不是外人。你們先吃着!」王紅麗說完，笑呵呵地走了。
「你在高三三班？我記得，三班班長是那個富二代劉大胖子吧？」王猛回憶道。
「對，就是他，他最怕你了，見你面不是上煙就是邀請你吃串去。咯咯咯。」王素素點點頭，笑着說道，大眼睛還是沒離開過王猛的面部。
「呀！我想起來了，你是三班的班花？」王猛忽然想起，好像三班的班花叫王素素。
「什麼班花？都是班級同學瞎說的。」王素素聞言，俏臉一紅。
「回想起上學的時候，可真有意思，說實話，我讀書沒讀夠。」王猛感慨。
「我聽說你考上了華清大學，而你卻沒去？為什麼放棄那麼好的機會？」王素素忽然問道。
李來順幾人此時是十分震驚，王猛居然是大學苗子？還放棄了華清大學？怎麼可能？王猛也不是傻子，那麼好的學府，他怎麼可能放棄？
「哎！家裏實在是太窮了，沒錢上學。」王猛神色忽然一暗，又想起了養父為自己籌錢跪在鎮長面前時的情景，心裏很傷感。那一次，改變了他的一生！
「可惜了！不過，我們大家都認為你以後的犯罪肯定也錯不了。你現在就不錯哦，二十多歲就是副科，以後的前途一片光明。」看到王猛的神色，王素素很聰明地岔開話題，當年，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王猛放棄高級學府的原因，她為王猛的處境還流過淚......
「行行出狀元，只要努力，只要問心無愧，做什麼都會成功。」王猛笑道，一副往事如煙，笑對人生的神態。
「因為你有了這個信念，所以你才有了今天的成功！」王素素點頭表示贊同。
這時，王紅麗又進來了，手裏拿了一套餐具還有一白色塑料桶的紫色果汁，他的身後跟着一個腦袋大脖子粗的廚師，此人是王紅麗的表弟，大胖。大胖的手藝是跟王紅麗學的。此時，他手裏托著一個大托盤。
「表叔？一起聚聚！」王猛站起來和廚師打招呼。平時，廚師不出來端菜，王猛也只是見過兩次，並不太熟悉。
「呵呵，你們吃，你們吃，還有一桌菜沒做呢！」大胖憨厚地笑着，說道。
王素素也站起來接過老媽手裏的白塑料桶放在桌上。
王猛也幫着大胖布菜。
「呵呵，我大侄子就是塊金子，到哪裏都會發光的。可惜，結婚太早......」王麗紅把餐具放在王素素麵前，說道。
「媽？」王素素頓時俏臉通紅，嗔怪地白了老媽一眼，傻子都知道老媽什麼意思？
王素素王猛有些尷尬。
李來順幾人看着王猛，露出好笑的表情。
「不說，不說就不說！你呀，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早點成家立業。趁著媽媽還能動，也好給你們帶帶孩子。」王紅麗揉揉女兒的頭頂說道。
「我姑這是想抱外孫子啦！小妹啊？你可得抓緊啊？」王猛以老大哥的口吻說道。
王素素臉色羞紅，一副小女兒羞態，她白了王猛一眼，說道：「討厭，你比我還小兩歲呢。我是你姐！」
「比個頭，不比年齡。」王猛打趣道。
眾人都笑了。
王素素也樂了，笑顏如花。
李德利看着王素素，眼睛有些發直，心道，這個女人太漂亮了！青龍縣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
「呵呵，王猛官比你大，就是哥哥。他是男人，也理應是你哥哥！「王紅麗說道。
「媽？你這是什麼邏輯？你就是偏心！」王素素聞言，直翻白眼。
」呵呵，媽沒什麼文化，不知道什麼是邏輯，就知道誰厲害，誰就是老大？你有王猛厲害？「王紅麗笑道。
「他是我哥，行了吧？」王素素妥協，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王猛幾人忍不住又笑了。
」你們趕緊吃吧，菜都涼啦！我還得再去忙會。」王紅麗笑着說完，趕緊拉着大胖出去忙乎去了。
「吃飯！吃飯！」王猛見大家都等着他動筷，趕緊招呼道。
李來順幾人這才動筷。
「你也吃呀，老同學？」王猛見王素素沒動筷子，邀請道。
「我吃過了，陪你聊聊。對了，這是我媽釀的果汁，可好喝了，每次我回學校都帶回去兩桶。「王素素突然想起這桶飲料，趕緊站起來，給幾人倒上果汁，也把自己面前的杯子也倒滿。。
「老同學，干一杯！」王猛舉起杯。
「咯咯咯，你是男人，你干，我隨意！」「王素素笑着也端起杯，和王猛碰了一下。
」好！」王猛渴了，一飲而盡。
「好喝！」香甜入口，涼爽爽的，王猛贊道。
王紅麗自釀的果汁確實別有一番風味，回味無窮。
「你想喝，走時拿一桶。這果汁釀造工序很麻煩的，我媽釀造這果汁可不是拿出來賣的。釀好之後都儲存在地窖里，都是給我留着的。今天，你算是借我光啦。」王素素笑着看着王猛說道。
」你下次回來，估計就沒有果汁喝了。「王猛笑着說道。
」為什麼？「王素素一愣。
」因為我是個吃貨，被我知道的好吃好喝的，誰能留得住？「王猛笑着說道。
」咯咯咯！那我得告訴我媽藏起來！「王素素被王猛逗笑了。
李來順幾人聽說這飲料來之不易，也品嘗起來，入口之後，皆讚賞不已。
忽然，王素素看着王猛問道：「趙蓓蓓和你還有聯繫嗎？」
」有啊？她現在在我愛人的集團里上班，是分公司經理。「王猛說道。
」啊？你和趙蓓蓓感情那麼好，你們，居然沒結婚？「王素素很驚訝地看着王猛。
王猛心裏很感慨，以前自己太出名了，什麼事情都瞞不住。
」那時候都是年少無知，哪裏懂什麼愛情？現在我們就是好朋友。「王猛撒謊，他可不能說趙蓓蓓也是他媳婦兒。
」趙蓓蓓結婚啦？「王素素也是個好奇寶寶。
王猛無語，這女人好像都愛八卦。
」沒有！「王猛說道。
王素素忽然不說話了，美目異樣地看着王猛。
王猛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似乎被這聰明的丫頭看穿了。
一頓飯只有王猛和王素素在追憶往事，李來順幾人也插不上話，悶頭就是吃。
吃完飯，王猛付賬。
「自家人，吃飯還交錢？」王紅麗說什麼不要。
「姑姑？我們到別家也是吃飯付錢，你要是不要，下次我可就不來了。」王猛笑道。
王素素伸手直接搶過王猛手裏的錢，說道：「我哥是清官，哪能占咱們老百姓便宜？再說，我哥不差錢，我嫂子開大公司的！」
王素素一句話把眾人都逗樂了。
王紅麗也不在推辭。
臨走，王素素真給王猛帶上一桶果汁，王猛也不客氣，收了。
王猛告辭，匆匆離開。
王紅麗母女一直在門口看着兩輛警車離去。
」哎！可惜了，這孩子可是真好，要是能當我女婿，媽可就放心了。哎！可惜了！「望着警車遠去的背影，王紅麗忽然感慨道。
「哎！」王素素居然也嘆了口氣，但沒說什麼，轉身回去了。
王紅麗看着女兒的背影直搖頭，這丫頭上學時暗戀的那個男生不會就是王猛吧？
王紅麗忽然想起當年的往事。
王素素高中畢業后，忽然有一天外出回來后，躲在屋裏大哭，說是有個同學居然因為家裏沒錢，連華清那麼好的大學都不念了。
王素素還向王紅麗要錢，說要資助那個同學。
那時候王紅麗家裏條件也是一般，供一個大學生都費勁，哪有閑錢搞助學？
王素素因此哭了好幾天。
後來，王紅麗從女兒同學那了得知那個放棄華清大學的同學是個男生。
知女莫如母，王紅麗知道女兒對那個男生絕對不是普通的同學之情。為此，王紅麗還擔心了好一陣子，她怕女兒早戀，影響學習。好在女兒考上了國內著名大學---京大，王素素學習也很努力，而且很快從傷心中走了出來。這讓王紅麗很是寬慰。
可是，今天，貌似女兒見到夢中情人，又傷感啦！
王紅麗有些不知所措，要是王猛沒結婚，她不但不反對，還會雙手支持。但王猛如今結婚了，那可就不行了，王猛再優秀也不行。
王紅麗怕女兒死灰復燃，趕緊轉身去找女兒談話。她可不能讓女兒做出第三者插足這種事情來。王猛再好，那也是別的女人的丈夫。
王猛離開農家院，就驅車來到公安醫院太平間。
雖然天很晚了，但見是縣公安局長親臨，值班人員一點牢騷也不敢有，趕緊帶着王猛幾人進入太平間。
值班人員從病柜子裏拽出五個大抽屜，就離開了。
太平間里燈光幽暗，王猛打開強光手電筒。
五具屍體身上不著一縷，已經嚴重腐爛，雖然低溫保藏，因為存放時間過長，依舊有繼續腐爛的跡象，雖然已經消過毒，但氣味依舊難聞。
」五年，衣料不會腐爛徹底。而死者身上沒有片屢，這說明死者是被扒光衣服掩埋的。這樣做的目的，很明顯是怕暴露死者的身份。「因為有來學習的李德利和經偵幹警在，王猛在現場授課，要不人家不白跟着忙乎啦？
李德利幾人忍者刺鼻的氣味認真地聽着。
」屍體面部腐爛嚴重，肌肉脫離，還有長毛的現象，而且明顯與身體其他部位腐爛程度不符，露出的骨頭有發黑和酥脆的跡象，這是因為當初為了怕被人認出死者面容，兇手對死者進行了毀容。「王猛指著幾個死者的面部說道。
李來順和李德利三人都看向死者恐怖的面部，這些屍體面部腐爛得都長毛了。
」看殘留的肌肉組織纖維的膠質狀態，不是硫酸腐蝕，而是可燃氣體與助燃氣體混合燃燒生成的。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氣焊。這個東西在工地最常用。「王猛繼續說道：
」看其牙齒，清潔度很差，這說明死者生前不太注意個人衛生。看死者手部關節粗大，腿部關節粗大，小腿骨較粗，腳掌扁平寬，脊柱均不同程度彎曲，由此可以判斷，死者是重體力勞動者。又是在工地發現的，初步判斷為死者均是建築力工。「
王猛又說道：」因為力工是建築工人中掙錢最少，活最重的工種。而因為掙錢少，工作時間長，所以他們很少注意個人衛生，有時間多睡會覺呢。「
王猛說着，又指著其中一具高大的屍體說道：
」其他四名死者都是頭部和內臟遭到重創死亡，但唯獨這具屍體被暴擊的特徵很明顯，雙腿粉碎性骨折，雙臂骨骼爆裂骨折，雙肋骨全部斷裂，頭骨開裂，塌陷，腦組織溢出，眼球凸起，七竅有血跡。這是重物重擊所致。應該是大鎚。其他死者是被木棒，鋼管，重擊死亡。「王猛摘掉手套，似乎勘察完畢。
李來順幾人佩服不已。
王猛突然又說道：
」這些兇器都是建築工地常見的，兇手至少十人。耿森已經排除作案可能。下一步，重點查一下稅務局家屬小區建築施工單位力工班組的情況吧！「王猛看着李德利說道：
」李德利？你查一下稅務局家屬小區A棟樓建設時期力工班組，獲得他們班組當年施工的全部力工人員名單，重點放在當時的力工頭子身上，他要是有潛逃跡象，立即實施抓捕。還有，當時驗屍的縣公安局法醫，現在開始，不間斷監視居住，有逃跑跡象可以立即抓捕。你權利不夠，可以向局長申請！「
至於李德利是否能夠完成，王猛一點都不擔心，因為李來順會看着嗎？自己的侄子他不幫嗎？王猛此舉無疑是給了李德利一個立功的機會，也等於提拔了李德利，因為李德利要想負責這個案子，他現在的身份是沒那麼大權利的。
」是！「李德利興奮壞了，大功啊！
李來順當時就明白了王猛的意思，很是感激地看了王猛一眼，當即嚴肅地對李德利說道：「李德利？現在任命你為刑偵科副科長，王局助理，積案調查組副組長！好好乾！」
「是！」李德利差點樂蹦起來。
兩個經偵警察看着李德利羨慕壞了。
」走吧！「王猛瀟灑滴走出太平間。
李來順跟着王猛大步走出來，心裏對王猛佩服的五體投地。僅僅是肉眼勘察了現和看了一下屍體就如此精細地判斷出兇手，而且無需證據就敢下令抓人，誰有這能耐，誰有這氣魄？要知道搞錯了可是要負責任的。
李來順清楚自己侄子還太嫩，他更清楚王猛這是看他的面子把一個大功勞給了李德利，還拉了李德利一把。他這個叔叔必須要幫助李德利干漂亮這一仗，否則，他都對不起王猛的幫助。
李來順對王猛是發自內心的感激，王猛不貪功，大公無私，團結同事，確實是個好乾部！
王猛回到單位宿舍，剛洗完澡，準備休息。
葯老突然出現在屋裏，把王猛嚇了一跳。
「葯老？人嚇人嚇死人的？」王猛不滿地瞪着葯老，並沒有因為知道葯老的企圖，而表現出異樣。
嘿嘿......葯老看着王猛發出滲人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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