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你的玩笑，我當真了！（兩章合一）

「這孩子這麼小就這麼認錢？長大還了得？咯咯咯。」范兵兵笑得前仰後合。

「快給我孫子，你沒看都咧嘴要哭了嗎？」江華見寶寶拿不到銀行卡，都咧了嘴啦，劈手就奪過李應龍手裏的幾張銀行卡，都塞進寶寶的小手裏。

寶寶立即眉開眼笑。

眾人看着寶寶的小樣，都服氣，忍不住都笑了。

「老婆子？你咋都給他了？那可是十幾個億呢？我的全部家當啊！」李應龍苦了臉。

「你死了，錢財還不是我大孫子的。」江華沒好氣地說道，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他是外孫子，不是孫子。」李應龍狡辯。

「你有兒子嗎？外孫子就是孫子！」江華白了一眼李應龍，說道。

眾人都笑了。

「小子？這孩子得姓李。」李應龍一臉心痛地瞪着王猛說道。

「行！姓啥也是我兒子。你的財產也是我兒子的。」王猛樂呵呵地說道，他和李菲菲早就商量了，孩子隨娘家姓李。

「嘿嘿嘿！這還差不多。」李應龍沒想到王猛這麼痛快就答應了，眉開眼笑。財產在他眼裏沒什麼價值，傳宗接代才最具價值。

「起名了嗎？」趙蓓蓓母親問道。

「琳琳的孩子叫王國豪，我孫子就叫李國安吧。咱不差錢，平平安安就好。」李應龍說道。

「那就叫國安吧！」王猛點點頭，這名字不錯，國泰民安！

「國安啊？爺爺給你那麼多錢了？你叫聲爺爺聽聽？」李應龍又開始逗弄起寶寶來。

「這麼小還不會說話呢。他能睜開眼睛，還能抓住東西，就已經是奇迹了。」范母忍俊不禁地說道，心裏卻是很驚奇。

寶寶似乎贊同范母的說法，看着范母咿呀呀的哼著。

「呵呵，你們看，寶寶多聰明啊？知道我誇他呢！」范母眉開眼笑，過來親了寶寶一口，也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放進寶寶手裏。

大家都知道寶寶喜歡錢，於是眾人放棄了帶來的賀禮，紛紛上繳銀行卡。

寶寶手小，拿不了這麼多，居然都摟在了懷裏。

「咯咯咯，他就是個小財迷！」范兵兵咯咯咯直笑，大眼睛不錯眼珠地看着寶寶，似乎碰到了好玩的玩具。

自從李應龍給了寶寶銀行卡之後，寶寶對李應龍的態度好多了。這讓李應龍唏噓不已，說，世風日下啊......

王猛賠了李菲菲兩天，也幸好是周末，否則，他還真沒時間。

周一，王猛直奔市局。

閏日案件是市局刑警二隊負責的。

王猛先是看望了一下刑警一隊眾人。

走進刑警一隊辦公區，黃峰一眼就發現了王猛，頓時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坐在黃峰對面的張曉雅看到黃峰的表情很納悶，回過頭來。

「呀？猛哥？」張曉雅雀躍而起，跑向王猛，給了王猛一個擁抱。

「同志們好啊！」王猛嬉皮笑臉地和眾人老同事打招呼。

大家紛紛親切地和王猛招呼。

「猛哥啊？你現在當官了，有機會可得拉兄弟一把啊！」黃峰緊緊抱住王猛，叫道。

「放心，我要是當了皇上，朕讓你們都入宮做太監，黃峰就是太監總管。」王猛笑道。

嘎？

黃峰速度放開王猛，遠離。

眾人大笑。

「不好好工作，笑什麼呢？」這時，張敏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張敏看到王猛，一愣。

「美女？來，讓哥抱抱，哥，想死你啦。」王猛呲著小白牙，張開雙臂。

讓王猛驚訝的是，張敏居然真就過來和王猛擁抱了一下。

王猛和張敏眾人聊了一會，這才前往刑警二隊辦公室。

刑警二隊隊長杜立偉就是市局參與當年調查閏日案件的刑偵隊長。

杜立偉對王猛很熱情，他在王猛身上可是也撈取過功勞的。

王猛表明來意之後，杜立偉不敢怠慢，趕緊親自帶着王猛去檔案室調閱閏日案件檔案。

王猛不但在市局刑警隊里名聲顯赫，就是在整個市公安系統，在北海省，也是很有名氣的。杜立偉對王猛的態度十分熱情，非要請王猛吃飯不可。

王猛推說着急辦案，看過卷宗后，直接離開。杜立偉還很失望呢。

王猛回來了，張敏還想盡地主之誼呢，等她帶着張小雅和黃峰來二隊找王猛時，才知道王猛已經不辭而別了。

張敏氣得夠嗆，大罵王猛不講究。

張小雅和黃峰看着氣急敗壞的張敏，偷笑不已.......

王猛離開市局后，又去醫院看望了李菲菲母女，這才急匆匆返回青龍縣。

這兩天，他也把幾女餵飽了，也稀罕了王國豪和王東方兩個大兒子，王猛心滿意足，再無後顧之憂，全身心投入工作中。

王猛剛進辦公室，還沒坐下，崔良棟就打來電話，興奮地報告，小磨村案子破了，兇手是女死者的親哥哥，因為父母遺留的房屋和耕地問題與女死者發生爭執。女死者堅持按照父母遺囑平均分配，但她哥哥認為自己是家裏的唯一男丁，想獨佔家產，一言不合，藉著酒勁殺了妹妹一家，使用的正是女死者的康巴藏刀，目前兇手供認不諱，兇器已經找到。

整個案件，如同是王猛親眼所見一樣。

崔良棟報告的同時，激動得無以復加，更多的是震撼。王猛神了！

從案發到結案，僅用了三天時間，可謂是神速。

在崔良棟忍不住的宣傳下，王猛的神能被傳播開來。

全縣公安系統的人都知道新任副局長王猛是個神探般的存在，公安局內部的幹部民警，見到王猛時，比以前更恭敬了。

王猛對此毫不在意，專心致志對付手裏的幾個積案。

閏日案件至今沒什麼新線索，舊線索也都被之前公安部、省廳、市局、縣局等四級單位查了無數遍，也沒有任何收穫。

這要是別人複查此案，估計此時已經放棄，可王猛依舊又不厭其煩地開始了從頭查起。

李來順忽然找到王猛。

「王猛同志！你工作太辛苦了，你要是累壞了，局裏的工作誰來做？這則么行呢？」李來順似乎很關心王猛。

王猛樂了：「別扯沒用的，說，什麼事？我很忙的。」

李來順尷尬地笑了：「我選了四個搞刑偵的幹警，打算讓他們跟着王你學習學習，你帶一帶？「李來順希冀地看着王猛。

「呵呵，誰把我走了，把你閃了？」王猛樂了。

李來順老臉一紅。

「行，讓他們過來吧！我正好要出去辦案。」王猛沒拒絕，帶幾個徒弟也沒什麼，自己這一套也沒必要留到棺材裏去。

「哈哈哈，謝謝王局，王局真是我輩公安的楷模啊！」見王猛這麼痛快就答應了，李來順眉開眼笑。

「行了!誇得一點都不真誠，趕緊讓他們過來。我着急要走。」王猛催促道。

「嘿嘿，我就招呼他們過來。」李來順趕緊打電話叫人。

李來順給王猛選擇的四名幹警，其中就有王猛之前選中的小劉小陳和小黃，實際上就是多加了一個而已。

新加入的年輕警察叫李德利。

李來順也不避諱，說李德利是他親侄子。

是誰，王猛不介意，人品好就行。

李德利瘦高瘦高的，形象倒是很乾練，工作也很認真，就是不愛說話，有點慢性子。

因為多了一個人，普桑轎車裝不下，王猛乾脆就調來了局裏的警用麵包。寬寬綽綽，還風涼。

老刑偵都知道，如果兇手是連續作案，那麼越近發生的案件越容易找到線索。

但王猛不這麼認為，他認為兇手第一次作案現場會留下更多的線索，因為是第一次作案，即使籌劃的再好，也會因心裏緊張和手段生疏而漏洞百出，但是作案多了，就會逐漸彌補這樣的漏洞，越發嫻熟起來。

王猛在所有彙集的卷宗中看到了別人沒有注意到的細節，那就是被害人均是三十多歲的女性，而且這些女性在被殺時都身穿着白色的裙子，雖然款式不同，但共同點是白色，是裙子。

白色裙子是很多女性的選擇，但在連環殺人案中同時出現，著就不是普通現象了。而且，穿白裙子的女性的年齡都是三十多歲，這就更能說明問題。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線索連四級公安單位調查人員都沒發現，那就是，這十三名受害者的臉上，都會少一塊綠豆大小的皮膚，都是在左腮，但位置有偏差，因為死者臉部被割開，這個小小的創口很不起眼。

即使是法醫也不會注意到這麼一個小小的傷口，因為所有死者在被害前都做過劇烈掙扎反抗，身上傷痕纍纍，臉上也都被刀劃過，這麼一點小傷都會直觀的認為是反抗中弄得，沒人會留意。

但王猛留意到了。

王猛在把十三名女子生前照片做比對時，還發現了一個線索，那就是這十三名受害女子都是瓜子臉，都是皮膚白皙，都是相貌姣好，都是大眼睛。

最最重要的是十三名死者的左腮位置都有一個大小不一的黑痣，但死者死後的遺照里沒有黑痣，只有創口。顯然那個微小的創面，就是兇手挖掉黑痣造成的。

雖然王猛發現了這些疑點，但，十三名女性職業不同，互相也不熟悉，也沒有共同熟悉的人。

這是王猛想不明白的疑點。

為何兇手要偏愛白裙黑痣女？王猛心裏有了些想法，但還需要證實。

四級公安單位全都細緻地排查過所有受害者的人際關係，沒有發現他們共同的熟人。

從這一點上，王猛皮判斷，顯然，兇手是隨機殺人。

但就是這麼個明顯的殺人目的，卻被青龍縣公安局抓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來頂罪？可見在上級的限期破案的壓力下，有些公安人員為了保住頭頂的烏紗帽和手裏的權利，已經不擇手段了。

雖然前任局長和相關人等被撤職查辦，但冤死的人，卻永遠活不過來了。

既然是隨機殺人，那麼第一個死亡的人絕對不會是兇手的第一目標。

也就是說，兇手在這之前很可能殺過人，而且也是女性，皮膚白皙、臉上有黑痣、瓜子臉，也是個喜歡穿白裙的女性。

如果兇手是隨機作案，而且這十三起案件又全部都發生在青龍縣境內，王猛初步判斷，兇手可能就是青龍縣人，可能就居住在縣城裏。但這十三起之外的第一兇殺案絕對不會是在青龍縣境內，因為王猛查了青龍縣這些年來的兇殺案，沒有這類特徵的受害者。

王猛決定擴大範圍。

此時，金絲猴派上了用場。

金絲猴特意做了軟件，專門搜集國內類似特徵案件。

雖然，在相貌上，衣着上，相似的人群會很多，但同類特徵的女性因為兇殺致死的人不會太多，而且，還有精確到左腮上有黑痣，又在死後，其黑痣被挖走的死者，那就更少了。

即使堪稱黑客之皇，如此這般，金絲猴也用了十幾天的時間才完成。

目標被確定，但也只是確定了同類特徵的死者，她是不是閏日案件的第一被害人，誰才是真兇，都還得查。

這名死者名叫顧瑩，康南省原中市人，是煤礦一中教師。

但此案已近結案，兇手是顧瑩男朋友，也是同校老師，金峰。

目前，金峰已被執行槍決。

王猛嘆氣：「估計又是一起冤假錯案。」

王猛帶着金絲猴和四名幹警前往康南省辦案。

從北海到康南省原中市坐飛機二個多小時就到了。

原中市不是康南省省會，但各方面建設方面還是不錯的。

王猛留了一手，讓小劉和小陳暗中去調查。而他則領着小黃和李德利來到原中市公安局。

對於王猛這個縣城的小副局長，就連原中市公安局的把門的門衛都是擺出一臉不屑的表情，愛答不理的，不過，還是通知了王猛要見的市局刑警大隊大隊長郭啟蒙。

只是，王猛在大廳里等了足足兩個半小時，才被這位大隊長召見。

王猛心裏已經有了火氣。

王猛走進郭大隊長辦公室，只見一個矮胖的便衣中年人正坐在辦公桌後面，叼著小煙，斜眯著進來的王猛

中年人有幾個麻子的大臉上表情很嚴肅。

「你好郭隊長，我是北海市青龍縣公安局副局長王猛。」王猛也沒給他笑臉，但還是禮貌地向郭啟蒙伸出手去。

「有事嗎？」郭啟蒙沒伸手，傲氣十足。眼含鄙視地打量著王猛，冷冰冰地問道。

王猛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淡淡地說道：「我想調閱顧瑩和金峰案件的卷宗！這是北海公安廳和康南公安廳的協查令。」

「什麼？咳咳，這案子已經結了，你調檔案？什麼意思？」郭啟蒙臉色一變。

「保密！」王猛淡淡地說道。

郭啟蒙聞言臉色一僵，很難看，一個小小的縣城副局長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對不起，卷宗在市局檔案室，我說了不算，你找錯人了。」郭啟蒙冷冰冰地說道。

「你不懂規矩，我懂！沒有你的簽字，市局檔案室不會讓我調閱，因為你不但是刑警大隊長，還是刑偵檔案負責人吧？」王猛不卑不亢地說道。

王猛來之前，就知道查人家已經定案，甚至連兇手都槍斃的案子，不會太順利。所以事前，他已經調查過郭啟蒙，此人是前年才升任市局刑警隊大隊長的，以前他只是個刑警隊的一個小隊長而已。

郭啟蒙聞言，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顧瑩金峰案已經結案了，按規定，檔案已經進行了銷毀處理。」郭啟蒙不咸不淡地說道。

王猛眼中精光四射，掃了郭啟蒙一眼，忽然笑了，平靜地說道：「按照《公安部機關文書檔保管期限》規定，人犯被批捕並抓捕后，案件卷宗正卷或有關證據以及法律文書轉預審卷；副卷向本機關檔案部門移交歸檔。業務檔案的保管期限分為永久、長期和短期三種。長期為十六年至五十年。短期為十五年年以下，包括十五年。案卷的保留期限到氣后要經上級組織部門鑒定，在機關分管領導的主持監督下，由檔案部門和有關業務部門的人員共同組成鑒定小組，提出存毀意見。對不需要繼續保存的檔案應當登記造冊，經機關領導批准后銷毀。這起案件才幾年？第一，不到銷毀年限，第二，即使銷毀，也應該有批准文件吧？批准文件存檔按規定要存在案發當地市局檔案室。我看看這批准文件行嗎？否則，我沒有調閱到該檔案，又沒有證據證明你的說法，我無法向北海省公安廳交代。要不，你給我寫個書面說明也行，一式三份，康南省公安廳一份，用於取消協查令。北海省公安廳一份，便於我交代。我留一份，防止萬一！」

王猛風淡雲輕，平靜地看着郭啟蒙。

郭啟蒙此時臉色奼紫嫣紅，跟開了染坊似的，此時他感覺到王猛的不一般。

「哈哈哈！王猛同志，我這個人總喜歡開玩笑，你不要介意。走，我帶你去檔案室查檔。」郭啟蒙變臉真叫一個快，瞬間就滿臉堆笑，站起來，熱情的帶路。

「呵呵，謝謝郭隊長，我還以為你糊弄傻子呢？我們作公安工作的，的都很死板，好較真，你的玩笑，我當真了。」王猛笑着說道。

郭啟蒙聞言身體一晃，王猛的話可不是隨便說的，一個「較真」，一個「當真」，太具有威脅性。較真，說明王猛會和他死磕，這事沒完，整不好會捅上面去。認真，那就是對此案的認真，不查到底決不罷休。源起他把王猛當傻子。

郭啟蒙腦門上冒汗了，心裏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因為，此案就怕認真！

不過，郭啟蒙不相信王猛能從他這個刑偵老手親手「處理」過的檔案里會看出什麼。他做的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否則，法院、檢察院會看不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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