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本王有錯?

第三百三十三章 本王有錯?

夜色漸深,不帶一絲星光的夜色透過朦朧的雲層,淡淡地灑進微帶一點燭火的綠沅居。

外面的酒宴結束,王府中瞬間安靜下來,沉默的夜晚唯有冷風吹過的冰涼,沒有任何的說話聲。

溫王喝多了酒,有些搖搖晃晃地往綠沅居的方向走去,眼中卻是一片清明,腳步平穩得彷彿沒有醉過似的。

「王爺,您走錯了,這邊才是綠沅居,側王妃等您好一會了。」溫王身邊的一個小廝指了指和綠沅居相反的方向,試圖把溫王拉到那邊。

溫王停下腳步,皺着眉頭反覆看了看,最後問道:「本王走錯了嗎?」

小廝的額頭上不斷地落下冷汗,沉默了一會便低頭道:「王爺,您確實走錯了,綠沅居在那邊。」

溫王甩開他的手,沒有說話,微眯的雙眼看着他,良久才危險地道:「是誰教你的?定然是她對吧?你去告訴她,本王還很清醒,不會蠢到走錯房間。」

那個小廝瞬間一怔,冷汗那不斷地從他的額頭上落下來,頭越發地低了,一句話都不敢說。

早就知道溫王的眼睛銳利,這樣肯定是騙不到他的,幸虧他今日心情好,沒有責罰怪罪,否則這溫王府中的刑罰怎麼也夠他受的了。

一路搖搖晃晃地走到了房間裏面,溫王猛地推開門,眼睛便掃到了賽月的身上。

「你先出去。」溫王扶住桌子,慢慢地走到了蕭長歌的面前。

賽月愣了一會,很快便笑着回答:「今日是王爺和側王妃的大喜日子,賽月在此恭祝王爺和公主和和美美,永結同……」

「夠了夠了,自己下去領賞吧,這裏不需要人了。」溫王快速地打斷賽月還沒有說完的祝福語,似乎知道她想做什麼一樣把她趕了出去。

聽他這樣說,賽月也不好留在房間裏面,突然抬頭看了一眼房梁,眼睛裏閃過一絲怪異的光芒,不過很快消失不見。

房間裏面只剩下兩人,溫王目光緊盯着床上的蕭長歌,伸手拿過了旁邊的喜桿,把她的用蓋頭挑了下來。

見到蕭長歌的那一瞬間,他的心卻突然跳個不停,一瞬間的錯覺再次出現,太過明顯的感覺此刻湧上他的心頭。

「長……」差點就說出這個名字,幸虧關鍵時刻溫王停住,沒有繼續說下去。

「公主,等急了吧?」溫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蕭長歌搖了搖頭,綻放出一抹清冷的笑容,紅唇俘獲了溫王的心,讓他欲罷不能。

「溫王你也累了吧?趕緊休息吧。」蕭長歌給他騰出一個位置,自己則坐到了床的邊沿。

溫王淡淡一笑,伸手抓住她的手摩挲著:「不累,還有正事沒做完怎麼能休息呢?」

他的嘴角邊勾起一抹壞笑,別有意味的笑容讓蕭長歌心裏一顫,不過很快恢復平靜,不動聲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溫王只當她是害羞,也沒在意,便上前拿過了兩杯酒,雕刻着龍鳳的酒杯十分精緻高雅。

他把那隻雕刻着鳳凰的酒杯遞給了蕭長歌,自己則拿上了那隻刻着龍的酒杯,微微地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杯中佳釀,嘴邊勾起一抹淺笑。

「公主想到哪裏去了?我說的不過是應該喝交杯酒了,吉時已到,要是晚了可就不好了。」溫王突然聲音低沉地道。

房間里的空氣有些低沉壓抑,蕭長歌淡然一笑,突然卻雙手環抱了起來,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噴嚏。

「怎麼有點冷?」她皺着眉頭看向了旁邊的窗戶,方才因為那件事情,所以窗戶沒有關緊。

溫王轉眼看了看那邊的窗戶,臉色有些難看:「窗戶竟然忘了關,府里的這群人做事越來越不上心。」

說罷,轉身過去關窗。

房樑上突然閃過一個黑影,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倒掛着身子在房樑上行走,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紙卷,很快攤開,將那些白色的藥粉倒進了溫王的杯子裏面。

動作連貫一氣呵成,蕭長歌對那人點點頭,拿過溫王的杯子搖了搖,這一剎那,溫王正好轉身回頭。

蕭長歌的身子一怔,隨即也拿起了自己的酒杯走到他的面前:「王爺,請。」

她努力讓自己臉上恢復平靜,心裏卻不停地跳動着。

她不敢抬頭去溫王的目光,害怕對上他的雙眼會讓他發覺自己的不對勁。

「房間的窗戶已經關了,這下不覺得冷了吧?」溫王沒有絲毫疑色地接過她手中的酒杯。

「已經不冷了。」蕭長歌鬆了一口氣,所幸他沒有察覺出什麼。

兩人喝了交杯酒之後,溫王眼底的光慢慢地炙熱起來,方才平靜的雙眼一瞬間變得通紅起來,看着蕭長歌彷彿要將她拆骨入腹一般。

蕭長歌連忙避開他的雙眼,走到了床邊。

「溫王,您喝醉了,趕緊睡一會吧。」蕭長歌眉眼淺笑地看着他,將他指引到床邊。

溫王的身上燥熱不堪,只覺得渾身上下有大火在燒似的,他猛地甩開了自己的衣裳,眼前的兩個蕭長歌不斷地晃悠着,他身子猛地朝她撲了過去,沒了知覺。

看着他倒在床上的樣子,蕭長歌歪著腦袋看了一會,又喊了幾聲,確定他沒有動靜之後才把他的身子擺正。

一直躲在房樑上的那人趁機跳了下來,拉開自己臉上矇著的黑佈道:「公主,王爺在後門處等您,請隨我來。」

「不行,溫王已經被下了蒙汗藥,但是等會葉霄蘿必定會派人過來請他,如果發現我不在這裏,就麻煩了。」蕭長歌嚴肅地拒絕。

江朔卻安心地對她一笑:「公主請放心,王爺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安排,今晚溫王府的人都將會有一個好夢。」

都將會有一個好夢?該不會是每個人都下了蒙汗藥吧?

最終蕭長歌還是點點頭,如果自己不去的話,他也是會追進來的。

江朔一臉凝重地看着她,等她點頭之後才吹黑了蠟燭,帶着她從窗戶的位置出去。

而皇宮中的夜晚卻是不平靜的。

冷宮門口的一道長街處,一個黑色的身影迅速地從屋頂上面竄了過去,只是一會的功夫,便到了冷宮的院子裏面。

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太過迅速,還沒有人看清就已經落到了裏面。

「誰?」葉皇後身邊的宮女一驚一乍的喊道。

一轉身,身後的黑影便已經消失不見,她撓了撓後腦勺,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卻在轉身的那一瞬間見到了方才的那個黑影,手中的托盤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啊……」

叫聲剛叫出來,嘴巴就立即被一隻大手封住,那人壓低了聲音在她身邊道:「不要聲張,皇後娘娘呢?」

那個宮女立即怔住,伸手指了指房間裏面,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人影正立在房間門口。

「發生什麼事了?」葉皇后微眯著雙眼看着外面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詢問道。

那個男子立即將手裏的宮女推了出去,大步地上前握住葉皇后的手腕,將她帶到了房間裏面。

幽暗的房間里因為炭火不足有些陰冷,葉皇后目光懷疑地看向了旁邊的這個男子,這麼熟悉的身影讓她開不出口說話。

「母后。」黑衣人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黑布,將自己的臉露了出來。

葉皇后目光忽而睜大,目光警惕地看向了周圍,直到確認沒人知道之後,才把他拉到床邊說話。

「太子,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沒人發現你吧?」葉皇后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太子搖了搖頭,放心地道:「今日是溫王的大喜之日,大家都到溫王府去了,沒人會注意到這裏。母后,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被父皇打入冷宮?」

提及這件事情,葉皇后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還不是因為那個容嬪,一直都跟本宮作對,早就知道她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擺本宮一道。」

容嬪?在太子的印象中這個人並不是很得聖寵,只是最近出了一些風頭,就憑她的位置,怎麼能撼動葉皇后的地位?

「母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個小小嬪位,為何能夠讓父皇將你打入冷宮?」太子神情焦急地問道。

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憑藉容嬪的地位當然不能夠奈她何。

只是她自己做了太多的錯事,無法挽回的錯誤疊加在一起,就足夠讓嘉成帝把她打入冷宮了。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你且聽我慢慢道來。」葉皇后語重心長地嘆了一口氣。

葉皇后還是對太子有所保留,她不想讓太子知道自己做的那麼多錯事,也不想因為自己再把太子帶入歧途。

但是這個大仇她一定要報,她不能讓容嬪逍遙法外。

不對,最後拿出那捲書冊的人是倫王!

倫王才是罪魁禍首。

「不僅是容嬪,還有倫王,他們兩人是一夥的,如果沒有倫王最後出示的證據,皇上也不會如此堅決地把我打入冷宮,所以罪魁禍首是倫王。」葉皇后緊緊抓住倫王的手,語氣里有些隱隱激動。

太子劍眉緊皺,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發生的,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嘆了一口氣。

「母后,你為什麼要做這麼多的錯事?那些人也是活生生的生命,難怪父皇會,會……」太子到底是沒有說到最後。

不過聽他的語氣,已經對葉皇後有幾分的絕望了。

「你還不知道我是為什麼?如果不是為了你,我至於做這麼多的事情嗎?如果不是我,你能這麼安安穩穩地坐着太子之位這麼多年嗎?」葉皇后突然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

最悲哀的事情不是她被打入冷宮,而是在她付出這麼多的背後,卻沒有人能夠理解體諒她。

淪落到今時今日這個地步,她是心甘情願的,只是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夠看見回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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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殘王:凰妃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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