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求娶之意

第二百六十一章 求娶之意

葉皇后當面警告容嬪,意味着公開和她勢不兩立,只怕容嬪以後在宮中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

但是一心只想要葉皇后死的容嬪全然不在意,今日她既然敢在嘉成帝的面前揭發葉皇后的私隱,就想到了後果,她絕對不會因為此事而違背心中的報仇之心。

「皇後娘娘此話何意?臣妾只不過是替娘娘除去了一個以下犯上,刁鑽蠻橫的宮女而已,這樣的宮女一天不除,皇後娘娘您的身邊就會多一分危險,別到了最後,被一個宮女爬上您的頭上拉屎撒尿。」容嬪說這話時眼裏的光閃亮着,眼中的表情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兩人對對方的恨意哪裏是這麼簡單,光看兩人之間囂張的氣焰就知道了。

「本宮危險不危險還輪不到你來管,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嬪妃,竟然敢在本宮的面前指責本宮的不對,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本宮?」葉皇后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生氣來形容了,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屈辱,恨不得將容嬪給掐死。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身為皇后的高貴典雅,只有如同尋常婦人眼中的愛恨。

容嬪雙手一攤,普通的嬪妃服制在冬日裏顯得有些涼薄,和葉皇后一對比,倒是顯得她十分樸素。

「皇後娘娘,玉芝是皇上下令出宮修行的,皇後娘娘您對着臣妾有什麼可發脾氣的?您要是實在憋屈得慌,不如到皇上面前哭訴。」容嬪一甩手中手帕,轉身高傲地離去。

就憑着葉皇后現在奈何不了她,她也要狠狠地諷刺葉皇后,全然不顧將來的後果如何,下場怎樣。

這容嬪是對葉皇后恨到了一種極致啊!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她騰出一隻手來對付葉皇后,以後若是有對葉皇後有什麼不利的消息,只需要讓人在容嬪耳邊放放風就行了。

還沒有走到東華園,在路上便碰到了溫王身邊的隨從,讓她到御花園北角一見,要將天山雪蓮給她。

看來這溫王最近學會了誠信,竟然主動要求見面將天山雪蓮給她,這下倒好,省的她終日提心弔膽擔心明溪的病。

「參見溫王,沒想到溫王竟然來的這麼及時,果真是個誠實守信之人。」蕭長歌遠遠地便看到御花園北角下站着一個身着藍色長衫的人,不是溫王還會是誰。

踏在雪中的腳步聲輕重緩急溫王聽得一清二楚,在靜謐的御花園北角襯托下,蕭長歌的腳步聲倒是有幾分耳熟。

好像在哪裏聽過,就算是不回頭,也能知道她是誰。

「答應了和瑟公主的事情自然要做到,溫王妃去向母妃請安,所以來不了,特地讓我一定要把天山雪蓮給你送來。」溫王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外面雕刻着精細的碎花,看起來是用過心思佈置的。

不多時,盒子上沾滿了細碎的雪花,白色的沾染在盒子的表面上,看起來就像是快要被冰封的靈盒一般。

蕭長歌看了一會,才從溫王的手中接過了那個盒子,朝他溫婉一笑。

「多謝王爺,事情已經辦到,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行告退了。」蕭長歌將盒子緊緊地攥在手裏,轉身就想抽身離去,但是卻被身後的人喊住。

「和瑟公主你既然已經拿到了天山雪蓮,就不用再擔心了,這麼急匆匆地回去做什麼?過來我有話和你說。」溫王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地踱步到了旁邊的一個小亭子裏。

因為是冬天,皇宮中的各處亭子都用了布紗圍起來,不讓風雪鑽到亭子裏面,若是有人走累了,便可到裏面休息。

溫王率先走了進去,全身上下透露著一股英俊瀟灑的不羈感。

蕭長歌沉思了一會,他既然這麼明目張膽地對自己說有話說,那麼就一定不是什麼小事,進去聽聽也罷。

「和瑟公主請坐,這裏亭台簡陋,委屈和瑟公主在這裏待一會了。」溫王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風度,全然不似蕭長歌記憶中的那般蠻橫無理。

「不會,溫王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天氣冷,我怕溫王你凍著了。」蕭長歌臉上帶着微微笑意。

她臉上的表情一直都很淡漠,若是光看她的表情是不能猜出她在想什麼的,溫王也不能例外。

他閱人無數,曾經在朝中翻雲覆雨,卻看不出來蕭長歌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公主來到蒼葉也有十幾天了吧,父皇遲遲沒有對你的婚事做出選擇,足以證明父皇對你的寵愛,想必公主對自己的婚事很迷茫吧?」溫王目光深沉,帶着淡淡的笑意。

蕭長歌目光一愣,這溫王該不會也想插一手自己的婚事吧?

「是,皇上對我的婚事如此看重是我的福分,不管皇上的選擇是誰,我都會由衷感激。」蕭長歌施施然地對他一笑。

但是目光里卻全是冷漠的光芒,嫵媚動人的雙眼中明明應該是溫柔賢淑才是,只是那冷漠一閃而過,讓人看不清。

溫王一怔,顯然沒有料到蕭長歌會這麼說,竟然打他個措手不及。

「公主能有這種想法再好不過了,但是以公主的為人,我想是斷然不會把自己的婚事交給別人掌控的吧?更何況我們這些皇子中有好有壞,難道公主就不想挑個最好的?」溫王戴着玉扳指的大拇指放在冰涼的石桌上面輕輕摩擦著。

他眼中帶着淡淡的冷漠和笑意,彷彿吃定了蕭長歌似的,牢牢掌控住了一切。

「溫王何出此言?難道是溫王心裏有了想法?」蕭長歌故意試探他的口風,看他的心裏是不是真的有那種想法。

外面的冷風吹着,透過薄薄的布紗吹了進來,吹在兩人的身上有種涼涼的冷意。

「倒不是我的心裏有了想法,而是我覺得像公主這麼聰穎明慧的人,不應該是受着別人束縛的,如果公主想要選擇我們之中的某位皇子,我倒是可以幫公主一把。」溫王雙眼中透露著一種冰封的冷意,但是卻是十分渴望蕭長歌有所答應。

果不其然,他今日能說出這番話來,不就是為了和親的事情能降臨到他的頭上,但是蕭長歌怎麼也想不透,為什麼他會選擇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和親公主呢?

難道是因為這幾日嘉成帝對她的一點微薄的寵愛嗎?

她覺得這倒是不至於,畢竟他的身後還有葉霄蘿在,憑着葉霄蘿對他的控制程度,她又怎麼會讓溫王輕易地娶了自己。

蕭長歌搖了搖頭:「溫王是什麼意思我已經大概了解了,只是我不能,和親的事情自然有皇上做主,我們是把握不了什麼的,還是順其自然吧。」

「公主沒有試試怎麼會知道?若是公主選擇了我,我一定會讓父皇鬆口讓你嫁給我的。」溫王信誓旦旦,十分篤定地道。

最怕就是她不肯答應。

外面的風濃濃地灌了進來,蕭長歌卻絲毫未覺冷意,她的雙手緊緊握著,臉上的笑意漸深:「王爺為什麼覺得自己是最好的?又怎麼這麼篤定我會選你?王爺你是有了正妃的人,而且溫王妃看起來也並不是個會任人擺佈的人,王爺不怕溫王妃生氣嗎?」

果不其然,說起葉霄蘿,溫王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對於他來說,娶了葉霄蘿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讓人後悔的事情。

「有我在,理她做什麼?我才是溫王府中的王爺,我只是覺得現在公主處境艱難,想要幫公主一把而已。難道公主不想要我的幫忙嗎?公主自己可以應付?」溫王把話說死,他篤定地以為和瑟公主是個什麼都沒有的人。

他只是想要娶和瑟,就這麼簡單,但是有人似乎不買他的賬。

很久沒有和溫王見面了,蕭長歌不知道他的自信心是怎麼來的。

「溫王,難道我身上透露出來需要別人幫助的信息了嗎?如果溫王沒有看到,那就不要以己之心去看待別人。王爺說的話我不用考慮,因為我不需要,皇上讓我嫁給誰,我就嫁給誰。」蕭長歌這番話非出自她的內心,但是要想讓溫王死心,唯有這個辦法了。

雖然她不知道溫王為什麼非娶自己不可,但是她知道的是,她絕對不會嫁給他。

她的話着實讓溫王吃驚。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原來和瑟公主是這樣想的,請恕我看錯人了,我原以為公主和別人不一樣,沒想到……你走吧,就當作我從沒說過今天這番話。」

原來一切都是他的幻想,他想錯了,他看錯了,和瑟公主雖然性情和蕭長歌有些相似,但是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如果換作蕭長歌,她今天一定會抗爭,不會讓自己的命運牢牢地受別人擺佈。

但是和瑟公主不同,她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命運,這點和蕭長歌全然不同。

溫王看着她一步一步離開的身影,有些不可置信,但是沒有辦法,是他自己看錯了人。

從御花園的北角出來,蕭長歌的心一直都是緊繃的,想必現在溫王已經對她死心了吧。

這樣也好,省的一個個都以為她身上帶着蕭長歌的影子而刻意接近她。

隻身一人從北角出來,還沒有走到東華園的門口,只見身穿青綠色宮女服裝的賽月在四處匆匆尋找什麼。

直到轉身看見了蕭長歌。

「公主,奴婢可找著您了,您方才上哪去了?奴婢擔心死了。」賽月緊張地跟在她的身邊,將她往東華園中指引而去。

「你這樣急匆匆的,可是出了什麼事?」蕭長歌很少見她這副模樣,應該是出了什麼急事。

便跟着她的步伐往東華園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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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殘王:凰妃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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