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白五十四章調換宮女

第二白五十四章調換宮女

外面朦朧的月光芳華無限,一道淡淡銀光如同流水般傾注而下,夜色沉靜得美麗風華。

蒼冥絕的身影隨着月光一點一點走進了房門。

江朔接過蒼冥絕脫下來的披風,掛到一邊。

方才從倫王的寢殿出來,他就被蒼冥絕支開,先行回了房間,不知道蒼冥絕和蕭長歌說了什麼。

「王爺,您最近和和瑟公主走的很近,是不是她身上有什麼需要調查的地方?」江朔疑惑不解地問道。

若是按照以往的這個情況,發生類似事情的時候,都是有人插入眼線需要解決的時候。

這次和瑟公主故意接近蒼冥絕,不知道是何想法。

「不需要。」蒼冥絕淡淡地回頭瞥了一眼江朔,目光中儘是警告的意味。

他怎會想對和瑟公主下手,她和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是友非敵,更何況今日又商討了一件大事,何曾來的需要調查一說。

「我想也不是,王爺最近可是在和和瑟公主商議她的婚事?想要讓和瑟公主不嫁給王爺。」江朔不用想也知道事情應該是這樣。

蒼冥絕對蕭長歌的心不會變,自然是不會娶和瑟公主的。

「江朔,你錯了,我方才和和瑟公主商議的正是如何娶她。」蒼冥絕坐到了東北角落的書桌上,拿着毛筆行雲流水寫着什麼。

這下輪到江朔結巴了,他的舌頭打了個卷,將要說的話全都吞進了肚子裏。

「王爺,屬下不解,為何您要娶和瑟公主,單單是從和瑟公主的身份上面來說,您娶了她,就等於吃了一個啞巴虧。更何況您當初不是還讓太子去……」江朔不明白為何蒼冥絕要娶和瑟公主,最不能讓他理解的還是蒼冥絕和蕭長歌的感情。

大家都說王爺不可能忘掉王妃,如今看來,傳言到底是傳言。

蒼冥絕慢慢地落筆到宣紙上面,此刻他卻不知道寫些什麼為好,墨汁沾到了宣紙上,印出一大朵黑墨。

「江朔,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蒼冥絕淡淡道。

如今,還不是告訴江朔的機會,等到將來他和蕭長歌相認了,自然也就什麼都知道了。

總有一天會明白的,江朔百思不得其解,最終還是沒有想那麼多。

不管蒼冥絕做什麼樣的決定,都是正確的。

作為一個下屬,他只要盡心儘力地跟隨他就好。

他沒有正面地回答自己那個問題,他的心裏到底在想着什麼,從前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難道只是一場雲煙,過了就散嗎?

蕭長歌不斷地苦笑着,腳步動了動,竟然有些發麻。

不管蒼冥絕是否薄情寡義,她目前別無選擇,總有一天她會問個清楚,看看他是否是個喜新厭舊的人。

「公主,您怎麼在這裏?外面風大,您還是趕緊進去休息吧。」哲而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倒是將她的思緒從蒼冥絕的身上拉了回來。

蕭長歌斂住表情,轉身淡淡一笑:「哲而將軍什麼時候到的,我竟然沒有發現,賞雪賞的太入迷了。」

說罷,攏了攏自己身上的披風,她的身影倒是顯得有些瀟縮,兩人並肩往裏面走去,哲而高壯的身影護在蕭長歌的身前,為她擋住了大半的風雪。

「我才到一會,方才見到冥王的身影走過,公主是在和他說話嗎?」哲而想着方才蒼冥絕走過的畫面,想着兩人應該是在說話。

對於哲而,蕭長歌並不想隱瞞什麼,畢竟他是自己的屬下,又是盟過血誓的,沒有什麼不可相信的。

「是,方才和冥王說了一會倫王的事情,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嗎?」事情發生的時候,哲而也在旁邊,一個人看不明白,多個人總能看的明白。

想着方才發生的事情,哲而在晟舟國也是見慣了這種事情,凡是能讓皇子爭執起來的,無非是為了儲君之位和各自的利益。

「這蒼葉國的皇子倒是有趣的很,明明想要針對的人是冥王,最後卻將矛頭指向了太子。而嘉成帝似乎對這個溫王頗為寵愛,知道他是為了探聽冥王和公主的動靜,卻只是稍微懲罰了一點。」

哲而覺得嘉成帝到底太過偏私,偏私自己的小兒子倒也有道理,只不過這溫王既不是太子,也不是最小的皇子,能力也不凸現,怎的就得了嘉成帝的寵愛。

「你的眼力不錯,倒是看出來了一點端倪。」蕭長歌滿意地點點頭。

「我也只是胡亂揣測一番而已,具體的還真不知道。」哲而實話實說,倒也沒有什麼顧忌。

出了長廊,便到了蕭長歌院子,哲而的寢殿在比較偏遠處,並不在一起,或許這樣安排,就是為了隔開兩人的接觸。

「那你可看出來為何嘉成帝要偏私於溫王?」蕭長歌皺了皺眉,問道。

就連她自己都想不出來為何嘉成帝要偏私溫王,如果是因為他娶了葉霄蘿,那麼大可不必,葉家在朝中已經沒有了份量。

就連最後的一絲恩寵也蕩然無存,葉家女兒也沒有了成為皇后的權力。

哲而皺着劍眉思索了一會,倒還真不知道為什麼。

他不知道也是在常理之中,嘉成帝畢竟是皇上,皇上的心思又豈是他們這些人能夠輕易揣測出來的。

「哲而將軍,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且靜觀其變吧,你先回去休息吧。」蕭長歌對他淡淡一笑,也轉身進了院子裏。

次日,因為倫王身上帶傷,嘉成帝提早就結束了這次冬日圍獵,比預期計劃還要早了三天。

這次來圍獵場狩獵,可真是得不償失。朝中的事情沒來得及處理,又讓倫王雙腿受傷。

因為當年蒼冥絕的事情,讓嘉成帝心有餘悸,如果蕭長歌還在這個世界上,他倒是沒有了擔心的理由,但是時光飛逝,物是人非,變化太大了。

隨行的太監宮女草草地收拾了這次的行囊,大部隊地趕往皇宮。

馬車在回去的雪路上顛簸著,蕭長歌坐在馬車裏面,雙手放在椅子上,感受着馬車的顛簸感,不間斷地傳進她的手心。

估計這次回去,嘉成帝就要為她擇親了,到底是哪位皇子,她的心中沒數。

不過,既然蒼冥絕說過他會娶自己,他就一定能夠做到,她也要相信他才是。

大半日的日光就在馬車上面消耗而過,直到一個丫鬟挑開馬車的簾櫳,蕭長歌才知道已經到達了皇宮。

「公主,東華園已經到了,請您下馬車吧。」一個並不熟悉的婢女挑開了簾櫳。

蕭長歌睜開原本閉目養神的雙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清秀精緻的小臉,一副歡天喜地帶着滿面笑容的女子。

她看起來年紀不大,眼睛裏總是含着笑容,蕭長歌見了她比見了太子安排進來的那伙人好多了。

至少這個笑容滿面的姑娘看起來順眼多了。

「你是哪裏來的宮女?怎的會來到東華園伺候我?」蕭長歌就着她的手下了馬車。

裹着淡粉襖子的宮女笑盈盈地道:「是……是安公公安排我過來的,我是這次新來的宮女。」

新來的宮女?蕭長歌想了想最近宮中確實放了一批到了年紀的宮女出去,只是沒想到速度這麼快,又招了一批新的宮女進來。

「你叫什麼你名字?」蕭長歌覺得親切,便問及了名字。

「奴婢叫做賽月。」

賽月?念起來倒也不怎麼拗口,而且和她的形象尤其相像。

「賽月……你笑起來確實比月亮還要美,以後可要經常笑。」蕭長歌一面低聲說着,一面已經走向了正堂中。

沒想到太子原本安排過來的宮女已經全都被清除出去了,只剩下一個個的新面孔。

「怎麼全部都換了?你們都是這一批新入宮的宮女么?」蕭長歌有些疲憊地倚著身子靠在坐墊上面閉目養神。

新來的一批宮女全都像是訓練好了一般,就連說出口的話都是一樣的。

「是的,奴婢都是過來伺候公主的。」

不知為何,太子的一批宮女會被換了,就算是換這麼多的宮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權利更換這麼多的宮女?

蕭長歌百思不得其解,忽而抬眼看了看這些宮女,樣子生的都很討喜,很對自己的胃口。

「公主看起來很疲累,不如奴婢幫您點上安神香,讓您好好睡上一覺。」賽月十分貼心地道。

蕭長歌點點頭,不久,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從旁邊傳來,不是果香勝似果香,聞起來淡香撲鼻,倒像是讓人昏昏欲睡。

這一覺睡的很長,方才馬車的顛簸之感消失得無影無蹤,在熟睡的過程中,已然沒有了疲勞和不適。

外面的小雪依舊在飄着,不過卻也漸漸地小了下來,裏面炭火生的正濃,熱氣騰騰的感覺根本不像是冬日。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蕭長歌伸了伸懶腰,結束這次難得的一次好覺。

「什麼時候時辰了?」

「回公主,這會戌時剛過,正是晚膳的時間,公主是否要傳膳?」賽月精神奕奕地答道。

已經過了戌時,蕭長歌微微皺了皺眉,沒想到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

她剛剛回來,還沒有去看過明溪的傷勢如何,本來想在晚膳之前再去的,如今這個時辰去,怕是要打擾到他和阿洛蘭用膳了。

那就再等等吧。

「傳吧。」蕭長歌坐了起來。

賽月吩咐完外面的宮女去傳膳,便進來為蕭長歌打理身子,洗漱,梳妝,正好梳妝完的功夫,外面的晚膳已經傳了進來。

菜色雖然很豐富,但和以往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多了一樣排骨和豌豆黃。

那一碟豌豆黃十分低調地放在角落裏,雖然很不明顯,但是落在蕭長歌的眼裏,就像是見到了十分驚人的東西一樣。

「這,這晚膳是哪裏傳來的?這豌豆黃以前都沒有,為何今晚會有?」蕭長歌低垂着眼睫,一大片的影子打在她的臉上,映成一道暗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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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殘王:凰妃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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