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大結局

第三百一十章:大結局

馬車外,秦川風塵僕僕,一身白衣似雪,坐在高高的白馬上,見到從車上跳下來的阮小竹,他也慌忙從馬上下來,眼角劃過一絲淡淡的喜悅。

還好,趕上了,還以為他們走遠了。

「小竹,不巧,我是特意追過來的。」秦川笑了笑,細細打量阮小竹一眼,見她眉清目明,神采飛揚,便知道她這段日子過地不錯。

跟心上人在一起,任是誰都會心情不錯。秦川心中劃過淡淡的憂傷,只是他這輩子,大概都不會有這種開心了。

「啊?那你辛苦了。」阮小竹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面上帶着一絲愧疚,「都是我不好,我沒打聽清楚你什麼時候回來,早知道你今日回來,我便晚一點走了。」

蕭珥面色黑沉地走到阮小竹身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秦川,「真是辛苦了,秦侯爺,從忻州趕回京城,再從京城追到咱們這裏,這勁頭倒像是追逃犯!」

這話有些不好聽,阮小竹忙暗暗推了推蕭珥,給了他一個眼色,璆琅,你在說什麼啊。

無奈,蕭珥如今無官一身輕,才不在意這些,他一雙如漆的眸子冷冷地看着秦川。

「告饒了。」秦川面上的笑容淡了淡,「跟小竹到底是兄弟一場,哪裏有做兄弟的,連送人離別都不去做的,倒是白瞎了這份兄弟之情。」

兄弟之情四個字,秦川似乎是說地慢了些,蕭珥聽到這話,便似笑非笑地冷哼一聲,到底是沒再出聲刁難他了,只對阮小竹道,「有話快點說吧,我只等一刻鐘。」

言罷,也不等阮小竹出聲,轉身就大踏步上了馬車。

竟是真地把空間完全留給阮小竹和秦川了,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刻鐘。

「秦川,對不起,璆琅他有些……」阮小竹不知道怎麼說蕭珥的壞話,在她心裏,蕭珥什麼都是好的,「呵呵,他就是這樣的,沒有惡意。」

秦川點點頭,面上失落更甚,心中劇痛,卻只能勉強地笑了笑,「你大婚的時候,我在外面,也沒趕上送你們一份禮,如今便拿這個補上吧。」

秦川說着,從腰間解下他的玉笛,遞給阮小竹,「這雖是我送你的,不過我可不希望你把它再次送給別人。」

這玉笛可不就是之前秦川送給阮小竹,後來又被阮小竹送給秦冶帶回去給秦川的。

「我,你放心吧。」阮小竹面上微微泛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上次那是意外,再不會了,你這笛子,我要送也只送給我家孩兒,不送他人了。」

孩兒?秦川的目光落到阮小竹平坦的腹部,這麼快就有了?

注意到秦川的目光,阮小竹面上更紅,她忙搖搖頭,「不是不是,還沒呢,我就是隨口說說。」到最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解釋什麼了。

兩個人相視一眼,忽然大笑起來。

「等你和楚陽王的孩子出生,一定要告訴我,我雖是不才,但做個乾爹只怕也是夠格的,還會缺這一支笛子嗎?」秦川難得地打趣起阮小竹來。

阮小竹面上一紅,強辯道,「要做我孩兒乾爹的人多了去了,可不差你一個,你就別想了。」就是她願意,只怕璆琅也是不願意的。

「小竹,你們這趟去哪裏?」秦川看了不遠處的馬車,「看這方向,是要往江南去?」

阮小竹點點頭,「我自小在京城長大,還沒去過江南呢,聽說那邊水多地很,還能划船摘蓮蓬子,可有意思了。」提到江南,阮小竹的話就多了起來。

秦川靜靜地看着阮小竹,她的面上泛著兩朵粉暈,面白如雪,水汪汪的杏眼,嫣紅的嘴唇,濃密的青絲上僅僅戴着一根玉釵,卻處處流露着一絲卓然的清華之氣。

這樣的她,就彷彿初見。

「以後有時間,記得給我寫點信。」至少讓我知道,你在哪裏,在做什麼,秦川輕輕地說。

那聲音太小,風一吹,就全跑了,阮小竹正說地停不下來,猛然聽見這麼一絲聲音,她停下來,疑惑地看着秦川,「秦川,你剛剛說了什麼?」

「啊?什麼都沒說啊。」秦川溫和地笑了笑,「祝你們百年好合,一路順風。」

如果註定只是一場單戀,那我一個人知道就好,你幸福開心就好,秦川垂下眸子。

「承蒙秦川兄吉言了,哈哈。」阮小竹剛還想說什麼便聽得身後一個低沉的聲音遠遠地吼道。

「好了,時間到了。」

她對秦川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便腳步輕快地往馬車走去。

從今天開始,她阮小竹終於可以攜手心愛的人一起走天涯了。

秦川看着漸漸消失在眼前的倩影,看着遠去的馬車,默默地牽着白馬,向京城的方向走去,太陽將他落寞的影子拉地修長。

時光如練,日月如梭,一年又一年的時間過去。

新啟國的國況在元帝阮珣的帶領下蒸蒸日上,百姓們的日子也越過越好,在這塊繁榮的土地上,流傳著不少的傳說。

傳說昔日風光無兩的鎮國長公主,巾幗女英雄為了拯救蒼生,嫁給了最殘暴的王爺楚陽王,讓楚陽王改邪歸正,不再以殺人為樂,反而救起人來。

夫妻兩個人在江湖上如神仙眷侶,做了不少的好事,拔了不少的貪官污吏,新啟國各地都有給他們夫妻建生祠,以表彰他們的功德。

江南小鎮,煙雨如絲,一個綠樹環繞的小院子裏,傳來一聲輕笑。

「喂,殘暴的王爺,該起床練劍了。」

「敢吵我睡覺,你就不怕我這個殘暴的王爺把你殺了啊。」

「哈哈,你捨得嗎?」

兩人正調笑着,忽然聽到前院傳來一陣驚呼聲。

「老爺,夫人,不好了,少爺帶着小姐跑了!」

「什麼?!」本來還要賴床的人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另外一個趴在床邊搞怪的女子也慌慌張張地爬起來,兩個人互相幫助地套好衣服,稍稍收拾了下就跑了出去。

蕭珥看着來報信的管家,只見他身邊正站着一個小丫頭,看到他,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只淡漠地站在那裏,倒像來的人不是她親爹,跟個陌生人似的。

「思思。」阮小竹推開蕭珥,走向前,抱住自己的小女兒,「你還在就好,管家,思思不是在嗎,你說少爺帶着小姐,是哪個小姐?哪個少爺?」

「還有哪個少爺小姐,肯定是老大和老二,這兩個兔崽子,天天胡鬧!全鎮都讓他們跑遍了。」蕭珥眉頭一挑,「說吧,這次他們又跑去哪裏了?」

管家擦了擦頭上的汗,正要說什麼,卻聽得一聲脆嫩嫩卻清晰的童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回父親母親,大哥和二姐去京城了,說是要去看看皇帝舅舅長什麼樣子,是不是跟二姐長一個樣子的。」

……

蕭珥和阮小竹不敢置信地轉過頭,看着從屋中走出來的少年,「阿青,他們知道京城怎麼走嗎?」

「大哥和二姐不知道。」少年很乾脆地搖了搖頭,從手中舉起一封信,那信上歪歪扭扭地寫着四個字,我們走了!

「不過,他們聽人說,只要給銀錢就能到京城,所以把母親要送給琴姨的金首飾抱走了。」

像是怕他們受驚不夠,少年又加了一句,「丑時一刻走的。」

晴天霹靂!

兩個長得粉雕玉琢的九歲孩子,還帶着重金出門,這不是招賊招惡人,那是幹嘛?

蕭珥和阮小竹忽視一眼,然後兩人再顧不得其他,一個往外院跑,一個往內院走。

走了這麼長時間,要追只能看運氣了,這麼多年小打小鬧,這一對龍鳳胎這次總算是鬧大了!

蕭珥新中心想着能聯繫上的舊部。

阮小竹卻是給如今三個風雲人物寫信。

第一個自然是當今元帝阮珣,這兩孩子去看他,他能袖手旁觀嗎?都是他這些年不停地派人來這裏騷擾他們造成的後果!

第二個嘛肯定是新啟國絕無僅有的女霸王將軍阮琴了!也不知道阮琴受了什麼刺激,在京城玩了一年,就跑到邊關去打仗,而且還打了不少的勝仗,為新啟國開闢了不少的疆土,最近被舅舅抓回了京城,如今是京城一霸!找人不找閑不住的她找誰,誰讓她要金首飾!

至於第三個人,阮小竹不打算讓蕭珥知道,因為這個人是時不時就想過來竄門然後被蕭珥各種搬家和阻撓給鬧地最終十年沒見上的秦川。

老二阮小竹不知道,但是老大對秦川這個侯爺可是佩服地緊,對他爹都嫌棄!聽說兩人之間有秘密通信,人不見了,不找他找誰?!

京城之中,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上,兩個孩子掀開帘子,探頭探腦地往外看着。

這兩孩子幾乎長地一模一樣,不過女孩子更加邪氣點,男孩子偏俊朗,他們的眼睛轉啊轉。

「哥哥,你說舅舅知道我們來了嗎?」

「乾爹說,只要坐這輛馬車,到了京城他就知道了,這馬車會直接到侯府的,舅舅和乾爹玩地好,應該會知道吧?」

「哦,那你說我跟舅舅像嗎?」

「不知道,我又沒見過舅舅,不知道我和乾爹像不像。」

「你又不是乾爹生的,怎麼會像乾爹?都說了你跟討厭的爹爹一樣難看了。」

「那你也不是舅舅生的,怎麼會跟舅舅長得像?你就跟……跟母親是有一點點像了,乾爹!」少年眼前一亮。

只見離馬車不遠處,站了一個白衣如雪,溫文如玉的儒雅男子,他正微笑着看向他們。不過,站在他身邊的藍衣女子好像很兇的樣子,這個女子怎麼越看越有點像母親說的琴姨啊?

啊啊啊啊啊!!!!

少年和少女同時驚叫,慌不擇路地就衝下了馬車,竄入人流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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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王妃:錯惹冷暴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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