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3章 初顯
第1243章初顯
這樣的畫面,讓人頭皮發麻。
十幾個壯漢猶如被炸彈炸飛出去一樣,全都脫離了地面在半空張牙舞爪,手槍散落一地。
至於他們怎麼同時飛出去的,沒有人看到。
倒在地上的錢美父女全都嚇的心膽皆寒,渾身直冒涼氣。
哪怕他們再蠢也知道,這次踢到鐵板上。
「噗。」
恰在此時,最後一人被浪媛一劍封喉。
噠噠噠。
夏天徐步向前。
「等,等等!」
錢美父女臉色蒼白駭然,沒有一絲血色,隨着夏天前走,他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中年強忍着疼痛,咬着牙攙扶著站起,「你,你們不能殺我,我,我兒子是SK的核心成員,如果你們殺我,他,他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夏天不語,繼續前走。
噗通一聲,剛站起來的錢美在看到一地屍體后,雙腿一軟,再次癱坐地上。
褲子已經濕漉漉一片,傳來腥臊味。
「啊……」
她尖叫起來。
只有尖叫才能掩飾她此刻內心的彷徨與恐懼。
「活着不好嗎?為什麼要自尋死路呢。」
夏天重複一句,殺意是不加掩飾的。
「饒……」
夏天的聲音很平淡,可是那種冷意已然刺到了兩人的骨子裏,中年人下意識的求饒,只是一個字未落,眼前一花,接着看到一隻手。
這隻手正掐着他的脖子。
喀嚓一聲響起,中年的面部的表情當即僵硬,腦袋像是隨意脫落一樣耷拉在胸腔。
將屍體隨手一扔,夏天看了一眼癱在地上仍然在尖叫的錢美,轉身就走,同時冷冷道,「殺了她。」
噗。
一道劍光閃動,錢美的尖叫戛然而止,喉間映出一道血線痕迹,緊接着血水猶如自來水一般汩汩流淌。
那張還算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不敢與不信,帶着無盡的悔與恨,倒在了血泊之中。
對於殺人,浪媛沒有任何不適,也沒有絲毫猶豫。
她從小就生活在刀光劍影之中,殺人對她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
至於夏天就更不用說了。
離開了華夏,他就是一條被放出籠隨時擇人而噬的猛虎,一條游入大海的蛟龍,冷血而冷酷。
兩人沒有停留,離開別墅向外走去。
莊園自然還有不少打手,但此刻如避蛇蠍一樣,根本不敢靠近兩人,遠遠的逃離開來。
直至兩人離開此地,莊園中徹底混亂起來。
另一邊,夏天與浪媛已經坐上了計程車。
直至這時,夏天才有時間詢問,「你怎麼來土庫斯曼了?」
他的神色之間有些怪異,甚至有些不適。
實乃是浪媛對他的態度與之前太過大相徑庭了。
「我去那個火坑找一種叫五籽蓮花的藥材。」
浪媛沒有隱瞞,望着夏天的目光是不加掩飾的崇拜。
雖然她與夏天有過一系列的誤會,可是在天龍門,夏天的強勢戰力早已經折服了浪媛。
最關鍵的是,夏天乃是天龍門小師叔的親生兒子。
有這層關係,對於古武門派中的人而言,甚至要比家人還要親近。
「誰告訴你五籽蓮花的?」夏天更加詫異了,不知怎地,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咱們門派一直都在尋找九紫蓮花啊。」
浪媛則是耐心的解釋,「這是掌門師伯安排下來的任務,他也解釋過,好像是幾年前小師叔回門派的時候交代的。」
停頓了一下,她那張美麗的嬌顏浮現一抹尷尬,「上次我和小師兄相遇,其實我是剛從大裂谷回來,對了,還有幾位師兄去了別的地方,例如乞力馬扎羅山,崑崙的格勒峽谷,還有人去了神農架……」
待她說了一大堆,夏天怔怔望着,「這麼說來,你們這些年一直都在尋找五籽蓮花?怎麼上次掌門沒和我說。」
「啊?」
浪媛驚訝的張了張嘴,「小師兄你不知道?」
看她如此,夏天齜了齜牙,搖搖頭不再詢問,而是話鋒一轉道,「走吧,我們先吃飯,然後去阿爾哈州。」
「嗯。」
浪媛重重的點頭。
接下來,兩人就在附近隨意找一個還算乾淨的飯店。
飯店生意不錯,裏面坐着各種膚色的人,有本地土著,也有外地遊客,大廳中熱絡無比。
「沒位置了。」
掃了一圈后,浪媛看向夏天。
「我去問問有沒有包間。」
夏天走向吧枱,不過詢問之後卻讓他有些失望,今天這裏的生意似乎非常火爆,連包廂都沒有了。
「走吧,換一家。」
兩人向外走去,不過剛走了幾步,忽然右側位置傳來一道聲音。
「小兄弟,你們坐這裏吧。」
嗯?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靠窗位置站起一個中年人和一個青年,說話的是中年。
他用的也是中文,體態外貌明顯是華人。
望着夏天與浪媛,中年微微一笑,「我們已經吃完了,你們來這邊吧。」
「好,謝謝。」
夏天也報以客氣的微笑,與浪媛走了過去。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華人,這點事不算什麼,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也許將來我們再次偶遇,說不定我需要你幫忙呢。」
中年的氣質不俗,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說完之後,再次微笑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和另外一名青年邁步向外走去。
……
當他們離開飯店之後,跟隨着的青年重重鬆了口氣,不解問道,「大人,這樣一個小人物,還要勞煩您親自跟着,屬下有些不敢相信。」
聞言。
中年微微一笑,「很多事情你不懂,也不知情,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尋找我的一個朋友,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希望這次他不會讓我失望。」
話雖如此,但中年的眼中卻閃現一抹森寒的厲色。
青年顯然清楚對方是怎樣的人,臉色微微一變,不敢繼續追問。
「你是不是想說,什麼樣的朋友值得我親自出手?」
不等青年開口,中年淡淡道,「他曾是我的結拜兄弟,知道是誰了吧。」
這句話說出,青年駭然失色,「您……您是說楚……楚山河?他,他不是已經,已經……」
「已經死了?」
中年接話,眼中的殺意越來越甚,「我也以為他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但他沒有……」
停頓一下,又道,「夏天是我培養的棋子,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包括我的結拜兄弟……所以,他一定要死!」
說到這裏,青年眼中冷光閃動,一改之前的溫和,猶如毒蛇一般陰冷,讓人心膽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