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3章 冤枉

翌日。

長安城內。

熱鬧如初，年節氣氛愈發濃厚，昨夜京兆府，錦衣衛，巡防營合圍趙王府，淪為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太子腳下，發生什麼大事都不奇怪，百姓早已見怪不怪，只是酒足飯飽之後胡亂臆測而已。

一大早，狄仁傑和包拯就入宮面聖，昨夜忙碌一晚上，最終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錦衣衛和京兆府還在忙碌查探。

但兩人必須將案件進度告知楚帝，剩兩天就是除夕之夜，朝中文武百官都在府里，坐在火炕上享受生活。

當真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只有狄仁傑和包拯忙碌百姓失蹤案，兩人來到御書房外，見楚帝正在與沈萬三忙碌，移步上前站在一側等候。

不多時，沈萬三帶來的煙花綻放，絢麗多彩的火焰直衝天穹之上，楚帝面露喜色，抬手拍了拍沈萬三肩膀。

「沈卿做事當真雷厲風行，煙花製造的非常成功，可以投入市場售賣了，不過最好還是等到入夜之後在開始。」

「陛下，為何要等到入夜之後，早點投入市場，可以早些賺錢，入夜之後，大多百姓閉門不出，銷售量怎麼可能提起。」

沈萬三面露不解，將自己的想法道出，楚帝淡然輕笑，道：「沈卿經商這麼多年，還是沒有學會營銷。」

「煙花乃是新興之物，百姓很少有人知道，白天售賣還需要逐一解釋，就算點燃煙花釋放，效果也不夠明顯。」

「可到了入夜之後，只需點燃一座煙花，將會成為全城的焦點，絢麗美妙的煙火，就是最大的廣告。」

「原來如此，陛下高見，微臣自愧不如！」

「行了，記得午後派人將宮裏需要的煙花送來，趕緊退下準備！」

沈萬三恭敬的沖楚帝施禮，折身從廣場上離開，楚帝轉身向狄仁傑，包拯看去，兩人疾步走上前來。

「怎麼，看兩位愛卿垂頭喪氣的樣子，應該昨夜一無所獲吧！」

「微臣無能，有負吾皇聖恩！」

「微臣無能，有負吾皇聖恩！」

狄仁傑，包拯面露慚愧之色，相繼躬身施禮，楚帝抬手示意兩人向暖閣走去，前行中出言道：

「懷英，你向來心思縝密，明察秋毫，此番百姓失蹤案調查至今，你有何想法？」

「陛下，經昨夜調查微臣可以肯定，百姓失蹤案和八大古族之一的火族脫不了干係。」

「微臣一定加大力度，爭取在兩日之內破案！」

眼下雖然線索斷了，但狄仁傑相信一定會峰迴路轉，昨夜的調查也並非一無所獲。

「懷英，案子指向趙王府，不會毫無原因，有些時候應該讓置身案件之外，去思考整個案子。」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只是忽略了一個小的細節，到時案件進入一個誤區。」

楚帝示意兩人落座，狄仁傑卻如雷驚夢，口中喃喃自語着，沖着楚帝躬身施禮后，疾步離開暖閣。

狄仁傑昨日一夜未眠，一直在思考案件的發展，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太過順暢，從盜跖發現鬼霧之毒開始，一直到最終的方侯身亡。

背後總感覺有人在推動着案子在發展，剛才楚帝之言讓他醍醐灌頂，狄仁傑已經想明白一部分，但這一切還需要有人替他驗證。

「看來狄卿找到了案子的突破口！」

「微臣告退！」

包拯施禮后疾步向狄仁傑追了過去，楚帝注視着兩人離開的身影，知道今日失蹤案已經會有結果。

「陛下，皇後娘娘將各府王妃和將軍夫人請進宮裏，正在凝香宮裏教她們包餃子，娘娘請陛下移駕！」

「小桂子，你去告知皇後娘娘，朕還有政務要處理，包餃子之事就有她主持！」

凝香宮內各府女眷都在，楚帝想像都覺得不自在，走出暖閣揮手示意曹正淳上前。

「正淳，隨朕一起楚宮，在長安城內轉轉，體驗年節下的皇城！」

「陛下，要不要帶幾名羽林軍通往！」

楚帝擺了擺手，側目瞥了眼曹正淳，道：「怎麼憑藉你的實力，何人能靠近朕，再說長安城乃是吾楚皇城，豈容賊子在此造次。」

...............

出宮之後，楚帝帶着曹正淳率先前往科學院，因為楚帝知道只有科學院內眾卿，尚且還沉浸在科研中。

進入科學院之後，一道道砰砰的聲響傳來，楚帝循聲而去，來到內院校場上，此時魯班，沈括等人正舉著最先研製的火銃實驗。

接到侍衛的稟報，魯班等人上前迎接楚帝：「怎麼樣，朕剛才聽到火銃之聲，是不是最先改良的火銃已經成功。」

「回陛下，已經改良成功，正在測試中！」

魯班，沈括，溫伯牙等人可是按照楚帝交給他們的圖紙改良的，時下楚國的火銃並非太初城外光明帝國所執的笨重火器。

準確來說楚帝交給科學院改良的火器，已經屬於火銃進化的第五階段，時下最新的名字叫燧發槍。

只不過楚帝在燧發槍的基礎上，有融合了一點現代槍械的結構，現在楚國的燧髮長短不一。

有適用於火器營的長型燧發槍，也有類似於左輪的短槍，溫伯牙說話間，楚帝已經上前接過士兵手中長型燧發槍。

砰！

一道聲響傳開，虛空一抹青煙騰起，楚帝一槍正中靶心，這燧發槍大大提高了精準程度，同時使用方便，火器營士兵攜帶。

楚帝回身將手中燧發槍扔給士兵，沖着溫伯牙幾人道：「這次火器的改進非常完善，可以大批生產了，一旦首批生產完成，朕會命人送往太初城。」

周瑜，戚繼光在太初城鎮守，訓練水師，他們面對的是船堅炮利的光明帝國，急需眼前如此精良的燧發槍。

「回陛下，微臣即刻就安排工匠開始生產！」

「伯溫，生產之事不急，再有一日就是除夕之夜，傳朕旨意，命科學院所有官員，工匠休息。」

「另外，朕會派人前去天下第一庄和戶部，為科學院眾卿準備過年福利，算是朕犒賞爾等的。」

科學院可是楚國的核心，除去溫伯牙，魯班，沈括，舟羽，張衡等人外，還有很多從各地而來效忠的奇人異士。

這一年來他們為楚國貢獻不少，皆是有功之臣，所以楚帝為他們準備過年福利，也算是從側面對他們工作的一種肯定，另外來年可以更加努力工作。

「我等替科學院上下，叩謝吾皇聖恩！」

隨後，楚帝來到科學院前廳中，奮筆疾書寫下賞賜給科學院眾卿的福利，讓曹正淳帶着前往戶部和天下第一庄，務必在黃昏之前將所有福利發放至眾人手中。

此時。

從皇宮離開的狄仁傑孤身一人再一次來到了西市，空蕩蕩的長街上只有寥寥數人，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腐朽的氣息。

不多時，狄仁傑出現在羅剎閣外，昨夜被毀的窗門已經恢復如初，只是嬌艷欲滴的紫色花朵，卻已經成了殘花。

「錦衣衛狄仁傑，求見香羅剎！」

羅剎閣內沒有絲毫的響動，狄仁傑剛欲上前，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從閣內傳來：

「狄大人這麼快就想奴家了，快快入閣！」

香羅剎並未從閣內出現，聲音從虛空傳來，狄仁傑乍然抬手看去，只見其將窗戶支起，半拉身影探了出來。

杏眼桃腮，膚如凝脂，春蔥一般的玉輕輕撩在腮邊，嬌媚一笑，靈眸似一汪泓在微波流轉，高聳的雙峰前露出一片雪白。

勾魂攝魄，當真是絕色誘人。

「香羅剎，關於昨日案件，有些問題還需要你的解答，請隨我一起前往錦衣衛指揮所。」

「有什麼事情不能在羅剎閣說，還必須前往錦衣衛指揮所？」

香羅剎靈眸閃爍，絞肉的聲音說道，另一隻玉手輕撫在一條騰蛇身上，眸子深處一抹稍縱即逝的狠辣閃過。

「香羅剎，本官特意前來請你，莫要不識抬舉，還是說你心生恐慌，不敢前往？」

「一派胡言，本姑娘怎麼不敢前往，大人要想破案還是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或許鬼霧之毒的出現只是巧合。」

香羅剎瞥了眼狄仁傑，抬手將窗戶放下，回身背後騰蛇瞬息消失，只見她身影一閃，出現在羅剎閣門口。

清風微徐而過，香羅剎兩鬢青絲輕揚，背後披着一件雪白色的長袍，看了眼面前狄仁傑。

「大人願意將時間浪費在我身上，那我就隨大人前往錦衣衛指揮所。」

香羅剎倩影倒在狄仁傑身上，吐氣如蘭，嬌柔嫵媚的樣子，要是換成別人早已被迷得魂不守舍。

可狄仁傑卻輕鬆躲開她，神情凝重不已，道：「香羅剎在什麼地方，還有你到底是誰！」

突如其來的質問，香羅剎俏臉上神情凝固，一抹殺機閃過，輕笑一聲道：「大人，是在懷疑奴家？奴家冤枉！」

「沒錯，你根本就不是香羅剎，西市聲名遠揚的黑寡婦，怎麼可能不會用毒。」

「你才是前來羅剎閣購買鬼霧之毒的人，至於方侯只不過是將擄走的百姓藏在趙王府內，當你知道錦衣衛和京兆府開始暗查此案，就利用鬼霧之毒將我們引到羅剎閣。」

「之後，一切都在你的運籌帷幄中，本官每走一步都是你提前佈置好的。」

狄仁傑神情雲淡清風，目光如刀，注視着面前『香羅剎』，抬手亢龍鐧直指在她身上。

「大人莫不是找不到兇手，就想着用我定罪，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沒有絲毫的證據。」

『香羅剎』內心暗濤洶湧，俏臉上卻不露聲色，依舊楚楚可憐的樣子，一副被狄仁傑冤枉的樣子。

「不想承認也可以，等到了錦衣衛牢房中，你會原形畢露的。」

狄仁傑話音響起，虛空中一道道真氣漣漪傳來，空間一寸寸炸裂，鐵膽神侯，邀月，李元芳，段天涯四人出現，將『香羅剎』包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