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 太平的徹底信服

第七百五十八章 太平的徹底信服

太平是帶着幾種尚還溫熱的小吃過來,這在此女子進院之後,李之就覺察到了。

而且他的裝睡,沒有瞞得過太平公主的第六感識,李之卻在她偷偷伸進冰涼的小手之際,已經飛快地將她身子拽到了床上。

一陣欲拒還羞的驚叫聲里,一股像是突如其來,卻分明蓄謀已久的壓力朝她襲來,她整個人被撲倒在男人身下,修長白皙的頸項,已落入一方溫烈中。

「正文哥哥!」太平的嘴裏呢喃出的聲音里有絲顫音,是驚懼,也是撒嬌。

回答她的是,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的力度,轉而變成密密的觸碰,細細的磨挲......

房內再一次歸入安靜已是許久之後,有一條臂膀攬向了濕漉漉的秀髮,在白皙脖頸下貫穿過來,口中問道:「昨晚回去想些什麼?沒清醒地意識過來,被我好一通忽悠?」

依舊赤紅的小臉倚在胳膊上:「那會是一場殘酷的現實,我從未如此清醒過,從此後更會深信你每一句話!」

「關於這段婚姻,好像沒聽到過你的質疑?」

「唉!其實你不跟我說,我也能自母親的態度里覺察到什麼,於她而言,我更多僅是個利用的工具而已!」

「令月,我很高興你有如此認識,別怪武后,一將功成萬骨枯,封侯的將領尚且如此,每個君王的腳下又何嘗不是像個屠夫雙手沾滿了鮮血,他的成功是踏在無數人的屍骨上。」

「道理我明白的,正文哥哥,我可不會像昨日了那般脆弱了!再有,一將功成萬骨枯,是哥哥的詩句嗎?我還是頭回聽聞。」

李之赫然警醒,好像耳邊多年後才會有此詩出現,「呃......隨口一說而已!」

「若太子真的被流放房州,我該怎麼辦?如今我又該怎般應和母親交待的一些任務?」太平忽然不無擔憂地道。

「不如藉著生意上的幌子,你出去躲個一年半載,最好就是現在,而不是在太子一事發生之後。」

「我認為不太可能,她兩年前就在有意無意培養我的政務敏感性,很多朝中事都會講與我聽,這是在有心灌輸給我某些東西,這一點我能體會得出來!而且我還想多陪陪父親!」

「如此也好,總之你要設法離開一段時間,但借口不能由你提出來,比如城陽公主!」

城陽公主是唐太宗李世民與長孫皇后之女,唐高宗同母妹妹。

此人根據歷史是死在十二年前,但為何大部分有名姓者均與史冊記載吻合,為何此女不同尋常?

因為此事,在得知此事後,李之曾暗自查探過,那還是在兩年之前。

就因這一調查,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二十年前的麟德年間,城陽公主曾經因有一次巫蠱事件。

關於此次巫蠱,史書沒有具體詳細的記載,只知道高宗在得知公主巫蠱之事後,非但沒有按律處死城陽長公主,甚至沒有任何責罰,也沒一句半言的指責,僅僅將時任左奉宸衛將軍的薛瓘貶為了房州刺使。

薛瓘就是城陽公主的駙馬,薛紹之父。

那時,方士和各類神巫多聚集在京師長安,大都是以左道旁門的奇幻邪術迷惑眾人,無所不為。

一些女巫來於宮中,教宮中美人躲避災難的辦法,在每間屋裏都埋上木頭人,進行祭祀。

因相互妒忌爭吵時,就輪番告發對方詛咒皇帝、大逆不道。

不僅大唐,漢朝後的歷朝歷代均有發生,一旦事發,將被告發的人處死,後宮妃嬪、宮女以及受牽連的大臣砍頭無數。

雖不知城陽公主所涉巫蠱事件是為何事,但從此後她成為了一位虔誠的道教信徒。

在長安城南終南山邊,有一處曾為唐太宗行宮的翠微寺,城陽公主每隔三十三天,便前往住上兩日,此事是由邢大頭探尋回來。

如此情形一直延續到遷來洛陽,兩年裏,城陽公主的道家養生之法就有明顯進步。

原本沒從中發現什麼,李之已經放棄了暗查,昨晚在想起太平公主時,他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根據史冊描繪,她的財富最昌盛時候,其田產園林遍佈於長安城郊外各地。

也就是說,李之自己一直在忽略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她第一次婚姻結束之前,很有可能一直待在長安城,目前的遷來洛陽僅僅是臨時一段時期。

後來不知是何原因,她極有可能又重返長安城,因為只有高宗、武后不再長安之際,她才有可能這般肆無忌憚的聚斂財富。

再與城陽公主一事聯繫起來,猛地里發現了自己的失誤,於是就想到這個理由。

將太平儘可能調離開武後身邊,還因為陰盛而陽衰乃未來李姓皇族最大危機,而且這個危機不可避免,也不能繞開,因為皇族目前後繼乏人。

這個道理當然不能與她明言,李之這般費盡心思,也是事出無奈。

「我姑母?難道你說的是借用老人家的每月城外之行?」城陽公主是太平公主的姑母兼婆母,

不得不說,她也是聰明之極,李之僅僅提到這個名字,她就知道言外之意了。

李之點點頭,「那就等轉過年來,不過此時已經需要側面的提幾句了,就以與你婆母探討養身之道足矣,絕不會引起懷疑!」

「正文哥哥,你實話實說,我父親的壽限是不是你幫着挽救回來,明明......明明......」

「這事怕是也是午後一直在探查之事吧?」

「嗯,他交代給很多人,包括派我來試探你,但一年前我沒敢提起,因為我能猜到內里會牽扯到二位皇兄!」

「我的小令月倒是蠻聰明!不錯,第一眼見到皇上時,他已經病入膏肓了,很抱歉使用這個辭彙!那時我體內剛剛凝結出真氣,也僅能幫他將壽限延長半年,當時你二位皇兄就在身前。」

儘管李之的一句小令月,讓太平渾身麻酥了良久,她還是忍住了笑問道:「後來你修為提升上來,有了更大把握?」

李之搖搖頭,「更大把握談不上,我的方式也僅是用真氣將皇上體內病灶包裹,修為提升,也只是令隔離層更厚實一些而已,因為皇上沉痾乃宿疾久郁,並間伴有死氣泛生,或許有法術神通可解,卻遠遠不是我如今境界所能做到。心下不甘心,在第二次醫治后,我便藉著皇上吩咐下來的文房四寶傳承搜尋,前往各地遍尋奇珍異草,意圖再一次延長皇上的壽限,幸不辱命,那種駐顏丹與益壽丹就是那次所得,但上一次來洛陽,卻被皇上很堅決的拒絕了!」

「父親為何如此?我要去勸勸他,做女兒的還沒好好伺候過他!」太平神情瞬間激奮起來,便欲起身坐起。

李之將他攬入懷裏,「你且聽我把話講完!第二次,我已經將半年期限延展至一年半左右,也就是說,今年年底皇上就要迎來再一次病發,一旦病發,再也無救!我的益壽丹可以在此基礎上,另外多出數月壽命,被皇上嚴詞拒絕了,你猜他怎麼說?」

此時的太平公主已經淚流滿面,「父皇怎麼說?」

「他說:不需要了,李先生已經我從死亡線上挽救回一次,這等逆天之舉不可多為,不然天懲不是降臨在你頭上,就會涉及到其他人。況且極端痛楚早已令我急於解脫了,如今出現了你這位神奇存在,我也就能安心離開了。當然我還有一年時間,足夠安排一些事情了。這是原話,一字不差!」

太平嚶嚶哭出聲,李之撫着她秀髮緩緩說道:「之前皇上也說過了,他也認為你母親善治國、重視延攬人才,而且知人善任,懂得重用賢臣。但廉士可以律貪夫,賢臣不能輔孱主,一旦武后聽政於垂簾而不果,使其野生慾念不可抑制,到也不失等待後主成長起來的一次機會。他的話,你可聯想到什麼?」

李之之所以不斷採取反問之法,就是在藉機激活太平骨子裏的敏感慮事能力,進而催發其應對智慧,方能面對她一直畏懼的母親時,能有個清醒認知。

太平儘管心中悲戚,卻也能體會出李之的良苦用意,「皇太子志昏近習,心無遠圖,不知創業之難,唯取當年之樂,是個名副其實的昏庸之主,與其將大唐江山社稷交由這等庸碌之輩,還不如交給母后,至少可保得大唐盛世延續下去!」

「正是如此!」李之嘆道,「皇上不願在苟且多活,也是因為此,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會是武后的最大障礙,若因此而導致你二位皇兄與我的秘密作為,讓他再多活幾月反而可能招致武后的背水一戰。若那樣的話,所有相關人等人的一切就會化為烏有,甚至會令整個大唐從此陷入戰事紛爭,從此衰敗。皇上的英明通慧、仁聖睿智,是我輩的永生崇仰!」

這個時候,太平反倒收起抽噎,眼神里漸漸顯出一絲堅定神色:「其實正文哥哥,我也聽出來了,你在其中的作用,並不亞於父皇的英明。你是大義之士,如此我才真正明白過來,他賜予你忠義王的真正意義!妹妹在此代我二位皇兄,以及無數李姓皇族,謝謝哥哥的負任蒙勞!」

「我也實話實說,有你這句話我深感欣慰,並非喻示著自己的功勞多麼忠誠,而是被認可的感激使然!在此之前,尤其是昨晚,我一直很怕哪一句冒犯到你與二位皇兄,因為我的推斷很多看似不合情理之處,但卻有巨大發生的可能性。好在有你理解了,你知道昨晚的那些話不可能講與你二位皇兄聽,我久久憋在心裏也是難受!」

原本妄議朝權已是大不敬,將未曾發生事當做事實依據說與二人,便是一直祥知內情的二位皇子,對李之的信任也很有可能會從此不再。

此刻,太平原本有些痴痴的眼神,忽然變得熱切起來,漸為霧蒙蒙水潤潤的獨特嬌媚,化作一陣燥熱,瞬間覆蓋了李之。

李之只覺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裏面,讓他心裏狠狠顫悠了一下,轉做溫潤熾熱的緊緊壓迫反手圈住她。

鼻尖飄過她身上甜而不膩的清香氣息,用全身氣力去感知她滿身無所不在的細緻絨毛,場面陷入依依旎旎,如時籠月曖昧,漸入香情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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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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