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惡極才會生瘋

第七十五章 惡極才會生瘋

李齡點點頭,揮揮手令其撤下,轉而望向老祖,卻是對那人再也不望一眼:「老祖,您可是聽到了?我這位叔父大人很顯然在意圖阻止此事,目的何在,您老定然心知肚明!說句犯上逆言,原本還沒下如此果決心念,有此人這一句話,我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嘗試一回!便是老祖與父王愈加攔阻也是不聽了,因為孫兒也是被逼無奈,軒王府有人明目張膽要斷絕我重生之路,那我就必須活一回給他看看!」

眾人身邊原本圍列著十幾人,早在看出一絲家族內鬥玄機后,已經有人在悄然撤出,一等李齡話音落下,外人里,也僅剩下李之一人。

那人同樣瞬間盛怒,可能是他沒想到李齡會當面質問報信之人,這種行為無異於把家族內部嫌隙公開化了,已經不在意會為外人獲知。

不同於其他人,老祖和軒王本人面目表情沒見絲毫變化,一直未曾開口的軒王,用極為淡漠的眼神瞥了那人一眼,同樣平靜地說道:「長河我兒,方到此時,為父才得知之前你一些怨言果然切實存在!原本父親一直視他為我兒親叔叔,再與繼承權相牽扯,也決然不會真的對你由生殺念!今日裏,你之前一切所說我已深信不疑,老祖也親眼所見,就由他老人家做個決斷吧!」

李之眼角瞥到斜對面那人,手握刀柄之手已出現劇烈顫抖,卻渾然沒忘記怒斥向自己:「小雜種,一切均源自於你,這是我軒王府中私事,還不快滾遠了去!」

口中輕嗤一聲,李之樂道:「如你這般樣人,還有何面目自稱軒王府中人?李長河可是你親侄兒,我並不想知甚繼承權,但見你手握鋼刀,就需要後生晚輩來維護老一輩人身家安危!」

「李先生,不至於,再怎樣說......」老祖話語僅講出開頭,倉朗朗一生輕響,那人刀已出鞘,兇險利芒刀氣於撩動里一晃而過,呈一道異常靈泛紋路帶動,端得是霸道無比,殺伐之氣隨之凄犀出赫人威凜。

也是在同一時刻,李之身形瞬間啟動,幻化為一道青光如漂移,頃刻間擋在刀光寒影之前,便是在震顫起一抹奪目刀光,恍如能撕裂空氣的流疾光亮之內,右手徒然曲直迸射出一道銳芒如雲似雨,自半空幻化出幾十朵迷幻飄散,如鋒銳蓬雨傾撒,於嗤嗤聲里,穿透一方空間晦澀氣流涌盪而至。

那種蓬雨鋒芒,轉眼間撕裂開流疾光亮帶起之勢,未及臨那人身體,已然轉做恍如渺渺炫音痕迹,幾十點光閃瞬間聚於一線,幻為一點青光,筆直貫透那人持刀臂膀。

血意迸現一霎那,一聲慘烈痛呼,隨着倒飛身影,自空中劃過如隕落餘暉弧線,怦然跌落在幾丈之外。

李之身形更是疾如閃電,將要接近已是一掌拍落下去,在一聲「留下這人性命」驚呼里,舉重若輕般輕拍其人面額,那人登時昏厥過去。

「李先生,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故意出言撩撥,刺激對方一時間暴怒而生狂,好籍此機會痛下殺手!」

如此妄出惡毒言語者,赫然就是那位原本躲在一扇屏風后的劉松劉慶池,望向李之的一臉正氣凜然里,有詭異邪笑在一邊嘴角瞥動閃過。

軒王府餘下四人,均是面色猛然間一滯,若有所思的神情,也幾乎同時出現在老小兩位軒王臉上。

李之片刻駐足后,忽然呵呵樂出聲:「劉慶池,你這小人,不得不說這一招很是刁鑽狠毒,只是很可惜,你還是漏算了一點!」

他不急不忙走上前去,來至那人所丟棄鋼刀面前,腳尖一挑,就令其翻轉到自己手裏,並未繼續接近,而是留在原地,向軒王府幾人指點着刀尖、刃身部位。

李齡幾步上前,一把搶過來,細細端詳下,抬頭向李之誠切說道:「謝謝你,李先生!」

繼而轉身走向自家人,「老祖,這炳刀上塗有烈性毒藥,顯然我叔父是有備而來!」

刀尖之上塗抹毒藥雖不是什麼稀罕手法,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便是不適合長時間滯留刀身,再是材質優異利器,也扛不住烈性毒液侵蝕腐灼,更早前使用也不便於攜帶。

也就是說,但凡需要毒藥塗抹,只會在臨戰之前,此時那柄刀上毒物,必然是來時時刻臨時掛就,戰場之外使用此物,已經充分說明,這人已經生起了必殺之心。

不過此人所攻擊目標,也僅是首先針對李齡,至於其他家人,只能依照軒王府中人心中想法,確定為不可能。

實際上,惡極才會生瘋,一旦被其得逞,最終會有怎樣後果,都不會奇怪。

令李之心中暗贊的是,刀光掠起之際,唯有李齡和他母親顯現出驚慌失措反應,反觀一老一小軒王,僅是變故初時稍有異色,但瞬時后就已同樣一副面不改色鎮靜狀。

清綺、瑜然二位郡主此時大呼小叫的狂奔出來,原本她們就在緊密觀瞧,在險情出現的一霎那,是夏婆婆和羽靈姨牢牢控制住了二人。

清綺郡主一跑上來,就對劉松破口大罵:「你果然是屬惡狗的,到處胡亂咬人,若不是此刀抹有毒藥,我們家正文就要被你誣陷,那時候可是百張嘴也無從辯駁!怪不得有膽量咬出澤王府德元三公子來,原來你這狠毒嫁禍手法已然使用得無比純熟了!我倒是想知道,若是有人刻意澤王府中人,十王大人會有何反應!」

劉松此時恐怕是恨不得自己往身上捅一刀,就此昏迷過去了算,原以為可以伺機報復一下李之,按照他自以為是的謀算能力,抓住他言語上漏隙,即可對他施以致命反擊。

但卻萬萬沒想到,李齡那位叔父,竟是比自己還要狠絕,居然在刀上塗抹了毒藥。

之前之所以強忍一口氣,就是因劉松被李之言語擠侻出不當言辭,被抓住小尾巴,在那扇屏風后,他始終在想着如何施以報復,卻沒想到還是被意外給算計了。

老祖此刻臉上表情終於動容,要知危險降臨之際,這位老人也不曾變色:「是二王府里的三公子?好好好,你做得很對,過了今日事,老朽必會前往韶王府討個公道!」

「還有澤王府,臨淮郡王府一定拜訪到!」清綺郡主恨聲道。

「加上我明王府!」說話之人正是李呈李效晟,明王府六王膝下第三子,庚康的舅舅,顓孫瑜然的姑父,大唐兵部正四品下侍郎。

他雖年近五旬,仍與三層客人絕大部分算是同輩,一向很看不慣各世家三代紈絝姿態,本就不堪與之交流。

又因忌諱隨後趕來軒王府一行人府中隱秘事,更是不打算在此現身,卻沒想到在電光火石間,現場就發生如此巨變,等他反應過來,李之已經乾淨利索把事情解決掉。

接下來,在親眼見識到同樣卑鄙一幕後,他再也忍不住現出身來。

實際上他上面二位大哥,較之現任軒王也只大不小,平日裏為免尷尬,兩相碰面后絕少主動稱謂,此時這人出現,也面臨類似窘境。

好在軒王樂呵呵拱手錯開彼此招呼,僅用眼神示意,還是免了客套,及時處理變故才是。

「這人是我曾經手下,算不得熟絡,但總念他長我一輩,平時也極少過問與他!今日是我親眼見識了,卻是其顛覆了道德倫常另一面,可恥啊!」

李呈嘴裏念叨著,於某一刻猛然間轉身望向劉松,「清綺說的沒錯,你的確是個狗東西,描眉畫顏媚俗下,一樣不缺蠅糞點玉本事。結合之前對你種種聽聞,誣良中傷一事可是沒少干,我已通知臨淮郡王府,將你拿下送至官府,你可知道若不是機緣巧合,恐怕就把整個大唐建勛立偉功臣給謀害了?我明王府發誓,一定要堅決追究此事!」

轉而他再次面向隱藏各處客人拱手道:「另有五王軒王府府中家事,還望諸位管好自己嘴巴,以免禍及自身!」

他年紀在在場三代中最大,平常時候外人提起他,也因為身居要職,都將其視為老一輩那類人物,此時便是親王後代在此,他也一樣有資格厲聲警示。

卻沒想到,老祖這時候發言了:「不妨事,誰家還沒有個不肖子孫,這事軒王府會親手送上兵部,由他們來秉公執法,府里絕不再念絲毫血脈情分!」

於是,接下來各有軒王府、明王府眾侍衛上前把二人分別帶走,對於之前事,老祖臉上不顯任何情緒波動,反而此時有些迫切地向李之問及:「李先生,不知那付葯可曾熬制妥當?」

李之點點頭,很快親自去端呈回來,「長河兄,就留在此間就是,不過如同飲用茶水一般,隨口喝下去就是了!」

話雖如此,在李齡服藥同時,他兩手雜耍似的在他周身裝摸做樣捏動不停。

葯湯哪裏有甚防護罩作用,不過是他藉此機會,逼入氣勁,乘機少量吞噬罷了。

但凡有生機萬物皆具靈性,只是或多或少差異而已,病灶處自然也會有自然反應。

一旦吞噬得計,勢必會激發那處位置病原體畏縮隱藏波動,李齡身上病痛感知自然會感到舒適很多,這也是李之敢於放話,立時就會有良好反應的原因。

便是在各種精密手術措施很完善的後世現代,因為風險性較大,各類並非不可控制,也是無法全面治癒甲狀腺結節,更不要說傳統中醫療法治療了。

也只有李之這樣的靈性外力吞噬病灶區域,才能達到完全除根效果,而且不必擔心引發其他各類疾病。

那等吞噬行為實際上也極簡單,就是將病變組織選擇性地確定為靶點,吞噬力直接靶向介入病灶組織,氣勁在體內就像是一把液體小尖刀,迅速凝固腫大的病變濾泡細胞,使之自體萎縮,直到恢復正常大小。

激活修復原有濾泡細胞的攝碘能力,恢復其正常激素分泌水平,其他各類病原體失去養分供養,必然會自然畏縮,從根本阻斷了各類疾病複發,這樣的內外同治、永不複發之法,也僅有他這樣的手段才能達到,便是孫思邈也是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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