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幾千年前的修真者

第七百二十二章 幾千年前的修真者

此刻小姑娘也睏乏不堪了,偎在阿菲法的懷裏沉沉睡去。

只有李之不敢放鬆片刻,為保持旺盛精神力,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煉化一株滋養神魂的靈草。

目前他已是二級神識,卻已具有三級神識才會生出的攻擊能力,但遠沒有三級神識的渾實與壯碩,還不能擁有神識自我修復,就只能靠相關靈草來滋神回復。

如此在河面上漂流至翌日傍晚,此時四百多里範圍已過去了七成,在很多人都以為此行將要無功而返,群情低落之時,李之忽然收起盤膝之勢,起身凝神感知。

在這個河段,船下河水依舊洶湧,因與廣袤荒漠越來越接近的原因,這裏已能是不是感受到沙塵暴餘韻的凄厲。

莘景山、離其等人,學着李之探出感知,卻只能體察更細微的洶湧與凄厲來處,而感知不到一絲禁制力的存在。

李之並未有所表現,而是用眼神示意眾人稍安勿躁,並於阿明耳邊寥寥數語。

不多久,阿明就指揮着艄公尋得一片水勢平緩河段,緩緩靠岸,將眾人放下來。

船隻還要一直漂流下去,因為此間根本不能令這條船長時間拋錨停留,他們需要在約定的台德木等待大批船員趕到,才能逆流划回城裏。

上岸之後李之才說道:「這裏距離那地已過去了近一里,有隱約禁制力存在,感知上去,年代久遠,卻依舊能量十足,我很期待那裏會有驚喜!」

左三、馮四一陣大聲疾呼,這裏範圍百里都荒無人煙,也不怕被人聽了去。

阿依莎滴溜溜轉動着小眼珠,此行一眾人神神秘秘的,早讓她猜出幾分來,儘管年幼,也知所謂的漂流只是假裝而已。

但聰明的小姑娘一個字也沒問,蹦蹦跳跳的在前面引路,一里路對這個九歲的孩子也算不得什麼。

這一帶荒山沒甚特別的景緻,荒山野嶺內是大大小小的圓頂山丘,並沒有什麼雲蒸霞蔚中的千岩萬壑。

與一路相伴的荒渺作陪的,僅有那條蜿蜒曲折,如飛流而下的渾濁拜達拉河,荒山與流水之間,斷斷續續起伏出寸草不生的山丘延綿。

此時漸近黃昏時,天色漸暗如陰晦,冷風嗚嗚作響,連續幾個孤壘荒涼轉過,忽然有一座荒山突兀顯現。

枯黃草木深處,李之在此停駐,轉瞬進入與草叢中禁制力融合狀態。

制止住口中嘰嘰喳喳的阿依莎,阿菲法將其一把抱起,眼神里閃動着期待,一眨不眨的凝注著那道盤膝沉浸的身影。

半個時辰后,李之身前忽然揚泛起青亮如蠻煙瘴霧,模糊里漸顯出蔓生野草,不同於周邊的冷落荒涼,根根碧綠如新,生機濃郁。

在他隨手劃下一道光芒如蓋,薄霧般隱約就從此鮮亮起來,入眼可見青苔遍地,落葉紛飛,但絕無一絲荒涼破敗的景象。

眾人均低呼一聲,隨李之的手勢指引貫穿而入,裏面雖依舊一片寂靜,雜草叢生,卻也能聽得見昆蟲在發出嘶嘶的叫聲。

遠處更是傳來烏鴉的嘶鳴時斷時續,在山中一遍一遍迴響,隨着晚風吹過,茂盛的蒿草被颳得嘩嘩響。

這裏獸跡罕至,渺無人煙,但擁有大自然賦予它的勃勃生機,荒山之中竟有一條激流小溪,在眾人不遠處穿梭而過。

整座山被輕薄而淡淡的霧紗籠罩着,李之此刻發聲了:「整座山被入口處的陣法禁制遮掩起來,供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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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持續保持運轉的,是地下三丈外的雲母石礦脈,那是一種微量能量石,並沒有絲毫靈性!」

嘴裏說着,他遙指小溪自山勢流淌下來的方向:「那條溪水的源頭,是一處山腹深處的巨大岩洞,裏面可能存在着我們要找的東西!」

不是他刻意掩瞞探識結果,而是那裏同樣存在着未知禁制力,將岩洞極深處覆蓋起來。

莘景山接道:「這山腳下有破落窩棚,顯然是傳說里那些古巴比倫人臨時避洪所建,不遠處有農作物遺留,也就示意着他們在這裏至少呆了數月之久!」

「作物有收割痕迹,一季的成熟期是必定的,只是當年的洪災居然這麼恐怖,導致數月里不能返回?」離其同樣觀察的很細緻。

幾千年的收割痕迹當然不是指田地,那裏早就被遍佈的雜草、灌叢替代了。

離其是通過破落窩棚上,仍有的覆蓋秸稈殘餘,看出來的收割跡象。

李之笑道:「即使能返回去,他們的家鄉早已蕭條如荒漠,也無生存急需,倒不如留在這裏積攢些糧食,才可有能力重建家園吧!」

司向文應和道,「還是李先生慮及周全,我們是不是四下里轉轉,看看那位古巴比倫過往的祖先,有沒有給我們留下什麼線索?」

李之搖搖頭:「還是直接趕往岩洞吧,有東西留下也只會藏在那裏,即使外間有所遺留,數千年過去,也早化為塵土了!」

「其實就算又留下,我們也看不明白!」阿菲法笑道,「那時候的文字,可不像地毯上的字義圖樣,早不知經過幾代人的字元演變了!」

司向文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還真是這樣,看來指望着旁人指點是不成了,我們還是靠自己吧!」

李之、離其、伏辰等人心下暗笑,僅觀此人言辭,就不曾探到過某種遠古遺留,指望着線索指引?怎不說最好直接被人領了去?

莘景山同樣對此人心生鄙視,之前固執己見的自以為是,就已經令他惱火了,今日裏又說出這等低能認知,實在是讓其心生不耐。

這個人品性不壞,也足夠忠誠,但遠遠不如幸逸春老道,性格的偏執更是其最大弱點,儘管能做后認清形勢后的勇於認識錯誤,只是始終不長進的毛躁,已經將莘景山心底的那一點耐性給磨光了。

司向文絲毫不知自己已上峰划入不堪重任的行列,此時卻還有心思逗引對一切怯生生觀望的阿依莎。

李之撇了撇嘴,喊住了阿菲法,將阿依莎接過來抱在懷裏。

此處山勢隨意不能用荒山來稱呼它,但也僅是有生機存在,除一條指引性質的小溪外,是沒有道路可循的。

沿途一路都是坑坑窪窪,凸石遍佈,唯有的幾處平整地界也是被帶刺的叢生灌木覆蓋,其上芒刺足有半寸長,鋒刃一樣的凌然,也讓人頓生敬畏之念。

整座山不算高,卻具有濃縮一般的精緻,才會被禁制藏去了大半身姿。

那處岩洞就深埋在半山腰處的微型埡口內,遠看上去似山勢的一角殘缺。

垂掛在洞頂的一塊岩石,轉過去就是曲折蕩漾的水洞顯現,水石莫分,奇幻異常,深入其中,竟是猶如遨遊東海龍宮一般。

說它是一個水簾洞,也是絲毫不差的,有絲縷月色反射到洞中,使洞內蒙蒙水汽呈現出淡淡的青色,幽靜縹渺,彷彿青霞繞室。

內里奇石無數,個個奇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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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狀,但又形態逼真,栩栩如生,歲月的粗曠在它們身上折射出來的滄桑濃郁,與地面水色交織,散發出一種朦朧的色彩。

越往深處越是幽暗,卻在慢慢地變得越來越寬闊。

李之向一旁的阿菲法說道:「臨走時把這些奇石也帶走吧,且不管其形狀如何,單是它們存在了無數年的深厚年月邃遠,就能將我們的住處裝點得韻怡醇厚。」

知道他指的是朝元秘境之內,阿菲法笑着點頭,「一路我也看過了,有很多還算平整的石面上,有密密麻麻可滲水的孔洞,將它們做些茶海可是絕妙了,並不比我們的鐘乳石茶海稍差!」

來到禁制所在的岩洞最深處,就感到一股涼氣撲面而來,再加上洞內陰森森的,只有一點兒水光,使阿依莎感覺到害怕,緊緊貼伏在李之懷裏。

一邊輕聲撫慰,李之一邊招呼左三、馮四點燃火把,「就到這裏了,大家各尋個乾燥之地歇息一下,我喘口氣就破解它!」

現場唯有幾位宗師級能覺察出禁制的存在,其他人聞聽此言,均面露驚異,轉而化為一臉地喜色。

有禁制存在,也就意味着想像中的修真洞府或前輩先人的遺留出現。

李之的喘口氣僅是借口,他是在尋找某中隱藏起來的修真前輩的指示物件,不然那位指引他們前來的古巴比倫國王的祖先,是因何知曉此間禁制的?

很顯然,其他人都忽略掉了這一點,只顧了各處打探著,去感知禁制的存在。

李之的尋找並不困難,指示神識散開掃動一圈,便發現一個石縫內的一卷皮質包裹物。

將懷裏的阿依莎交給阿菲法,並取出幾塊糖果給她,這才走上前去取出來。

那是卷鹿皮包着的皮質漢文書錄,並沒有想像中的古遠難辨,而是無限接近於唐時漢隸文字的字形完善,偶有一兩個秦隸樣式的偏僻字,但結合起來,也能知其完整字義。

其他人均感覺到了他的發現,紛紛聚攏過來,因皮質年代久遠,一尺見方的字面上,已出現幾處破損或模糊不清。

這也使得整篇文字貫連不暢,較之李之,離其能識得更多,他索性將字義研究交給了後者。

而李之起身細細體察禁制布成結構,在得到與外間禁制大差不差后,才徹底放下心來。

這是因為禁制乃修真者所佈置,雖然說李之具有一定的陣法理解,但充其量也不過三品陣法師而已。

儘管他腦海里有俞南六級陣法師的理解記憶,未經與自己的理解相互融匯,也只能起到一點輔助感悟的作用。

若禁制等級過高,需要體內氣勁一絲絲煉化理解感悟其中,怕是沒有個十天半月是做不到的,這樣就會耽誤了三天後的行程。

就在此時,離其招呼他過去,細細講述字義內容。

正如之前猜測,此間主人正是位修真者,名字叫做房亭許實際境界不過簡事中期而已,相比李之僅僅高過一個小階位。

但此間禁制內,是他師門長輩曾經修行之地,那一位赫然是已經飛升仙界的神奇人物,只是關於此人,僅是一筆帶過,並無絲毫深入介紹。

而房亭許乃東土修真界人士,根據師門地圖標註尋到了這裏,一呆就是十幾年,因此間靈氣不足以供給,於是決定返回東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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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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