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表演與展現之差

第六百七十五章 表演與展現之差

因為靈氣的缺失,很多修鍊者在進階瓶頸上已被捆縛很久了,在此個角度來看待這份承諾,較之再造之恩,也相差不了多少。

在場之人,又有哪一個不深曉其理,況且之前早有商議,因而才會產生這樣大的反應。

李之的態度是和善的,而且很通情達理,並無絲毫仗勢欺人之舉。

這也使得幾方間交流十分順暢,隨後李之也逐漸得知,原本各自門派掌教是要前來拜訪的。

但考慮到未得李之一方允許,再有為躲避己方早有通氣之嫌,因而並沒及時前來。

不過在得知李之的態度后,荀文清等人也是實話實說,那種爽利勁,很讓他感到相互間的交談很是舒適。

在又一場演出開始后,左三引領着一具碩大傢伙來到,以後世的標準來測量,馮四身高竟有兩米左右。

李之並未直接將二人帶到眾人面前,而是單獨與二人有過一番交流。

正如他心中猜測,馮四其人的性子極簡單,直來直去的很容易交往。

此人如左三那般,同樣的三級狩獵師境界,今晚李之就打算將二人的修為提升至大師一級。

相互熟悉了很多后,李之將之首先介紹給自己的五位夫人。

或許之前得到過交代,馮四很識得大體,對清綺等人很是恭敬。

龐啼卻是很驚訝左三的加入,沒幾句話,就吵著學些小戲法。

她的建議得到了很多人的歡迎,包括隨後趕來的孩子們。

於是左三直接被龐啼拉到了她那一桌上,李之將馮四引至伏辰所在的修鍊者所在區域,交由他看護著,才尋到左三所在之處。

怎麼說左三也算是初來乍到,怎不能就此放開不管。

不曾想左三倒是樂於提前與夫人們留下好印象,當場施教也是極其認真。

他所教授的是一種叫做仙人摘豆的小戲法,就是將五粒比黃豆略大的紅色臘球兒,在兩手中變來變去,一點兒也不露破綻。

變此戲法時,雙手十指分開,手心手背都讓觀眾看清楚,以示未藏任何物件兒。

及至拇指與食指捏揉幾下之後,便揉出一個小紅豆來,旁人眼巴巴地盯了半天,卻看不出紅豆究竟從何而來。

這個戲法重在使用手技的技巧上,將相關手技分解開來,讓眾人領會後,下一個傳授的是金杯入地。

金杯入地是把一玻璃杯放在地上,以藍布覆蓋,而後用木棍兒一敲,啪地一聲響,觀眾皆以為將杯敲碎,表演者亦裝出惋惜的表情。

及至掀開藍布一看,杯子竟然無影無蹤,察看那地皮,根本無洞穴。

把藍布重新蓋在地上,其上放一個大於杯口的鐵圈兒,又伸手假裝從地里摳杯子,不消一分鐘,掀開布一看,杯子卻完整無損地變了回來,實在是妙不可言。

李之在旁觀瞧,很為夫人的陣陣驚呼與歡笑而感到欣慰,但也在教過兩招后,及時將左三解救出來。

路上聞聽李之的抱歉,左三很為得到的尊重而心生感激,卻也沒做何神態反應,或許在他看來,那些只是虛與的客套而已。

就這一會兒工夫,馮四已與周圍人打成一片,氣氛很是和諧,既因他喝酒爽快,再者今晚眾人心情均是興奮。

如同龐啼她們心情一樣,見到左三的到來,剛剛打過招呼,就有人提出來他的手技問題,連李之都在想,是不是也學幾個小戲法,好像很有面子的樣子。

當晚的演出一直持續到午夜,主人家這般大方,藝人們也是樂於奉獻。

其中來自於歐洲的一個稍大型的幻術,引起彌睿的談興:

「每年的正月初一,宮裏都回舉行元會,那種百戲節目單,有一個皇家的保留節目,其中除有許多魔術表演情節外,還夾雜其他雜技表演,是一直都最叫座的大型節目魚龍曼延。」

元會類似現在的春晚,於盛春殿內賜宴宰相及百辟之用,「百戲」就是大型的魔術表演,這種流行的綜藝表演在宮廷中相當盛行。

魚龍曼延也寫作「魚龍漫衍」,本為「魚龍」和「曼延」兩個節目,常連在一起演,故名。

演出時由人扮演大魚和巨獸,實為魔術化的動物表演,有幻化的情節。

「魚龍」是指大魚變換成八丈巨龍,「曼延」是八十丈長的巨獸蜿蜒登場,突然背上出現一座巍峨險峻的神山,上面有熊虎相互搏持、猿猴追逐攀援,還有孔雀白象以及其他怪獸。

以變為主的「魚龍曼延」是彩扎的大道具,十分龐大,是歷朝歷代最早的巨型魔術。

由於「魚龍」是百戲中的主要節目,所以也往往稱包括幻術在內的整個百戲為「魚龍」。

長安城人大多均知曉,李之自然也是聽聞不少,彌睿的介紹主要是針對於馬赫迪等幾位西域王爺。

便是艾馬爾、納西爾也幾次被邀請到宮內觀看過,因而不時插言幾句,刺激得幾位王爺恨不得返回去長安城。

在半原始的古代社會,娛樂生活的匱乏之下,才能讓魚龍曼延這種帶故事情節的百戲節目盛名日久。

就像後世的春晚,就誕生在同樣娛樂缺失的年代,不然再往後拖個十年,也不會有春晚那種巨大影響力。

同是那個年代,一部《渴望》那樣的半室內劇,都能引起萬人空巷,可見見識的多寡對於娛樂節目的重要性。

話題扯遠了,彌睿談論起此事的目的,是看到西域人被歐洲大型戲法的投入性,心下不免有些顯擺的意思,畢竟魚龍曼延遠比那幾個歐洲人的節目要大上百倍。

阿拉伯帝國雖然強大,但並沒有多深厚的歷史底蘊,儘管那裏的游牧民族,也早就出現了。

唯一能與大唐談論底蘊的,只有同屬於西域的天竺國,因而才會有那麼多民間藝人出自於那裏。

就比如之前天竺藝人表演的繩技,後世稱它作通天繩,可是用現代科技手段,也未解開謎團的最古老民間技藝。

但即便是如此,今晚帶給眾人的最大驚奇,還是左三表演結束后的沒地消失,看到左三被李之收入門下,自然就引起很多人關注。

其中就包括馬赫迪,他直接向李之提出來此個問題,目的不是探究其中秘密,而是試圖邀請左三前往西域。

原因就在於阿菲法公主大婚,當地同樣會舉辦此類的大型演出,像是天竺人一些戲法,都是他們這些貴族司空見慣了的表演方式。

若有左三出現在現場,使出如繩技一樣的驚世駭俗演出,無疑是個巨大看點。

李之倒認為無何不可,左三本就有可藉由土遁術演化出來的重重障眼法,但此事需要尊重他本人的意思。

自己剛剛交代給他,從此退出江湖,這麼快就請人出來表演,這裏面有個出爾反爾的誠信問題。

於是李之起身就去找左三,因為這事牽扯到大唐民族臉面問題,無論對於朝廷還是李之本人,都會樂意促成此事。

尋到已經被灌得頭暈眼花的左三,聽明白了原有,他樂呵呵地道:「沒有問題,這東西我可信手拈來,而且西域那邊也沒什麼宗師境強者,準保效果奇佳!」

馮四已喝得大了舌頭,仍舊樂於參與進來:「我與三哥配合,就有很多小把戲,兩個時辰里可以不重樣!」

李之大笑:「用不了那麼多,怎麼說我們也是客人,又不是真賣藝去了,下場走上一圈即可!」

左三道:「李先生是打算要我們兄弟倆表演還是展現?兩者的區別可是大了!」

「自然是展現我們大唐的實力,借用戲法無疑是個好法子!」李之回答。

左三點點頭,「那我心裏就有譜了,到時候你就擎好吧!」

李之含笑端起酒杯,他心裏明白著呢,借用土遁術可是能演化出無數蒙蔽方式,就連後世的什麼大變活人、移形變位、重物原地消失,也是不在話下。

當晚子夜時分,大年夜酒宴就結束了,並非人們興緻不高,而是已經喝倒了一大片,不斷有人被抬入客棧休息。

而大年初一,廣州城會有花車巡城、舞龍舞獅隊伍上街遊行,西域客人們還惦記着早起觀看呢。

所以沒有人想着熬夜,在送走其他客人後,將左三、馮四安排下住處,李之引身邊人進入朝元秘境。

他二人目前還不是進來的時候,雖說李之已能驗證他們的可靠性,但也要給出些時間來,好通過一些方式再行考驗一番。

汲樂池、尚巍兩人並沒有留下來,羅浮山相距廣州不遠,他們還需要回去打理一些私人事務。

李之也並未在秘境內久待,因為今晚還要給左三、馮四提升修為。

回到兩人所住房間,他們已經解去了自身酒意,正自忐忑著等候着。

大師境是道門檻,絕大部分修鍊者,就是被那道看不見的屏障隔離在外,終生修為不得再有進展。

因而兩人心內才會如此緊張的期待,尤其是左三,在李之推門而入的那一霎那,不由自主就站起身來。

只知兩眼直勾勾的望着李之,那種恍似無措感,早沒了平日裏老江湖的那份圓滑與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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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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