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膽小的張夫人

第六百六十四章 膽小的張夫人

用餐過後就是逛街,似乎用無休止的逛街。

這等情形一直持續到大年二十九,客人們終於決定好好休息一天,以備足體力,迎接新年。

期間馬赫迪的夫人哈桑提出來,要在大唐多呆些日子,看情形至少初五之前是不打算啟程了。

阿菲法甚至帶回來消息稱,有人建議要看完元宵節的花燈再返回,李之禁不住苦笑不已。

倒不是他不樂意客人們多待,而是自己身上還有一大攤子事,至少正清文綺堂,已經出現重大貨品斷貨情形。

兩天前,他還是讓貝家出面,攜帶着儲物袋趕至鄂州,讓留在那裏修行的子石道長送往長安城。

即使這樣,臨去阿拉伯帝國前仍要送一次貨,等他再轉回來,最快也要兩月之後。

所以說,在廣州多耽擱一天,就要延遲返回一天,李之已經開始後悔,為何要將客人們留在這裏過年。

好在馬赫迪似乎理解他的心情,言外之意也流露出來儘早趕回的打算。

今日裏李之另有任務,就是前往張弘愈家,幫張九齡的母親解除病患。

張弘愈為韶州曲江人,若非因此而逗留,早就在亮日前就該啟程返家鄉了。

他的這位夫人為三房,三日前借晚飯後曾去探過,是因某一次意外摔傷后的腦中血塊,造成近段時間頭痛漸趨嚴重。

甚至曾出現過兩次意識不清、口不能言顯現象,曾請御醫探過,但能確認病因,卻拿不出更好的辦法。

上一次去,李之已經用真元幫其擊碎腦中血塊,但殘餘瘀血還在。

考慮到張夫人的身體現狀,李之沒給他立即用金針消除瘀血。

這兩天她的頭痛早已不復,身體也養得差不多了,此行就是去幫她將一些殘餘部分盡數清除,以便有個好身體,趕回老家過年。

李之的幾位夫人也跟着去了,原因在於伊本想要見到張九齡。

連日裏的遊玩,讓兩個小孩子之間很是親密,反正就在不遠,坐馬車也就半盞茶時間,因而大大小小十幾人就一同跟着去了。

難得一個輕鬆時日,夫人們也想與孩子們一起好生待一會兒,自張府出來,她們打算找個清凈地吃個飯。

尤其是平娃,最愛的紅燒排骨可是有日子沒吃了,好不容易脫離開客人們的視線,李之也想給他解解饞。

阿菲法目前已經對身邊有此類食物不太在意了,只是自己還做不到使用,儘管此時她已經在信仰道教了。

張府是一處三進大宅子,身份擺在那裏,門前有府兵看護,院內僕人、丫鬟無數。

小孩子們很快就玩到了一起,張九齡再是聰睿、孝順,也不過是個剛剛七歲的孩子。

只有夫人們跟了來,伏辰、離其因為避諱,就在丫鬟的引領下留在堂屋喝茶。

因為雖是腦部的原因,但因長久體內血脈流轉障礙,經脈里許多地方因枯竭而導致有些萎縮了。

這一次的金針渡入,是全身性的,需要解去部分衣衫,李之帶夫人們來,也有着避嫌之意。

張弘愈夫婦自然是另有一番千恩萬謝,因金針渡體會有一定的疼痛,在治療前,李之已將張夫人的部分感知給禁錮了。

張夫人感覺自己的身體瞬時間就僵住了,原本靠坐在病床上的身體,也是徹底的定在了那裏。

李之之前並沒有說明,為的是怕她產生心理負擔,皆因此女子膽量小得可怕,不然還未等金針扎入,渾身就抖作一團了。

即便是這樣,她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而更驚駭的發現,李之手上已在拿着金針往自己的腦袋裏扎。

清綺趕往上前附在其耳邊輕語數句,才好不容易讓她主動地閉上了眼睛。

對於夫人的膽小如鼠,張弘愈只知道低聲發笑,這也是兩口子之間日常調侃的焦點問題。

如今已得知她的身體能恢復健康,張弘愈全身心的緊張就消失了,否則哪裏還能笑得出來。

下一刻,她感覺腦門一涼,卻沒有刺痛的感覺,反而在刺入的瞬息,有一種舒服之感。

但心中的恐懼,還是令她睜開眼觀瞧,因能清楚的看到李之連續手臂展動,便知在自己的腦袋上已經扎了三次,竟是嚇得連眼淚也流了出來。

眾人都忍住了笑,其實張夫人其人平常時候性子極開朗,也喜歡開些玩笑話。

但頭疼病一複發,就會被嚇得動彈不得,那份膽氣比幾歲的孩子還不如。

在第三根金針刺入腦袋的時候,她突然感覺身體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整個身體都麻了一下。

於是李之預料當中的抖若篩糠就開始了,張弘愈噗地一聲了出來,「還多虧了李先生將她身子制住,不然此時怕是已經癱軟在床了!」

龐啼也是俯下身子,拉起張夫人一隻手,不斷地輕聲安撫。

就在此時,李之的手掌在他頭上輕輕一拍,張夫人整個人就彈起來。

緊接着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而噴出的血里,居然帶着幾塊零零碎碎的硬塊。

可是這麼一會的功夫,卻是令她許久未曾有過的舒坦。

那種感覺,像是一直背負的重擔突然消失了一樣,特別是頭內部,也變得輕鬆無比。

「好了,頭部之內的東西已經驅除了,讓夫人漱漱口,百息舒緩時間,等下給她做體內的經脈調理,上身衣服要解開,背轉身面向朝里,你也需要上床攙扶與她。」

吩咐了張弘愈,借口透透氣,李之回身來到屋外,清綺幾女就忙着給張夫人解去上半身衣衫。

張夫人驚奇地看着李之離開的背影,臉上帶着不可思議,還有一點點的懷疑:「我......我腦袋裏的瘀塊真的沒了?」

嘴裏說着,任人擺弄自己,只知摸了摸腦袋,又輕輕敲了兩下,直到果然一點痛感都沒有,才得意起來:

「李先生果然好本事,自從我一年前摔倒后,整個頭就不時痛不欲生,更不能有絲毫的震動,每次震動,都會引起頭痛,有時候吃飯都不敢大張嘴巴。」

清綺忍住笑問道:「張夫人不怕痛了,一會兒扎身上的時候,會有些微痛感!」

「那不叫事兒!再疼還能有之前頭痛劇烈?我能忍得住!」張夫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看看,看看,每一次痛過了就不是她了,嘴硬得很!」張弘愈瞬間揭穿她。

「你們兩口子感情還真好,相處方式也很有意思!」瑜然輕聲道。

「那是當然!想當初......」

張夫人的話一出口,張弘愈連忙阻攔:「打住,打住!諸位夫人莫見笑,我這位婆姨典型的揭了傷疤忘了疼,很沒心沒肺的一個人!」

「張弘愈,我再一次警告你,不準稱呼我婆姨!」張夫人的嗓門忽然提高了很多。

清綺哈哈大笑,「婆姨在我們長安城可不算是貶義,便是皇室家族成員中,兩口子在家也是這般稱呼,是一種愛稱!」

被轉過了身子,張夫人還在憤憤地道:「清綺夫人,那是在長安城,出自這個張姓人口中可變了意味,他是在拐著彎的叫我娘們呢!」

眾人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引來李之走進了詢問:「怎麼了,我的幾位婆姨?」

清綺怒道:「誰是婆姨?你這是......呃,愛稱,愛稱,我就喜歡聽這等稱呼!」

龐啼已笑得蹲在了地上,阿菲法也是兩手撐着她肩頭,笑得直倒涼氣。

「好了,時間到了,張夫人請把手倒伸出來。」等大家笑夠了,李之才說道。

「李先生,會.....會不會很痛?」張夫人之前的堅強,立即就沒了蹤影,嘴裏已經開始磕巴了。

「放心吧,會有些痛楚,但就像夫人說的,遠比頭痛可低多了!」

「我不怕,你來吧。」相比起被針扎,她更畏懼那種渾身無法動彈之感。

說話間,李之揮起金針,突然狠狠戳在張夫人的背心處,她突然感覺胸口一悶,吸入之氣也似乎遲滯了下來。

另有幾針飛速扎入,那口悶氣逐漸釋放了出去。

「重重吸口氣,用你全部的力氣,把這口氣含在口中。」李之吩咐著,手下兀自不停。

儘管張夫人此時又處於篩糠狀態,依舊照着李之的指示,深吸一口氣,然後含在口中。

幾十針扎過,伸二指引動一縷真元自其身上劃過,張夫人口中的氣立刻被牽引進體內。

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股氣在他的體內流動。

隨着指節移動而流動着,當移動到后心之處時候,用力一彈,她立刻感覺有暖流自腑中升起。

然後雙指真元又移動到腰際,再是一番虛彈,張夫人原本略微彎下的背脊立刻直了起來。

那種感覺像是有一股氣,於體內直接把她的背脊拉直了。

旋即李之將渡入真元,與金針扎入之地相通連,張夫人的呼吸在變得順暢。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體內血脈流淌都變得富有力量。

而背心出有掌心抵上來,像是有什麼東西流入自身體內,那是一股暖流,開始在身體里散發着,四肢百骸都順着這股暖流的入侵,變得無比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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