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金礦被人盯上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金礦被人盯上了

「怎麼樣?」李之望向老么,「馬爺給我們好好上了一課,老爺子才是具有大智慧之人!」

老么雖然年輕,卻比李之還要大上幾歲,自然聽得懂繼源的分析。

「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他訕笑道,「畢竟是皇族中的家事,我看問題有些淺薄了!」

李之並沒責怪他的意思,「並非人人具有這等眼界,便是我與皇室中人頻繁接觸,看不到的地方也是很多。」

清綺笑道:「人和人就是不一樣,我也是女人,卻對朝廷事毫無感覺,家庭是我的天!」

瑜然接言,「是呢!怎麼也是過一輩子,到老了還是兒孫滿堂看着更舒心。」

微風的曠野里,很快就飄起肉香氣,帶點酒意,手抓一根肉骨啃著,仰躺在草地上,再望向滿天星點是一種格外的愜意。

天色一亮,車隊就再次啟程。

李之、伏辰、離其三人都躲在車裏,一路走走停停,回到長安城居然用了將近四天。

回來后的第一件事還是隱藏身跡,便是夫人們也絕少在店面中出現,大部分時間躲在朝元秘境,建造屬於她們的小窩。

靈氣空間里,他們可是極奢侈,竟是用未曾分割的巨大半月石築起一棟二層小樓。

一躲就是整整五天,現身的第一天,他就帶着夫人們跑到了東諸山上。

在那裏,包括明王府、臨淮郡王府、軒王府等長輩、親朋,已經早早聚齊了。

其中很多人都事先得到了暗中知會,對洛陽發生事已有了解,因而此次聚會,有着向外宣稱,李之等人安然歸來的意思。

當然該有的反應已在分頭行事,就像明王府,就三番屢次向洛陽方面打探所謂的內情。

這一切均在李之公開現身後截然而止,再也無人公開提及此事,令一直在默默觀望長安城內動向的武后大感鬱悶。

此時的洛陽城貞觀殿,武后所在寢宮,就有十幾人陷入久久的壓抑氣氛當中。

李之刻意留下的四位傷者也在其中,這幾人無一例外都是喬家內門核心成員,即使知道武后不再待見他們,也不得不頻繁找上門來。

因為現在的喬家內門,連一個洛陽城普通世家也不如了,僅剩下的四人,空有一身高階修士之體,但殘的殘,缺的缺,根基已毀,元氣大傷,再也回不到原來鼎盛狀態。

而且,失蹤的家主以及一眾頂尖高手,雖明知凶多吉少,喬家人還是抱着一絲僥倖心理。

武後身邊當然不會僅有喬司一名強者守護,此刻就有一人厲聲道:「說過多少次了,喬家那一次的貿然行事,乃私自行為,爾等始終糾纏天後殿下,可是早讓我感到不耐了!」

此人三級巔峰修為,身上氣勢似乎比喬司還要強上一分。

武后擺手,制止了他的憤怒,「喬笙,據我得到的消息,李正文已經在長安城出現了,看似身子無礙,那一日你可看得清楚了?」

被叫做喬笙的老者,就是在樹林中被李之擊潰半邊身子之人,他依舊在堅持之前說法:

「那日情形依舊曆歷在目,在我被李正文擊傷的同時,他的確被我三哥、六哥同時擊中,三哥那一劍也確實幾乎劃破他整個胸膛,肋骨都清晰可見!」

「那為何他現在無事,而你卻落得個半殘身子?」

「短時間內將傷勢修復完好有兩種方式,一是自身秘法,二是宗師境強者的真元凝精。顯然李正文自身能力達不到,我們之前的猜測還是很有可能的,就是他身後另有依仗,其中不乏宗師境強者。」

「也就是說,事發當日,有至少兩名宗師境強者出現?他們怎麼回到的這麼及時?」武后眉頭緊蹙,半倚在軟榻上神情嚴肅。

那名三級巔峰在得到武后眼神示意后說起,「原本我們推斷,是那位阿菲法公主身邊的阿明解救,因為那人的修為始終無人可以勘破。但據通往長安城的一路通報得知,李正文三人從此再無出現,同行的馬車裏也沒有他們的氣息,這就說明另有宗師境強人存在。」

另一名武後身邊人提醒道:「當日離開洛陽之前,李正文曾進宮面見皇上,是不是與這方面有關?」

武后擺擺手,「與皇上無關,宮內事瞞不過我!」

喬笙一臉地沮喪與悲憤:「儘管內心很不願承認,家主一行人必定已慘遭不幸,我等厚著臉皮尋上門來,只是想懇求殿下幫我們喬家報仇雪恨!」

三級巔峰大師怒氣再起:「報仇雪恨?你可知有一位宗師境存在?事情明擺着,李正文身後可能是個真正的隱門勢力,那可是比你們喬家這個半隱門強大無數倍,而且還只是猜測,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底蘊,你要我們怎麼報仇?殺了李正文一家,將那些宗師境引入宮內?」

面對一再為難自己的三級巔峰,喬笙忍無可忍:「你敢說宮內沒有宗師境強者?我三哥可是了解底細的!」

武后眼中厲色閃過,「喬笙,你可知自己犯了大忌諱?不怕宮裏殺人滅口?」

喬笙的一名族人慘然道:「殿下,喬家如今已不剩什麼了,與其苟延殘活,不如就此斷了香火更痛快!只可笑我們喬家十幾年來,為了殿下不敢稱勞苦功高,至少算得上忠心耿耿,都道武后一副狠毒心腸,看來傳聞里不都是妄議啊!」

喬笙大駭,忙回身斥道:「老七,你燒糊塗了,怎能對天後娘娘如此無禮?」

那人卻是比他的情緒還要激烈,霍然起身,怒聲道:「六哥,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天後殿下早將我們喬家放棄了,你沒感到這些人身上的殺氣?今日裏要我們進來這裏,已經沒有生還機會了!」

喬笙慌亂地掃向現場的幾位修鍊者,再看看武后滿臉的冰霜之色,頹然坐落回去,眼中的絕望已生!

現場氣氛出現短時間的極度壓抑,武后卻是在下一刻表情轉換:

「呵呵,喬笙,你兄弟說得不錯,原本我是沒打算繞過了你們,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目前情況不明,喬家主一行人未必如我們想像得那般,你們先回去,這事我考慮考慮,不能平白吃這麼大一個虧!」

不知道幾位喬家人怎麼想的,但被人連拉帶勸的帶離貞觀殿,武后的臉色已再次恢復冰冷一片。

「武后,喬家人留不得,他們既然膽敢對殿下如此出言不遜,顯是抱了絕望心念,我們不能給他們做些什麼,或許喬家就會前往長安城實施報復行為,只怕是......」

武則天知其言外之意,「李正文身後勢力很可怕,我們不能給自己找惹麻煩。今晚動手,喬家一個不能留!」

「洛陽城內的喬家外門?」

「那些人不用管他們,內門的事他們不會知道!」

「喬司的失蹤,我怎般給宮裏解釋?明王府幾次傳來詢問信函,怕是知道此事的不在少數!」

「這些你不用理會,推到我這裏就是,還能有人敢向我求證不成?」

「還有一事,李正文方面似乎沒有追究此事之意,但喬司前段時間跟隨太子出現過,會不會有麻煩?」

「什麼麻煩?向皇上告御狀?太子可是儲君,並代行朝政,我是太子的親生母親,他李正文還敢追究此事?」

「追究倒不至於,但向皇上訴苦還是極有可能的。」

「你以為皇上事先不知此事?即便是他沒向李正文透露些什麼,至少知道喬司是我的人,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

片刻間,武侯身邊已無一人,她站起身,負手幾個來回,嘴裏默默碎念著:「李正文,你到底是誰?」

......

東諸山,顓孫世家正殿。

午後的某一刻,兵部尚書李奇李昉化尋上門來,身旁還有老君殿的三長老武道駘,與斷崖山部落軍首領布日固德。

幾人與老祖宗和顓孫家長輩見過面,就把李之請到一旁。

他們聯袂趕來,就是為秦嶺深處原始叢林中的那處谷底礦洞,丹砂礦已被李之收起,之下的金礦,為他們此行目的。

「地面之上基石防護打造已經完成,全封閉地堡性質軍庫名目,之前一直是斷崖山部落軍在看護,這不,報往兵部后,李尚書提出了不同意見!」武道駘苦笑道。

原本他與李之商議的是,以斷崖山軍火庫分部報上去,將那一地打造成為第二個斷崖山是個極完美的借口。

但不知怎地,李奇知道了其中隱秘,卻是想着讓軍部也占上幾成份子,如此一來原來打算的套上個軍火庫名頭,就宣告失敗了。

李之看向李奇,「昉化兄,此時你做的可不地道啊,早知如此,我們甩開了兵部自己處理就好,你這是想着從我手裏生搶啊!」

李奇同樣苦笑着回答:「實際上我之前還真不知此中隱秘,是壽林節度使出來的消息,而且搬出了整個李姓軍方,你要我還能故作不知?」

壽林節度使就是李稜李壽林,關內道、河南道、河東道三州節度使,李姓軍方勢力明面上的主導者,高宗手中一位重要老臣。

此人作為李姓軍中代表,接受了李之的火藥工藝贈與,並許給李之大唐兵部榮譽尚書一職,輔國軍師,擁有總統領帳下重要參謀職權。

李奇此言一出,李之即知此事不能善了,當下閉嘴不再言語,就等著李奇給出解釋。

其實此事也簡單,李稜的目的就是為李姓軍方爭取一些可靈活掌控的軍餉。

洛陽方面一直對於軍力大權虎視眈眈,不需要李姓中有人生出倒換門庭之念,皇室李姓于軍中地位已是堪憂。

雖說兵部自有它掌控軍隊全局遠瞻性和主動許可權,但一旦武后把控皇權,李奇還能不能在此職位上留守都是個問題。

軍中各李姓勢力已有軍事戰略長遠規劃,但如何在竭力保存軍力的前提下,有足夠朝廷軍餉之外的實力隱藏,無疑是個很嚴峻的問題。

不知李稜從哪裏探得,李之與斷崖山部落軍之間的秘密交易,於是就動起了這個主意。

出於大局考慮,他這麼做自然沒有太大問題,但不經由與李之提前商議,就強行指派兵部秘密參與進來,就是個不講情面的問題了。

由於李唐王朝擁有所有礦藏專屬權,李之並不能利用官方影響力,給李稜施加影響,來令其主動退出。

因而,李之在此事上處境很被動,既不能鬧出大動靜,又要顧及與李姓中核心人物的良好合作關係,但他又對這種以大義脅迫的行為很是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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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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