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靈性玉石

第二百一十三章 靈性玉石

「過幾日隨布大哥進山裏,實際上我也有尋找稀罕花種目的,家裏花圃就是在給它們留位置。」李之特意提到此點,關於附近山區,布日固德為知底之人。

「山裏很多,但大範圍出現的多為尋常貨色,像李先生所說的也僅是零星出現,的確需要有位置專門培植出更多!」

布日固德果然很熟悉,而且給出進一步信息,「靈山內神奇事物很多,我還知道生長著一種神奇的拍手樹,此樹枝繁葉茂,四季常青,它的神奇之處在於,只要有人對它唱歌,樹葉就會像人一樣拍手鼓掌;如果歌聲歡快動聽,掌聲就清脆響亮;如果歌聲不美,或曲調沉思悲愴,它便禮貌地合掌,幾乎聽不到聲音。」

不僅李之感到大為驚奇,近處的龐啼探頭探腦湊過來,「布大哥,你說這種拍手樹會不會具有靈性?」

「還真有過此類說法!我就曾親眼見到一位山間老獵人,據他講述,拍手樹是一種靈性之樹,這靈性,在於它能與樹下歌者心靈相通。二十年前,他只是一個青蔥果敢小夥子,心靈幾乎沒有一絲俗世影子,因此歌聲是明快而陽光,於是,他的歌聲迎來了歡快掌聲。這二十年來,不平凡經歷讓他對生活有了更豐富更深刻理解與思考,儘管這種理解與思考,是一個人走向成熟所必須的,但它畢竟成份複雜。當這種複雜心態反應到話語上或歌唱上,往往言為心聲或歌為心聲。說到這裏,那人就真的放歌一首,雖然還是二十年前那首老歌,但心態已不再明媚亮麗,而拍手樹,也隨着那歌聲進入複雜心路歷程之中,似乎把鼓掌的使命忘記了。」

龐啼臉上驚奇之色變幻不停,「那株樹有多高?」

布日固德呵呵大笑,「啼兒夫人莫非想着搬回幾棵回來?眼下那湖邊就有十幾株,我當時也懷抱着與你類似想法,帶人不辭辛苦挖回,但在這裏除了有風時候枝葉晃動幾次,再無山中感覺,我記得當時找到這種樹時,興奮之情無以言表。在樹下,我唱起了一首歡快的歌,果然,隨着歌聲響起,頭頂上樹葉嘩嘩作響,聽到這響亮掌聲,我那時的心激動得幾乎要跳出胸膛。不過也有個十幾年了,現在再給它唱歌,或許會得到與那位老獵人一樣境遇!樹木本身並不高大,也就如李先生身高上下,樣子實在普通,若非能開出紅花,具有一定觀賞性,或許早忘了它的存在!」

「來時我們看到的那種紅葉,是不是就是那種花?」

「啼兒夫人好眼力,那種紅色花的確如同葉子一般,尤其凋零后更鋪展為楓葉一般,外來者都以為是葉子!見到拍手樹,或許你們都會感到失望,因為它外表實在普通的如更高大一些灌木叢,而且枝枝叉叉分佈沒有一點規律,亂蓬蓬的猶如亂草叢!」

李之插言:「啼兒,我們可以在這裏挖上幾棵回去,讓院子裏多些紅色也彰顯生機!」

布日固德點頭,「之前的十幾株已成為如今幾百株,多挖些也沒有關係!」

李之就笑,「我們山間院子可沒有布大哥這裏龐大,再多也沒地方安置。」

「李先生,啼兒夫人似乎對自然之物興趣巨大,而且看得出來,她對這些不僅僅是單純喜愛,應該是懷抱有極深感情!」

李之大體向他解釋了下,沒想到布日固德單曲右膝,右臂自然下垂,隨後將右手捂在胸前,同時躬身,給龐啼行了一個鮮明民族特色隆重禮節。

「啼兒夫人也知道,我們游牧民族是一個馬背上的民族,最敬重大自然,在遼闊草原上沒有什麼可以成為風景的風景,只要是綠色植物,都被我們視為上天所恩賜!因而我們內心對大自然充滿了敬畏,對待它就像對待生命一樣尊敬熱愛,顯然啼兒夫人來自於無限廣闊天地中,或許是再或如長生天所衍化,神聖哥思汗派到人間之人!」

龐啼可不願受這份重禮,於布日固德口中長生天、哥思汗也是無感,一側身就躲在李之身後,在她眼裏,手裏抓着的男人是她的一切,才不會關心自己從何而來,為何化身。

李之忙幫她掩飾,「布大哥,她可承受不起你這般尊重,而且才剛剛十二歲,別嚇到她了!」

布日固德也是連忙收起之前鄭重,借言岔開話題,但李之能覺得出來,此人眼神竟然不敢直接直視龐啼了。

長生天為這個游牧民族最高神,哥思汗則是最受崇拜的天之主人,也許因為千百年來,與殘酷而又仁慈的大自然直接面對,養成了這族人謙卑、尊崇性格,這種寬容忍耐在他們視野里人並不是全部,天地自然才是更廣闊存在。

而且在他們傳統理念中,懂得這個世界絕非完美,而人並非是這個世界主宰,相信大道無言,人世天道一如日月,於他們眼中,困囿於人和人之間的錙銖得失是可笑的,不如磊落待人,血性生存,堅忍而寬容看待眼前社會。

很快清綺幾人就挑選出幾座,均在兩米到三米之間奇異怪石,選擇它們的原因是自家院子裏水池需要。

而李之在臨走前很是挑選了些細碎石塊,因為它們很像一種玉質礦石,內有綠料但顏色極淺,他只是想取回幾塊打開來看看有無價值。

回到外間,布日固德去找人的功夫,其其格就被龐啼叫着去找那些拍手樹,不過這時候它們已經有了另一個名字:落葉紅喬。

幾人來到湖泊對岸,果見它們真如極普通喬木一般毫不顯眼,若非有紅花存在,也許就被當做雜草灌木給忽略掉了。

李之與龐啼對視一眼,均未發現其中有靈氣存在,若是那種拍手靈性樹果然存在,應該是因為那裏地下另有靈性物質。

其其格隨口吟唱旋律優美、氣息寬闊,草原氣息濃厚鮮明的民族風格歌曲,龐啼言語有些失望:「唉,或許只有它原來住處才會顯靈。」

李之贊道,「顯靈二字使用恰當,不到那一處說不定永遠見不到它原有靈性,改天我前去探上一探!」

等到湖對岸有人喊叫,幾人才返回,一直沒有跟來的老吳頭四人,則是現出身來,他們是那日松家人請去了家裏飲酒,因為他家鐵匠鋪,被老吳頭提出很多改進建議。

而李之並非將他的冶鍊工藝顯示出來,部分先進鍛造工藝,也是他交代老吳頭特意提出,只有等那日松真具有那種高超鍛造手藝,才是決定是不是與之合作之時。

那幾座清綺挑選出來怪石,由布日固德帶人前去搬抬捆綁,一行人均為人高馬大粗壯漢子,顯然都是些現役軍人。

湖面上也出現了四五個巨大竹排,每一個上面都有兩位撐桿者佔據兩端。

一名叫做哈斯額爾敦的副官,帶人一同隨李之等人前往。

湖水清澈至極,說深不深,說淺不淺,是山泉彙集成。最邊緣地方,如小溪一樣潺潺做響,搭上幾塊石頭,便可涉足越過;深的地方,像一泓深潭,晶瑩碧透,清澈見底。

湖心最深處才更如一泓靜湖,它水面有千重山岡倒影,投射到這清澈又恬靜,美麗又寬廣湖面上,好像與自然融合,使廣闊湖面更加寬廣。

還未到那處山體之下河道,就隱約可見流水凈似琉璃白玉,下面露出淺黃或淡綠水底卵石,每隔二、三十米就有個大面積聚集。

其其格介紹:「外面更多這種白玉一般石頭,真正漂亮通透五色石只存在於河道底部,很是奇怪,一旦越過了山壁位置,就只剩下這種純白色了!」

不多時,哈斯額爾敦所乘那架竹排就傳來他的呼叫:「李先生,我們先進入兩個竹排,你和幾位夫人就先等待一會兒,裏面沒有太多位置!」

李之點點頭,夏婆婆等人都在這個竹排上,由他們守護著幾女,他就可以深入水下探查了。

因為他已察覺出來,隱隱靈氣就是遠處水底五色玉石傳出來,之前如琉璃白玉那種,雖未有靈氣存在,卻是貨真價實天然白玉,也就是羊脂玉中最為名貴精純白玉。

沒多久,只是竹排臨近山壁,所有人就能望見幽深暗色水底,已被五彩照映得彌如畫幕,紅若血氣初絢,黃如暮靄游嵐,青似碧水渥丹,與虛白有常接流霞而絢色,更有焌黑像藏形於深坳幽光,潛隱光輝冥而生光。

那處水底足有十幾丈深,幾番堅持,才令夏婆婆等人收起阻攔之意,但還是有俟老六相陪,方允李之親自下水。

蓋因其其格曾直率名言,之前深入水底,儘管有粗繩攔腰捆綁,各種深水漁具俱全,也曾有人沉溺而亡。

湖水過深為一方面,欲越前往深處水質越趨向奇寒,尋常人根本潛不到兩三丈深,只有體有修為者,方能面前依靠裝備齊全,十次里堪有一兩次觸底氣運。

原本布日固德所安排之人正自趕來途中,但見李之執意潛入,三女又是無明顯反對意見,就在其其格萬端焦急中,李之二人已經脫衣下水。

湖水裏,僅是不足十丈,俟老六就因一邊抵禦奇寒,一邊控制喘息,而導致不可堅持,被李之一把推回上浮,自己轉身繼續下潛。

水中刺骨寒意驟增,皮膚感覺到危險似得緊緊包裹着身體,肌肉纖維在緊縮,四肢關節近乎不會打彎。

但有真氣存在,一個流轉就可讓緊繃到極限肌肉舒緩下來,他不一直使用真氣,就有刻意磨練自己意志打算,而且他一縷體內真氣悠遠而綿長,再於水底待上兩炷香時間也沒有問題。

很快五色粲彩之處就近在眼前,如流霞而絢色瀚海綺幻感愈發深刻,入眼湖底,一塊鵝卵石般橢圓形白色玉石就伸手可及,取來只覺青苔密佈其上,拿在手裏滑膩異常,重量與普通石頭相當,但一樣與其他四色玉石有微許靈氣溢出。

此類白玉混實如老繭一般老成而厚重,玉質細膩柔潤,堅硬而有韌性,入手冰涼,但不至於刺骨,自己的真氣只與其瞬間接觸,就將其中靈氣吞噬得乾乾淨淨。

一經靈氣消失,那塊白玉原有鮮活光色頓時就萎靡幾分,但也不失玉質原有品質。

這也給李之提了個醒,再有第二枚漆黑如墨玉石入手,他已經限制真氣吞噬意念,取在手裏忽覺石質較之那塊白玉就沉重許多,幾乎已有三倍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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