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問題很嚴重（兩章合一）
康南省大案對全國官場震懾極大！
全國官場中的問題官員和國內的不法商人，在康南省大案之後，一個個噤若寒蟬，戰戰兢兢。
康南省大案剛剛落幕，全國突然掀起了大規模的整肅官場、嚴打違法亂紀貪官污吏、打擊商人違法經營活動、嚴厲懲處官商勾結等違法行為的肅清行動。
廉政風暴在華夏大地熊熊燃起。
又是一批官員落馬，又是一批違法奸商被繩之以法。
很多問題官員見風暴太猛，難以過關，紛紛自首。
國家廉政賬戶上的資金數額每天都以數倍的勢頭在上漲。
而特別巡視組藉著這股東風開始了繼續巡查。
特別巡視組如今震懾力巨大，所到之處草木皆兵。
只是，很多人發現，特別巡視組在歷經一年多的強勢無匹的大巡視后，當全國官場因為特別巡視組的狠辣出手，而草木皆兵的時候，特別巡視組的組長、狠人王猛，卻突然不見了蹤影。
對於王猛的消失，特別巡視組對外宣稱：王猛有重要任務，暫時離開特別巡視組。特別巡視組副組長張敏代行組長權利。
雖然王猛沒有親自帶隊，但他的名頭還掛着。
王猛的狠辣可是盡人皆知，即使人不在，也沒人敢造次，否則，王猛歸來，磨刀霍霍，誰也承受不起。
這也是中央的一種策略。
漠州省案，白水峰省案，最狠的是康南省案，王猛一次比一次狠，到最後，連副省部級高官都給宰了，這是何等的威懾？下一個，王猛要宰殺的會是多大的官？會是誰？
沒人不害怕！
王猛很可怕，更可怕的是中央的態度。
沒有中央支持，王猛狠得起來嗎？
顯然，中央是默許了王猛的狠辣做法。
這才是最可怕的！
中央動了真格的，蒼蠅老虎一起拍，誰不害怕？
只是，讓草木皆兵的官人們意外而驚訝的是，這一次，特別巡視組下來巡視，突然中規中矩起來，沒了以往的果斷狠辣的作風。
這讓很多官員不明所以，搞不懂特別巡視組葫蘆里賣的是在什麼葯。
其實，這是王猛和張敏交接工作時，特意囑咐的。
張敏不是王猛，無論行事作風上還是個人能力上，她都不如王猛。不是王猛恃才自傲，事實就是如此。
王猛之所以比張敏強，除了自身的智慧，主要的還是他有一雙別人沒有的洞悉一切的慧眼。這個異能無人能及。王猛本身武藝高強，無所畏懼。所以，王猛具備張敏不具備的能力。
一目了然，洞察秋毫的能力。
文武雙全，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的能力。
而且，王猛心智極高，敢打敢拼，無懼任何。他連老美都敢幹，更別說幾個貪官污吏啦！
要不是首長壓着，估計此時，王猛早已經大殺四方，華夏官場已經血流成河了。
可張敏不行，不是因為她是女人，而是她不是王猛，也不會成為第二個王猛。
人的經歷和性格決定行動！
王猛知道張敏不是自己，也不可能向自己這麼打拚，她也做不出來。所以，王猛建議張敏要立即收縮戰線，把高調變成低調，但也並不可能一直低調，否則就沒了震懾力。在關鍵時刻，還是得來一下子狠的。
王猛也是很無奈，他和首長商量過，目前也只能這樣了，這樣也是為了保護張敏這些人，也是為了不讓特別巡視組失去威懾力。等官場認為特別巡視組不會下重手時，關鍵時刻，首長會力挺特別巡視組，玩個大的，再次震懾官場神經！
如此一來，讓敵人摸不清巡視組的套路，才能保持特別巡視組的威懾力。
雪山地區是邊疆省的老稱呼，實際上，真正稱得上雪山地區的也只是在邊疆省的雪沙河市地區。
雪沙河市地域正好處在雪線之上，因此，這裏有些地區常年積雪的地方很多。
所謂的雪線，就是永久積雪地區的最低界限。
說得通俗點，雪線就是一種氣候標誌線。其分佈高度主要由氣溫、降水量和地形條件來決定。
雪線的高度是從低緯向高緯地區逐漸降低。
緯度的高低，氣溫當然是不同的。
即使在氣溫相同的條件下，雪線的高度也將決定着這個地區降雪量的多少。
只有在雪線以上的地區，才會有多年積雪和冰川的形成。
雪山地區屬於高寒地區，由於氣溫低，降水多，每年降水量大於融雪量，因而部分地區形成了終年積雪區。
因為常年積雪，氣候偏低，雪沙河市的農作物產量極低。
又因為這裏的封閉政策，這裏的人民群眾只能靠天吃飯。
邊疆省是全國出了名的貧困省，每年的經濟指數一直都是在負增長。
如果每年國家不對邊疆省大力扶貧，估計，這裏還真會有餓死凍死的事故發生。
也許，說出去會沒人相信，但，卻是真實的存在着。
這不是國家的責任，而是雪山地區當地人的思想過於保守，過於僵硬造成的。但造成這一現象的罪魁禍首是雪山地區政府幹部。
近些年還好些，據說在十幾年前，邊疆省除了廳級以上官員走出過邊疆省外，廳級以下幹部一輩子都沒走出過邊疆省地區。就更別說這裏的普通群眾。
國家極力引導，政策傾斜，物質補償，大力鼓勵他們走出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可他們自己卻主動拒絕了。
為了避免社會動蕩，為了不刺激這些封閉人群的神經，國家一直沒敢對雪山地區採取強制措施。
這裏，太封閉了。
特別是政府機關，在以往，以至於中央連一個幹部都安排不進去，就是安排進去了，也大都早短時間內就落荒逃離了。
外媒，對邊疆省的評價是，想分裂獨立出去的有個性的城市。
在邊疆省工作過，只有短暫生涯的空降幹部在談及邊疆省現狀時，憂心忡忡，在他們看來，邊疆省簡直就是原始部落，哪裏還有在腦袋人的思想？簡直是愚不可及，極其頑固。
當然，這麼說是不對的，也具有片面性的。但，邊疆省確實夠封閉。
邊疆省的幹部群眾，確實思想守舊，很固執，在他們的思想里，他們認為，封閉，是不收外界污穢污染。只有封閉才團結，才能保持現狀，這就是安全。
但據中央調查，這裏的幹部只有在一致對外時，才極其團結。但平時，內部並不團結。勾心鬥角，紛爭不斷。治安混亂，還發生過大規模打砸搶事件，要不是國家軍隊出面強勢平亂，邊疆省早就暴亂了。
當時，中央真想一舉拿下邊疆省那些思想僵化固執的幹部，但考慮到會過度激發保守的當地人的情緒，而作罷。
面對如此格局，王猛深知此去上任，危險重重，困難重重。
但，王猛無懼，越是危險，越是困難，越能激發王猛的鬥志。
因為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王猛、瀋海洋、凌霄三人在邊疆省機場落地時，就已經穿上了當地人最潮流的時裝，中山裝。
這裏的幹部和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是如此着裝，所以，這裏的人們對中山裝，情有獨鍾。
邊疆省地域面積只有八十萬平方公里，山多，林多，山脈與盆地、高山環抱。
邊疆省下轄四市，全省總人口僅有一千多萬人。僅相當於華夏的一個大型城市。
邊疆省省會城市是雪山市。
雪沙河市屬於一般地級市。
在王猛看來，除了貧困，這裏絕對是一個旅遊勝地。
這裏有大片的未開發的原始森林，有巍峨壯觀的大雪山。
也有青山綠水。
這裏的空氣十分清新，單單這空氣質量指數，絕對是全國之最。
「這裏的空氣可真好！」一下飛機，瀋海洋就深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氣，贊道。
「在飛機上就看到這裏青山綠水環繞，森林覆蓋，還有有巍峨雪山矗立，簡直是人間仙境啊！可惜，居然很窮！」王猛也呼吸著清新的空氣，說道。
「思想絕對命運，思想不開放，受窮一輩子。」凌霄活動着四肢，說道。
「吆喝？這話說得，挺有學問啊？」王猛很驚訝文化不高的凌霄會說出這番話來。
「嘿嘿！跟着老大，還能不偷着學點本事？」凌霄嘿嘿笑着，繼而扯扯身上的中山裝，苦笑道：「太板人了，影響活動。」
王猛樂了，這貨居然學會了怕馬屁？
「這又不是讓你來打架的？」瀋海洋說道。
「海洋說得對，我們只調查，不打架！」王猛說道。
「我們分開，還是一起走？」瀋海洋知道他們這次是微服私訪來的，問道。
「著了很特殊，我們不能分開行動。萬一遇到危險，救援都來不及。你沒看到飛機在鄰省經停落地時，再起飛時，飛機上幾乎沒人了嗎？而且剩下的那幾個人的着裝，也都是我們這身打扮？這說明什麼？」王猛說道。
「說明他們幾個是當地人，也說明當地人出去的不多。或者是因為這裏太封閉，外人不願意進來。甚至可以說，是這裏的人不歡迎外地人進來，也許還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呢。」凌霄說道。
「不錯！都有可能。所以，我們要小心行事！畢竟，我們是微服私訪，而且官方任命文件還沒下來，也無法證明我們的真實身份。我們現在就是普通老百姓，如果對方想對我們不利，即使我們報出了真實身份，在沒有證明的情況下，人家還不是想怎麼收拾我們，就怎麼收拾？我們可別上趕着給他們機會。」王猛說道。
張海洋和凌霄聞言，頓時神情嚴峻起來。
「也不要太緊張，我已經和邊疆省軍區打過招呼了，關鍵時刻，我們就是軍區的人，這裏的群眾雖然思想守舊不待見外人，但心地善良，對軍人更是很尊敬的。」王猛說道。
「可是，我們沒有軍人證件啊？我們可以不惹事，但萬一有人惹我們怎麼辦？」凌霄提醒道，這貨在特別巡視組沒白待，進步很快。
「一會就有了。」王猛神秘地說道。
瀋海洋和凌霄對視一眼，明白了。
三人走出機場大廳，一輛掛着軍隊車牌照的綠色吉普車緩緩停在三人面前。
車裏面的人也沒下車。
王猛直接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就上去了。
瀋海洋和凌霄兩人也二話不說，也上了車。
軍車疾駛而去。
車上只有一名軍人在開車，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尉。
中尉四方臉，濃眉大眼，很英俊，也透著冷酷。
「這是你們的證件！司令說，有事給他打電話！」中尉沒有客套的言辭，說着，從身邊拿出一個黑色提包遞給王猛。
「謝謝你！也謝謝谷司令！」王猛接過皮包，道謝。
「司令讓我轉告你，邊疆省情況特殊，可以多聽多看，但千萬不要急着行動。」中尉目視前方，面無表情地說道。
「明白！」王猛點點頭。
中尉不再說話，專心開車。
王猛打開皮包，頓時就愣住了。
皮包裏面除了三本軍人證件外，還有三把九二式手槍。
看到手槍，王猛臉色頓時就嚴峻起來。
看來，邊疆省問題已經嚴重到一定程度啦。否則，谷建軍絕對不會給他們發槍，因為這違反軍紀。雖然給我們三人搞三個軍人證件也是違紀，他軍方是為了配和王猛的這次行動，特事特辦，合理合法。但是涉槍，就很嚴重了。
王猛很感謝谷建軍對自己的絕對信任！
部隊除了一些夠級別的軍官和執勤士兵，就只有偵察部隊才會隨時配槍。
果然，王猛三人的證件上標註的身份是邊疆省軍區偵查連，王猛是偵察連連長，上尉軍銜。
凌霄的身份是中尉軍銜，偵察排長。
瀋海洋的身份是偵察兵，士官。
王猛把證件和手槍直接分給凌霄和瀋海洋。
凌霄和瀋海洋兩人見到手槍時，很吃驚，但並沒有說什麼。
「後面有個軍用背包，裏面有三套軍裝和三個彈夾。九二手槍彈匣容量是十五發。在執行任務時，偵查人員是不着裝的。軍裝只是特殊時候特殊使用。」中尉忽然說道。
「明白！」王猛點點頭，把槍套扣在腰帶上。
中尉從始至終，他話語不多。一直把車開到雪沙河市入城口，就離開了，如此也是怕被人看到，畢竟王猛三人是微服私訪，軍車護送，太顯眼。
三人沒有乘坐交通工具，而是溜溜達達不行，反正也沒什麼目的。
「我去，這是城市還是縣城？」遙望眼前的蕭條城市，瀋海洋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王猛和凌霄也是驚訝萬分。
入眼所見，破爛的街道，大片的低矮平房，垃圾遍地，過車時，塵土飛揚。
因為是剛入城的地域，街上的行人也不多，有街頭商販無精打採的看攤打盹。路邊稀稀落落的商服買賣人家的招牌也很破舊。
整體情況就是蕭條破敗。
「一個省才一千多萬人口，四個市一分，還有省管縣呢?這麼一平均，雪沙河市一二百萬人口，已經不少了。再分散到縣鄉鎮村屯，城市裏還能有多少人口？」王猛說道。心裏卻也很震驚。這樣破敗的城市，他還還真是在國內第一次見到。
凌霄和瀋海洋點頭，確實如此。
「先找個旅店住下，再找地方吃飯。明天，我們去雪封縣白茫鄉。」王猛說着就近走進一家名叫「悅賓客棧」的旅店。
客棧這麼老的稱呼，估計也只有在古裝電視劇里才能看到了。
所謂的客棧就是一溜平房，筒子屋。
外表陳舊，裏面倒是很乾凈明亮。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王猛三人進來時，老闆娘正趴在一個充當吧枱的桌子後面睡大覺，還打着很響的胡嚕。
不過，門上的鈴鐺一響，老闆娘就立刻醒了。
見來了客人，而且都穿着中山裝，而且一來就是三個，老闆娘睡眼惺忪，卻是眉開眼笑了。
「客官？住店還是打尖？」老闆娘趕緊站了起來，態度十分熱情。
王猛差點樂了，客官？
「住店，不打尖。」王猛笑着說道。
「住幾天？」老闆娘大喜。
「一天！」王猛說道。
老闆娘聞言頓時有些失望，不過態度上並沒有因此變得冷淡，依舊熱情地說道：「三人間，一個人十五塊錢。雙人間，一個人二十。單人間，一個人三十。」
「三個單間。我們先住一天，不過要看事情辦得順不順利，沒準會住上十天半個月的。」王猛說着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扔在桌上，又說道：「不用找了。」
「好好好，謝謝謝謝！」雖然王猛只是多給了十塊錢，但老闆娘也是相當的高興，要知道，她這個旅店有時候好幾天都沒人來光顧，要不是自家房子沒什麼成本，她又沒工作，她早不幹了。
「請出示身份證，我登記一下。」老闆娘打開登記本，說道。
「軍官證可以嗎？」王猛說道。
「可以？啊？你們是軍人？」老闆娘有些吃驚。
「省軍區的，到武裝部辦點事。」王猛說着，把剛拿到手的軍官證放在桌上，瀋海洋和凌霄也趕緊掏出軍官證，放在桌上。
「哎呀，軍民一家親，這住宿費，我不要了。」老闆娘說着，就把一百錢遞給王猛。
「大姐？你就收下吧，我們部隊有規定。你不收，我們不敢住！」王猛笑着推了回去。心裏很驚訝，軍人在這裏這麼吃香？
「那行吧！我知道你們部隊規矩多，有個什麼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什麼的。我懂！但這多餘的錢，我可不能收。」老闆娘說着打開抽屜，開始找零錢。
「存着吧，我們要是不接着住了，你再退給我。」王猛說道。
「那也行！」老闆娘這才趕緊登記造冊嘴裏說道：「軍人可是我們的大救星，幾年前大雪災，要是沒有軍人，死老人了！「
「保家衛國，那是我們的義務和責任。」王猛說道。
「我們老百姓沒那麼高的覺悟，只知道，你對我好，我就對你好！」老闆娘說得很實在。
登記完了，老闆娘領着王猛三人去看房間。
雖然房間很簡陋，但很乾凈，還可以。只是沒有單獨的浴室和廁所，都是公用的。
三人住下。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休息了一會兒，王猛帶着凌霄和瀋海洋出去吃飯。
老闆娘很熱情，指點王猛三人去不遠處的一個叫迎賓飯館的飯店，說那家乾淨，童叟無欺，廚藝也好，是個老店，祖傳的手藝。
王猛三人就去了迎賓飯館。
飯店確實很乾凈，廚藝也不錯，特色是以熏醬為主。
雞鴨鵝狗豬，羊牛羊驢肉，皆以熏醬為主，味道確實不錯。
特別是當地的穀米燒酒，口感極佳，簡直堪比茅台。
而茅台酒好幾千一瓶，可這酒，一斤才十塊錢。
老闆說這酒之所以好喝，是因為取自雪山上的千年積雪釀造，雪水中內含有利身體的礦物質很多。
雪山積雪何止千年，要想取千年積雪必須在雪山鑿洞才行，工程不小。
據說這酒是當地的小作坊釀造，取雪有專門的施工隊。
王猛對這酒產生了興趣，當然，他是以經濟的眼光看待的。
吃完飯，王猛提議轉一轉，消化消化。
三人溜溜達達，在人少燈稀的街道上向前走去。
轉過一條街，走進白山路。
前面突然傳來婦女的哭聲，一群人聚在遠處一個掛着紅燈的派出所。
「去看看！」王猛說着，大步走了過去。
凌霄和瀋海洋緊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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