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炮灰(兩章合一)

第471章 炮灰(兩章合一)

余老的話里含義頗多。但此時的徐嚴苛腦袋裏混漿漿的,他被余老的突然撤退,搞的措手不及。

「余老?我們,怎麼做?」徐嚴苛此時懵了。

余老深深地看了徐嚴苛一眼,沒有正面回答徐嚴苛的問題,而是一指面前杯子裏清澈的茶水,說道:「我原來喜歡喝大紅袍,而且越濃越好。但大紅袍產量極少,上面發的又不夠喝的,怎麼辦?我又好這一口,所以就去四處淘來喝。但現在,我突然又喜歡喝清茶了,清清爽爽,看着也乾乾淨淨,還能排毒,喝着心裏也舒服。「

徐嚴苛愣愣地看茶杯里的茶水,不明所以。

余老端起茶杯,看着清澈的水上漂浮蕩漾的湛清碧綠的伸展腰肢的茶葉,說道:」中央為什麼給一些高幹提供特供茶、特供煙等特供品?我也是最近才突然領悟了。其實,並不是因為你的地位特殊,你就有資格享受這樣的待遇。而是,中央是想讓接受這些特供的幹部們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責任。「

余老又喝了一口茶水,幽幽說道:」這些特供品來之不易,為什麼會特供給你?是因為你為國為民做出了特殊的貢獻,這是一種獎勵,也是一種榮譽。而我們有些有資格獲得特供待遇的幹部,包括我,卻錯誤的認為這是自己應得的待遇,把這個待遇看作是地位的顯赫,權力的象徵。因此還沾沾自喜,四處炫耀。還對此產生了依賴感,不能自拔。。

余老放下茶杯,說道:」那時候還真是錯的離譜!現在想起來以前的自豪感,都覺得臉紅。就在今早,我已經把家裏的所有特供品都退回去了!」

徐嚴苛明白了。

「余老,我明白了。回去后,我會督促一線幹部立即改正錯誤,努力彌補過失,爭取寬大處理!堅決服從和接受組織處理。」徐嚴苛認真地說道。

「嗯!你明白就好,這還不夠,還要全力配合特別巡視組,打好打贏這一仗!將功補過!」見徐嚴苛明白了,余老滿意地說道。

「是!」徐嚴苛重重地點點頭,心裏不是滋味,余老倒是退的乾脆,不帶走一片雲彩,可他們這些曾經跟着余老奔跑的人呢?他們能退的那麼乾淨利索嗎?

「跟他們說聲對不起!不是因為保護不了他們而對不起他們,也不是此時拋棄了他們而對不起他們。而是,因為我自己走錯了路,而把你們也帶偏了軌道。對不起!」余老平靜地說道,但眼睛裏卻含着深深的懺悔。

「我會轉告大家,也會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徐嚴苛說道,但語氣已然乏力。

「我們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吧?今天,你就在這吃吧!吃完了,你趕緊回去。記住!漠州省不能亂!」余老看着一臉頹廢的徐嚴苛說道。他心裏也不是滋味!

「好!」徐嚴苛應道......

徐嚴苛回到漠州省,急忙召集主要崗位的一線幫幹部,傳達了余老的指示,並督促這些幹部趕緊盡量去彌補掉自己的問題。贓款贓錢必須全部打入廉潔賬戶。

徐嚴苛嚴肅地告訴這些幹部,這是唯一的出路,你可以不作為,你也可以跑,但後果自負!

一線幫幹部們此時盡皆傻眼,他們的老幫主居然退位了?太突然了。

如今,他們都成了浮萍了,都成了沒娘的孩子啦。

此時,這些一線幫幹部突然感到自己上當了,上了賊船,而賊王把他們教唆成賊之後,賊王就跑了,賊王棄暗投明了?他們卻成了人人喊打的賊!

「他嘛的?老子這些年貪污受賄,圖的什麼?錢沒少摟,揣我自己腰包里有多少?還不都是進貢了?現在出事了,沒人管了?這他嘛叫什麼事啊?」

有的幹部當場罵娘。

「就是,當年我也是兩袖清風,可這年頭不跑不送,原地不動;只跑不送,平級調動;又跑又送,上級才能重用。結果,到頭來,我墮落了,害我么墮落的人卻反過來教育起我們來了?這他嘛還讓不人活了?」

又有幹部怒罵道。

「這堂課太生動了,嘛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一時間,這些幹部們吵吵嚷嚷,眾說紛紜。

徐嚴苛臉上火辣辣的,雖然他們是一條線上的,但余老收錢可從沒親自出過面,都是徐嚴苛一手經辦的。當然,徐嚴苛也會雁過拔毛從中抽取點提成。這些幹部中還有他親手拉扯起來的幹部呢?那可是真金白銀給了他的。

「好啦!罵娘有用嗎?有用你們就罵!現在是考慮我們該怎麼辦,不是罵娘!老闆已經退了,不但退了官,還退了贓。想讓老闆出面保我們,已經是不可能啦。現在,只有我們儘快地把該退的退,該抹的抹平,才能保住小命。也許,處理得好,還能保住官職也說不定。除此之外,你們還有別的方法嗎?」徐嚴苛大聲說道。

雖然大家此時對徐嚴苛意見也很大,但都知道這事不願徐嚴苛,徐嚴苛也是老闆的一條狗而已,說白了,大家都是老闆養的狗,狗主跑了,剩下一群瘋狗,狗咬狗一嘴毛,卻沒毛用。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要都歸罪於老闆,你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你們怎麼投靠的老闆,怎麼升的遷,你們心裏最清楚。這些年,老闆對你們也夠意思吧?他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他即使想保你們,他還保得住嗎?你們怎麼想怎麼做,我管不了,反正我是要這麼做的,而且,我還要配合特別巡視組做事。「徐嚴苛黑著臉說道。

眾人都耷拉腦袋啦,老闆都沒招了,他們有啥招?

」我們有一點是可以加分的,那就是我們手裏沒有人命!所以,如果我們積極地退贓款,積極去彌補過失,積極配合特別巡視組行動,將功補過,才有機會保住我們的位置。即使保不住工作,起碼會被輕處理,起碼也會給我們一個體面,不會讓我們去坐牢的。我們的命肯定是能保住的。」徐嚴苛說道。

眾人沒說話,但顯然徐嚴苛說的是對的,也是唯一出路。

「另外,老闆讓我代他向諸位說聲對不起,他把大家帶跑偏了,他對不起大家。他說,他已經錯了,不希望我們再錯下去。他還告誡我們,千萬別想跑,否則,罪加一等。別看錢廣才跑了,遲早會被抓回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徐嚴苛說道。

「那就退!命比錢重要。「

」命都要沒了,留錢有個屁用?「

」反正留着錢也沒處送了,現在就是想改換門庭,誰還敢要我們?」

「怪我們命不好,站錯了隊!」

又是一陣議論,大家都泄氣了。

「錢好退,也可以上繳,可是上馬的工程怎麼辦?很多都是暗箱操作來的,一查一個準,總不能讓他們都把工程停下來吧?損失誰來賠?人家會幹嗎?」此時,有人提出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只要工程質量不出什麼問題,就沒什麼大事。此時,我們要嚴格監督,保證不出事!那些建築老闆他們也不敢起刺,要知道,行賄罪也不輕!他們不怕做大牢?」許久沒說話的鮑萬通,突然說道。

「萬通同志說的不錯,這些建築老闆要是來硬的,大不了我們投案自首,爭取坦白從寬!都回去好好想想。但我提醒諸位,機會只有這一次,錯過了,可就真沒了。特別巡視組一直以來都是對二線幫下手,就是在給我們機會,因為二線幫多是負責政法工作的,他們手底下有命案,我們可沒有。「徐嚴苛深深看了鮑萬通一眼,心說,還是老鮑識時務。

徐嚴苛忽然嘆了口氣,說道:」只是,我們醒悟得有些晚了,這才導致我們的一些幹部被二線幫出賣給了特別巡視組,特別巡視組即使不想處理,又不得不進行處理。這一次,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希望你們能把握住。如今,你們不但要做出改過自新的舉動,還要做好本職工作,這樣才有將功補過的機會。「

」好了,言已至此,散會!」徐嚴苛宣佈散會,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啦!樹倒猢猻散,他還能說什麼?現在的形勢就是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

一眾幹部垂頭喪氣的走了。

就在徐嚴苛和一線幹部談話之際,漠州省二線幫在職領軍人物省長史文章也正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呂政奇出國治病,一去不歸,而且失聯了。史文章早就感覺不妙,此時已經斷定,這個老傢伙還真把他們這些人當炮灰了。

目前的局勢對二線幫很不利,史文章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他知道,他的逼宮計策也未必就好使。

史文章急急招來自己的鐵桿部下省公安廳廳長鬍景龍和方洲市公安局局長陳仕飛。

三人聚在史文章家的書房裏,像做賊似的密謀。

「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也是我心裏的真實想法。老闆這次下達完了反擊的命令,他卻出國療養,現在失聯了。這明顯是拿我們當炮灰了嗎?老闆讓我們衝鋒陷陣,讓我們和一線幫拼個魚死網破,互相殘殺,最大程度攪亂漠州省格局,而他卻跑了,他是何居心?這樣下去的結果,倒霉的可是我們!」史文章看着同樣愁眉苦臉的胡景龍和陳仕飛兩人說道。

「什麼居心?漠州省不亂,他出的去嗎?他能逍遙法外嗎?他這是明顯的利用我們給他打掩護,讓我們成為他的斷後阻擊部隊,他好有時間逃跑。他這是早就想好了的金蟬脫殼之計。要不?他能在生死存亡的這麼關鍵時刻失聯?他嘛的!他這還真是拿我們當炮灰了?可憐我們還為他賣命了這麼多年,他就這麼對我們?他不得好死!」胡景龍等著小眼睛怒道。

「說那些有用?老東西就是拿我們做了炮灰,又如何?都這份上了,我們怨天尤人有用?我們手裏有槍杆子,怕個鳥?大不了老子帶人端了特別巡視組,滅了一線幫!愛咋咋地!」陳仕飛大臉蛋子鐵青,狠狠一拍桌子,罵道!

「蠢貨!你是公安局長不假,公安系統有槍也不假。可是公安系統都是你的人嗎?都能聽你的?現在,省軍區部隊正在保護特別巡視組的安全,就你們那些破槍和那些廢物警察,能幹過大兵?開什麼玩笑?你他嘛一動,第一個死的準是你!你這是找死!」史文章火冒三丈地瞪着陳仕飛罵道。

「那咋整?不幹?我們也是死!不說別的,就是這些年被我們弄死的人還少嗎?還有那些以權謀私、違法亂紀、貪污受賄、冤假錯案、買官賣官的事情我們做得少嗎?這些加起來,我們三個,誰能活?單單榮光一案,我們都他嘛吃不了兜著走!」陳仕飛梗著脖子瞪着史文章,不服氣的吼道。這要是平時,累死他也不敢這個態度跟史文章說話,可是現在都要死了,誰還敢誰官大小?

史文章和胡景龍都沒有說話,因為陳仕飛說的沒有錯!

「本來想用煤礦搞點事情的,煤礦一旦出了特大事故,他徐嚴苛作為省一把手,他可是要負大責任的!不下台?都算他門子硬!可是萬萬沒想到王猛那小娃子居然棋高一著,一夜之間就讓部隊接管了煤礦?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現在煤老闆還在部隊壓着呢,他就是定時炸彈。」史文章很鬱悶地說道。

「你們沒調查過王猛嗎?這小子可以說是智勇雙全,否則,上面會派他來漠州省?我早就說過,不能讓特別巡視組在漠州省站穩腳跟,可你們都他嘛不信,認為老子是杞人憂天。現在怎麼樣?都他嘛傻逼了吧?」胡景龍氣鼓鼓地說道,很不埋怨地看了史文章一眼。

「這事可不怨我!老東西不讓咱們動,說是靜觀其變。」史文章老臉一紅,解釋道。雖然他心裏很惱火這兩個手下對自己的不敬,但是,此時特智能忍着。否則,惹毛了這兩個幹將,撂了挑子,他就成了光桿司令了,誰還給他賣命?如果沒人給他賣命,他死的更快!

「說那麼多干屁?干不幹,給句痛快話!別幾把跟女人生孩子似的!」陳仕飛等著小眼睛,一臉凶氣地說道。

「仕飛要是覺得你們能抗衡部隊,我支持你去干!要人要槍,我全力支持!我不會攔着你,但我提醒你,後果自負。」胡景龍忽然說道。

史文章一愣,他看向胡景龍,但欲言又止。

「群毆不行,暗殺還不行嗎?我們警察局裏也有狙擊手。殺別人不起作用,只有把王猛宰了萬事大吉!就他了!」陳仕飛霸氣地說道。

「仕飛?關鍵時刻還是你行,比那老東西強多了。要是事情辦妥,老子支持你做下一任二線幫幫主!「胡景龍卡巴着眼睛說道。

「要是二線幫能在你手裏保存下來,這個幫主之位,現在就歸你!你比我有能力,我讓賢!」史文章明白了胡景龍的意思,也說道。

「一言為定!你們瞧好吧!這一次,老子要宰了王猛,嫁禍一線幫。老子要攪亂漠州省,攪得天翻地覆。要逼得一線幫必須全力參戰,想不戰都不行!」陳仕飛滿面紅光,相當有信心地說道。

「行啊,仕飛?夠聰明的!此計甚妙!」胡景龍一伸大拇指,笑着贊道。

」仕飛?這個計策是不錯,但做什麼事情都要想周全了。記住,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史文章假惺惺地提醒道。

「放心,我陳仕飛不是莽夫!宜早不宜遲,我走了!」陳仕飛說着,得意地離開。

「這個傻狍子!」陳仕飛走後,胡景龍大搖其頭。

「你這是讓他找死!」,史文章蹙著眉頭看着胡景龍說道。

「非常時期,總得有人做出犧牲!傻狍子一行動,漠州省必亂。這件暗殺事件也會徹底地吸引所有目光。那時候,我們就希望跑路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養他這個傻貨這麼多年,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今天?就憑他那點能耐,他他嘛的就是奮鬥一輩子,他也做不上市公安局局長的寶座。」胡景龍眼神狠厲地說道。

「你是說,我們能跑出去?」史文章一愣,如今的局面,他們還撤得出去嗎?

「天無絕人之路、機會是人創造出來的。我就不信,漠州省大亂了,我們還找不出一個口子出去?不過這事不能着急,得再等等,先看看再說,我先試着看看能不能把我們的家人先送出去?如果送不出去?那也只能對不起他們了,只能留下他們,我們自己跑路了。」胡景龍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史文章深深看了胡景龍一眼,點點頭,心裏對胡景龍提高警惕,這麼多年來,他才發現,胡景龍才是個老狐狸。

正在等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王猛,突然接到金絲猴的電話。

「老大?陳仕飛要狙擊你,你小心點!」電話剛接通,金絲猴就擔心地說道。

「哦?「王猛一愣,隨即笑了:「這麼快他們就坐不住了?」

「這明顯是傻子衝鋒陷陣,奸人要乘機逃跑。我們怎麼做?」金絲猴問道。

」他們要干,咱們奉陪。他們要跑,就讓他們跑。不過,你要掐準時機,在他們前腳踏出國門時,你要第一時間把他們在國內外的賬戶里的資金全部清理乾淨。讓他們在國外落地就變成乞丐!嘿嘿!「王猛笑道,似乎早在意料之中。不過他也不忘叮囑道:「還有,一定要盯緊呂政奇,別讓那個老傢伙跑了,或者死了!」

「明白,他們不是想當裸官嗎?那就讓他們全裸,裸奔!嘎嘎嘎!」金絲猴怪笑道。

王猛樂了,這貨,現在就是個華夏通了。

王猛和金絲猴通完電話,就給漠州省軍區司令蘇征程打去電話,兩人交流了好一會,王猛才收線。

特別巡視組突然對漠州省境內建築、路橋、園林、房地產開發等八家在漠州省知名的民營企業,展開了巡視工作。

特別巡視組的權利真是不小,無論哪個行業,哪個部門,什麼人,都可以直接調查。

就在巡查當天,八家老闆依次被特別巡視組強行帶走審查。八人全部被送到漠州省軍區看押。他們名下的所有在建工程全部被叫停,並直接由軍建全權接管。

史文章得知消息后大吃一驚。

這八家企業和二線幫息息相關......

周一早上上班時間剛過,漠州省人民政府門口,突然湧來了黑壓壓的抗議群眾。

這些人都是和八家被關停的公司有關的人員,他們中有的是在建樓盤的拆遷百姓,有的是給公司打工的民工。他們拉着橫幅,抗議特別巡視組抓了八家公司的老闆,封了工地,搶走了他們的飯碗。高呼口號,要求給出說法,他們要吃飯,他們要工作,他們要工錢!

史文章裝模作樣地出面去安撫這些人,結果不但沒能安撫不住,反倒把抗議群眾惹急了,這些抗議群眾幾次衝擊政府,要不是被門衛武警死死攔住,估計省政府也被這些憤怒的抗議群眾砸了。

史文章趕緊緊急向省委書記徐嚴苛做緊急彙報。

徐嚴苛得到彙報,似乎並不驚訝!

特別巡視組的行動,根本就不會和徐嚴苛打招呼,因為這是特別巡視組的特權。

但特別巡視組不通報,不代表他徐嚴苛就什麼不知道。

一直在密切關注巡視組動作的徐嚴苛已經早就知道了王猛查封八家私企公司的事情。此時發生了抗議事件,徐嚴苛十分清楚這些抗議的群眾的背後一定是有人在暗中鼓動的,至於是是誰?昭然若揭,除了二線幫,還會有誰?

史文章提出讓公安和特警出動,以保衛政府部門不受衝擊。

此時,市公安局局長陳仕飛已經做好了出警的準備,只要徐嚴苛下令市局出警,嘿嘿,那就瞧好吧!他陳仕飛要是不把漠州省的天捅一個大窟窿,他就不姓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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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狂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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