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不作死就不會死(三章合一)

第458章 不作死就不會死(三章合一)

第458章不作死就不會死(三章合一)

對於省里的決定,王猛不得而知。

不久,青龍縣來了一位副廳級的縣委書記,坐鎮青龍縣。

此人名叫郝仁梅,名字像女人,卻是個彌勒佛似的男人。

郝仁梅是北海市組織部副部長,副廳級幹部,在市委市政府是有名的老好人,此人左右逢源,交友廣泛,誰也不得罪。人如其名,存粹的好人一枚。

雖然郝仁梅在副廳級位置呆了好多年,但既沒升也沒降,大政績沒有,大問題也沒有。屬於領導既不想重用,有不討厭的那種人。

郝仁梅到青龍縣上任當天,王猛也參加了任命大會。

可就在任命大會上,市委組織部長郭鵬在宣讀完郝仁梅的任命后,突然宣佈:「經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決定,免去王猛同志其老河鄉代鄉長一職,改任青龍縣常委,青龍縣代縣長一職。王猛同志任代青龍縣縣長,但還兼任老河鄉的鄉黨委書記。「

全體參加任命大會的幹部全部瞠目結舌。

王猛也傻眼了,有些懵!

市委組織部長郭鵬宣佈任命后,笑着看着傻乎乎的王猛說道:「王猛同志,請你儘快向縣委、市委提名老河鄉代鄉長人選。「

「是!」王猛更懵了,這擺明了是市裏面有意讓王猛選他看中的人做老河鄉代鄉長。

懵是懵,王猛可不會客氣。

「人選現成的,我提名副鄉長柳俊同志和副書記成功同志,請組織上儘快考察。「王猛說道。

幹部晉陞提名,名字排序有先後,最適合的人選會放在首位,一目了然,顯然,王猛中意柳俊繼任老河鄉代力鄉長。如果柳俊考察不合格,代縣長位置人選將由后一名補缺,組織部藉著考察。

提名很公平!

但提名的時間透著玄機。

此時,與會幹部盡皆大吃一驚,王猛直接在任命會上提名繼任人選?

這是黑幕啊!

所有與會幹部盡皆無語無語的。

郭鵬一愣之後,大罵王猛這貨真是個不吃虧的主,這是報復組織部任命前沒和他打招呼啊?組織部給了王猛一個措手不及的大驚喜,王猛也回了一個!而且把市委常委們都裝里了,可不就是裝里了嗎?王猛此舉,明顯的是早就和市裏串通好了,否則,哪有這麼快就提名繼任人選的?幹部們一定認為這都是內定了,這是黑幕啊!

「呵呵!好!好!」郭鵬直唑牙花子。

「要抓緊哦!」王猛呲著小白牙,得意地看着郭鵬,一句話,落井下石了。

郭鵬真想踹王猛兩腳,心裏也埋怨楊松林,我說早點知會一聲這熊孩子,你偏說給他個驚喜,看這小子是什麼德行。郭鵬知道,楊松林是因為柳光明和李成的事情在生氣,這事起因是因為王猛,但事情發展卻沒王猛什麼事,楊松林想罵王猛一頓度偶找不到借口,能不彆氣嘛?當然,楊松林對王猛這貨是又愛又恨,沒著沒落的。

郭鵬瞪了王猛一眼,沒搭理他!他怕接上話后,王猛再坐實了「證據「。

郝仁梅看着王猛,一臉彌勒佛似的笑着,心裏卻對王猛這個坑貨加了小心。

郝仁梅今年五十五歲,大背頭,中等身材,胖胖乎乎,白白凈凈,見誰都笑,見到狗也笑,因為他就長了一張笑面。

「郭部長?留下吃完午飯再走吧。」見事情辦妥,郝仁梅笑呵呵地邀請郭鵬。

郭鵬沒看郝仁梅,反而看了王猛一眼,說道:「不了!市裏還有事情,我走了。」

他是真不敢留下吃這頓飯,怕被坑貨坑。

「郝書記?現在縣財政緊張,郭部長哪好意思留下吃飯呢?以後咱們青龍縣發展了,再請郭部長不遲。」王猛笑呵呵地看着郝仁梅說道。

郝仁梅咧嘴,沒敢接話。

郭鵬氣得直翻白眼,再窮你還差我一口飯?

「走了!」郭鵬氣呼呼地轉身就走,他知道王猛是故意氣他呢,可是,郭鵬冤枉,不通知你任命的事和我沒毛關係啊?你想找茬,找楊松林去啊?拿我撒什麼氣啊?

王猛和郝仁梅帶着幹部們送郭鵬上車,郭鵬剛要上車,就聽到熊孩子在教育幹部:「哈哈哈!同志們?我們要向郭部長好好學習啊?郭部長可是好人啊!又給咱青龍縣省下一筆招待費!」

郭鵬不是鑽車裏去的,是栽進去的,這貨!

幹部們忍俊不禁,卻不敢笑。

郝仁梅臉上笑着,心裏咯噔一下子,以後,縣裏的招待費可要精簡了,可別被熊孩子抓住了把柄......

市委組織部長都沒留下吃飯,這些幹部們更不敢留在縣裏吃飯了,也紛紛回去了。

「呵呵,王猛同志,一起去食堂吃飯吧?」郝仁梅以為王猛已經當了縣長,會留下來,便笑呵呵的邀請道。

「仁梅書記,我想暫時坐鎮老河鄉,等新官上任后,再回縣裏辦公,我打算暫時就在老鄉辦公了。現在老河鄉到了發展的關鍵階段。我離不開啊!」王猛客氣地說道。

「好好好!王猛同志辛苦了。有什麼困難,直接給我打電話。」郝仁梅趕緊說道。王猛要是不在縣裏辦公,他倒是很希望。因為他看到王猛就緊張。這貨可是有名的坑貨,坑了不少人啦。現在,誰還敢與坑貨共舞?要不是楊松林做了他的工作,又說是省里的意思,他也不來!他怕掉進青龍縣這個坑裏,爬不出去了。

王猛走了,郝仁梅鬆了口氣。

幾天後,郝仁梅召開了他上任后的第一次縣常委擴大會議,參加會議的都是有實權的各個部門的一把手。

在會議上,郝仁梅沒說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官話一套一套的,總結起來就一點,現有幹部分工,不作變動,原來怎麼干還怎麼干。

安排完后,其他幹部退場,剩下的都是縣常委。

「同志們?市裏催促青龍縣儘快推薦縣公安局長人選。大家要本着實事求是的原則,提議你們的人選,由組織部考察后,提交市委組織部。但是,提名要慎重,提名人選要是出了問題,提名者將負連帶責任。「郝仁梅看着與會常委,說道,最後,把目光落在王猛身上。

與會常委當時就明白了,這又是讓王猛推薦啊!既然如此,他們心裏有人選也不敢提了。

王猛心知肚明,他不想參與,怕被人看作是手伸得太長,有拉幫結派的嫌疑。但在縣公安局長的任命上,王猛責無旁貸,要是繼任者和趙新南一個德行,我能打下的江山可就毀了。

「我提名青龍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秦嶺同志。秦嶺同志在改變青龍縣治安狀況工作中,努力積極,而且熟悉工作情況。「王猛說道。

秦嶺不算是王猛心中的最佳人選,但絕對是青龍縣現有幹部中的最佳人選。而且秦嶺可控。王猛可以控制。

而且秦嶺是王猛比較了解的人之一,只要王猛在青龍縣,秦嶺絕對會按照王猛當初治理青龍縣治安的方式去做。

這就足夠了。

對於王猛的提名。

常委們全部舉手同意。不敢不同意!

郝仁梅毫不猶豫地當場拍板。

很戲劇性。就好像是走過場演戲一般。但沒人敢說什麼。

散會後,王猛匆匆走了。

郝仁梅直擦腦門上的冷汗。他看出來了,王猛剛繼任縣長,就已經掌控了縣常委。

郝仁梅臉色苦苦,感覺頭頂的烏紗帽飄飄悠悠,似乎都戴不住了。

郝仁梅提醒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我是來打醬油的,可別掉醬油缸里淹死啦。

王猛沒和秦嶺打招呼,但秦嶺很快得到了消息。

秦嶺對王猛的提攜之恩是感激不盡。可以說是感謝王猛的八輩祖宗。

秦嶺給王猛大來電話,表示感謝,要宴請王猛。

王猛拒絕,囑咐秦嶺,他也只是被提名,正式任命沒下來,當不得真,此時此刻千萬不要出問題,要閑心謹慎。

秦嶺明白了。

一切似乎歸於正常,該幹活的幹活,該發展的發展。

王猛是代縣長,鄉連鄉道路工程交由王猛全權管理。青龍縣的五年規劃也是王猛的傑作,本就是管經濟的縣長,王猛責無旁貸。

只是,經濟要想好好發展,強大有利的幹部隊伍是基礎的保證。

青龍縣原有的幹部,和柳光明、李成後期提拔起來的幹部,沒幾個能讓王猛看上眼的。但是,王猛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他就是代縣長,還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縣幹部官帽子的時候,他畢竟不是管幹部帽子的縣委書記。目前,縣委書記郝仁梅不插手王猛的工作,王猛也不可能插手郝仁梅的工作。

這是默契,也是平衡。

不過令王猛欣慰的是,自己的狠名已經出名,這些縣幹部各個膽戰心驚,工作也積極努力起來。

既然如此,王猛也就沒說什麼。只要不影響青龍縣發展大局,王猛不會再出手。

王猛作為青龍縣縣長,又兼任老河鄉黨委書記。

一個應該是在縣政府上班,一個是在鄉政府上班。王猛把縣辦公搬到了老河鄉。

只是,沒兩天,王猛又搬回去了。因為,縣裏幹部又是找他彙報是在是太麻煩了。

王猛把柳俊和成功叫來,詳細地囑咐了一番之後,回縣政了。

柳俊很感激王猛,他知道,自己繼任縣長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成功也不嫉妒,因為成功清楚,王猛這麼有能力的幹部不會始終掛着老河鄉鄉委書記之職,早晚,這個職位是給他留點。雖然王猛沒說,但從這次王猛在縣常委會上提名上,就看出來。好飯不怕晚,先胖不算胖,后胖壓倒炕。

成功和柳俊二人心裏無限感慨,無論幹什麼,都要跟對人,鳥隨鸞鳳飛騰遠,人伴賢良品質高。

王猛抽空去醫院探望了王紅麗母女,並帶去了幾副中藥。王猛說是托京城中醫專家給配置的。實際上,就是王猛自己配置的。王猛的醫術實際上是高明的,得了教主的真傳。但是,王猛輕易不露,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王猛帶來的中藥,真是奇葯,雖然不是藥到病除,但療效顯著。

王紅麗服了中藥后,感覺傷勢痊癒的很快。

昏迷的王素素只服了一副葯,就蘇醒了,醫生都嘖嘖稱奇。

王紅麗母女已經知道了傷害他們的人的下場,也知道因為這事,不但那幾個打人者被繩之以法。還把縣委書記給牽連了下去。

母女二人感激之餘,對王猛的能量很驚訝。

王紅麗總是對女兒王素素感嘆,自己無意認了個大侄子,可是沒少借力。

每每此時,王素素都目光遊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猛任職縣長一個多月,失蹤了有一陣子的肖軍突然來了,說是恭喜王猛陞官,要請王猛吃飯祝賀。

王猛知道肖軍不是趨炎附勢的人,知道這貨有事。

晚上下班,王猛和肖軍來到農家院。

此時,王紅麗已經出院了,但還未完全恢復,不過已無大礙。

王素素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但王猛建議她在醫院再多住幾天,等腦袋裏的淤血都吸收乾淨了再出院。

見大侄子來了,王紅麗拉着王猛的手親熱得不得了。

「姑?你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素素怎麼樣了?」王猛笑着問道。

「我沒事了。素素要出院,醫生說再觀察兩天。我弟弟不放心我,本來在城裏當廚師,現在在我這掌勺呢。」王紅麗說着喊來自己的弟弟王忠民,把王猛介紹給他。

王忠民三十八九歲,中等身材,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確實是個伙夫。

「兄弟!謝謝你!」王忠民很憨厚,握住王猛得手感謝道。

「差輩了!我是他姑,你是他叔!」王紅麗捅了一下王忠民笑道。

王忠民很尷尬,胖臉一紅。

「沒事沒事!都一樣都一樣!哈哈哈!」王猛樂了。

「你佔便宜了,你可不沒事。呵呵呵。」王紅麗也笑了。

肖軍在旁邊看着,心裏感慨,老大的人緣真好。

王紅麗把王猛和肖軍讓到包房,就去忙了,她現在不敢幹重活,但簡單的幫幫忙,還是可以的。

「你小子有事吧?」等包房裏就剩下王猛和肖軍兩個人,王猛看着肖軍問道。

肖軍咧嘴笑:「老大?我要要棄商從政了。「

「啊?」把王猛嚇了一跳。

肖軍突然要棄商從政,讓王猛預感到上面可能要有大動作了,而且是關於幹部家屬經商的重大決策。

果然肖軍告訴王猛:「老大?據內部消息,上面要嚴厲打擊幹部的配偶、子女、直系親屬的經商現象,而且決定一刀切。以前,上面也下發過幾次類似通知,也規定了整改期限,但還有些幹部視而不見,拒不整改。這一次,上面下狠心了,一經查實,堅決處理。你要是經商就別當官。當官就別經商。「

王猛知道,肖軍這是在為他老爹着想。

肖軍還提醒王猛:「哥呀!趕緊讓嫂子轉行吧!這次,上面是玩真的啦!「

王猛笑了:「在我進入仕途前,范氏集團和美仕集團已經變成了中外合資企業,而且是國家定點安置再就業人員的企業,不在打擊範圍之內。」

「嘎?哎呀我的哥啊?你也太聰明了?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對哈!中外合資企業和安置再就業人員的企業,不在這個框框之內呀?」肖軍向王猛伸出大拇指,忽然眼經大亮地看着王猛說道:「哥呀?你認識的外企多,給我也弄個合資的身份唄?」

「你不是要從政嗎?」王猛納悶地問道。

「老大?你以為我願意當官?我要是想,我早就當官了,現在官都比你大了。我可不願意當官。當官有啥好的?規矩太多,束縛太多。我是個自由慣了的人,受不了那些條條框框。一個不小心就會犯錯誤。即使從政,我也跟我爹說了,除了婦聯,我哪都不去。」肖軍說道。

王猛差點一口酒噴出去:「婦聯?」

「切!婦聯咋啦?婦聯也有男同志地,婦女工作也是很重要地,關鍵是那裏安全,沒那麼多人惦記。」肖軍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不是為了那裏是女人堆,你才去的吧?」王猛撇嘴。

「嘎嘎嘎,哥呀?你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我是個喜歡和留戀花叢的人,雖然從政了就不能亂來了,但看看聞聞,賞心悅目也是好滴!」肖軍猥瑣地笑了。

「德行!行了,你就別去禍害婦女去了,我還是幫你找個外企搭夥吧!否則,你進仕途,就你那性子?我還真不放心!」王猛說道。

「哈哈哈!還是哥了解我!那就謝了!」肖軍立即眉開眼笑,他壓根就不想進仕途。

酒菜上桌,王紅麗在後廚幫忙,也沒打擾王猛。

哥倆說妥了事,開懷暢飲。

王猛答應的事情,從不會拖拖拉拉。很快,王猛就給肖軍找到了一個合伙人。

雙方都很滿意。

於是肖氏產業自此變成了中外合資企業。

合資人,是松鼠。

雖然肖軍和松鼠都是王猛的人,但是這可是真合資,不是假的。但主要經營還是由肖軍掌控。

范氏集團是類人猿參與的合資,美仕集團是山貓參與合資。

都是自家人,都是信得過的人。

肖軍高興壞了,肖正業也放心了。如此一來,肖軍的老爹肖正業也不會因此而被政策颳倒了。

要是這樣做其實有點鑽政策空子的嫌疑。但是范氏集團是范琳琳父母的產業,美仕集團是范琳琳的命根子,王猛不得不打了個政策擦邊球。

至於肖軍,他對王猛夠意思,王猛也會對他夠意思,將心比心。關鍵還是肖軍為人不錯,並非利欲熏心的奸商。而肖正業也算得上是個好官,也從未對肖軍的生意進行過過分的以權謀私的支持。

王猛的做法實際上就上打了個政策擦邊球,把一切有違政策的東西,都合法化了。後顧無憂,又都是無害國家和社會的事情,不但無害,幾家企業遵紀守法,也是為國家做出貢獻了的。這個擦邊球可以打。

法無禁止皆可為。對政府而言,政府法定職責必須為,政府法無授權不可為。對於個人來說,遵守法律法規是必須的,一切按照法律法規為標準。法律沒有禁止的就可以做。首先,良心上的過得去。

王猛剛把肖軍的事情解決完,張敏突然來了。

張敏是來求王猛幫忙的。

張敏告訴王猛,李成死了,車禍。

王猛大吃一驚!李成居然死了?還真是時運不齊,命途多舛。

王猛心裏居然有些難受,李成雖然問題很多,但罪不至死。

「表面上是一起正常車禍,肇事司機酒駕,將橫穿馬路的李成撞死!但李成家屬堅持認定是他殺。因為之前,李成被人毆打過。李成雖然有問題,但畢竟已經被被處理過,還是國家幹部。所以,市局對此案很重視,要求從快破案,限期破案。雖然目前我們還沒有找到任何他殺的線索,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一起蓄意謀殺案。」張敏說道。

「當初的打人者找到了嗎?」王猛問道。

「找到了,是東城區一個小飯店的老闆和服*務員。李成被免職后,市裏一直未給他安排工作,李成覺得是楊松林徹底放棄了他。心情自然不好,整天以酒澆愁。那次是喝醉了酒和服*務員發生了爭執,還闖進后廚要拿菜刀行兇,所以被打了,全程有錄像。沒有可疑之處!」張敏說道。

「李成哪點都好,就是嫉妒心太強,太傲,心眼太小,剛愎自用。「王猛嘆了口氣,又問道:「酒駕司機什麼來頭?」

「他是城管局執法車司機。而柳光明的親弟弟柳光輝在區城管局任局長。」張敏大有深意地說道。

「因此你懷疑是柳光輝報復殺人,因為柳光輝已經知道舉報他哥的人是李成?」王猛看了一眼張敏。

「不錯!只是沒有證據。還有一點,也是我們判斷柳光輝作案嫌疑的依據,那就是前一陣子柳光輝曾經當眾辱罵過李成,並威脅說,讓李成好看。時隔不久,柳光輝的十五歲的兒子被綁架,但劫匪沒要贖金也沒殺人,只是把孩子丟到了郊外......當時是當地派出所接的警,但沒調查出來真相,也沒上報。李成死後,我們介入,才調查出綁架案是李成雇傭了幾個社會人員乾的,那幾個社會人員目前已經被批捕。」張敏說道。

「不作死,就不會死!哎!「王猛為李成感到惋惜。

「是啊!上帝欲讓其死亡,必先讓其瘋狂。」張敏也是很感慨。

」在沒有抓住綁匪錢,柳光輝已經也懷疑是李成乾的,加上他哥哥又是被李成的舉報搞下馬來的,所以新仇舊恨,所以他就有了殺人動機?這個理由倒是成立!只是沒有證據,很難確定是他設計謀殺。因為沒有證據,你們就沒有調查權幹部的權利。又因為沒有證據,紀委也無法調查柳光輝。所以,你希望我幫你找到證據?」王猛說道。

「不錯!目前,我們也只能暗中從外圍調查。但速度太慢。你怎麼看?我可就指望你了!」張敏看着王猛,眼巴巴地說道。

「李成畢竟和我同事一場,無論從哪個方面那個角度來說,他死了,我很心痛,這個忙我必須幫,免得他死也瞑目。可是,卷宗,交通錄像,什麼都沒有,你什麼都不給我看,你當我是神仙?」王猛好笑地看着張敏,說道。

「咯咯咯,你看我,都忘了要件啦。」張敏一拍腦門,趕緊從包里拿出一沓卷宗和一個優盤,交給王猛。

「我覺得不會是柳光輝,他要是做,也絕對不會利用自己單位的人,而且他之前恐嚇過李成,有這個把柄在,除非他是傻子,才會殺了李成!」王猛說道。

「啊?那我們的偵查方向不是錯了?」張敏大吃一驚,她從不懷疑王猛的判斷。

「你先喝茶,我看看資料「王猛說着,回到辦公桌後面,仔細地翻看了案宗,又看了一遍錄像。

「怎麼樣?「」張敏一直眼巴巴地看着王猛,見王猛看完,急迫地問道。

「有謀殺的可能,錄像里有些線索,但需要核實。」王猛說道。

「你看到了線索?哪呢?我們可沒看到線索。」張敏興奮地跳了起來,跑到王猛身邊。

「終於又聞到了玫瑰香味。」王猛笑着調侃道。

張敏俏臉一紅,拍了一下王猛的肩膀,嗔道:「你學壞了哦!」

王猛樂了。

「張隊?你疏忽了一個重要細節。「王猛指著電腦屏幕說道。

「啊?什麼細節?」張敏一愣,這段錄像他們都來來回回看了十幾遍了,沒發現線索啊?

王猛將畫面定格。

」你看這段道路監控錄像。案發地點是在南大街和西大街的十字交叉路口。交通錄像上顯示,在上次紅綠燈變信號時,直行方向綠變紅的信號的持續時間是六十秒,從綠燈六十秒結束,三秒后變成黃燈,然後才是紅燈。而橫向方向也是這個時間。可是,你看......」張敏瞪大了眼睛看着。

王猛放開播放,畫面運行慢放。

」你看,在案發時,雙向信號燈的綠變紅的時間同時減少了十秒,而且沒有黃燈提示。也就是說,雙向通行的時間同時提前了十秒。而李正此時正在橫穿馬路,從他從行人路到走上人行橫道時時間是信號燈過了三十秒。這是個雙向四車道,剩下的三十秒完全可以走過去。你看,他的步伐雖然不快,但當他已經走到了中間隔離帶黃線時。信號燈的時間剛好是剩下三十秒的二分之一,他完全可以在剩下的十五秒內以這個步伐穿過去。而且,即使差幾秒,若果有黃燈閃爍提示,他也可以小跑幾步過去。但因為信號燈突然減少了十秒,有沒有黃燈提示,所以才造成他被撞死。「王猛說道。

張敏呼吸都困難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親自動手,又把錄像看了一遍。

王猛說道:」李成家就在這附近,他經常走這條十字路口,因為他兒子的學校就在前面不遠。以前他有時間也經常去接他兒子放學。所以,他對這個路口的信號時間很熟悉,所以,他有把握在這個時間段橫穿馬路。「

王猛忽然指著畫面上的時間說道:」但對方不可能這麼精確就斷定李成會在此時出現,所以,李成一定被監控了。而李成現在沒了工作,他妻子又在上班,接孩子成了他的任務,案發時正是他接孩子的時間。這一點,我想你調取一下前幾天的交通錄像可以證實。「

張敏眼睛大亮。

王猛繼續說道:」但兇手即使知道他的這個規律,也不能把車停在路邊等著李成出現時,在撞死他,那樣就太明顯了。所以,為了不顯山不露水,他需要交通部門配合。「

王猛一指畫面:」你看,這輛肇事車輛本來是第二車道直行的,卻在紅色信號燈亮起時突然違規壓線開到了右轉車道上,還停在了右轉車道上。為何如此?因為紅燈亮起時,他的前面還有幾輛車等信號。所以他才速度停在了右轉車道上,但他停在右轉車道時,並沒有打開右轉信號。所以,表示他還要直行的。這是個右轉沒有限定的十字路口,所以,右轉車道沒有滯留車輛。而他後面右轉車輛都打着右轉向燈,卻被他的車堵住。同樣是直行,他完全沒有必要違規。所以,他是故意的!」

王猛說得斬釘截鐵。

張敏臉都漲紅了,親自動手,反覆播放着畫面:「你是說交通控制中心有人故意控制了這裏的信號時間?」

「不錯!所以,你去查查,當天誰在控制室值班,或者,是不是信號燈設備本身的緣故?還有,我判斷,肇事者這麼做絕對不是第一次。倒不是說他以前利用這種方式撞死過人,而是,為了殺李成,他進行過絕不止一次的行動。因為畢竟是在十字路口,也許前面有車影響,也許和李成一起過馬路的還有別的行人,所以他不可能一次成功。「王猛說道。

「我會調查這輛車在這個十字路口的最近情況猛?你真厲害!居然僅憑一段錄像就看出這多線索。不服不行!。」張敏興奮了。

」呵呵。還有一個疑點,你會早上喝酒嗎?肇事司機一早上就喝得醉醺醺的,還敢去上班?還敢開車?他是傻子嗎?所以早上發現酒駕的可能性極少,除非他前一晚喝得太多了,還沒醒酒。可是,一個醉酒的人會準確地區實施謀殺?「王猛說道。

「這還真是個線索,他可能是裝作酒駕,不對,肇事後,他酒精檢測,達到酒駕標準,他可能是在等信號時才現場喝得酒!」張敏還是很聰明的。

」另外重點查一查他之前和之後和什麼人來往最密切。假如你所說是柳光輝乾的,他身在城管局,他會讓他的手下去謀殺李成?他不怕被懷疑?即使這件事情和他有關,也不會是他出面安排這個兇手做的。我估計,他可能不知情。」王猛說道。

「那會是誰?」張敏蹙眉。

「沒有證據不能隨便懷疑人。不過,我不是公安系統的人,說說看法到也無所謂。如果這件事真和李成舉報柳光明的事情有關,那麼,有三個人會有作案動機,一個是柳光輝除。二是柳光明的妻子,據我所知她是從城管局出來的幹部,現在就在交通局上班。還有一個人就是柳星的爺爺,他可是最疼柳星的人,是他唆使柳星逃跑的,據我所知,他在檢擦院期間可是沒少受賄,也沒少耍手段打擊同僚,也因此沒到退休年齡就被上級勸退。畢竟是檢察院工作者,一定反偵察能力還是有的,而且人脈也是有的。」王猛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是柳光明的妻子和柳光明的父親合夥策劃了此案?柳光明的父親有偵查經驗,他制定了方案,柳光明的妻子控制了交通信號?兇手很可能是他們其一雇的?」張敏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可沒說,我只是以旁觀者的角度進行的假設。畢竟你現在連交通信號燈的問題都還沒查實。我也不能影響你的判斷。」王猛笑着說道。

「切,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怕什麼?我發現你當了官以後,膽子變小了?」張敏白了王猛一眼。

「是嗎?哎!我是不得不謹慎啊!你要知道,政治鬥爭比真刀真槍的戰鬥還可怕。」王猛嘆氣道。

「你還謹慎?咯咯咯,你把青龍縣都搞得天翻地覆,人仰馬翻了,還有什麼你不敢做的?咯咯咯,你知嗎?這次市委往青龍縣委派幹部,都沒人來,都管你叫客官!」張敏咯咯咯地笑道。

「是主觀客觀的客觀,還是店小二嘴裏的客官?」王猛一愣。

「表面上是店小二嘴裏的客官,實際上是克服的克,當官的官。說你克官!誰和你搭班子都沒好。咯咯咯.....」張敏笑得前仰後合。

「怪不得派了個副廳級的老好人來?」王猛摸摸鼻子,恍然大悟。

「咯咯咯,你以為呢?在高層,暗地裏都給你叫孫猴子,大禍害,惹事精!咯咯咯.....」張敏爆笑。

咳咳咳,王猛老臉通紅,嘀咕道:「我那是正義!」

「正義英雄,謝了!白白!」張敏獲得了自己所需要的,也不停留,揮揮手,興奮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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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狂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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