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可惜了
「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白薯。你們是人民的公僕，你們是人民的父母官。人民不是你們的公僕，你們也不是他們的兒女和父母，他們沒有義務贍養你們。你們都是有子女有父母的人，你們會這麼禍害你的子女和父母嗎？反過來說，你們雖然是父母官，但是你們必須把自己放在子女的角度上去贍養老人。無論是當官還是做人，都要擺正自己的身份，認清自己的職責。」王猛幽幽說道。
李來順和秦嶺低頭不語，臉上火辣辣的。
這時老闆娘笑容滿面地端來茶水。
「呀？還是極品毛尖？」王猛聞到香味，驚訝。
「這是我老伴兒生前最愛喝的茶，一直留到現在，就是留個念想。他死前，就擔心我們孤兒寡母的，現在好了，咱們縣裏來了個好官，沒人再敢欺負我們了，他九泉之下也該放心了。你別嫌晦氣，我就是想讓我老伴兒看看你這個好官，讓他放心！」老闆娘笑着說道。
「哈哈哈，好！好！我會和叔叔說的，說你們生活的很好。」王猛笑着說道，眼底卻劃過一絲晶瑩。
「你們慢慢喝，今天我親自下廚，招待我大侄子！」老闆娘親切地看着王猛，眼淚汪汪。
「謝謝，我叫你姑姑吧，我從小無父無母，你以後就是我親姑姑！」王猛站起來，感謝道。
「啊？你這娃......真可憐。孩子，不是姑姑攀高官，你既然是孤兒，那以後，我就是你姑姑！你以後就在姑姑家吃，在姑姑家住！姑姑疼你！」老闆娘聽說王猛是孤兒，眼淚當時就下來了。
王猛也落淚了，多樸實善良的百姓啊！
李來順和秦嶺也是一驚，王猛是孤兒？那他怎麼會有這麼大能量，是誰在幫他？本來他們以為我有個杠杠硬實的家世呢。
老闆娘擦把眼淚，趕緊去下廚。
王猛擦掉眼淚，幽幽說道：「知道我為什這麼強勢嗎？我確實有後台，很硬實的後台。我的後台就是廣大人民群眾！你們說，我的後台硬實不硬實。最主要的一點，是我不在乎當不當官，我從沒把職位看得那麼重。我要想當官，三年前我就是省委第一大秘。我要想當官，幾個月前我就是京城部級大員的秘書。」
李來順和秦嶺聞言，震驚無比。
「一個不在乎官職的人，在官場還怕什麼？誰，我都敢動！所以，我無懼！」王猛霸氣地說道。
李來順和秦嶺看着王猛年輕帥氣的臉，突然感到很羞愧。
王猛看了李來順和秦嶺一眼，忽然笑着說道：「當然了，我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我要是沒有人支持，我會有能力調來市紀委的人？會這麼快拿下這些人？人的實力決定行為，權利很重要，人脈更重要。但有一點，做好本職工作最重要，無論什麼原因，本職工作沒做好，就是你的錯。就像教育孩子，沒教育好孩子，就是家長的錯，毋庸置疑。」
「王猛啊？我們感到很羞愧啊！」李來順感慨道。
「是啊，活了半輩子啦，還沒有年輕人想的明白，還沒有年輕人有魄力。」秦嶺也由衷的大發感慨。
王猛擺擺手，苦笑道：「我年輕，經驗少，說的做的都是根據現狀，發自初心，不一定對。我在青龍縣可以想怎麼干就怎麼干，因為我市裏有人脈。但是要是換個地方，我可就施展不開了。」
「起碼你敢做！」秦嶺由衷地說道。
「這一點你說對了，即使我孤家寡人，我也敢幹。因為我進仕途就是殺人來了！」王猛說到這，身上不自覺散發出騰騰殺氣。
殺人？
李來順和秦嶺大吃一驚。
「明天，我就撤了那個督察大隊長，管他什麼後台！」似乎被王猛所感染，李來順也殺氣騰騰地說道。
「還是我出面吧。我走了，你還要幹下去，不是嗎？「王猛說道。
李來順聞言，露出感激之色。
」本來這次我想把縣委書記邵治也拿下的，但上面沒同意。青龍縣如此，他罪無可恕！如果拿下了他，一切都好辦了。這不是明顯的官官相護嗎？」王猛似乎很生氣。
對於王猛的能量，李來順毋庸置疑。
李來順嘆氣道：「哎！不能說這是官官相護，而是你把一個縣的一二把手都拿下了，影響太大！「
」影響大局嗎？扯淡，一群烏七八糟的雜碎不除，哪來的大局？就因為上面這種前怕狼后怕虎的態度，才有如今的不良風氣！「王猛怒道。
」政府就是一台連接着無數機器的正在運轉的總發電機，你把發電機零件都拆了，電就沒了，其他機器也就停轉了。政府是一個發電機組，不是單一的設備。「李來順嘆氣道。
「零件生鏽了就該替換，但不能把機器停下來換，因為損失太大。所以只能帶電作業。既然帶電作業就要考慮安全問題！」秦嶺說道。
王猛沒說話，他知道李來順和秦嶺說得都對，可是他心裏很難受，卻又無可奈何。
李來順和秦嶺其實也並非那麼乾淨，但是在烏煙瘴氣的青龍縣來說，他們做的已經不錯了。
按照王猛的想法，堅決不留污垢，可是，在現實中，他的想法不現實。
一個好漢三個幫，王猛不可能從市裏調來全部人馬來幫他，所以，他也只能挑些農藥少的大白菜放進自己的碗裏。
王猛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力量的不足，他自己也應該開始物色一些好乾部，以後也能派上大用場，畢竟他是要在仕途走下去的。
「你把督察大隊也劃歸我分管吧？內部分工，這個你就能決定。後天，我先視察督察大隊。」王猛忽然說道。
李來順苦笑：「你還想分管啥，你就去管，去視察，我支持你！」
「我想把整個公安局都掌控在手裏，這樣我也好有足夠的權利去大力整頓，可是，功勞我都幹了。我走了，你們怎麼辦?」王猛笑眯眯地看着李來順和秦嶺，問道。
李來順和秦嶺面色訕訕，這貨！瞎說什麼實話？
「這樣吧！後天，你們跟着我一起下去吧。」王猛好笑地看着二人說道。
「就這麼定了！」李來順咧嘴樂了。
「謝謝王局！」秦嶺感激地道謝。
李來順和秦嶺兩人心裏都清楚，王猛這是要給他分一些政績，也好在王猛離開青龍縣之後，他們二人也好掌控時局。
李來順和秦嶺二人確實很感激王猛。
「孩子？我弄了幾個小菜，你們先吃着，雞魚一會就好!」這時候，老闆娘又挑起帘子，走了進來，她端著一個大餐盤，上面擺着四盤小菜，還有一瓶茅台。
「好！只是，這酒得拿走，在職人員工作期間不能飲酒！」王猛笑着站起來，幫着把小菜放在桌上，又指著茅台酒說道。
「好好好！你們說了算，我可不能影響你們的工作。一會兒，我給你們拿幾瓶飲料。」老闆娘知道體制內的八項規定的規矩，但那些規矩在以往形同虛設。不過，王猛是個好官，她既然已經認了王猛做大侄子，她就不能給大侄子添亂，不能壞了王猛的名聲。她趕緊把茅台拿了起來。
「好！謝謝姑姑理解。姑姑？我看你這環境不錯，但是食客好像不多啊！」王猛問道。
「原來吧，這農家院是青龍縣一道特色，生意火爆。但是後來，看到掙錢，大家都想干，廚藝和服*務質量良莠不齊，後來，這農家院就衰落了。我們家是堅持下來的老店，其實也就是勉強餬口。」老闆娘說道。
「你們看看，這又是政府管理不當的錯誤造成的。不能說養魚掙錢，全國都養魚，要合理規劃，合理安排，這樣才能保證大家都賺錢。政府要起到引導的作用，不是盲目地去支持去建設。」王猛感慨道。
李來順和秦嶺都點頭。
「你不像公安局副局長，倒像是縣委書記。」老闆娘看着王猛，笑着說道。
李來順和秦嶺聽老闆娘這麼說，忍不住笑了。
王猛的老臉一紅，自我解嘲道：「哎？！我呀，就是個操心的命！不該我操心的，瞎操心。操心也沒有用，也沒權改變什麼。」
「呵呵，孩子，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別着急，姑姑看好你！你和你同事慢慢吃，我去看看魚做好了沒有。」老闆娘說着笑呵呵地出去了。
「看到沒有？老闆娘眼裏只有你，沒有我倆！」李來順打趣道。
「那是我姑！」王猛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知道你姑叫什麼名？」李來順好笑地看着王猛。
「咳咳咳！吃飯吃飯！」王猛訕訕，開始就著茶水吃菜。
李來順和秦嶺也動筷子了。
「喝着茶水吃菜，倒是別有一番風味。「李來順喝一口茶水，吃兩口菜，吧唧著嘴巴說道。
「不一定下館子非得喝酒。」王猛說道。
「那倒是，喝酒確實誤事。「李來順點點頭，忽然很認真地看着王猛說道：「你的工作壓力可是不小啊？青龍縣不說近兩年發生的案件，就是之前的積案，也不下五十起。最長的積案已經十幾年了，還沒線索。」
「這麼多？這麼久？」王猛嚼著油炸花生米，蹙眉道。
「這還只是一部分，下邊隱瞞不報的冤假錯案也不少。就像耿新河案件。」秦嶺擦了把嘴，插言道。
王猛嘆了口氣：「一會兒我回去匯總一下，審查一下這些積案，看看破不了案子的原因在哪？是人為的，還是真沒線索。對了，下邊有信得過的、機靈點的、經驗豐富的幹警嗎？」
「你要多少？」秦嶺問道。
「我要視察各個轄區派出所，必然會拿下一批人，要是不能馬上拔一個蘿蔔種一個蘿蔔，那還不全是坑啊？當然是越多越好啦。」王猛信心滿滿地說道。
「讓老秦給你安排，他能做好。」李來順邊吃邊說道，雖然王猛無權拿下任何人，但是，王猛有這個能力。
「那就好。」王猛點點頭。
「魚來了，雞也來了。」這時，老闆娘又進來了，托著一個大托盤。
雞魚上桌。
「姑姑？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王猛看着略顯單薄的老闆娘問道。
「呵呵，我叫王紅麗，咱倆一家子。」王紅麗笑着說道。
「這麼巧？」王猛一愣。
「緣分啊！」李來順也笑着說道。
「姑姑，坐下歇一會，一起吃點飯！」王猛拉開一把椅子。
「那哪行，你們還要談工作呢！「王麗紅很有眼力見，立即擺手拒絕。
「工作談完了。你是我姑，咱倆聊聊。」王猛笑着說道。
「呵呵，坐下吧，一起吃，我們也吃不了。」李來順也開口說道。
「是啊！坐下吧大姐。都不是外人。」秦嶺也開口。此時，王麗紅是王猛認的姑姑，那就不能小覷了。
」那好吧。呀！你看看，我都忘了給你們拿飲料和主食啦，我馬上過來。」王紅麗剛要坐下，突然發現王猛三人在喝着茶水吃菜，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站起來趕緊要去取。
「讓服￥務員拿過來不就完了。」王猛拉着王紅麗坐下。
王紅麗只得喊來服*務員，讓她送來飲料和米飯。
四人邊吃邊聊，王猛詢問了王紅麗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王紅麗也打開了話匣子。
在談話中，王猛了解到，縣公安局裏的幹警還是很有自身素質的，只是，轄區派出所的幹警會經常來她這裏大吃二喝，還不給錢，有的幹警不但白吃白喝還白拿，甚至走時還拿走店裏的香煙和白酒什麼的。
「姑姑放心，這種現象很快就會看不見了，他們的賴賬會全部清欠，他們也會為他們的錯誤行為付出代價。」看着說起這事還很氣憤的王紅麗，王猛安慰道。
「呵呵，你早來就好了，也許不至於有那麼多的店鋪倒閉，倒不是說都是他們吃窮的拿窮的，但絕對有這方面的原因。一個小店一個月能賺多少錢？他們一個月只要來一次掃蕩，這一個月就白乾了，要是一個月來兩次掃蕩，那不但不掙錢，還得倒賠錢。所以，還不如關門不幹，起碼不賠錢。我這房子要不是自己家的，我也不幹了。現在就是不賠不賺，能整出來一口飯吃，要不閑着也是閑着。「王紅麗說道。
王猛看了李來順一眼，李來順低頭吃菜，裝作沒看見王猛的眼神。
」現在可是好了，大侄子你來了，有你管理他們了，這現象肯定就沒了。起碼我這安全了，就是你以後陞官調走了，也沒人敢上我這來吃霸王餐，因為，我是你姑！」王紅麗笑着說道。
「呵呵，青龍縣的父老鄉親都是我親戚，他們誰敢動？」王猛樂了。
李來順和秦嶺也樂了。
「孩子，你跟姑說實話，那兩萬塊錢是不是你自己掏的腰包？」王麗紅忽然看着王猛認真地問道。
「不是！」王猛可不敢說是，否則，王紅麗絕對不會要的。
「李局長？王猛說的是真的？」王紅麗看向李來順。
「你認識我？」李來順一愣，從頭到尾，王紅麗都沒怎麼搭理他，他以為王紅麗不認識他呢？
「你雖然沒來過，但是，全縣個體老闆不認識你的人不多，並不是他們都與你見過面，而是都想法設法弄到你的照片，熟悉你的長相。就怕哪天你來店裏，我們招呼不周.....」王紅麗心直口快，說到這，發現失言了，趕緊閉嘴。
可是，王猛三人哪裏還聽不明白？哪還聽不出弦外之音？
李來順老臉通紅，相當尷尬。
「哈哈哈，老李啊？你看看，雖然你不欺負老百姓，可你手下的兵，可是把你的名聲也敗壞了。你現在都成了土匪頭子了。」王猛無良地哈哈大笑。
李來順老臉更紅，無地自容，自嘲道：「我咋感覺，我在青龍縣成了閻王爺了？」
「咳咳，李局，我可沒那意思，不但你的照片，就是縣裏主要領導的照片，我們也有。」王紅麗早已經發覺失言，此時急忙圓場，卻有些驚慌起來。
王猛三人忽然沉默下來。
「對不起，我又說錯話了。」王麗紅越急越亂，又說了大實話，見三人沉默，更感惶恐。
「哎！幾條臭魚攪得全縣百姓不安啊！姑？你實話實說，你沒錯！」王猛忽然嘆氣道。
李來順和秦嶺低頭不語。
王紅麗神色惶惶，手足無措。
王猛見此，安慰道：「姑啊？你別害怕，有我在，你就是當着這些領導面罵他們，他們也不敢放個屁！放心，有我在，啥事沒有。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縣長曹豪放已經被雙規了，還有那個副書記萬憲軍，公安局副局長火烽，交通大隊長鞏東河，監獄長申廣義，也被市紀委帶走了。就是今天上午發生的事兒。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邪不勝正，你怕什麼？」
「啊?「王紅麗聞言大吃一驚，忽然驚訝地看着王猛，問道：
」大侄子？不會都是你做的吧？」
「是我做的！」王猛點點頭，也不否認。
「你，你不才是個副局長嗎？你能搬動他們？」這個消息對王紅麗震駭極大，此時，她才發現，自己認的這個大侄子，可不是一般人。
「邪不勝正，無非大小，螞蟻還搬倒大象呢。」王猛笑着說道。
「他們的後台不會報復你吧？」王紅麗忽然擔心地拉着王猛的手，問道。在樸實的王紅麗心裏，既然認了王猛這個大侄子，她就是王猛的姑姑，姑姑關心侄子，發自內心
王猛心裏感動。
「怕什麼？大不了被罷官唄，到時候，我就來你這給你打工！」王猛無所謂地說道。
「你來姑這，姑雙手歡迎，可是，你可不能丟了官啊，你要是不做官，可是咱老百姓的損失。你不但要把官做下去，還要做大官，這樣你的權利越大，就會有更多的老百姓受益。因為你是好官，真正的父母官！」王紅麗一本正經地看着王猛說道。
王猛很吃驚地看着王紅麗。他發現一個普普通通的婦女說出的話，居然和首長當年教育他時說的基本相同？王猛突然醒悟，這就是人民的心聲，他們希望好官越做越大，因為他們是好官，官越大，權利越大，管的範圍越寬，受益的人民群眾才越多。
「大姐，你放心，王猛下不了台，只會越升越高。」李來順此時肯定地說道。
「心繫百姓，權錢看輕。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王猛？我雖然比你年長許多，但，我不如你，我很慚愧！」秦嶺感慨地看着王猛，一臉愧色。
「我也是慚愧之極，王猛年齡沒我們大，官職比我們低，可你看看人家做的事？你再看看咱們做的事？不如！」李來順點頭，贊同秦嶺所言。
「呵呵，你們這麼說，我會驕傲的。」王猛擺手微笑。
幾人都笑了。
王麗紅也高興了，感覺自己真是太幸運了，居然認了這麼好的一個大侄子。
「孩子？你結婚沒？」王紅麗忽然看着王猛問道。
「王大姐？你不會是要給王猛介紹對象吧？」李來順看着王紅麗笑道。
「王猛沒爹沒媽，婚姻大事，我這個姑姑不操心誰操心？」王紅麗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結婚了，孩子都三歲了。」王猛笑着說道。
「啊？可惜了！」王紅麗聞言，一臉惋惜之色。
「大姐？你不會是有個女兒吧？你相中了王猛？」李來順看出了門道，笑着問道。
「是又能怎麼樣？我大侄子都結婚了，本來我還想招我大侄子做上門女婿呢。」王麗紅坦白承認，一臉的失落。
「呵呵，他不結婚，也不成。」秦嶺忽然笑道。
「為啥？」王紅麗一愣，看向秦嶺。
「因為是近親！」秦嶺笑着說道。
哈哈哈哈，王紅麗聞言，笑得花枝亂顫。
王猛和李來順也不禁大笑。
幾人邊吃邊聊，氣氛融洽。
「好啦！快上班了，走吧！老秦結賬!」見大家都吃好了，王猛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說道。
「啊？」秦嶺聞言一愣，心說，你兩萬都掏了，這頓飯，你還讓我結賬。
「啊個屁？你答應請客的，你不結賬，誰結賬？」李來順比秦嶺聰明，瞪了秦嶺一眼，罵道。
秦嶺恍然大悟，只是他不明白，這王猛咋有時候賊敞亮，有時候賊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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