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滿城風雨

第二百八十五章 滿城風雨

蕭長歌看着阿洛蘭搖了搖頭:「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如果告訴嘉成帝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天底下豈不是都沒有冤案了?」

嘉成帝生性多疑,葉霄蘿母家強大,溫王在朝中威望頗高,段貴妃多年得寵。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想要因為這件事情而治葉霄蘿的罪,談何容易?

況且,他們的手中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葉霄蘿和錦瑟就是當年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最怕弄巧成拙,就糟糕了。

「那小花,我們應該怎麼辦?幸虧你逃過了一劫,要不然她們的計劃得逞,還怎麼了得?」阿洛蘭有些緊張地看着蕭長歌。

她們已經得逞了,蕭長歌冷冷一笑,她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不會再對從前有任何寬容。

「我自有辦法,葉霄蘿她既然敢這麼對我,就要想到下場。」蕭長歌語氣森冷,就像是地獄前來尋仇的修羅。

沉重的黑夜很快過去,新的一天又拉開帷幕。

「這個人是誰?怎麼躺在雪地里?」

「你看,這冰天雪地的,會不會已經凍死了?」

「你上去看看還有沒有呼吸?」

「我才不去,你去你去……」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京城,明亮的陽光照射在這裏不大的街道上,顯得分外寧靜。

但是就是這一條街道上圍了許多人,紛紛低頭看着暈倒在雪地上的人。

黑色的袍子裹住她的身體,厚實的帽子緊緊地蓋住她的容貌,身子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他們站在這人面前喋喋不休,卻不曾想上前扶起。

「是不是要報官啊?」

「看她身上穿的衣裳,都是上等布料,說不定是哪個達官貴族,救救他說不定還會有報酬?」

抱着這樣的想法,他們企圖把雪地上的這人翻了個身,掀開帽子一看,竟然是個女的!

而且還是囂張跋扈的溫王妃!

葉霄蘿醒來的時候,周圍就已經圍了這麼多人。

她渾身冰冷的不行,根本沒有知覺,手腳如同冰塊一樣堅硬不能動彈,也不能彎曲。

幸虧她的披風夠厚,否則一定會凍死在這裏。

她緩緩地支著身子坐了起來,難以站立,周圍的人依舊圍着她看。

「你們,看,什麼看?給我滾開。」葉霄蘿聲音沙啞虛弱得十分低沉。

那些人深知葉霄蘿的脾氣,也聽過溫王妃的名號,更多人認識她的臉,自然是不敢在她的面前造次,聽着她的話,倒也晃晃悠悠地離開了。

不過,這次的事情定然在全城都熄滅不下,又要引起一陣嘩然事件。

溫王妃一夜不歸家,睡在雪地里一個晚上,清晨才醒,多麼振奮人心的話題,溫王府這臉又被她丟光了。

坐的久了,身體自然也好多了,葉霄蘿只覺得腳能動了,緩緩地站了起來,眼前竟是頭暈目眩,頭重腳輕,彷彿得了什麼病一樣。

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的那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導致自己昏迷的迷霧是什麼?如果假的,那張和蕭長歌一模一樣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當初蕭長歌是她一刀刺死的,也是她親眼看着閉上眼的,她又怎能有重生復活之力?

走到溫王府門口,一個小丫鬟站在門口東張西望,似乎是在等待什麼人回來。

卻在見到葉霄蘿的那一刻猛地驚叫着跑了過去。

「王妃,王妃您終於回來了,您昨天晚上去哪裏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渾身上下這麼冰冷?」丫鬟搓揉着葉霄蘿的雙眼,卻不曾想身體一片冰冷。

「扶我進去,不要再問了。」葉霄蘿緊拽着她的手,身體稍稍有些顫抖。

看着她這副樣子,小丫鬟一言不發,連忙戰戰兢兢扶着她進去。

進入院子,葉霄蘿指了指小路,不願意往正院大路而行,她害怕溫王看到自己這副鬼樣子。

在他的面前,她要永遠保持年輕漂亮的樣子。

「王妃,奴婢讓人去給您打熱水來洗澡,您趕緊把身上的濕衣裳脫下來,現在暖爐邊烤烤身子,您看您的身子都冰冷成什麼樣子了!」丫鬟十分心疼地為她寬衣解帶,換上了乾的衣裳。

房間裏面的熱度十足,但是葉霄蘿還是覺得冷,不知是心冷,還是身冷。

丫鬟們的動作很快,很快便抬了熱水進來,古色古香的屏風擋着曼妙的身姿,浸入的熱水的那一刻,葉霄蘿才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重新復甦了。

「王爺呢?」葉霄蘿閉着雙眼,任由那些丫鬟伺候。

「王爺在正堂,昨夜等了王妃一個晚上,也不見王妃回來,王爺生氣的很呢!」丫鬟如實答道。

葉霄蘿的雙目頓時睜開,他等了自己一個晚上?是因為擔心自己嗎?但是他又為什麼生氣?

溫王的想法,她從來不知道。

「溫王有說什麼嗎?」

那個丫鬟想了想,搖了搖頭:「回王妃,王爺從昨天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去上朝。」

一句話都沒有說?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嫁給溫王的這一年多,雖然不是很了解他,但是只要是他的事情,她總是會記在心上。

他生氣的時候,確實一句話都不說。

等會,到底要怎麼和他解釋這件事情?

當年是她賭氣之下才做出來的糊塗事情,這幾年來,一直埋在心底不敢示人,就連夢中都帶着三分警醒。誰知,昨天一個晚上,就把這件事情說的一清二楚。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告訴給了人,還是鬼。

最後,丫鬟遞了單衣過來。

一層一層,一件一件地替她穿上了單衣,梳妝打扮,掩蓋住她憔悴的妝容,和平時的她根本沒有多大的區別。

走在去正堂的路上,葉霄蘿的心裏只想着應該怎麼和溫王解釋這件事情。

如果是她一個人也就算了,偏偏昨晚還有個侍衛在她的身邊,這下又找不到人,連口供都串不好。

「王爺,王爺,您要為我做主啊!」一進正堂,葉霄蘿便猛地跪了下來,行了一個大禮。

坐在正堂之上的溫王見她如此模樣,一時倒也有些詫異。

「葉霄蘿,你作為溫王妃,不僅沒有盡到王妃的責任,也沒有管教好府中的下人,昨夜又一夜未歸,你到底還有沒有把自己當做溫王妃?」溫王臉上全是憤怒之色。

葉霄蘿淚眼迷濛地看着他:「王爺,並不是我不顧好這個王府,而是昨天傍晚,我去城東的那家布匹庄拿布匹,回來的路上卻被一個不認識的攔住。」

「那個人不僅搶走了我身上的銀兩,還用藥粉將我弄暈在大街上,就連跟着保護我的侍衛也不知所蹤。害得我在大街上睡了一個晚上,直到今晨才醒來。路邊的百姓對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我真無顏活下去。」

聽了她的話,溫王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沒有了任何的表情。

這一切,倒不像是被人搶劫,而是有預謀地想要得到某些東西。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可有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溫王一時半會還真的猜不出來是誰幹的,但是心裏卻有了一個嫌疑人。

一想到蕭長歌的模樣,葉霄蘿便猛地搖了搖頭:「那個人沒有露過臉,所以沒看清他的樣子,王爺一定要找到這個人,絕對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這幾日因為和瑟公主和親之事,蒼冥絕一直針對自己,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的舉動,只怕心裏早就謀划著要怎麼置自己於死地。

果然,不管為了什麼,他們的目的都是不同的,因為目的不同,他們不能共存。

溫王正要開口說話,門外突然急匆匆地衝進來一個男子,他的身上披着一件深藍色的披風,上面沾滿著白白的雪花。

「王爺,屬下昨夜保護王妃不利,讓她慘遭毒手,是屬下失職在先,請王爺責罰。」這個侍衛正是昨天晚上跟着葉霄蘿的侍衛,溫王正好有許多的問話想要單獨問他。

「昨天發生的事情,王妃已經和我提起來,我想問的是,你是否看清了那個歹徒的面貌?」溫王急不可待地想要知道。

那個侍衛沒有和葉霄蘿說過任何話,他也是今天早上剛剛醒來的,進府之前沒有和誰通過任何氣。

「王爺,什麼歹徒的面貌?我看到的是……」侍衛話說到一半,猛地被蕭長歌打斷。

「那個歹徒襲擊的是我,當時他已經被歹徒敲暈了自然不知道歹徒對他做了什麼事情。」葉霄蘿生怕那個侍衛會說錯話,連忙幫她把一切都說完。

明明就是鬼來索命,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也可以停歇一下了吧?

「是嗎?」溫王眼裏里全是質疑,全看意願不意願,「你親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溫王好整以暇地看着侍衛。

那個侍衛心知肚明是溫王妃遮掩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到底應該怎麼說?

「溫王叫你說,你就如實說,不要有任何隱瞞,昨天從城東的布匹莊裏出來,布匹就被人搶走……」葉霄蘿看着半天說不出什麼的侍衛,急匆匆地提醒道。

「閉嘴,我沒叫你說。」溫王打斷了她的提醒,面色不善地看向了侍衛。

那個侍衛順着葉霄蘿給他的提示,慢慢地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編完,不知道自己的結果如何,也不敢去看葉霄蘿。

「王爺,王爺不好了!」外面傳來一聲管家的驚叫聲,匆匆地跑了進來。

溫王最討厭在自己處理事情的時候被人打擾,若不是看在管家為溫王府勞心勞力真的多年的份上,他一定會照罰不誤。

「發生了何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王爺,外面不斷地有謠傳今晨王妃在雪地里醒來的事情,傳的可難聽了,已經傳到了溫王府的門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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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殘王:凰妃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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