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情流露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情流露

殘廢?錦瑟握著酒杯的手一顫,他說的該不會是……冥王吧!如果真的是冥王,那麼他錯把她當成了蕭長歌?

錦瑟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這麼錯綜複雜,她竟一直以為太子喜歡的人是自己,她的目光一點一點地暗淡下來。

她的腦海中不斷出現蕭長歌的身影,她和蕭長歌只見過一次,不,嚴格來說應該是兩次。

第一次是在擁香樓的門口,那時太子的心情不是很好,自顧自地就要走到裏面去,她見遠處站着一個女子神采奕奕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她還以為是哪家的大小姐喜歡太子,出於女人的嫉妒心,便刻意風情萬種地摟着太子進了裏面。

第二次是在外面的成衣店裏,她親自出來取太子讓人送出來製造的衣裳,卻遇到了臨王。她早就聽說過臨王是個風流成性的王爺,礙於自己的身份,她也不好太過明白地拒絕,只是不知為何,蕭長歌會出面幫她說話。

這是她第二次遇見蕭長歌,便知道了那個女子不同於其她人,至少語言和智謀是比其她的女子好的太多,因為她發現臨王……有點怕蕭長歌!

「太子,我是長歌,我來了,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願意跟你走,我願意拋棄下現在的一切跟你遠走高飛。」錦瑟低聲在太子的耳邊說道。

她想看看太子對蕭長歌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又或者她可以從太子的口中得知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太子的身子便結結實實地震了一下,緩緩地從酒杯中抬起朦朧的雙眼,裏面泛著的光芒是錦瑟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他的大手緊緊地捏著錦瑟的肩膀,力道之大快要將她捏碎。

「真,真的嗎?你肯離開他跟我走?」

錦瑟有些羞澀地點點頭。

猛地一個擁抱將她摟進懷裏,他身上淡淡的酒氣十分濃郁,可是擁抱卻安心地讓人平心靜氣。

「太子,你喜歡我哪裏?我已經嫁給了冥王,又是你的弟妹,如果我們在一起會讓天下人唾棄的,你又是將來的皇上,我們怎麼能在一起?」錦瑟說這話時心裏砰砰地跳着,她既害怕他回答,又擔心他不回答。

良久,都沒有聽見太子的回答,錦瑟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回答,也沒有任何的動靜,室內如死一般得寂靜。

「太子?」

推開他的肩膀,才發現他已經閉着眼睛睡著了。

錦瑟盯着他看了許久,心裏就像是打翻了五味陳雜一樣難受,不知道該繼續和他保持這樣的關係,還是應該脫離出他的生活。

她不知道自己對他是一種怎麼樣的感情,說不清楚的,很複雜的感情。

但是,這個秘密是屬於她的了,太子既然喜歡蕭長歌,那麼她就好下手多了。

和太子敵對關係變換成合作關係是一個好的開端,溫王一定想不到已經米已成炊的事情還會有變卦,這次對於他來說定是個致命的一擊。

娶一個毫無用處的三小姐,又是從自己哥哥手上搶過來的,難免會被世人詬病。

夜色深重,蕭長歌支著下巴無聊地擺弄着手裏的茶杯,根本不知道上座那人已經緩緩地走了下來,霎時一片陰影攏在她的身前。

「有人歡喜有人哭,最終得益的會是誰呢?」蕭長歌淡淡道。

「有能力的人得天下,誰歡喜誰哭都是他們的命,只要我們好好地在一起,誰得益也並不那麼重要。」蒼冥絕的話語絲毫不帶任何感情,淡漠得讓人心生恐懼。

蕭長歌抬起下巴挑眉看他,頗有興緻得點點頭:「難得你有這麼高的覺悟,如果將來有一天要你在你想要的東西和我之間選擇一樣,你會放棄哪一樣?」

不是她故意要這麼問,而是她心裏真正擔憂的事情,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他不可能一直這樣平靜地過下去,就比如這次事情來說,比如他腿傷恢復之後,比如她自己。都在為了他將來想要做的事情而努力。

人生很難避免選擇,很多事情都不會一帆風順地走下去,他們將來也會面臨很多的事情。

蒼冥絕緊抿的雙唇輕輕動了動,良久,才低低道:「我想要的……」他的視線瞥到她的身上,從脖頸一直滑落到胸部,他雙眼深情地注視着她,「沒有什麼比你更讓我想要。」

他炙熱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忽而伸手將她橫抱了起來,在暗淡的燭火中一直走到了房間。

蕭長歌再次被他重重地扔到床上,想要說的話淹沒在擁吻中:「我是很認真地問你……」

除了這件事,沒有什麼能讓蒼冥絕這麼上心。

除了他身下的這個人,他什麼都不會要。

三天後,皇上終於下旨發落了段將軍。

因為此事涉及的官員太多,若要真的將段將軍這一批人全部發落,恐怕會造成朝廷動蕩,百姓不安,不利於天下太平。所以嘉成帝也只是把李善、薛大人這兩個領頭人物永遠收押監牢,段將軍,發配嶺南,永世不得進京。親信丫鬟近二百人賣身為奴,對他的父母寬容,只是貶為庶人,而段家後代永世不得入朝為官。

之後便是查封將軍府,竟從裏面查出白銀黃金各十幾萬兩,其它珠寶玉飾不計,另外段將軍極其喜歡名畫,府中的名畫約有五十多幅,庫房竟然堪比一半的國庫。查抄出來的金額大的震驚世人。

段貴妃知道此事後,再次昏厥了過去,而溫王待在府中遲遲不敢出門。

京中百姓已經把段將軍的事迹編策成了一首順口溜,大街小巷傳唱得非常厲害。

就在段將軍收受賄賂的風波遲遲居高不下時,葉霄蘿和太子的吉日也快來臨。

天氣漸漸寒冷起來,蕭長歌悠悠轉醒時只覺得外面的一股冷風吹來,濃重的冷氣隨着房門的一開一關變得十分刺骨。

蕭長歌緊緊裹着被子,一翻身,旁邊的位置又空了。

她拍了拍枕頭,想要睡覺的慾望還是高過了起床,正準備再睡上一覺時,身後便傳來魅月有些悶悶不樂的聲音:「怎麼就下雪了?今年的雪季比往年來的還更快!」

魅月不喜歡下雪,蕭長歌曾經聽她說過,可是她一聽到下雪兩個字,腦袋瞬間清醒,一股腦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裹着被子跑到了門邊,一推開門,白色的雪花便夾雜着冷風灌了進來。

外面白皚皚的一片,青白色的磚瓦牆後面露出了幾株梅花的頭,紅紅的梅花開在皚皚白雪裏好看的刺目!

「王妃,您還沒穿衣裳,小心着涼,這雪一天到晚都在下,您想什麼時候看都成。」魅月一面念叨著,一面走到了她的面前把大門關上。

「那接下來的日子,常常都會下雪了?」蕭長歌隨着她走了進去,室內點了火爐,很是溫暖。

魅月點點頭:「是的,差不多要到明年開春,這雪才會停下來。」

「魅月,下雪的時候你們一般都玩些什麼?」蕭長歌將棉被放到床上,由著魅月伺候她穿上一層又一層的衣裳,最後穿上一臉袖口領口處都有些白絨毛的外裳,再披上一件厚重的披風,終於完成了這浩大的工程量。

魅月邊擦胭脂邊道:「恩,都是府里的小丫鬟們會玩的多一些,比如扔雪球,就是把雪揉成一團,見人就砸,可是砸人的時候往往會被別人從後面偷襲。不然就是堆雪人,還有一些特別練過的人會在冰上做戲,可好看了。」

聽着魅月的描述,他們這個時代的玩法也和現代差不多,在冰上做戲應該指的是溜冰了吧!

梳完了頭髮,插上了結結實實的玉簪子,蕭長歌迫不及待地跑到了外面的院子裏,一群小丫鬟們做完了手上的事情,便躲在王府東院裏一個廢棄不用的廂房裏偷偷地玩樂。

「王爺去哪兒了?」蕭長歌站在東院的門口,還沒進去之前先探探蒼冥絕的位置。

「王爺一大清早就去了太子府,臨走之前吩咐了……」魅月有些無奈地道,又學着蒼冥絕的樣子模樣他的話給蕭長歌聽,「王妃喜雪,必會出去賞雪,切記做好保暖,不可讓她着涼,更不可讓她和府里的丫鬟們瞎鬧,否則唯你是問。」

她倒是學的有模有樣,故作嚴厲高深的樣子聽在蕭長歌的耳里卻多了一分的滑稽。

「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蕭長歌對她笑笑,那笑容要多陰柔就有多陰柔。

魅月一面勸慰著蕭長歌別去,一面又阻止不了,只能跟着她一起前去。

還沒有走進東院的大門,蕭長歌就聽見了裏面傳出的歡聲笑語,她迫不及待地推開門,還沒看清,一團白色的東西就飛到了她的臉上。魅月心裏一緊,飛速地拔出了背上的劍,劍氣縱橫在白雪之間,那團白雪霎時綻放開來。

裏面的丫鬟全部怔住,一看外面站着蕭長歌,愣怔了兩秒紛紛手足無措地跪了下來。

一個小巧玲瓏的女子連忙上前,哆哆嗦嗦地道歉:「奴婢該死,竟然衝撞了王妃,奴婢願意受罰!」

魅月心裏砰砰地跳着,要不是她出劍的速度快,反應靈敏,她根本無法想像要是這團雪球砸到了蕭長歌的身上會怎麼樣!

可是當事人還沒事一樣,依舊帶着微笑走到了裏面,青翠的披風在白色的雪裏顯得很是淡雅。

「沒事,你們在玩扔雪球?我也加入一個,這樣吧,我們分成兩個派,一個專門負責攻,一個專門負責守,」蕭長歌一面說道一面用樹枝在地上劃了一條半弧形的分界線,末了把樹枝丟在上面,「這個就是分界線,一隊是站在這裏守門,這個人要接住對方的雪球,另外一方,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都必須讓對方接不到雪球,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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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麵殘王:凰妃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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