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啥時候才會天黑

第469章 啥時候才會天黑

今日對宛城來說,註定會是一場噩夢一樣的一天。

在清河侯的迎親婚禮上,新娘子被水氏的管家勾結匪徒劫走,而清河侯為了救自己的妻子,單人匹馬去見劫匪,一直到天黑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去了何處?

而就在清河候離開的同時,南陽倉失火,幸虧郡尉府處置及時,但還是燒毀了整整十多積糧倉,被焚毀的麥菽足有三十萬石,雖然縱火的匪徒被擒獲,但卻讓整個宛城大小官吏和民眾陷入了極度的驚惶之中。

損失如此之大,傳到咸陽皇帝必然震怒,恐怕會有許多官吏人頭落地。

而更讓人惴惴不安的是,清河侯一去不回,如若被匪徒害死,接下來必然還會有更加恐怖的風暴落下來,水氏三族估計都要被碾成齏粉,連帶今日前來參加婚禮祝賀的商賈和名士盡皆都要受到嚴厲懲處,說不定會有無數人牽連進去人頭落地。

因為帶着大量的俘虜和傷員,陳旭等人無法通過虎跳峽原路返回,因此只能東出魯陽,在魯陽縣城徵調了二十多輛馬車,然後打着火把連夜趕路,直到第二天上午辰時過方才趕回宛城。

而此時,身在宛城的江北亭和高焄兩人已經急的頭髮都快白了,而水氏更加無助,被郡尉府的兵卒團團圍住不讓任何人離開,整個水家一片愁雲慘霧,哭嚎嗚咽之聲不絕於耳,水閎臉色蒼白的已經在大堂之上坐了整整一夜沒有合眼,只能不斷祈求自己的姑爺清河侯能夠平安回來,不然水氏上下數十口絕對難逃一死。

「大人,大人,清……清河侯回來了!」一個駐守城門的伍長連滾帶爬的衝進郡守府上氣不接下氣的稟報。

「什麼?」江北亭和高焄兩人驚呼著同時站了起來,高焄上前一把揪住伍長的胸口大吼,「人在何處?可否……可否安全?」

「侯爺很……很好,禁軍還抓回來數十個山匪,此時正往郡守府而來!」伍長被高焄勒的直翻白眼兒。

「好,好,快去迎接!」江北亭往門外跑去,高焄也丟下報信的伍長跟着拋出去。

陳旭安然歸來,對他們兩個人來說就有了主心骨。

果然,兩人迎出去沒多遠,就看到陳旭在一群禁軍的護衛下迎面而來,而看到騎在馬背上的陳旭安然無恙身上的零件齊全,這才同時長吐了一口濁氣,一起下馬在路邊恭恭敬敬的行禮。

「兩位大人免禮,馬車上的山匪都趕緊押入監牢仔細看管審訊,受傷的禁軍也找最好的醫士治療,匪首冉顙和趙高派來的屬下特別要小心,千萬不要讓其逃脫或者自戕而死!」陳旭騎在馬上吩咐。

「侯爺,冉顙我們昨天不是抓住了嗎?」高焄疑惑的問。

「你們抓到的那個只是冉顙的二弟,真正的冉顙已經被我們在伏牛山中抓獲,就是滿臉刀疤的那個,切記嚴加看守!」

「是!」江北亭和高焄瞬間冷汗濕透衣背。

「這裏就先交給你們了,我還得去水家完成婚禮,將新娘子迎回清河鎮,不然唯恐我娘牽掛!」

「清河侯放心,我等一定小心在意!」

目送王離帶着一群禁軍護送陳旭和坐在馬車上的水輕柔離開,江北亭和高焄這才激動的安排人手帶着剩下的禁軍押解山匪和冉顙等人去郡尉監牢交接。

而陳旭和水輕柔的平安返回,讓水家數十口哭的更加稀里嘩啦,水閎也是幸福的老淚縱橫打濕了一雙袖子,然後一陣雞飛狗跳的安排之後,把婚禮的程序快刀斬亂麻的完結之後送陳旭乘坐豪華的四轡馬車帶着自己的新娘子離開水家回清河鎮,威武的禁軍旌旗翻卷,踢踢踏踏的馬蹄聲一路穿過宛城北門絕塵而去。

「呼~」十里相送,目送陳旭等人已經消失的看不見了,水閎和水氏的一群親朋好友這才長吐一口氣,一個個感覺渾身無力癱坐在路邊喘氣。

這場可怕的婚禮終於結束了。

和清河侯做親戚也太可怕了,這種事水閎絕對不想再來第二次,以前覺得是驕傲和幸福,但這次他覺得是一種恐怖和折磨,他決定回去后叮囑家人看管好水氏所有未出嫁的女兒,一定不要讓她們去見這個姐夫,萬一這個姐夫哪天看上了哪個小姨子,再來一場婚禮,水氏絕對會家破人亡。

回到清河鎮,作為清河侯的食邑,鎮上的人自然也都興奮莫名,昨日早早迎出黑虎彎,但等了整整一天都沒等到侯爺把新娘子娶回來,今天一早,急的不行的陳姜氏帶着小河村的村民和自己娘家的親戚直接也來到清河鎮,在望眼欲穿的期盼中,一直等到傍晚時分,才看到陳旭迎親的隊伍,整個清河鎮這才鑼鼓齊鳴的開始了載歌載舞的迎接儀式。

娶新娘子回家,整個清河鎮和小河村都是一片歡騰,而在馬車上摟着水輕柔睡了幾個時辰的陳旭也精神飽滿,在黑虎彎就開始撒銅錢和糖果,這些是水家早就準備好的,陳旭也不吝嗇,讓幾個禁軍一直從清河鎮撒到小河村,足足撒出去近三萬錢,沿途村民夾道歡呼爭搶,場面熱鬧的一塌糊塗。

回家之後又是宴請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和全體村民,酒肉管飽胡吃海喝一頓之後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村民酒足飯飽散去,家裏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天空一輪彎月,繁星稀疏掛在天幕,夜風習習帶着絲絲暖意,夜色下四周山巒巍峨起伏,隱隱有豺狼虎豹的吼聲傳來,天地寧靜的就和陳旭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區別。

山還是那座山,人還是那些人。

但所有人都知道,因為有了清河侯,那些貧窮困苦的日子從此一去不復返了。

陳旭醉醺醺的摟着水輕柔坐在炕上。

房間里的座椅門窗都換了新的,都是鎮上的劉二娃親手打造,雖然說不上多精細,但全都用的是上好的紫檀木,不僅驅蚊蟲,還散發着滿室異香。

炕上換了嶄新的絲綢被褥,這些被褥都是從咸陽帶回來的,上面還綉著精美的魚鳥花草,都是皇宮少府的織娘一針一線綉出來的,制式與皇家所用沒有太大區別。

已經三月底了,再過幾天就進入了夏季。

摟着懷裏嬌媚溫柔的女人,陳旭此時已經心猿意馬。

等待這麼久,經歷一場如此特殊的婚禮。

兩人此時再無任何隔閡,有的只是無盡的溫存和擁抱,就這樣在透窗而入的月色和啾啾蟲鳴之中彼此相顧,彼此的雙眼之中只有彼此的倒影。

「輕柔拜謝夫君!」

水輕柔柔肩伏地,跪在地上叩拜三次,抬頭,羞怯中臉頰嫣紅如血,眼眸中春水蕩漾,「輕柔為夫君寬衣!」

「好,為夫也為娘子寬衣!」陳旭只感覺身體內有熊熊火焰在劇烈燃燒,再次將女人摟在懷裏,另一隻手迫不及待的去解女人吉服上的裙帶。

一次……兩次……三次……

足足過了三分鐘,陳旭的手還在和衣服上的裙帶較勁,最後抬起一張無辜的臉看着懷裏的女人,「這是誰做的衣服,本侯明天要打折他的腿!」

「噗嗤~」水輕柔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然後伸出纖纖柔指輕輕一拉,裙帶散開,隨着裙服一件一件褪去,一具白玉無瑕猶若羊脂一般光潔的身體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珍珠一般仿若散發着淡淡的誘惑光澤。

「娘子好美!」

陳旭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猛虎,流着口水將女人撲到在柔軟的大床上,同時腦海中一個小人跳出來四肢伏地發出一聲悠長的狼嚎。

「嗷嗚~~」在寂靜安詳的山村之中,一聲舒爽到極致的嚎叫在夜色中遠遠的散開。

新婚之夜,自然是無盡歡愉,不過不能與外人道哉,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能知道其中的舒爽。

晨風舒爽,初升的太陽越出山巒,陽光之下,房子四周綠樹婆娑竹林搖曳,鳥鳴花香又是嶄新的一天。

兩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和一隻猴子擠在門外,把耳朵貼在門上傾聽,然後還在一起竊竊私語。

「兄長果然是個大懶蟲,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

「杏兒姐姐,姑姑為什麼要和小旭哥哥睡覺啊?阿娘不是說我們是女孩子不能和男人睡覺嗎?」小虞姬滿臉的疑惑不解。

「嘁,兄長娶了水姐姐自然要一起睡了,不過我半夜聽見水姐姐和兄長好像在打架!」

「哎呀,那怎麼好,是不是旭哥哥把姑姑打壞了,姑姑一直起床都很早的!」

「一定是這樣,要不我們進去看看?」

「好~」

就在兩個小丫頭嘀嘀咕咕準備偷偷打開門進去的時候,陳姜氏從後面一把擰住杏兒的耳朵紅著臉說:「你敢進去打擾兄長,看娘不打爛你的屁股!」

「阿娘,杏兒姐姐說夜裏聽見小旭哥哥和姑姑打架了,所以我們才想進去看看!」小虞姬緊張的捂著自己的小屁股說。

「啪~」陳姜氏面紅耳赤的狠狠一巴掌抽在杏兒的屁股上,然後將兩個小丫頭趕緊牽走,不大一會兒,幾個小侍女抱着嶄新的衣服和水盆面巾走到門口,互相看看之後一個膽大的吱呀一聲推開房門進去,剩下幾個小侍女緊隨其後魚貫而入,而且很快就把們關上。

「哇,你們怎麼進來了,快出去,本候不需要人幫忙穿衣!」

此時雖然天色已經大亮,但自從回來后習慣了高卧的某個侯爺自然是不會這麼早爬起來的,加上在宛城佈置對付冉顙,又在連續在伏牛山中來回奔波勞累,回到家自然是要好好睡一覺,何況一夜操勞,早上醒來感覺又是體力充沛正趴在娘子身上準備幹活兒的侯爺突然被一群闖進來的小侍女弄的趴着也不好,下來也不好,只好用被子把自己和娘子都捂著大聲嚷嚷。

「侯爺,伺候您和夫人穿衣洗漱是奴婢該乾的活兒,天色不早了,您和夫人快起床更衣洗漱吧!不然餓壞了身子。」幾個小侍女都趕緊跪在地上磕頭。

「不用不用,你們快出去,把衣服放在我們自己穿!」陳旭藏在被子裏面繼續嚷嚷。

「是,侯爺!」幾個小侍女沒辦法,也知道自家的侯爺不習慣別人幫忙穿衣洗漱,只能遺憾的起身退出房間。

聽見房門關上,陳旭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頭從被子裏面探出來看了一圈,發現果然沒人了,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掀開被子,就看到一張羞得要滴出血來的嬌俏容顏,閉着眼睛仍舊不敢睜開。

被幾個小侍女一鬧,陳旭也知道自己這個早鍛煉是做不成了,只好嘆口氣爬起來穿衣服,水輕柔雖然羞怯難當,但也趕緊坐起服侍陳旭穿衣。

某人一邊系腰帶一邊下地走到窗前,拉開百葉窗看了一眼外面亮麗的陽光,忍不住搖搖頭嘀咕:「到底啥時候才會天黑?」

「噗嗤~」坐在床上的水輕柔再次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下床之後走過來從後面緊緊的摟着陳旭的腰,整個人靠在他背上輕聲說:「夫君,輕柔真的好幸福,不過鸞鳳和鳴也要有節制,不然會傷了元陽之氣。」

「可是這麼舒服的事怎麼忍得住!」陳旭轉過身把女人摟在懷裏滿臉苦惱的說。

「夫君莫要苦惱,晚上輕柔再伺候夫君就是!」

「哇,娘子果然最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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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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