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罪魁禍首

第147章 罪魁禍首

陳旭臉色變的極其怪異,慢慢鬆開手,然後幫醫卜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對江北亭拱手說:「大人,我也略懂醫術,想暫時留徐市在清河鎮逗留幾天,請大人應允!」

江北亭點點頭說:「這有何不可?眼下暴雨將至,你等立刻先回清河鎮,明日再去縣衙詳細訴說剿匪之事!」

「星兒,月兒,隨我快回縣城!」江北亭一夾馬腹準備離開,但看着房寬卻臉色依舊陰沉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頓時忍不住問:「房縣尉,剿匪大捷理應高興才是,你為何看起來滿腹心事?」

「江大人,有一事等不得明日,不然我等將大禍臨頭!」此時兵卒山匪和鄉民已經都開始離開,場中只剩下了他們幾個,房寬也打算此時把事情先攤開說清楚,不然今日把這些山匪弄到縣城一通審訊之後,關於梁文和趙柘兩人的事情很可能就會全部捅出來,人多嘴雜,就再也遮掩不住。

「房縣尉,我看還是都先去清河鎮避雨,此事慢慢再說不遲!」陳旭翻身爬上馬背說。

「也好!」房寬點頭,江北亭雖然憋了一肚子疑問,但看兩人的神情都非常嚴肅,因此也只能點頭,帶着青年人和少女和幾個隨身兵卒跟隨一起往清河鎮走,而同行的牛車上,還躺着一個嘴唇乾枯面色蒼白昏迷的青年,身上蓋着一塊破麻布,還有一個神情獃滯如同木頭人的華衣青年,坐在牛車上一言不發。

「轟~~」伴隨着天空一道亮徹天際的閃電,驚雷炸響,憋了許久的大雨終於來臨。

等一群人趕到清河鎮的時候,漫天大雨已經如同瓢潑桶倒,山野瞬間被籠罩進去。

「快進小學避雨!」在陳旭的帶領下,七八匹快馬沖入小學院子,然後一群人呼呼啦啦跳下來沖入校舍之中。

「還好還好!」一群人抖落身上的雨水,看着漫天驚雷閃電和傾盆而下的暴雨,一個個慶幸不已,如果再晚上那麼半刻時間,絕對都會被淋成落湯雞。

「牛全,趕緊去安排人燒點兒熱水泡茶,再通知廚房做點兒熱湯麵水餃!」陳旭一邊抹著臉上的雨水連聲吩咐。

一陣忙碌之後,終於安定下來,然後除開陳旭之外,一群人看着這個奇怪的教室開始打量起來。

這個教室就是陳旭仿照後世的教室打造的,下面四排低矮的課桌,上面擺放着簡單的竹簡和毛筆,前方一個墊高一尺的講台,牆壁上還掛着一塊木板,上面還寫着珠算口訣,講桌上還擺放着教棍和一些細長的炭條。

因為昨日山匪劫持稅糧,所以今日學校也沒上課。

「賢侄,這好像是一個學館!」江北亭疑惑的問。

「嗯,我請鎮上的三老在這裏給鎮上的一些機靈些的孩子教授識字和算術,以後可以輔助做一些錢糧計算,諸位請坐吧!」陳旭一邊回答一邊招呼幾個人坐下。

「無涯,帶這位公子和小娘子去隔壁休息,我和縣尉有話要對江縣令說!」陳旭對虞無涯吩咐。

「兩位請隨我來!」虞無涯點點頭對青年和少女說。

「哼,我偏不走,就要聽聽你們昨日在山匪窩裏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少女沖着陳旭使勁兒翻白眼兒。

「星兒,把月兒帶走!」江北亭冷冷的說。

「小妹,走吧,莫惹父親大人生氣!」青年人扯著少女的胳膊跟着虞無涯離開了教室。

「房縣尉,陳里典,現在可以開始說了吧!」江北亭坐下整理好衣服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大人,此次剿匪可能我們可能惹下了大禍!」房寬第一句就把江北亭嚇了一跳。

「事情是這樣的……」

在房寬和陳旭兩人的訴說下,江北亭越聽臉色越白,直到兩人說出中車府令趙高的名字的時候,身體猛然抖了一下,臉色變的既猙獰又怪異。

接下來就是許久的沉默,只能聽見外面稀里嘩啦暴雨如注的聲音。

「難道這就是天意?」江北亭的臉色慢慢平復下來,最後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前幾日他才得知趙高拒絕了女兒的婚事,這趙柘便是婚配的主角,沒想到前後短短不過二十多天,趙柘便變成了去勢的閹人,由此看來,趙氏和通武侯王賁家的婚事恐怕也要告吹。

而這件事從中作梗的就是大秦如今權勢如日中天的左相李斯。

而江北亭不知道的是,其實這背後的罪魁禍首便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如果不是她拿着那筒仙茶去求安魚粱,就絕對不會有趙柘來南陽這件事。

而陳旭在宛城衝撞馬騰,半夜虞無涯將一群紈絝揍了一頓,下手有些重,那趙柘被一腳踹到院牆上背過氣去,並且還撞掉了兩顆牙齒,由此懷恨在心要置陳旭於死地,並且還不放心,通過郡尉之子高堯弄到幾把輕駑,進入山匪窩中坐鎮指揮,沒想到被見財起意的山匪敗露了行藏,導致被房寬頻領兵卒一網打盡。

其中緣由錯綜複雜,每個人卻身在局中不知所以。

江北亭以為罪魁禍首是李斯。

陳旭以為罪魁或首是馬騰。

房寬以為罪魁禍首是陳旭。

而這件事如果歸根結底算下來,還是因為陳旭的一筒紫雲仙茶帶來的,如果那個少女沒有在宛城換到一筒仙茶,這件事根本就不會發生。

因此陳旭一場車禍穿越過來,然後小翅膀輕輕的扇了一下,便把許多人捲入這場禍患之中。

趙柘眼下是死是活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去擺平趙高。

至於梁文直接就被幾個人忽略了,畢竟只是郡府一個主簿而已,與趙高這種人物比起來,就和糞土沒什麼區別。

「江大人,此事眼下已經明了,必須儘快想個辦法,不然一旦傳到咸陽趙高耳中,我等頃刻之間就會人頭落地也!」房寬心急如焚,陳旭死一點兒都不冤枉,但他完全就是走錯路掉進坑來的,如果要怪就只能算到陳旭頭上,因此他此時最恨的還不是趙柘和馬騰,而是陳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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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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