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雲逸寧

番外之雲逸寧

我出生沒多久,父親就被皇上欽封為忠勇侯,母親更是一品夫人加忠勇侯夫人。在大齊可謂是極尊貴的人了。

後來,父親母親立功,雲家從忠勇侯府變成雲親王府,原伯說這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我羨慕父親的一切,他能文能武,還有一個貌美如花,醫術天下無雙的妻子,還有三個可愛的孩子。當然,這裏面最出色的是我。

我一直不明白,父親為何從小就把我送到曾外祖父家中,由曾外祖父教我念書識字,如何考科舉,如何為人處世。然而這卻不是我想要的,無論我科舉考得再好,我始終要繼承王位,在科舉之路根本就走不遠。

可是父親不教我任何行軍打戰之事,甚至我武功學的稀鬆平常他也不在意,難道父母望子成龍都是假的?

因為這事,我時常在外曾祖父面前抱怨,甚至偶爾也會在母親面前嘮叨。可是他們都統一選擇漠視,或者直接當做沒聽見。為此我很難過,難道父親是嫌我沒有天分嗎?

終於,在父親母親離開長安之後,我找到機會偷偷遛出長安。我要證明自己給他們看,他們的兒子即使不用他們庇護也能過得很好。

出了長安之後,我開始茫然了。這麼多條路,我該往哪兒走?

正好這個時候,一輛載着貨物的商隊也從長安城裏出來。沒處可去的我,便自薦到商隊裏面當起了保鏢。

而我渾然不知,曾外祖父因為我的離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甚至被我氣病。要是早知道這樣,我肯定不會不告而別的。現在想來,還真是憂傷。

商隊走了三天三夜,我們終於到了一個大點的城鎮。我想着在這裏應該能停留兩日,好好鋤強扶弱。

我是這麼想到,也是這麼做的。

我本來在酒樓上欣賞街道的繁華,突然聽見一陣呼喊,「來人啊,捉小偷,有人偷了我的錢袋!」

我一聽,立馬從酒樓的窗枱翻下,不過……

沒我自己想像中的瀟灑落地,反而是被一塊爛菜葉給滑了一跤,頓時摔了個四仰八叉。形象掃地。

聽着周圍百姓指指點點,我簡直沒臉見人了!

要是被父親母親知道了,他們肯定會笑話我一年!

就在我不停腦子風暴的時候,那個追小偷的失主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我以為他會感激我幫襯,或者見我摔倒在地會扶我一把,哪知……

「你這個小偷,登徒子,下作胚子,流氓,……」來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朝我身上招呼。

我的親娘啊!這是什麼世道?只是小偷沒幫着捉到罷了,至於這麼對待一個有愛心的大好青年嗎?

「住手,快住手!你發什麼瘋?這位公子,我見你喊捉小偷,好心幫着你,你竟然恩將仇報!」我一邊躲閃,一邊大聲呵斥這個神經病。

「幫我?你跟那偷是一夥兒的吧!要不是你搞了這麼一出,我也不會把那小偷跟丟了!你現在最好跟我去衙門見官,要不就把本小……公子的錢袋子還回來,另外本公子受驚了,你要給我壓驚費。」

那人嘴裏霹靂巴拉地算賬,聽得我都暈了。

「等等……明明是那人偷了你的錢袋子,關我屁事!你若是再胡攪蠻纏我也不怕你!」我一氣之下,惡狠狠地對着那神經病吼了起來。

那人顫抖了一下,不再一個勁兒地要我賠錢,卻開始……

「嗚嗚嗚~我好命苦啊!好不容易出門一趟,卻碰上了偷,錢沒了就算了,卻還要被威脅。現在我有家不能回,也沒錢吃飯住客棧,我乾脆直接弔死算了……」那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圍觀的百姓紛紛同情起那神經病,對我指指點點,甚至有人揚言要帶我去見官。

見官?那怎麼行?要真去見官了,他這一世英名就毀了。碰上這瘋子有理也說不清啊!

我只好無奈地踢了一下坐在地上哭泣地神經病,被他整得已經沒了脾氣,「喂,你到底想怎樣?不過我可提前告訴你,想訛我銀子沒門!」

那神經病聞言,剛止住的眼淚又要掉下來。

我趕緊退了一步,「你要是繼續哭我立馬閃人!」

果然,我這麼一說他也不再繼續裝瘋賣傻了,而是可憐兮兮地說道:「這位大俠,我現在身無分文,家又不在這裏,想回去也回不去,要不你收留我吧!」

我大驚,帶着懷疑的目光,不斷地打量起那神經病。

這麼一看,這神經病長得還是蠻秀氣的,身子又瘦弱。這麼弱,難怪會成為小偷的目標。

他見我一直打量他,趕緊雙手抱胸,一臉警惕地問道:「你想幹什麼?」

看他那副神情,好像我要非禮他一般,我滿頭黑線,語氣生硬地說道:「我對男人沒興趣!」

說完,我便徑直走了。

那人見此趕緊追上來。

接下來的路程,因為多了這麼一個拖油瓶,我的日子很不好過,不僅我顧著自己的一日三餐,還要伺候那位神經病。

更氣得是,那神經病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就算了,吃得竟然比我的都多。

再這麼下去還沒到目的地,我都要被他吃窮了。

「小祖宗,你家究竟在哪裏?我先把你送回去吧!」在她第N次吃光我的餐食之後,我實在忍無可忍了。

那人一聽,立馬開始抽抽噎噎,我趕緊閉嘴。這話簡直就不能提,一提就那副受氣的小媳婦樣。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麼教的,一個大男人,整得跟小娘們似的!

那神經病見我不提了,又笑着沒心沒肺繼續大快朵頤。

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過了三個月,商隊終於來到大齊的邊關。

有一天,那神經病突然一本正經地過來向我辭行。

我對他那正經的樣子有些不適應,習慣了他的胡攪蠻纏,突然間他要走了有些不舍。

「你家在邊關?」我無意打探人家的私隱,只是壓不住心頭的好奇。

「嗯。」那神經病輕輕地回答,「總之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我叫沐寒。」

那神經病,哦不,是沐寒,說完便走了。

我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心裏有些懷疑,不過還是搖搖頭,直接揮去那些可笑的念頭。

之後我也向商隊辭行,然後混入大魏。

最先到達的是袁大將軍的守城,我在這裏待了一段時間,看到的是民不聊生,後來去了沐大將軍的守城,卻是一派繁華景象。

我心下疑惑,便多次往返兩個城池,最終讓我發現了袁大將軍的秘密。

這個發現令我很是興奮。

我立馬加快速度趕回長安,向父親稟報。

結果在路上又碰上了沐寒。

「怎麼又是你!」

「怎麼又是你!」

兩人異口同聲。

「陰魂不散。」

「陰魂不散。」

我沒好氣地別過頭去,心裏頭卻有些驚喜。

沐寒顯然也是口不對心。

兩人結伴回了長安,感情比以前更鐵了。

「對了,你家在長安?那你去邊關做什麼?訪親嗎?」我百無聊賴地問道。

沐寒神色一頓,復而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只是我在邊關待了沒多久就被趕回來了。」

「邊關那麼亂,又不安全,你這細胳膊細腿的,確實不好待在那裏。」我很理解地安慰他。

可惜人家好像不是很領情的樣子,一言不發就走了。

等沐寒走了,我才反應過來,還沒打聽他家在哪兒呢?長安這麼大,以後要去哪兒找人?

不過這不是重點,等我回到雲親王府之後才知道我最疼愛的妹妹竟然被賜婚了,對方還是一把年紀的老頭子!這怎麼行?

我跟父親的想法一致,就是不能讓寶貝妹妹這麼輕易就被娶走了!

父親在求親的時候刁難了成王一把,那我就在妹妹出嫁的時候刁難成王一把,這樣才解氣。

制定好計劃后,我便把邊關的見聞跟父親說了。

父親的臉色立馬嚴肅起來,帶着我直接進宮面聖。

我第一次跟着父親皇上伯伯一起商量政事,感覺既新鮮又震撼。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就像井底之蛙一樣,而父親跟皇上伯伯則是運籌帷幄的統帥,那機智的樣子簡直令我深深地折服。

也是這個時候,我在知道父母的良苦用心,心中的怨氣突然間全都消散了,只剩下滿滿的幸福快要溢出去了。

妹妹成婚之後,母親突然對我提起婚事。

莫名的,我心中一陣抗拒,腦海里浮現沐寒那瘦弱的身影。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直在想着這個時候,在長安城裏打聽沐寒這個人,結果還真的打聽到了。

「你是說沐大將軍的小兒子就叫沐寒?」我對着身邊的小廝,一臉驚喜地問道。

在小廝反覆肯定之下,我找個了借口去了定國候府。

「少爺,雲親王世子來了。」真正的沐寒收到小廝的消息之後,一臉懵逼,隨後出門見了雲逸寧。

見到沐寒之後,雲逸寧大失所望,不過來都來了,總不好就這麼走了,便進定國侯府小坐一番。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東扯西扯,這會兒沐婉之正好過來尋沐寒。

兩人猝不及防打了個照面。

「是你!」

「是你!」

「原來你是女的!」我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難怪她會想女子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感情她就是女的!我心情莫名其妙大好,也不計較沐婉之的欺騙,心中噼里啪啦打起來小算盤。

沐寒得知兩人相識的經過後,板着臉對沐婉之一頓呵斥。

沐婉之小臉紅撲撲的,出奇地沒有頂嘴,而是乖乖受教。

在這之後,我便找了個時間向沐婉之表明心意,沐婉之也不忸怩,很是爽快地應了下來。

母親知道后大喜,當天就讓人準備聘禮,第二天就抬到定國侯府去了。

定國候很想刁難父親一番,可是被父親不咸不淡兩下子頂了回去。再加上定國候夫人對這樁婚事樂見其成,定國候的意見沒人理會,我跟婉之的親事順利地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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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好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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