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誰的人生

「或許你也可以試試，說不定我們兩個人可以一起死，不論她還是我。」

「半威脅半引誘，你跟紅瑛口中所說的，一點都不像是同一個人，」司徒雲白淡漠疏離的語調，讓她臉上的笑容越發放肆起來。

「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你能理解嗎？被剝奪了身體，只能屈辱的看着別人擁有自己的人生，這種事情太悲哀了！」

「你這樣的人，如此的性格，你以為會像她一般成就現在的一切？」譏諷的話音落下，望月劍流動過閃爍的光芒，「廢話少說，現在該你遵守約定。我不打算傷你，但是……」

「還是要動手嗎？」揚起唇，她媚眼如絲，臉上的表情寫滿燦爛，「我一個弱女子能怎麼辦，除了逆來順受，還能如何？」

她張開雙臂，咯咯的笑聲響徹整個空間，「你知道嗎，原本我還對你抱了一絲期待。結果你這樣，我哥哥也這樣，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刺目的白光起，笑聲淹沒了身影。望月劍劈開空間里凝聚的氣息，將這一切回歸封印。

察覺到再無半分氣息之後，司徒雲白沒有半分眷戀，快速抽離而出。

虛無的空間，突地再起茫茫白霧。

本該消失的靈魂，驀地出現其中。

張開右手手心，鮮紅的血液凝聚成葡萄大小的形狀，輕輕浮動於其上。

「司徒雲白，你永遠都不可能封印住我的，只要有這個東西在。」

驀地攥緊手掌，目光中流轉過恨意，「司徒雲白，落紅赫，你們可承擔不起惹惱我的下場，」轉身揮過衣袍，整個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落紅瑛感覺自己不過昏迷了短暫的時間，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對上了司徒雲白帶了凝重的眼眸。

「我已將她封印，但是她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日後若是遇到問題，定要及時跟我說。」

落紅瑛低垂下頭，右手掌心張張合合，總感覺那裏曾經有過什麼東西在。

「我不想這樣對她，可是失控的感覺，會擾亂我的神智，」落紅瑛嘆氣，「妖丹如今已經吞下，可有方法化解？」

司徒雲白沉默地搖了搖頭，寬厚的手掌，拇指輕柔過她的眉心，「妖氣並非人類該有的力量，既已發生，只能想方設法去改變。」

他張了張嘴，滿腹的心事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就好像他站在山峰之上，突然前面的石頭塌陷，化作了萬丈深淵，讓他再也無法靠近半步。而在他的對面，是落紅瑛那張含笑的臉龐。

「你不會在可憐我吧？」他的沉默，讓落紅瑛帶來倦意地揚唇，「能有這段時光，對我來說已經是上天的恩賜。更何況，這具身體算是與我頗有淵源，我總該付出些代價。」

「若真有那麼一天，會不會捨不得離開？」

「會，不過落紅瑛依舊是落紅瑛，或許而已開始有些人會覺得不太對勁，但遲早會適應，」落紅瑛的聲音里難掩落寞，「畢竟這個世界，早晚是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