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小男寵

第五百八十二章 小男寵

第五百八十二章小男寵

不多時,木屋下傳來開門的聲音,因為四下寂靜,所以聲音格外清晰。

「信送出去了嗎?」閣主的聲音傳來。

「兩日前便送出去,只是到現在也沒接到少閣主的回信。」吳老站在閣主身邊,湊近了說道。

「送到就好,回信無妨,這孩子遇事優柔寡斷,我是怕有人趁我不在捏着他的軟肋興風作浪。」閣主輕嘆了一聲,聲音里透著擔憂。

「閣主可是說白姑娘?」吳老抬眼看向閣主。

「白冉天賦極好,對葯閣又盡心,只是我總覺着她並不是真心效忠與我。」閣主眉心蹙了蹙,轉而看向吳老「你怎麼看她?」

「回閣主,依老奴來看白姑娘未曾有對葯閣不盡心的所作所為,只是偶爾會看重自己的利益,從小事中占些小便宜。」吳老面色柔和,緩緩說道。

「嗯,畢竟是姑娘家,這些都不礙事,待回去得安排她多幫着雲逸做事,有她在葯閣里那些不安分的人也能有所忌憚。」閣主笑着點頭。

「那閣主的意思,如何處置顏霖呢?」吳老又問。

「他?不過一個小卒不足掛齒,封住他的五感好生看着他,帶他來的目的你清楚,雲逸那邊的說法只是我的託詞罷了。」閣主面色恢復了嚴肅,聲音擲地有聲。

樹上,流焰戳了戳白冉,輕聲道「他這話什麼意思啊?」

白冉微微蹙眉,茫然的搖了搖頭。

閣主既然說是託詞,那麼他帶顏霖來的目的就不像蕭雲逸所說的那樣,是為了掣肘她的行動才作為人質。相反閣主對她的態度很明朗,非常信任她。

院子內,吳老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俯首輕道「是,老奴明白,少閣主那面老奴也會多去幾封書信以免讓他多心。」

閣主點了點頭,轉身回到房間內。

「他們帶走顏霖的目的並不是我,而是他們自己另有安排。」白冉冷冷道。

「啊?那怎麼辦啊,你之前說他不會有性命之憂,那現在是不是……」流焰說了一半便不再說了,臉上浮現出驚恐之意。

白冉眉心微動,低聲道「看他們所說,顏霖現在還很安全,只是我求胡夜護著顏霖,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本來顏霖無性命之憂,胡夜只是多一重保障,大概率用不到他出手,但現在顏霖的處境極危險,若胡夜為了履行諾言強行出手相救,那閣主為保計劃周全,定會對顏霖和胡夜大打出手……

她低估了顏霖的作用和價值。

流焰抬頭看了一周,撓了撓頭「應該在這周圍吧,管他幹嘛,他可不會把自己置身險境。」

「但願如此。」白冉抿了抿唇角,目光落在身前一直默默不語的白燁身上。

「我……」

「會長計劃不容有失,不會分心幫你救人。」白燁似是白冉想說什麼,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搶先說道。

「若我去救人,是不是也會影響白俊霆的計劃?」白冉眉頭擰的更緊了一分。

「是,我不會讓你去。」白燁語氣生硬的說道。

白冉將想說的話憋了回去,白燁的意思她明白,不能因為突然出現的變故影響白俊霆的大事,畢竟她只是個看客,並不是計劃中的一員。

「白俊霆布的陣法,會傷及無辜的人嗎?」白冉想了半晌,輕聲問道。

「不會。」白燁想也沒想便回答道。

流焰一隻手擱在白冉的肩上,算是在安慰他。

最近幾日為了避開馴獸師們的注意,白冉將糰子交給華老帶着,而流焰一直化為人身跟在她身邊,在森林裏行動拘束應該也挺難受的吧……

「等事情了了,你就在森林裏多待一陣吧。」白冉忽然說道。

流焰獸眸微動,視線落在她的青絲之上,俊眉輕蹙,卻只低低的嗯了一聲。

又在樹上等了將近兩個時辰,木屋內忽的瀰漫出一股味道來。

流焰連忙捂住口鼻,連連扇動着衣袖。

「是藥材焚燒的味道,但不是煉藥時該有的氣味,而是大量大火直接燃燒。」白冉微微蹙眉,低聲說道。

話音剛落,底下院子裏的小屋忽然開了門,一個人押著另一個人走了出來。

被押著的人蓬頭垢面衣衫不整,腳步跌跌撞撞,卻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

「你看,是顏霖!」流焰忽然揪住白冉的衣袖,驚訝的指著木屋的方向。

白冉水眸微冷,暗暗咬了咬牙。

「天有異象,焚燒藥草,靈力波動紊亂,現在又押送活人……」白冉輕聲嘀咕著,忽然雙唇輕顫了一下。

「難道他是在修鍊什麼邪功?」白冉看向白燁,目光寒涼「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把實情告訴我嗎?」

「大概是吧,我不懂。」白燁看也沒看白冉一眼,聲音依舊平直沒有波瀾。

「呵,你不是不懂,是白俊霆不准你懂。不過大概的情況我已經猜到了,若我想的沒錯,顏霖應該是他修鍊功法的一部分,多半是沒法活着出來了對嗎?」白冉側目睨著白燁,瞧着他面色平淡,心中一股火燒的更旺。

白燁默不作聲。

白冉緊攥起雙手,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起來。

「大局為重,你不能胡來。」白燁忽然開口說道。

白冉猛地轉頭,凌厲的目光直直落在白燁的臉上,嘴角都不禁顫抖。

「他說得對,況且顏霖也不是因為你才被押送到這兒,分明是仙鞅覺着他有用才押送來,你用不着把他的性命擔在自己身上。」流焰也輕聲勸道。

「白俊霆也不是什麼以天下為己任的偉人,葯閣閣主修鍊邪功與他有什麼關係,非要親自來抓?」白冉強忍着心裏的火,目光逼視着白燁。

白燁雙唇緊閉,動也沒動。

「你若不說,我現在就衝進去把人救出來。」白冉陰冷的說道。

「會長也是人,亦會有為在意的人或事出手的時候。」白燁淡淡的說完,回頭看向她「那個人就算死了也是他命不好,和你無關。」

白冉輕輕的搖著頭,根本沒將白燁說的話聽進去。

如何能沒關係,若不是當時在酒樓外她幫他混進宴席,若不是後來她說可以幫他報仇,顏霖這輩子也不會混到閣主面前去。

眼前的境況又豈會和她沒關係!

「我要救人……」白冉聲音微顫,說完便緊抿住雙唇,生怕下一聲便是啜泣。

「救一人會害死更多人。」白燁忽然又道。

「那怎麼辦?我就只能眼睜睜看着他一點意識都沒有就送死?」白冉壓住音量,卻掩不住語氣里強烈的憤怒。

她生氣,氣自己把顏霖置身與危險當眾卻兩相為難不敢出手。

「看你怎麼選,但是我和會長都不會看着你去送死,你救不成的。」白燁又說。

「別說了!不會說話就少說!」流焰搶在白冉前面,不耐煩的打斷了白燁的話。

若再讓白燁說下去,白冉非得氣的把他踹出去不可。

「事情也許沒那麼糟糕,仙鞅雖然可能修鍊邪功,但看他平日言行舉動都很正常,應該不是什麼特別狠厲的功法,也許讓顏霖去只是個輔助作用,根本不會傷及性命?」流焰無奈的勸說着白冉。

白冉緊攥著袖口,水眸中漸漸蒙上一層霧氣,唇角也因為緊抿而生出一道紋路來。

見白冉不說話,流焰才沒再多言,白冉既然不再說那就是不會硬來。

顏霖被押著進了屋子,半晌后裏面焚燒藥草的味道已經消散,忽的屋內乍現出一道金光,直衝天上的烏雲之中,將雲彩衝破出一個缺口。

白冉目光緊盯着木屋的方向,一縷靈力悄然盤旋在金光衝出木屋的那部分的附近。

裏面還有顏霖的呼吸……

「收回去。」白燁忽然說道,然後不等白冉行動,出手將她那一縷靈力直接打散。

「走。」

話音未落,白燁便自樹梢上彈起,向遠離木屋的方向飛去,白冉看了看那木屋,帶着流焰跟上了白燁的身影。

白燁停在一顆松樹之上,隱在樹枝之間,給白冉和流焰讓開了一條縫。

「咦?你怎麼在這兒?」頭頂上忽然傳來一聲輕語,白冉嚇了一跳,銀針直直的插向頭頂的松針之間。

「哎?是我!」上面那人一陣躲閃,慌亂中摔到白冉所處的樹枝之上。

一陣喊疼后,那人勉強站了起來,笑呵呵的望着白冉。

「胡夜?」白冉驚得下巴差點掉地。

「你幹嘛這幅表情,我才應該這幅表情好嗎?怎麼,不放心我,親自來看看你的小跟班?」胡夜勾起嘴角,撓了撓有些疼的後腦勺。

「顏霖是不是還好,你還在這兒是不是說明他現在還算安全?」白冉也不管胡夜對顏霖的稱呼是否得當,一手拽住了胡夜的領子,將他拖得彎下身子。

胡夜雙眼盯着白冉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真的不放心我啊,我早在幾日前就偷偷在他身上藏了混元珠,如果他有事我必會感應到,可我現在沒有接到任何感應。」

領口的手鬆了幾分,白冉眼神微微下落。

胡夜好奇的觀察著白冉的神色,忽的咧開嘴笑起來。

「你這麼擔心他做什麼,難不成是你背着鳳離歌養的小男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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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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