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賣了我?不好吧

第二百八十二章 賣了我?不好吧

第二百八十二章賣了我?不好吧

鳳離歌將白冉送到了白府,而後兩人一同去往正堂,過程當眾,白冉阻止了想去通報的小廝和丫鬟,直到靠近正堂的門口,白冉才站住了腳步。

「你在怕什麼?」鳳離歌也停下,低頭看向白冉。

這個女人在她面前幾乎是無比強橫的態度,這是第一次,他看到白冉有所猶豫。

「怕真相。」白冉回看鳳離歌,兩人對視了良久,白冉似乎從鳳離歌的眼中吸取着力量,片刻后忽的粲然一笑「不過總是要面對的。」

言罷,白冉便大步走向了正堂。

進門時,白厲坐在下面的椅子上,手邊是白冉向來愛吃的果盤,手裏捏著一封信,臉色極為不好。

白冉瞥了一眼那信件的信封,眸中不由得含了一絲寒光。

「爺爺……」白冉出言喚道。

白厲拿着信件的手一抖,抬頭對上白冉淡然雙眸的目光,竟然有些驚恐。

白厲面色微變,連忙將信件折一折塞揮信封,再抬頭便是熟悉的慈祥寵溺的笑容。

然而笑容在看到門口另一個謫仙的身影時,完全凝固。

他怎麼也跟來了……

「冉丫頭,快過來坐,可想死爺爺了!」白厲指了指身邊的座位,嘴角的笑意勉強維持着。

白冉走過來,卻停在白厲的面前,低頭看着白厲蒼老的雙眸,直到將白厲看的發麻才緩緩開口「爺爺,你就不驚訝我怎麼回府,亦或者,御王爺怎麼在這兒嗎?」

白厲的戲太差,連偽裝都不會。

白厲語塞,帶着血絲的雙眼怔怔的對上白冉清澈的雙眸,充滿無助。

白冉沒有理會白厲的無奈,素手捏起桌上那封信件,看了兩眼,嗤笑出聲「陛下對您可真好,一大早就給您送信來。」

放下信件,白冉嘴角的笑意全然消失「爺爺,看在我是您孫女的份上,告訴我為何要將我送到宮裏?」

鳳離歌靠在門邊,眼睛雖然看着堂外,但耳中卻在聽着白冉與白厲的對話,聽到這兒,眉頭微動。

白厲嘴唇顫了顫,聲音虛浮「什麼送進宮……不是爺爺,冉丫頭你是不是聽錯……」

「我在宮中待了許久,有些事情我會自己查明,所以這種搪塞的話,爺爺還是不要說出口。我是白家人,必要時我會替白家做事,犧牲,但絕不是現在這種有人在背後將我當做棋子做交易。」白冉面無表情,捏著信件的手卻青筋暴起。

那封信上,是皇帝倉皇之下,用批摺子的硃紅色筆墨寫的白厲的名字。天下還有誰敢在信封外面用這種顏色的筆墨?

她原以為爺爺是被逼無奈,現在看來,白厲手裏的不是問罪的旨意,而是一封急信,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至少很平和,沒有因為昨夜鳳離歌帶走她而翻臉。

這封信里一定有安排她下一步作用的話語。白冉捏著信件的手卻一直在抖。

她希望爺爺能親口告訴她。

白厲寵溺的看着白冉,寵溺的眼神之下,藏着躲閃和不安,目光時不時掃過門邊的鳳離歌,白厲壓低了聲音「好孫女兒……這件事不必要讓御王殿下插手了吧……」

「我今日包括以後,就問爺爺這一次,若這次不答我,我就依照我自己的猜測來判斷起因經過,屆時可別怪我翻臉無情。」白冉被白厲這幅樣子瞬間惹怒,高聲怒喝着。

鳳離歌轉過頭,看着白冉的表情略有詫異。

白冉的性子有時候很急,但這次不同,他看得出來,這丫頭是真的怒了。

「白冉!」白厲忽的也高喝了一聲,蓋過了白冉的怒氣「我是你爺爺,你若將我當做你爺爺,當做白家家主,你就去將御王殿下請出去!」

呵,請出去,然後聽他滿口胡言的搪塞她嗎?

相比之下,白冉現在對與她同生共死的鳳離歌更為信任。

白冉腦中的氣焰忽的消散了一些,拿起手裏的那封信,當着白厲的面就打開了。

「白冉!」白厲一驚,伸手就想搶回信件,奈何白冉早有防備,讓白厲伸手撲了個空。

再沒看白厲,簡單看了看信上的內容,忽然就明白了過來。

冷笑一聲,白冉將信封和信件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眉梢微挑,聲音冷峻「爺爺,我敬你是我的長輩,最後一次問您這件事起因經過,您若還不說,我就再也不想從您口中知道了。」

什麼親人,什麼親情,通通都是假的!

白冉瞪大的眸子裏充滿了血絲,看着白厲的雙眸迸發出匕首般的銳利,直看的白厲眉心跳動。

長嘆一聲,白厲從白冉手下抽走了那封信件,放在手裏再次看了看,眉間染上一絲愁緒。

「冉丫頭……陛下在月前將我召去,說御王府有叛敵之嫌疑,讓我早作打算。白府世代為朝廷效力,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只是我一答應,皇上就要求我將你送進宮內,說在宮內保護你的安全。因為那陣正巧御王爺身負重傷,下落不明,所以我才答應了皇上的要求,我以為那是對你好……」白厲低着頭,斑白的頭髮從兩鬢邊垂下,顯得無比的蒼涼。

「做事之前總該有些手段,那是皇上慣用的伎倆,所以我也沒有太過於擔心你的安危,而你進宮后,你在宮中的消息我就再也沒聽到過。直到昨日,御王爺將你帶出皇宮,陛下這才寫給我一封信……那信,你也看到了,如若你再不回到皇宮,白府就會大禍臨頭。」

白厲說到這兒,祈求似的抬頭看向白冉「丫頭,就算是為了爺爺,為了你過失的母親,失蹤的父親,你就委屈委屈,去宮裏住上一段時間吧!」

白冉靜靜的聽白厲說完這些話,直到白厲閉上嘴,白冉也只是微微挑眉。

「拿我做交易?所以這封信上,皇上會說,還請快速將白冉送進宮中,以全萬全之策?」白冉努了努嘴,目光盯着白厲手上的信件「爺爺你是當我瞎嗎,這分明就是陛下與你你情我願的交易,這封信里哪裏有威脅您的話語?」

信件敘述平和,信件內只有焦急,急迫,根本沒有展現皇帝的一點逼迫意思。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個真相,就是說白厲在皇帝面前,明確了利害關係,表明很願意配合皇帝,才會使皇帝在信件里只傳達急迫,連威逼利誘的手段都不用。

「冉丫頭你不懂,他是陛下,手段都在不言中,爺爺我是白家家主,哪有資格和風險去違抗!」白厲哀嘆一聲「我沒有像御王爺那般放肆的資本啊!」

鳳離歌眉梢微動,他御王府孑然一身,與皇帝手裏沒有任何把柄,來去自如,並且深受皇帝忌諱,當然可以為所欲為,只是白厲那話,還是有些漏洞。

「所以將我送進宮,不但是為了權衡白家的立場,更是為了抓住鳳離歌的軟肋,是嗎?」白冉扯了扯嘴角「陛下想對御王府動手,卻深知自己在鳳離歌面前人微言輕,我是他明面上唯一的軟肋,陛下只有壓住我,才能和鳳離歌相抗,但是陛下沒想到的是,鳳離歌在傳聞身受重傷之後,還能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使團盛宴上將我搶走。」

白冉語氣平和,說話間,字裏行間毒透著一股子的涼薄,看着白厲的目光再沒有親近。

心中涼了半截,白冉眼中的濕潤全憋在心裏,被凍成了冰。

她想不到還有和白厲談利害的這一天……

白厲漠然,卻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這個還很稚嫩的小丫頭。

何時……她成長到了如此地步……

「陛下將我送到四皇子的住處,與他一個宮殿居住,全宮內的人都以為我與君澈會有什麼關係,如此皇帝作為四皇子的父親就能順理成章的捏住我不放?」白冉笑了笑「無論是我還是君澈,都是陛下拿來和鳳離歌博弈的棋子吧,看來陛下是勢必要將鳳離歌除掉了?連他的寶貝兒子都能算計?」

白厲眸子動了動,嘴巴微張,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白冉冷哼一聲,從白厲的手中一把抽出那封信件,左手騰起上古純火,炙熱的溫度烤著白厲蒼老的面容,那封信件瞬間在白冉的火焰下蕩然無存。

「冉丫頭,不是你想的那樣,爺爺沒有捨棄你,只是……」

「在你將我送進宮卻選擇什麼都不告訴我的時候,你已經捨棄我了。」白冉冷笑了一聲,搓了搓指尖的灰塵,低頭拂了拂潔白裙子上的紙張灰燼,轉頭看向一直等在門口的鳳離歌,抬眸淺笑。

「冉丫頭……」白厲語塞,緊皺着眉頭,伸手便要去牽白冉的手。

「請爺爺明確告知陛下,日後您對我,沒有任何命令我的權力,能讓我入宮的唯一途徑,就是完全壓制我的武力手段。」白冉面色寒冷,垂眸看着面前失意的白厲,說完便轉身離去。

雖然早有預料,但她還是驚訝與白厲與皇帝的和諧。要不是說白家能在京城中屹立多年不倒,這歷代家主果然和那冷情的皇帝都是一路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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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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