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有你真的太好了
病房裏。
郝校難得一本正經,坐在家屬看護椅上規規矩矩的給遲嚴風削蘋果。
俗話說的好,願賭服輸嘛。
百無聊賴翻看雜誌的遲嚴風突然發問,「你昨晚和簡單在荒島過了一.夜,發生了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沒有?」
郝校下意識的回答,「沒有啊,黑漆漆的山洞能幹什麼?臟死了。」
遲嚴風真想一個雜誌飛過去弄死他算了。
「所以這麼難得的二人世界,你就這麼睡過去了?」
「睡的一點也不安穩,到處都是蟲子,你瞧我的腿咬的!」郝校放下水果刀,褲腿子一撩,大長腿就伸到遲嚴風面前。
遲嚴風一臉嫌棄的轉過臉,「你拿下去!誰說要看了!」
郝校委屈,「不是你一直再問嗎?莫名其妙!」
這抬起來的大長腿還沒有收回原位,安書瑤和簡單推門走進來。
就看到郝校這別具一格的坐姿,着實有點……無法直視。
「我們……是不是打擾到了你們?」簡單一臉壞笑的說。
郝校收回大長腿,弄好休閑褲褲腳,不是很理解簡單的話,「不打擾啊,我們一直在等你們,打擾什麼?」
安書瑤滿臉黑線走到遲嚴風面前,沒等說話,就被遲嚴風握住了手。
「你可千萬不要有什麼邪惡的想法,我只屬於你!」
全屋靜止,大家都看着遲嚴風,又看着安書瑤。
安書瑤更無語,用力抽回手,「我哪有什麼邪惡的想法,你突然間發什麼神經啊!」
沒有?
那遲嚴風可就放心了,鬆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沉到底,安書瑤便不急不慢的說:「只是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強勁的嗜好,男女通殺啊?」
全場爆笑,就連不遠處的阿玄都忍不住憋笑,覺得自己快要憋出內傷了,趕緊轉過身避開遲嚴風能殺人的視線。
阿玄能忍,郝校不知道笑點在哪裏,所以有些懵逼,可簡單不一樣。
這丫頭笑點低的簡直無法形容,被安書瑤的兩句話逗的直拍大.腿,有一種要笑抽過去的既視感。
郝校湊到她面前,弱弱的說:「有那麼好笑嗎?」
簡單講腦袋點成了撥浪鼓,「有啊有啊,我去鼎豐這麼久,在遲家也住了那麼長時間,幾乎沒有看到老闆露出那麼窘迫的表情,多搞笑啊!」
看着簡單這麼開心,安書瑤也止不住的配合她笑哈哈。
只有遲嚴風,臉色跟吃了鍋底黑一樣,不爽的視線透著冷傲逼視簡單,「你確定,有那麼好笑嗎?」
簡單一秒收住笑容,弱弱的搖搖頭,「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
說完趕緊轉過身,咯咯咯再次笑起來。
病房內一片歡聲笑語,氣氛好的不得了。安書瑤的手機鈴聲突然打破這一份難得的悠閑。
她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張晉打來的。
對遲嚴風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遲嚴風納悶,「你接什麼電話還要背着我們啊?」
「工作上的電話,你們在我會不方便。」
說着起身就離開了病房。
安書瑤有些方丈,看向郝校和簡單,「她什麼情況?」
簡單說:「書瑤向來公私分明,大概是不想讓老闆你參與到她工作中吧,你不要多想。」
「我同意簡單的觀點。」郝校臭屁的跟上去。
病房門口,安書瑤接聽了張晉的電話,語氣不佳,「你好。」
「書瑤啊,你在哪兒啊?」電話那邊,傳來張晉急迫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張導?」
「過來工作啊!書瑤,你客串的這個角色只有最後一兩個鏡頭了,你不會真的撂挑子不幹準備讓我找人重拍吧?那你對工作可就太不負責任了。」
安書瑤現在已經沒有心思再去帶着笑臉應酬張晉了。
嗤笑一聲,「最後一個鏡頭我跳了幾十遍,您如果不想找人重拍就從這些拍過的條數里找一個吧。我家裏有事,不好意思。」
說完,她就要掛了電話,被張晉急迫的聲音打斷,「行行行,這最後一個鏡頭我會想辦法處理。那今晚我會為你準備一場殺青的酒會,劇組裏除了你討厭的那幾個人之外都會過來,我會當着所有人的面給你道個歉,那天確實是我不對,希望你能賞臉。」
安書瑤最討厭這種人。
如果他一直那麼桀驁的將她踩在腳底,不因為遲嚴風的關係朝自己屈服,她反而敬他是條漢子。
可是現在倒好,發狠不過一天,就開始認慫。
這個圈子裏的人啊,她算是看清了。
疏離道:「你的道歉我接受,酒會就算了,我家裏有事情實在抽不開身,抱歉。」
「我選好地址會讓助理給你發過去,我們會一直等到你來為止。如果你今晚不來,以後每晚我都會準備酒會,直到你來!」
不等安書瑤回應,張晉直接掛了電話。
病房裏。
遲嚴風和郝校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海上襲擊的事情。
簡單也納悶,「老闆您到底和誰有這麼大的仇,讓他花這麼大的價錢在海上對你圍追堵截。」
遲嚴風靠着床頭,雙手枕在腦後,慵懶道:「他們的目標不是我。」
他們的目標只是他所在的那艘遊艇,真正想要帶走的人是安書瑤。
他一直懷疑這個人是冷蕭然,可是想想之前他們一直在香港談生意,事後第一時間便讓阿玄查了最近是否他回來的登記記錄,包括私人飛機。
可惜,毫無線索。
可除了他,根本就沒有別的人會對安書瑤坐這種事。
只是單純的搶,完全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阿玄的手機響了,似乎是調查這件事的團隊有了什麼新的線索,掛了電話之後立刻請示遲嚴風,「老闆,我有要緊的事必須出去一趟!」
「有消息了?」
「嗯,但是還沒有確定,我過去看看。消息一旦核實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去吧。」
阿玄離開。
簡單開心的歡呼,「哇塞,老闆你手下也太給力了吧?不是說不好查嗎?怎麼這麼快就查到了線索!」
「等消息吧。」
郝校說:「如果被我知道傷害你的人是誰,我一定會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
簡單一臉你吹牛的表情,無語至極。
遲嚴風笑道:「你在說這話之前,還是先確定一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
郝校看到簡單的表情,不滿意的對遲嚴風叫囂,「老鐵,有你這麼拆台的嗎!?」
「事實還不讓人說了?」
安書瑤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幾個人開心的聊著,房間里沒了阿玄的影子。
「阿玄怎麼走了?是調查襲擊的事有線索了嗎?」
遲嚴風待她走近,笑着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你告訴我你電話的內容,我告訴你阿玄調查出來的線索。」
安書瑤:「……」
郝校在一旁拆台,「書瑤你別信他,阿玄沒有查到什麼線索的!」
遲嚴風一個冷傲的眼神掃過去,恨不得直接將郝校凌遲了,嚇的郝校脖頸子一縮,立刻將眼神飄到別處,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安書瑤也是無語了,妥協道:「我最近不是拍了一個客串的戲嘛~昨天就已經殺青了,不過因為提前離組的原因和導演鬧了些很小的不愉快,他剛才打來電話說是要給我開殺青酒會,讓我務必過去。」
遲嚴風聽話就特別會聽重點,臉色已經由晴轉陰,「你們之間鬧了不愉快?他對你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啊,就是一些拍戲的理念不同有了點摩.擦,已經沒事了。你不要緊張兮兮的好不好啦!」
關於張晉折騰她的事情,安書瑤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遲嚴風說。
以前沒有遲嚴風的時候,這種事情她都是自己解決,如果解決不了就丟給傑妮,那個女人對她確實不錯,一直也沒有讓她吃過虧。
遲嚴風半信半疑,「他真的沒有為難你?你確定?」
「是啊,確定。」
都已經結束合作了,實在沒有必要讓遲嚴風因為這一點小事去得罪一個人。
見她一再確認沒有什麼,遲嚴風稍稍鬆了口氣,「那這酒會你去還是不去?」
「不去。」
……
傍晚,簡單回了自己家。
這遲家家裏沒了簡單,郝校也待不下去,為了能早日和簡單在一起,郝校也回了自己家,決定走一波親情牌,讓自己那固執的老爹就範。
安書瑤呢,則一直在醫院照顧受傷的遲嚴風。
雖然只是皮肉傷,但因為流血過多,遲嚴風一直都很虛弱。
晚飯也沒有怎麼吃,便靠着床頭清淺的睡了過去。
口袋裏的手機一直都在響,張晉像瘋了一樣,不停的給她打電話。
她煩都要煩死了,再次掛了電話將手機關機。
不出十分鐘,遲嚴風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阿玄打過來的。
他從睡夢中轉醒,接起電話,「什麼情況?」
「老闆,嘉欣娛樂的張晉張導剛才把電話打到了您的工作手機里,說是要找夫人去參加一個殺青宴,夫人的電話打不通。」
遲嚴風看了一眼坐在病床房削蘋果的安書瑤,道:「知道了,不用理會他。」
「好。」
掛了電話,安書瑤蘋果也已經削好了,笑眯眯的遞給他,「是阿玄嗎?有消息了嗎?」
「他說張晉找你參加酒會的電話打進了我的工作手機里,你一直不接他的電話?」遲嚴風隱隱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安書瑤肯定有事情瞞着他。
看他這表情,安書瑤也知道自己瞞不住了。可是已經殺青了,以後也不可能再有合作,她實在沒必要將昨天在片場發生的事情告訴他,讓他生氣發怒去收拾張晉。
對付那種小人,實在是污了遲嚴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