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1章 他跪下了
誰也不會想到,這一天裏,她來了這裏兩次。
只不過,一次是化了妝易了容由燕寒墨帶她進來的。
而這次,是燕寒儒在前,她在後,不得不跟着過來的。
了可站在那裏,一動未動,獃獃的看着阮煙羅的背影,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哪怕是他身邊的夥計在跟他說話,他也完全聽不到了。
還是,怔怔的站在那裏看着阮煙羅的背影。
他沒跟進,也沒離開,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阮煙羅慢吞吞的跟了進去。
燕寒儒果然到了她的卧房。
她看到了,不過並沒有阻止。
她又不是這古代人,才不會那麼守舊。
不過就是套房子罷了,燕寒儒愛進就進。
就算是男子也不如何。
她從來不拘這些小節。
燕寒儒帶着十幾個御林軍進去了。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過去了。
燕寒儒進去了多久,阮煙羅就淡定的站在外面多久。
她淡淡冷冷一方不發的站在那裏,那周遭的不管是傾妝的人還是燕寒儒帶來的御林軍,就誰都不敢高聲說話。
第一次的發覺,原來一個女人也可以有那樣強大的氣場。
哪怕只是站在那裏一聲不吭,也讓人大氣也不敢出。
燕寒儒已經進去一刻鐘了,還是沒有出來。
不過,卧室裏面已經傳出來了乒乓作響的聲音。
燕寒儒這是找不到而又要強挖了。
微微的一笑,燕寒墨果然沒有讓她失望過。
誰人也不會想到,她和燕寒墨帶着兩個孩子才從這裏進入的地道,到了燕寒儒這裏,就什麼也查不到了。
抬步向前,阮煙羅不疾不徐的走了進去,「十七爺,不過是五千兩白銀一張房契罷了,你至於找不到龍袍,就把氣撒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嗎?你這也太差勁了吧。」
「阮煙羅,你給我滾出去。」
「不好意思,本王妃是人不是球,不會滾,要是十七爺會滾的話,可以做個示範,然後本王妃要是悟性好學得快,跟着照滾也不是不可以。」
「阮煙羅,你少在這裏給本王打岔搗亂。」燕寒儒低吼著說到。
此時的全身上下,全都是滾滾的汗珠。
他實在是不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
明明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明明了可答應了他的。
「呃,十七爺不覺得眼前現在的這一幕有些眼熟嗎?不覺得就跟在我家王爺府里發生的一模一樣嗎,其實你在那邊什麼都沒發現,這邊自然也是與那邊一樣的結果,什麼都沒有的。」
「不可能,不可能。」燕寒儒一直喃喃的念著這一句,就是不相信什麼也查不到。
不止是沒查到什麼龍袍,甚至於連地道口的出入口都沒找到。
一費了這麼在的周章,此時一定被燕寒墨和阮煙羅給笑話了。
「行,那本王妃再給你一刻鐘的時間由着你挖,要是挖不出來的話,說不得十七爺要再多備些銀子賠了,賠本王妃這裏的一切,從桌子到椅子,從地板到牆壁,哪裏弄壞了都要給本王妃賠,嗯,那張桌子可是紅木的,少算你一千兩好了,這裏的地板磚可是玉石製造的,看在老十七多少是親戚的份上,也少算你一點就一百兩一塊好了。」
阮煙羅的身後,傾妝的夥計不住的給她叫好,就覺得自家的掌柜的簡直就是一個商貿奇才,分分鐘就賺了很多很多的銀子。
不過,也就只有自家掌柜的才有這個膽子跟儒王爺叫賠吧。
換個人,絕對沒這個膽子。
也沒種呀。
於是,燕寒墨在那邊挖,阮煙羅就在他身後念,一字一字,一點都不客氣。
甚至於,還招呼着她傾妝自己的夥計一一的給她記了下來。
燕寒儒的頭在阮煙羅的聲音里開始疼了起來。
忽而,他一下子站的筆挺,然後,掃過周遭的混亂,沉聲道:「別挖了,撤。」
到了這個時候,還想不到這是燕寒墨的一個局,他也不用是燕寒儒了。
這麼些年,他跟燕寒墨斗,什麼時候贏過呢。
似乎好象,從來都沒贏過。
他忽而就覺得可笑了,總以為利用個女人就可以了。
卻不曾想,反倒是被燕寒墨給利用了他這個小心機,然後,最後難堪的不但不是燕寒墨和阮煙羅,反倒是變成了他自己。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燕寒儒想到這裏,轉身就走。
「老十七,你給我站住,你弄壞了我的東西,你就這麼走了?你這還有王法吧?」
燕寒儒一聲不吭,只管往外走。
不管阮煙羅怎麼喊怎麼鬧騰,他全都不說話不反應了。
他沒有資格反應沒有資格反駁。
他查了。
但是什麼也查不出來。
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是不是了可騙了他,還是了可也被燕寒墨給算計其中了。
阮煙羅直直的追到了傾妝外院,直到一個夥計捧著五千兩的銀票還有一張儒王府的房契走到她在前時,她才堪堪站住,「呵,儒王爺這是認賭服輸的把銀票和房契都留下了?」
那邊,傳來燕寒儒一道聲音,「房契絕對不止五千兩,五萬兩都值,就此,兩不相欠。」
「好說好說,都是實在親戚,既然老十七都這麼說了,那本王妃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低低的一笑,她一揮手,就示意夥計把東西都收了,不收白不白,同時,又追喊了一句,「老十七,本王妃房契已經收了,給你三日的時間,過了三天,本王妃就要去收房子嘍。」
周遭,傳來傾妝的夥計的大笑聲。
只是這笑聲中,絕對沒有一個人的聲音。
那個人就是了可。
就在眾人都看着阮煙羅的方向,都在慶祝阮煙羅斗走了燕寒儒的時候,阮煙羅倏的一個轉身,然後,舉步就朝站傾妝的辦公室走去。
是的,傾妝是有辦公室的。
還是阮煙羅親自設計的。
只不過,才走了幾步,就沉身對身後的道:「了可,進來。」
了可腿一斗,然後就是身子也跟着一斗,抬頭看了一眼阮煙羅,「撲通」一下,他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