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 殺人償命

第1198章 殺人償命

盞盞的宮燈把明央宮照的如同白晝。

一排排的宮女和太監,有老太妃孫玉婉的人,也有燕勛和皇后許雪婉的人。

皇宮裏最有權力的三個人手下的奴纔此時全都聚集在這裏。

所以,才把這明央宮照成了白晝一般。

阮煙羅手提着宮燈,不疾不徐的往孫玉婉的寢宮靠近。

她身上的宮服是明央宮宮女的宮服,但人卻是從許雪婉和燕勛的人前走過。

所以,暫時的還沒有發現她的面生。

一步一步往前。

眼皮也跳得越發的厲害了。

終於,走過了一個個的宮女和太監,阮煙羅終於靠近了孫玉婉的寢宮,低眉順目的站在寢房門外。

眼看着周遭的宮女和太監都目不斜視的,她悄悄抬頭看了過去。

隱隱可見支摘窗內閃過一道道的人影。

燕勛,許雪婉,燕寒墨,其餘的就是老太妃的人了。

這三個人,阮煙羅認出來了。

只為,太過熟悉,也有辯識度。

忽而,就聽裏面的許雪婉道:「皇上,老太妃這個樣子,還是再多請幾個太醫吧。」

「已經都在這裏了。」一旁,是燕寒墨低沉的聲音。

聽到燕寒墨的聲音,阮煙羅心口一跳,哪怕早就做夫妻了,可每每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都會不由自主的怦怦直跳。

怎麼就覺得自己這是在犯花痴呢。

不過,聽到燕寒墨的聲音,阮煙羅就覺得踏實了。

看來,是她想多了,這宮裏現在除了無數的御林軍在巡邏著之外,似乎,也沒發生什麼要命的重大的事情。

燕勛無恙,許雪婉無恙,老太妃也還在搶救中,至於燕寒墨,聽到他的聲音就知道他好端端的了。

她真是自己閑操心。

都好著呢。

深吸了一口氣,再放鬆,一顆心也終於放下了。

看來,她現在要悄悄的離開這裏了。

早早晚晚都要離開的。

不然,難不成一會還跟着這裏的宮女們去住下還不成?

不行,她這有身子的人了,可不能替旁的人住下。

被發現了事小,主要是她換個地方睡不着。

也沒必要去睡別人的床。

回墨王府睡自己的床多舒服,也舒心。

正想着趕緊離開好了,忽而,就聽裏面突然間傳來一聲驚叫,「啊……燕寒墨,你居然敢弒君?」

阮煙羅還沒轉頭,就聽裏面又傳來了一聲驚叫,接連的兩聲,一聲是燕勛的,另一聲則是許雪婉的。

這兩聲,她聽得真真切切,她相信她此時周遭的人也都聽得真真切切。

畢竟,這明央宮裏現在雖然看起來人多,可這些守在外面的宮女和太監都是大氣都不敢出的,一道聲音都沒有。

就是因為沒有聲音,所以,燕勛和許雪婉的那一聲驚叫才隔外的明顯。

然後,老太妃的寢宮內外,突然間就全亂了起來。

侍候燕勛的下意識的喊著「皇上……」

侍候許雪婉的下意識的喊著「皇後娘娘……」

然後,阮煙羅就覺得那室內忽啦啦的好象一下子湧進了許多的人,把那本來就不怎麼大的空間一下子的擠滿了。

「皇上流血了,太醫,太醫快來。」

「皇後娘娘被刺殺了,太醫,快來救人。」

阮煙羅來不及思索,撥開人群就往裏擠,奈何裏面的人太多了,不管她怎麼擠也擠不進去,只擠到了門邊,惦起腳尖看進去,果然看不到燕勛和許雪婉。

卻,看到了燕寒墨。

他靜靜站在那裏,不動如山。

可此時衝進室內的帶刀侍衛手裏的刀卻全都是揮向燕寒墨的,「墨王爺,你刺殺皇上和皇後娘娘,你伏法吧。」

冰冷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顧承。

顧水凝的父親,當朝的右相。

之前因為先太子燕寒竹一事,顧承曾經受到連累,不過,這不過數日,便又恢復了原職位。

不得不說,顧承是一個很懂燕勛的人,就是因為懂得,所以,燕勛的心思他一向都能猜得到,以至於,不管說什麼總能說到燕勛的心坎上。

所以,深得燕勛的歡心。

所以,早就官復了原職。

弒君是許雪婉喊出來的,阮煙羅以為受傷的只有燕勛,而許雪婉故意那樣喊,是要往燕寒墨的身上栽贓,燕勛一定是許雪婉傷的,一定與燕寒墨無關。

可當她用力的跳起來,跳過人頭看進去的時候,她一下子呆住了。

燕勛倒在了血泊里,胸口的血窟窿分明是先被人捅了一刀,而又被人拔出了刀。

他瞠目的睜大了眼睛的躺在地上,一雙眼睛瞪着天花板,分明一付死不瞑目的感覺。

而她身邊,許雪婉也是同樣的姿勢躺在那裏,唯一不同的是燕勛的胸口是一個血窟窿,而許雪婉的胸口則插著一把刀。

那刀,精準的就刺在心臟上。

此時,汩汩的血沿着刀把不住的流血,染紅了許雪婉的衣裳。

那畫面,特別的驚心動魄,讓她都不由得只覺得嗓子裏一片腥咸,竟是受不了這樣駭人的一幕。

「來人,把他給我拿下。」顧承又指著燕寒墨喊了一嗓,冷冽的目光全都是正義的味道,分明就是認定了燕勛和許雪婉都是燕寒墨所殺。

「顧相,這個時候,最先做的是救人吧,然後才是拿我。」燕寒墨冷冷一笑,不疾不徐的對上顧承,面容上沒有任何驚慌的神色,可看他周遭的人,這都是認定了他就是殺手,就是他剛捅了燕勛和許雪婉。

「母后……」人群里有人擠了進去,一下子撲倒在許雪婉的面前,是燕君非。

燕君非搖了搖許雪婉的身體,感覺她好象真的不動了,便又去搖了搖燕勛的身體,「父皇,你……你和母后這是怎麼了?」

然,回答他的只有兩個人靜靜的躺在那裏,前前後後不過就一口茶的功夫,兩個人好象全都沒了聲息。

一個太醫擠進來了,先是搭上了燕勛的鼻息,然後搖了搖頭,再去搭上許雪婉的鼻息,也是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說!」顧承追問太醫,不過,還是緊盯着燕寒墨。

那太醫已經嚇得戰戰兢兢了,「皇……皇上沒了。」

「那我母后呢?」燕君非一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太醫的衣領,整個人的臉上都是暴怒的,他問的是太醫,可是眼角的餘光瞥向的卻是燕寒墨。

彷彿是在告訴燕寒墨,倘若他母後有什麼三長兩短,他跟燕寒墨沒完。

「也……也……」那太醫被燕君非這樣扯着衣領,再加上此時躺在地上被人刺殺的是當今的皇上和皇後娘娘,這樣顯赫的人物,他已經要嚇傻了。

這樣顯赫的人物不說,還是這樣的死法,這就是橫死,就是被人刺死的。

這種死法,算得上是不得好死了。

「也什麼?給我說清楚,再結結巴巴,你也……」

「我說……我說……」太醫嚇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皇後娘娘也沒了。」

「你都沒施救,就說沒了,你故意的是不是?」燕君非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不相信的還揪著太醫不撒手,完全不相信燕勛和許雪婉同時在這裏沒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實話實話,皇上和皇後娘娘都已經沒有鼻息了,我就算是施救也沒什麼意義,真的沒有呼吸了。」太醫受不了燕君非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怒氣,急忙解釋的說到。

否則,他就覺得再不解釋,脖子絕對能被扭斷,他已經就要沒有呼吸了。

呼吸都有點艱難了。

「你說什麼?」這一次,質問太醫的不是燕君非了,而是又一個擠過人群衝到前面的人物,是燕君離。

「皇上和皇後娘娘沒了,奴才只是據實稟告,兩位王爺倘若不相信,可以再請其它太醫來驗看一下,奴才沒有說謊,還請兩位王爺節哀。」太醫一咬牙,豁出去的再說了一遍。

「母后……」燕君離也沖向了許雪婉,長指探向了許雪婉的脈搏,先是凝重的表情,隨即沖着看向他的燕君非點了點頭,「母后沒了。」

「燕寒墨,都是你,你怎麼這麼沒人性,你殺了父王還不夠,你居然還殺了我的母后,你不就是為了大燕國的皇位嗎?

就因為父皇不想把皇位傳給你,你居然就殺了他和我母后,你簡直是禽獸不如。」燕君非說着,就沖向了燕寒墨,一把奪過一個帶刀侍衛手裏的刀,狠狠的劈向燕寒墨。

他這一刀揮過去,其它的人連忙的也是被迫的後退,生怕刀劍無眼,傷到了自己。

這樣的時候,還是能保命就保命,畢竟,這是皇族裏人家兄弟兩個的打鬥。

而他們根本不姓燕,說起來不過是外姓人罷了。

人家的家務事,還是由燕姓人自己解決好了。

二十幾個兄弟聚集到一起,燕寒墨殺了人,自然是要殺人償命的。

更何況是殺當今的皇上和皇後娘娘了,那是絕對要殺人償命的。

如果他不姓燕,誅連九族都可能。

不過就因為他姓燕,絕對誅不了九族,因為此刻與他對上的人也姓燕。

而且還是有可能當上新君的皇子。

總不能誅了新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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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狼君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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