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唯一的親人

第五百三十二章 唯一的親人

第五百三十二章唯一的親人

敲門的是閣主身邊的親信吳遠,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白冉看到時心裏也是一驚。

似乎是因為他總幫着閣主四處尋找珍貴藥材,所以葯閣內的人提到他都會稱他為吳藥師。

這人向來只替閣主做事,行蹤神秘很少能在葯閣內見到,今日竟直接被派來找她?

「白姑娘,閣主有請。」吳藥師站在門外,身後是一輛不大不小的馬車,馬車的前方懸著一塊長型的木牌,刻着葯閣二字。

這是葯閣的馬車,只有天字院的長老及各院的長老們才可以乘坐的,且多代表葯閣出席場合時才會用到。

水眸眯了眯,白冉淺笑着道「辛苦吳藥師走一趟,只是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等忙完我便會去見閣主。」

吳藥師面無波瀾,臉上的笑紋慢慢加深「姑娘有事便忙吧,小老兒得令要接姑娘回葯閣,在這兒等著您就是。」

這是非坐馬車不可的意思了……

扯了扯裙擺,白冉忽的綻開一抹笑意,輕快的跳到了馬車上。

「哪好叫吳藥師等著,我的事情都是小事,還是快些去見閣主吧。」白冉說完,便一頭鑽進馬車之內。

馬車的意義太大,她本想着推辭掉,沒想到吳藥師的態度這麼堅決,閣主的態度顯而易見。

到了葯閣后,吳藥師替白冉打開車門,在前面帶着她一路走到了頂層。

白冉微微低着頭,躲著周圍人詫異的目光,不由得加快腳步。

吳藥師停在辦公間的門口,對着白冉行了個禮,便站到一邊不再看她。

「進來吧。」裏面傳來閣主平和的聲音。

「閣主,您這麼着急喚我來有什麼急事?」白冉進門后,房門便被人從外面緩緩的關上。

白冉的指間悄然多了幾枚銀針,藏在身後。

「我算着你身體也該恢復如常,便想見見你。」閣主伏在案上寫着什麼,並未抬頭看她。

白冉目光悄然放冷,嘴角的笑意如常「閣主說笑了,只要是葯閣的事情,我必會儘力而為,您就直說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閣主溫和的笑了一下,寫字的速度漸漸放慢,最後筆頭一頓,才將筆放到一邊。

「白冉,你可認得這盆花?」閣主抬眼看着她,眼神幽深。

「認得,是用作靜氣安神的寧遠花。」白冉掃了一眼道。

「它並未開花你卻認得出來,說明此花太過耀眼,即便故意收斂掩藏,也依舊被人一眼認出。」

白冉回望着閣主,悄悄的收起背後的銀針。

「你與此花一樣,刻意露拙,殊不知有些東西是藏不住的。」閣主眼神放亮,站起身來,踱步到白冉的面前。

「閣主言重了,我從未刻意掩藏過什麼。」白冉連忙低下頭。

「我著人調查了你,你確實很坦誠。」閣主淡淡道「但我指的不是這些身外之物,而是你本身。」

白冉緩緩抬頭,清澈的目光泛著悠然的水光,透著掩藏不住的光芒。

「我已擬好了納你入天字院的命令,只須其他天字院長老一致同意便能生效。」閣主將白冉的目光看進眼裏,手指點了點他方才在寫的東西。

「我能入天字院?」白冉驚詫,她原以為閣主只是將她看作親信,卻沒想到竟直接要她入天字院!

天字院裏的長老都是年過半百,且都在葯閣效力幾十年,為葯閣做出極大的貢獻才能坐到如今的位置,現在竟讓她一個毫無資歷的女子入天字院,閣主怕不是瘋了?

「這都是你應得的。」閣主的雙眸緊盯着白冉「我要讓葯閣的人知道,只要為我效力,便沒什麼不可能。」

白冉靜靜的回看着他,了無痕迹的蹙了蹙眉心。

「天字院的其他長老不會同意的。」白冉冷冷的說道。

她雖然很希望得到閣主的信任,但她自問沒有能入天字院的水平。

「這得多虧你自己,你幫我肅清了葯閣與我有異心的人,所以只要是我的命令,天字院裏便不會再有人反對,你幫了你自己。」閣主淡淡說道。

「至於鳳家那邊,你很聰明你知道該怎麼說明此事。」

白冉從辦公間內出來后,便直接趕到鳳鳴山去。

然而還沒等上山,便被侍衛們攔在山腳下。

似乎鳳家出了不小的事情,已經完全封閉不見客。

回到府中,白冉越想越覺得奇怪,閣主不可能看不出她只是碰巧幫助他製造了排除異己的機會,之前還看出她趁機售賣藥鋪的藥液,佔了他一千兩銀子的便宜。

不找她算賬就不錯了,竟然還直接將她抬至天字院?

她原以為是鳳離歌出面說了什麼,讓閣主不得不照做。但從看門的侍衛口中得知,這幾日鳳家氣氛緊張,無人外出,更別提身為少主的鳳離歌了。

白暮秋端著剛做好的晚膳走了進來,葉彬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抱着一碗湯。

「今日有人在亭子裏留下了這個,我並未看到是誰,你可認得?」白暮秋自懷裏掏出一個鐵質的小徽章,遞到白冉的手中。

徽章上一面刻着一把彎刀,另一面刻着一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夜。

白冉無語的摸索著上面的雕刻,一臉黑線道「是胡夜,他還留下別的什麼了嗎?」

「沒有,我看到的時候,就只有一個徽章擱在亭中的棋盤上,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白暮秋細細回想,確定沒有遺漏后,招呼著葉彬與白冉用膳。

「這人真夠奇怪的。」白冉輕笑着搖頭,順勢將徽章放到葉彬面前「幫姐姐一個忙,他做的太丑了,你拿去修的好看一點。」

她說丑都是很客氣的了,若不是白暮秋說是有人特意放在那的,她一定會以為是糰子或者煤球叼了葉彬的煉器廢料扔在那。

那圖案,那字跡,她就是五歲的時候也不能做出這麼抽象的東西來。

似是覺得難度很大,白冉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若是修不了便不修,別難為自己。」白冉勸解葉彬,這孩子太實誠,可別因為一個破東西把自己累壞了。

葉彬拿起「廢鐵」細細看了看,隨後眼神自信的回看着她「白姐姐放心,不過修改一下,不是難事,我明日便能做好。」

白冉晃了晃頭,咽下口中的粥水連忙道「不急,你再幫我把這幾個混元珠融到裏面,不用做的毫無痕迹,只要能掩藏住混元珠上微弱的靈力波動即可。」

說着,白冉又從戒指里摸出幾枚極小的珠子放到葉彬面前。

這些可都是此前鳳離歌留給她的大禮呢,她光是看着都覺得心情壓抑,還不如趕緊用出去。

葉彬長大了嘴巴,寶貝似的將混元珠捧起來,與那徽章一起送回到自己屋中。

回來時,略有稚嫩的臉上異常興奮「我還從未見過混元珠,之前只是聽叔父提起,沒想到白姐姐竟能拿出這麼多來!」

「這可不多。」白冉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瞬的無奈。

才三顆就算多?鳳離歌當初可是在她身上掛了足有百餘顆珠子,她還沒用到十分之一呢!

葉彬怔怔的點頭,沒敢再說話,抱着飯碗乖乖的吃起飯來。

「這個胡夜,是什麼人?」白暮秋放下碗筷,眉眼中略有擔憂。

他到上界后才發現,白冉的生活太過忙碌,他甚至有些跟不上。比如今日這個什麼胡夜……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臭男人?

「一個臭名昭著的殺手,之前綁架我認識的。」白冉漫不經心的喝着粥水。

「你竟被人綁架過!」白暮秋一推桌子,登時站了起來「你有沒有受傷什麼的?」

「沒有沒有,他收錢辦事,要綁架我的那家人說了要完好無損的我,我一點事也沒有。」白冉驚得差點把飯菜吐出來,連忙拽著白暮秋的袖子示意他坐下。

「這種事情你為何不早說,就算我幫不到你你也該說一聲讓我知道,好歹眼下我是你唯一的親人!」白暮秋說着,激動的拍了下桌子。

頓了頓,聲音弱了下去「鳳離歌不算!」

還沒嫁人呢,不算不算!

「好哥哥我知道你擔心我,我都說了一點事都沒有,再告訴你也只讓你徒增煩惱,我都在上界生活這麼久了,若事事都找你,可不得把你煩死。」白冉笑着,推給白暮秋一杯菊花茶。

「你少跟我說這些大道理,總之以後無論出了什麼事,必須讓我知道!」白暮秋沒好氣的瞥了白冉一眼,心裏沒來由的一陣酸楚「你有兄長有未婚夫婿,那麼要強做什麼……」

「又不是你嫌我煩你的時候了……」白冉低着頭,悄聲嘀咕著。

「你說什麼?」白暮秋蹙眉。

「我說哥哥手藝真好,今天的飯菜格外好吃!」白冉敷衍的笑了笑,連忙夾了幾口菜往嘴裏塞去。

還想說什麼的白暮秋見白冉吃的滿嘴都是,只能將到嘴邊的話都咽了下去,轉身倒了杯熱水遞到她手邊。

「既然他是個殺手,這徽章看起來也沒什麼作用,你為何要葉彬將這徽章修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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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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