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不心疼,真不心疼

第五百三十一章 不心疼,真不心疼

第五百三十一章不心疼,真不心疼

男子被帶走,白冉的啜泣聲戛然而止,鬆開手,一雙眸子清澈明亮,根本沒有哭過的痕迹。

她本就是做戲而已,在場的人都心如明鏡,閣主也正好順着處罰他,眼下人已經走了,她便沒有再裝的必要。

假哭這種事情,還是挺耗嗓子的……

「你孫子已經走了,你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閣主低頭睨著匍匐在地面上的人,眼中充斥着嘲諷。

「多謝閣主不殺之恩,也請白姑娘放過這不肖子孫,就不要讓鳳家知曉此事了……」澤天長老聲音帶着顫抖。

「閣主既已為我討了公道,我當然不會再生事。」白冉彎了彎眉眼。

澤天長老長長的吐了口氣。

「你搜刮葯閣錢財多年,且在葯閣內縱容外人胡鬧,率先動用靈力意圖殺害煉藥師,這些你可都認?」閣主幽幽的聲音傳來,語氣里是再也掩飾不住的欣喜。

天字院的一些長老與他不睦多年,以這個澤天長老為首。眼下終於可以除掉眼中釘,他心裏別提有多激動。

澤天長老緩緩抬頭,驚訝的瞪圓了眼睛「我乃天字院的長老,論資歷比你都大上足足一輩,你已經處罰了我那孫子,你還想對我怎麼樣?」

閣主疑惑的眯了眯眼,不解道「你是老糊塗了嗎,你犯得事情可比你孫子嚴重多了,你該不會以為你孫子是在替你受罰吧?」

澤天長老緊縮著眉頭,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那你想怎樣!」

「依照葯閣規矩,將你從天字院長老名列上移除,從此以後與葯閣沒有半分關係。除此之外再將私吞葯閣的錢財全數歸還,最後自廢元素力以示懺悔。」閣主眉梢飛揚,一字一句緩慢卻又清晰。

「看來你早就想着有朝一日將我逐出葯閣,這樣天字院裏就再沒有人與你抗衡了對嗎?」澤天長老冷哼一聲,站直身子與閣主平視。

「澤天啊,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衝動,在葯閣里鬧出這麼大動靜,我若不罰你,也沒法與其他人交代不是?」後退了兩步,雙手在身後慢慢收緊,閣主嘴角的笑容愈發詭譎。

白冉將一切看在眼裏,閣主在葯閣里一人獨大,一直很忌憚下面人做些不該做的事情,此次蕭雲逸出事,澤天長老的事情正好可以敲打其他人躁動的心思,他定不會輕易放過澤天長老。

趕盡殺絕,正是閣主最拿手的事情。

若她猜的不錯,處置澤天長老之後,還會對與他不睦的那些長老們下手。

「你當年靠那等低劣手段才坐上這個位置,你從骨子裏就是一個出身卑賤的下等人,做了閣主十幾年也還是這幅斤斤計較的市井模樣!」澤天眉心的紋路加深,面上已經有些鬆弛的皮膚因為激動而抽搐著。

懷華玉忽的一熱,華老一聲長嘆傳來,白冉低頭捂住了胸口。

看來華老又生氣了……

「沒有誰是下等人!你眼中的下等人還不是穩穩的坐在這裏,壓得你沒有半點翻身的機會?你與我又有什麼區別,當年我搶先佔得先機,你不過是慢我一步,你我都是一樣卑劣的人。」閣主面上的平和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膽寒的陰冷。

「師父,你們在說什麼……」蕭雲逸驚詫的站起身,眼神在兩人之間轉換。

「哈哈哈,你還沒告訴睨著徒弟你是怎麼得來的閣主之位嗎?難不成他還天真的以為你真是為了匡扶正義除暴安良?」澤天長老仰天大笑,血絲密佈的眼睛死死瞪着閣主。

閣主面色恢復了些許,但並未理會蕭雲逸,轉身坐回到座位上,又是一副泰然的模樣。

「你瘋了。」

「我瘋沒瘋你清楚得很!仙鞅我告訴你,你可以將我逐出葯閣,但若要逼得我走投無路,我便將你當年之事鬧得人盡皆知,看你這葯閣閣主還怎麼做的下去!」澤天長老眼睛瞪的滾圓,目光凶煞的仿若惡鬼。

「你以為一個瘋子的話會有人信?」閣主瞧了瞧桌子「這裏是葯閣,葯閣說是瘋子的人即便不是也會變得是。」

「老夫在葯閣數十年,若是以死明志,閣主認為會不會有人相信?」澤天長老聲音忽然低了幾分,眼神冒着幽森的光亮。

閣主緊閉着雙唇,眼睛在眼眶裏打轉了一圈,面色頓時沉了下來。

「來人。將澤天長老從長老名列里移除,再將他關押至葯閣地牢,終生囚禁不得見人。」閣主眉心蹙了蹙,又道「至於他那孫子,鞭笞一通便送回家中吧……」

澤天長老仿若泄氣了一般,無力的跪坐在地上,嘴角勾著滲人的弧度。

「仙鞅,你還是怕了,你這輩子也擺脫不了的除了你做過的事情,還有你的名字!」澤天長老說完,發出一串怪笑,任由侍衛將他拖了出去。

白冉這才明白,原來澤天長老是怕家中其他人被閣主趕盡殺絕,所以才極力的爭取餘地。

「閣主,既然事情已了,我便先行告退了。」白冉瞧著蕭雲逸的面色極為難看,識時務的想要離開。

「昨日的事情委屈你了,近日來葯閣許多事情都仰仗你才得以平安度過,待你休整好后,再來尋我。」閣主正色看着白冉,眼神里不再有以往的不屑與輕視。

白冉連忙行禮,隨後便離開了葯閣。

她要看的戲已經看完了,至於那師徒兩個怎麼鬧,她一點都不感興趣。

回到府中,顏霖已經蘇醒,白冉將流焰熬好的湯藥端來,顏霖自覺的拿到手中。

「我自己來。」顏霖死死的扣住葯碗,生怕被白冉搶去。

白冉無奈的撇嘴,將流焰招呼來「你都傷成這樣就別硬撐了,他幫你喂葯!」

流焰一怔,指著自己的鼻子反問白冉「我?」

白冉點頭「對,就你。」

「我都照顧他一整天了,你就心疼他,能不能心疼心疼我!」流焰頓時不高興的喊道。

「休要胡言,白冉只是有愧與我,並非什麼心疼!」顏霖立刻瞪大了眼睛糾正道。

白冉眯着眼,嫌棄的瞅著兩個彆扭的大男人。

這都怎麼了,一個鬧脾氣撒嬌不願做事,一個快要死了還惦記着男女大防,她快要被這兩人搞出的氣氛逼瘋了!

「你聽話,晚上我讓白暮秋多給你加兩道葷菜。」白冉指著流焰,無奈的哄著。

轉而又看向顏霖,目光頓時清明嚴肅「你說得對,你救了我與我有恩,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一點也不心疼你,你就讓他喂葯吧?」

顏霖怔怔的點頭,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不舒服呢……

哄好了一人一獸,白冉連忙跑出去透氣,剛榻上涼亭的台階,白暮秋便飛掠至她的眼前。

一陣涼風撲面而來,白冉默默的攏緊了領口。

「那藥鋪是你送給我的對嗎?」白暮秋臉色鐵青,桃花眸子如同一潭死水望着白冉。

「嗯。」白冉點頭。

「那為何要叫秋歌這種名字!你不是說名字是鳳離歌和你日思夜想才確定下來的嗎,這就是你們日思夜想的結果?」白暮秋掏出一瓶藥液,啪的一下摔在桌上。

白冉瞧了眼上面刻着的兩個字,嘴角擠出一抹苦澀的笑來,看來白暮秋也看出來秋歌二字的玄機了呢……

「哥哥真聰明,這都能猜到!」白凈的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

「傻子才看不出來!」白暮秋沒好氣的一歪頭,毫不理會白冉的討好。

竟然把鳳離歌與他的名字湊到一起,天啊,想想都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你知足吧,原本鳳離歌起的名字裏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呢!還不是你妹妹心裏惦記你,才改了現在這個名字?」白冉見討好無用,乾脆收起笑容,冷冷的切了一聲。

她也知道這名字在熟人看來很奇怪啊,但是不這麼起鳳離歌能同意?她才不要那麼高調的把她和鳳離歌的名字湊到一起去,多難為情啊!

這種事情還是白暮秋來比較好……

「你!你早晚氣死我!」白暮秋憤憤的甩了下袖子,邁著大步走下了涼亭。

不多時,廚房方向傳來一聲高呼。

「你哥哥一個人做五個人的飯要累死了,還不快點過來幫忙!」

白冉嘴角勾起,輕哼了一聲,卻歡快的跑向了廚房。

之後幾日,白冉依照閣主的建議在家修養,趁此機會白暮秋與小黑豹進行了契約,白冉幫他護法。

因為白冉一早便與小黑豹溝通過,所以契約過程極為順利,很快便結束了。

事成之後,白暮秋美滋滋的抱着小黑豹,冥思苦想的一小會兒,決定給它起名叫小黑。

小黑豹一陣蹬腿,白暮秋又想了想,最後改叫煤球。

白冉望着剛剛契約卻到房頂悵然的小黑豹,有些愧疚。

希望煤球不要記恨她,她真的不知道白暮秋竟然對自己的靈寵都會如此敷衍。

整整十日過去,白冉的大門再次被人叩響,長尾鳥站在門上,仰天叫着。

白冉哼著曲兒散步到大門的位置,嘴角的弧度逐漸加深。

終究是等不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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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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