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打小報告

第五百一十六章 打小報告

第五百一十六章打小報告

白冉再沒聽下去,寧嫻話音剛落,白冉便飛身離開了房間。

寧嫻望着桌上還有些搖晃的蘋果,不知所措的蹭着眼角的水霧。

白冉直接到了蕭家,蕭管家對白冉那日的舉動心懷感激,知道她來尋蕭雲逸后也不多問,直接引她到了蕭雲逸的院子。

似乎是蕭夫人有些吩咐,所以蕭家的下人們見到她也都恭恭敬敬的問好行禮。

剛走進院子,門庭下一個身影飛速向她走來。

懷生緊蹙著眉頭擋在她前面,面色陰沉「你來做什麼!」

「我找蕭雲逸。」白冉淡淡的道。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少爺也是你說見就見的嗎?」懷生想也沒想便拒絕了。

「你也很好奇蕭雲逸到底為何殺人吧,如果你想知道,那就給我讓開!」白冉櫻唇輕啟,生冷的字眼自口中飄出。

懷生禁不住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給白冉讓開了一條路。

白冉徑直進了門。

蕭雲逸靠在軟榻上,一手端著書,一手捻著糕點,神色輕鬆。

白冉頓時蹙起眉頭,上前一把將書拿開。

蕭雲逸驚詫的眼神頓時出現在面前。

「你怎麼……」蕭雲逸頓時坐直身子,不敢相信的看了看白冉,又貼著窗戶往外喊著「誰讓你放她進來的!」

窗外懷生幽幽的走過,理都沒理他。

「你別白費力氣了,他對與你瞞着他的做法懷恨在心,不然也不會讓我進來。」白冉扯著蕭雲逸的領子,直接將他從窗邊拉到軟榻的邊緣。

「你是不是也想來問我為何殺錢家長子?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你最近還是少出來走動,怎麼定了婚約的人還能隨便出入男子房間嗎?」蕭雲逸面上帶着嫌棄,一把甩開白冉的手,躲到了離白冉最遠的角落裏。

「你不用擺出與我關係不好的樣子來,我還沒弱到需要你用這種方法保護我。」白冉冷哼一聲,尋了個座位坐下「我來也不是問你的,而是告訴你,我已經知道事情來龍去脈。」

蕭雲逸塌下去的身子立刻彈了起來,一雙杏眸里滿是不相信「你少騙我,你這個女人嘴裏沒有一句實話!」

白冉微怔,她怎麼覺得蕭雲逸這句話說的有種有感而發的感覺……

「你若不信,我可以在這裏大聲的複述一遍,只是你這屋子周圍的葯閣眼線,蕭夫人的暗衛以及各方勢力派來打探的人,也可能全都聽去。」白冉嘴角勾起陰謀的笑容。

「你別說!」蕭雲逸立刻從軟榻上跳起來,微圓的杏眸中帶着些許不甘「我信還不行嗎!」

白冉愉快的挑起眉梢,輕輕撩起裙擺又重新放下「你不是跟我保證過,不會再去打擾她的生活,為何聽到她的消息還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白冉說着,面色越來越肅然。

「白冉,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聽你的話只是因為師父不在,我需要一個地位穩固的人幫助我罷了,如今師父已經回到葯閣主持大局,你憑什麼還對着我指手畫腳?」蕭雲逸眼中佈滿嫌棄,雙手交握在胸前,神色極為不耐。

白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指尖緊縮,眼神鎖定着蕭雲逸「你說什麼……」

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蕭雲逸,還從未聽他說過這般的話語……

「我說你不過是葯閣地字院的煉藥師,我堂堂少閣主,你沒有資格過問我任何一件事!」蕭雲逸拔高了音調,杏眸眯起,五官因為嫌棄而微微收攏。

白冉暗暗的深吸一口氣,水眸中漸漸的蒙上一層寒霜,冷的逼人。

「那我只問一句,你還會去尋那女子嗎?」字句清晰,更似利刃寒氣襲人。

蕭雲逸對上白冉冷漠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極為不屑的弧度,聲音清朗「不會,你滿意了嗎?」

白冉微微抿唇,白嫩的臉上如同敷了一層冰。甩袖起身,白冉再不看蕭雲逸一眼,便奪門而出。

好一個蕭雲逸,拿她的好心當驢肝肺,還說這些話故意氣她!

「怎麼這麼快?少爺是不是還不肯說?」懷生見白冉出來,頓時湊上前。

對上白冉的目光,懷生只覺得置身與冰窖一般,渾身冷的徹底。

「你……你怎麼了?」這女人的眼神為何這麼滲人……

「告訴蕭家主蕭夫人,是時候去寧家和錢家講和了。」白冉留下此話后,便直接飛身離開了蕭家宅院。

……

白冉宅中,鳳離歌坐在亭下,面前是一局殘棋。鳳離歌一手捻著黑子,側着身子打量著棋子的佈局。

「我只是看不過去才來提醒你一下,畢竟鳳鳴山家大業大,若是主母的人選有差池,難免動搖你偌大家業。」顏霖站在亭外,神色有些拘謹。

他還是第一次獨自面對鳳離歌,好像和以前白冉在時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到底要說什麼?」鳳離歌面無波瀾,鳳眸一直在棋子之間緩緩移動。

顏霖緊張的搓了搓手,連換了幾口氣才抬頭道「我早間去尋白冉的時候,在她房裏看見了一位男子。」

棋子輕輕落在棋盤之上,鳳離歌悠然的收回手,修長的手指伸進白子盒中摸索了半晌,捻著雪白的棋子抬起手來。

「什麼男人?」聲音聽不出喜怒。

「一身紅袍,眼眸也是紅色的,長相妖邪,不過倒是女子喜歡的模樣……」顏霖說到最後,牙齒都在打顫。

他好怕鳳離歌忽然一掌把他拍飛啊……

「哦。」鳳離歌輕飄飄的應了一聲「你不怕白冉知道后與你翻臉嗎?」

「我這是為她好!她總說是我思維固守古板,我雖不能理解她很多作為,但我也都當做沒看見。但我想這件事她確實有些過分,我即沒當面告訴她也是怕她不當回事,所以便來提醒你,畢竟此事若讓別人看見,會影響鳳家名聲也會影響白冉的名聲。」顏霖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還有什麼話一併說了吧。」白子在他修長的手指間緩緩旋轉着,聲音清淺的傳盪在院子中,讓顏霖不由得放鬆了警惕。

「若你是普通人家,或是別的比白冉地位低一些的世家,我便不會多這個嘴。但是為了我自己的計劃平穩,也為了她,我得提醒你白冉身邊的男子確實很多,她若真的踏入鳳家,難免會有惡言詆毀。」

「你也是男子……」鳳離歌終於抬眸,掃了顏霖一眼。

「我……我自問從未做過逾矩之事!」顏霖蹙眉,立刻反駁。

「青天白日闖進女子宅院,在女子院中泰然自若,還不算逾矩?」鳳離歌嗯了一聲,尾音長而上挑,聽得顏霖心裏猛地一沉。

他不是來告發白冉的嗎,怎麼現在把自己告發進去了……

顏霖想反駁,可鳳離歌描述的場景好像確實不太像話,而這種事情也是他本人正在做的。

面露羞愧,顏霖微微低頭「你說的對,我說完便會離開。」

「我並無趕你走的意思。」鳳離歌淡淡的收回目光,又開始研究起棋盤「我的意思是,你管的太多了。」

顏霖一怔,抬頭蹙眉望着鳳離歌,眼中滿是疑惑。

「你在葯閣幾月有餘,還在玄字院做些小弟子做的事情,若沒有白冉,你在葯閣恐怕永無出頭之日。仇恨是自己的,並不是遇到目的一樣的人便可以分享仇恨,她在為她的目標努力,而你卻在等。」鳳離歌薄唇抿於一線,面色淡然。

「你這話什麼意思!」顏霖的眉頭緊擰著,語氣中摻了些怒氣。

「你在等白冉強大,然後她報仇的同時你也剛好報仇,因為你們二人的仇恨剛巧相同。但你忽略了一點,她親手了解了她的仇恨,而你卻將自己的仇恨寄托在別人身上,別人成則你成,別人敗你也敗。難道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血海深仇的報法?還是說沒有白冉,你就只能做出硬闖葯閣聚會這等愚蠢至極的事情。」鳳眸微抬,風輕雲淡的眸光卻似一把刀,將他的心狠狠的剖開。

顏霖臉色猛地陰沉下來,額前的青筋凸起,兩腮也因為咬牙而輕輕鼓起。

「你的事情本與我無關,但既然你在我面前點評她的舉止,那我也只好點評點評你的。」鳳離歌將白子放回了盒中端著溫熱的茶水,輕抿了一口。

顏霖憋悶的瞪着鳳離歌,半晌后低哼了一聲,狠狠的甩了下袖子,快步離開了宅院。

骨節分明的食指在桌邊輕點了兩下,一個渾身黑色裝扮的暗衛出現在亭下。

「去查查剛剛這個人,所有。」聲音淡漠,似是天邊的一道雷,只聞聲響,品不出起伏。

話音落地,暗衛頃刻間消失,仿若從未到過這裏。

白冉回來時,便見鳳離歌正撿著黑子,往棋子盒子中一枚枚放着。

「剛剛來過人?」白冉一眼便瞧見縮在窗戶裏面的小黑豹,眉頭頓時蹙起。

每次見到陌生人,小黑豹便會躲在窗戶裏面,透著窗子觀察外面的情況。

她只當小黑豹剛從森林裏出來沒習慣,便沒理會,沒想到竟還能有這種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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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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