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看破心機

第四百七十七章 看破心機

第四百七十七章看破心機

葯閣頂層,蕭雲逸在自己的辦公間,雙腿擱在檀木桌子上,瀟灑的半躺在座位里,閉眸小憩。

「公子哥,有消息了。」懷生猛地推開門,帶進了一身外面的涼氣。

蕭雲逸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嫌棄的睨著懷生「快關門,這麼冷的天也不知道體貼你家少爺!」

懷生將門關上,然後急切的湊到蕭雲逸面前,雙手搭在桌上,不安的摸索著桌邊的雕刻。

「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蕭雲逸見懷生神色不對,也有些認真起來。

「我們的人查到白染姑娘的消息了!」懷生隔着桌子俯下身,悄聲道。

蕭雲逸眉心猛地一跳,雙腿立刻從桌子上拿了下來,又迅速站直,怔怔的看着懷生,重複著「有消息?」

這麼久都沒有線索,他也沒抱希望,正巧白冉勸他不要再查,可這節骨眼竟然有消息?

「是的,我們的人前幾日在一家酒樓屋頂上發現一些被火燒過的衣物,上面還殘存着些許的靈力,依照您的描述,是深紫色的火焰,只是沒多久便熄滅了,我們沒能保存住那靈力。」懷生略有遺憾道。

保存靈力是一件技術活,需要達到很苛刻的條件才有可能將別人殘存的元素挪走。蕭雲逸也知道這個方法的難處,並未追問。

「只有少爺你才能確定那是不是白染姑娘的火元素,我等也只是懷疑,不敢斷定。」懷生打量著蕭雲逸略有失望的神色,也不禁替他遺憾。

「天黑了嗎?」蕭雲逸忽然抬頭問道。

「快了,沒有半個時辰就會完全入夜。」懷生有些驚訝蕭雲逸的問題,但還是有問必答。

「走,你帶我去那地方看看。」蕭雲逸從桌子後面走出來,一把抓過散在軟榻上的外袍,隨便在脖頸上一系便要出門。

「可是已經幾天過去,那地方除了點衣裳的碎片沒被風吹走外什麼都沒有!」懷生連忙說道。

「那我也要親自去看看才能死心。」蕭雲逸聲音略低,隨後便一陣風似的往外走去。

蕭雲逸走到葯閣的大門處,忽然駐足,身後的懷生猛地剎車才沒撞在蕭雲逸身上。

「白大師在葯閣嗎?」蕭雲逸看向守門的侍衛。

「回少閣主,白大師今日一直跟隨玄院長老準備這個月的濟生活動。」侍衛恭敬的回答。

蕭雲逸聞言微垂眼帘,思慮了片刻,指著懷生輕聲道「你去找到白姑娘,就說我在辦公間里留了我今日的課業,我還有事先走,讓她自己去檢查。」

懷生蹙眉「現在嗎?」

「對,現在,你就跟着她,直到她檢查完我的課業。」蕭雲逸語速飛快,話音未落,人就已經到了台階之下。

懷生找到白冉時,是在地下的大倉庫里,白冉正穿梭在貨架上,按照玄長老列好的單子挑選藥材。

懷生站在架子之間的通道處,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低頭忙碌的白冉。

白冉翻了翻手上的紙張,頭也沒抬「你找我有事嗎?」

「你是白大師?」懷生濃眉蹙起,眼中燃起一絲疑惑「你也姓白?」

白冉赫然抬頭,漠然的目光頓時看向懷生「不可以姓白嗎?」

懷生立刻搖頭,眼神又落在她懷裏幾株藥材,小心翼翼的說「你現在很忙嗎?」

白冉聞言,神色怪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懷生「這位小哥,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他怎麼奇奇怪怪的,分明不認識她,卻有這麼多問題。

「我是少閣主身邊的下人,少閣主有事出門,臨行前吩咐我來轉告白大師,今日的課業留在他房中,請您過去驗收。」懷生撓了撓後腦勺,露出和蕭雲逸同款的沒心沒肺的笑容。

白冉看了看面前堆成小山的藥材,面上閃過一絲為難,扭頭猶豫着問「如果不着急的話,我先忙完手頭的事情可以嗎?」

懷生連忙低下頭,恭敬的後退兩步,將架子之間唯一的通道給白冉讓了出來「當然可以,只要您今日驗收就好,我就在這裏等您。」

白冉訕笑着點頭,隨後收回眼神,接着挑選起藥材來。

懷生突然來找她,而不是蕭雲逸親自來,那說明蕭雲逸一定去忙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什麼事情必須要讓懷生親自看着她呢?

白冉眨了眨眼,掩下眸中的精光,再睜眼便只是平和如常。

半個時辰后,白冉抱着一筐仔細挑揀的藥材,從最裏面的架子裏鑽了出來。

懷生立刻迎上去,將那竹筐藥材抱進懷裏。

「多謝。」白冉吐了口氣,微微喘氣。

藥材雖然不重,但挑揀的個數太多,她抱着這些走了這麼久,實在有些疲累。

懷生在她的指引下,將藥材放到玄院弟子們煉製藥液的集體煉丹房后,便跟着懷生去往蕭雲逸的辦公間。

懷生推開門,白冉踏步進去時,有一瞬的怔然。

「看來他走的有些着急。」目光掃過被扔在地上的書本和軟榻上有一半拖在地面上的錦綢,微微挑眉。

懷生帶着一連串尷尬的笑,手忙腳亂的將東西歸置好。

「您坐!」懷生忙完,又替白冉倒了杯茶水。

「不是說讓我來檢查他今日的課業?東西呢?」白冉不理那盞茶,而是攤開嫩白的掌心,茫然的回看着懷生。

懷生面上閃過一瞬的僵硬,隨後便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不會是他沒完成任務,專門讓你騙我來的吧?他跑了?」白冉噌的站起身,面色陰冷。

「不是不是!少爺他肯定完成了,只是少爺沒告訴我他放在哪裏……」懷生連忙將茶水遞到白冉的面前「您別着急,您先坐下喝口茶,我來找!」

白冉幽幽的看了倉皇的懷生一眼,一把接過茶杯,一屁股坐回沙發里。

在接下來的一刻鐘里,水眸盯着懷生翻過了屋內所有的抽屜盒子箱子甚至暗格,還將放在外面的書本打開尋找,最後掀開地上的地毯,趴在地上往裏看去。

而且這一連串的動作反覆了四次。

就在懷生馬上要進行第五次的時候,白冉連忙喊了停。

「沒做就是沒做,我也不為難你一個小跟班,你只管實話告訴我,你家少爺幹什麼去了?」白冉微眯着眼,原本微圓的眸子變的狹長,微冷的目光更加寒涼。

懷生動作猛地一停,然後不情願的從地上爬起來,可憐兮兮的垂著頭「屬下只管照少爺吩咐做事,不知道少爺做什麼去。」

放屁,她在下界的時候見過懷生,蕭雲逸對他的態度像朋友而非下人,這個時候派懷生來拖住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去哪兒。

分明就是兩人組團騙她。

「我想起來了!」剛剛還頹廢的懷生忽然容光煥發,然後一頭扎進已經被翻爛了的大箱子裏。

半晌,掏出一株完好的冰凌草,遞到白冉面前。

「白大師您看,我想起來了,今日少爺完成後就放在特製的盒子裏,怪我記性不好,剛剛忘記了。」懷生露出愧疚的笑,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

白冉默然的接過冒着絲絲寒氣的冰凌草,只看了一眼便收進空間內「那既然今日的課業已結,我就不多留了。」說完,白冉便站起身。

「白大師!不如您再歇一會兒吧,您忙了一整天應該累壞了吧!」懷生殷勤的聲音里透着絲尷尬。

白冉緩緩的轉過身,面上已然沒有了方才的平和,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怒氣。

「已然是深夜,小哥覺得還不夠嗎?」

說完,不等懷生反應過來,便離開了房間。

懷生怔怔的望着被白冉輕甩開的房門,委屈的癟著嘴「都怪蕭雲逸非要拖住她,有什麼可拖的,被發現了吧!」

白冉從葯閣出來后,滿心疑惑的回了宅子。

剛進門,一個雪白的影子便跳上了她的肩頭。白冉抬手蹭了蹭糰子的頭,輕笑道「都處理乾淨了?」

「放心吧,小爺親自出馬,怎麼可能擺不平?」流焰自樹下走出,嘴裏叼著片楓葉,得瑟的牽起一邊的嘴角。

「我知道是糰子辛苦跑了一趟,這臭鳥又想搶我們糰子的功勞實在可惡,對不對?」白冉點了點糰子的黑鼻子,一株冰凌草忽的出現在手中,並在糰子的面前晃了兩下。

糰子圓滾滾的頭立刻抬起,小鼻子湊上前聞了聞,興高采烈的張大嘴巴一口咬住冰凌草如同萬年寒冰般的花瓣。

「噝……也不怕凍掉牙。」流焰倒吸著冷氣,看糰子吃冰凌草撒歡的樣子,他只覺得自己的牙一陣酸痛。

「今日多虧鳳離歌在葯閣里安插的眼線,不然被蕭雲逸發現我的身份,會是巨大的麻煩。」白冉瞧著已經叼著冰凌草跑遠的糰子,面色逐漸凝重。

「說到底都怪你那天喝酒!不但用火元素打架差點露餡,還亮出鳴月劍,用了一個我都沒見過的招式!」流焰抓緊時機訓斥白冉。

白冉立刻投來幽怨的眼神,她已經知道喝酒不好了,也答應再不喝酒,能不能不提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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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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