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新的少主人選

第四百四十一章 新的少主人選

第四百四十一章新的少主人選

在座的都是人精,被喚作鳳驍的那人剛一動手,旁人便都明白過來,皆用吃驚的神情看着他。

鳳驍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面無波瀾,嘴角的笑意不輕不重。

「既然已經有了證物,那他就沒有活命的必要,兄長向來雷厲風行,為何要給鳳家的叛徒一個活命的機會?」鳳驍聲音不緊不慢,話說的慢條斯理,一身毫無褶皺的外袍掛在身上,更給人一絲不苟的感覺。

「證物肯定是要看的,但在看之前,你要先給我一個交代,為何違抗我的命令,擅自殺人?」鳳家主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出手,面上並沒有面對突發情況的慌忙,而是異常的泰然。

鳳驍笑了笑,低着頭淺聲道「您本就沒打算讓他活命不是嗎?何必難為弟弟,我只是做了您一早就想做的事情。」

「我做不做是我的事,你少顧左右而言其他!」鳳家主面露不耐,聲音中帶了些狠厲。

鳳驍面色一怔,隨後臉上的笑意慢慢褪去,一雙薄唇抿於一線,半晌才牽起了一邊,柔聲道「無論他是死是活,您的目的不都是為了引出我嗎?我現在站出來了,您若真有證據,那就拿出來瞧瞧吧?」

話一出口,四座皆驚。眾人看向鳳驍的眼神從驚訝變成了鄙夷,無論其他人對鳳家主有什麼不滿,在鳳家大局上,他們都不容許有叛徒的出現。

「好,好啊,既然坦白了,那就徹底說說,你都讓這個死人做過什麼事?」鳳家主面色也鬆懈了不少,眼中還殘存着些意想不到。

白冉將一切瞧在眼裏,心裏明白鳳家主是對鳳驍這麼快就坦白而驚訝。

白俊霆則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閉上了眼,一副毫無興趣的模樣。

白冉看着白俊霆眼皮下不停打轉的眼珠子,暗暗的鄙視,老騙子……

「我自問對鳳家問心無愧,兄長別用這種語氣質問我。這人自己承認是賊,那與我又有何干係,難道我窮到需要一個賊偷東西換錢給我嗎?」鳳驍昂着頭,聲音堅定。

「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鳳家主無聲的笑了笑「好,那你親去打開袋子,看看裏面有些什麼,這回你若再毀了證物,那你就是默認了此事,我會把你當做鳳家的叛徒挫骨揚灰。」

鳳驍臉上的肉抖了抖,面上原來的泰然也有些崩塌,他原就在賭這袋子裏沒東西,可看鳳家主現在的樣子,又好像真的有證物……

「呵呵,還是年輕,段位不行。」白俊霆閉着眼睛,忽然輕笑了出來。

笑聲清晰,每個人都聽得清楚,但後面的話卻壓低了聲音,只有白冉才聽得到。

眾人都紛紛看向白俊霆,見他閉着眼睛如同在狀況之外,便都默默的看回鳳驍。

鳳家主都沒說什麼,誰又敢在馴獸場會長面前多話。

「您這話什麼意思?」白冉問道。

「你猜那布袋子裏有沒有東西?」白俊霆眼睛撐開一條縫,視線鎖在地上那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上。

「應該有吧,鳳家主都這麼說了。」白冉掃了一眼,低聲回答。

「鳳家主先問了那人這袋子裏有什麼東西,本來他可以直接讓人搜出袋子裏的東西,不需要這人說話。他就是為了讓鳳驍以為袋子裏根本沒什麼證物。恐怕現在鳳驍和你一樣,都覺得袋子裏有東西,上了鳳家主的當了。」白俊霆懶散著聲音說道。

「那您覺得到底有沒有呢?」白冉並不好奇這點,她更好奇白俊霆為什麼在她面前的話會這麼多。

「有沒有不是重點,重點是鳳驍已經慌了,鳳家主要的就是擊潰他的精神防線。」白俊霆說完,再次閉上了眼。

白冉這才發現不對,白俊霆一直都是閉着眼,直到剛剛才睜開眼看向地面的布袋子,他在閉眼睛的時候就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

華老曾說過,很多實力強勁的人都可以聽聲辨位,所以才會有人為了證明實力蒙上眼睛打鬥。

但閉着眼睛聽出別人做什麼的,她還第一次知道。

嘖,油膩的中年男人,無時無刻都要裝裝樣子嚇嚇她……

堂內的鳳驍正如白俊霆所料,面色已經有些透白,額前滲著細密的汗珠,手也一直攥着衣裳。

「怎麼?看看證物上都說了什麼就這麼難嗎?」鳳家主適時的出言道。

鳳驍嘴唇輕輕顫了顫,提了一口氣蹲下身子,慢慢的解開了袋子上的繩結。

白冉瞧着他雙手都在顫抖,心裏也有數了,看來鳳離歌說得對,他這位叔伯真的有問題。

袋子已經打開了大半,所有人都看得見裏面散亂著的本子,還有一個閃著淡淡光亮的混元珠。

鳳驍忽然將袋子一扣,快速的將繩子重新系好,拎在手裏。

「你幹什麼?」鳳家主面色一變。

「現在還沒有人看過這些,就算你懷疑我也不能治我的罪,證人也已經死了,只要我不讓你們看見這裏寫了什麼,那你們誰都不能說我是鳳家的叛徒!」鳳驍緊緊的捏著袋子,嘴唇青紫,臉色煞白的吼道。

一時間,原本的斯文淡定輕咳崩塌,現下一個半瘋癲的男子正護著布袋子往角落裏躲去。

白冉也不裝做戰戰兢兢的侍女了,反正現在也沒人管她是誰。

抬頭看着鳳驍瘋癲的樣子,白冉不禁有些頭疼,他的話雖然聽起來沒道理,但確實是這樣。

世家大族一旦定罪便是大罪,是要挫骨揚灰魂飛魄散的,這是大事,沒有足夠的證據不能輕易降罪。

可現下誰都知道鳳驍就是幕後主使,他這最後的掙扎,必是有目的的。

還沒等白冉猜想他的目的,鳳驍便將布袋子舉過頭頂,當着所有人的面,一陣白光閃過,布袋子連帶着裏面的東西都化為了灰塵,灑在地面上。

而混元珠則失了光亮,像個普通的玻璃球一樣在地上滾遠了。

「鳳驍!你這樣只會讓人對你的誤會更深!」一旁的長老看不下去,拍了好幾下桌子,才順了氣出言。

「事到如今我還怕什麼?他早就認定是我了,這個證據又有什麼重要的?」鳳驍搓了搓手,將手上的灰塵全部擦凈。

「既然一時間不能定我的罪,那就輪到我說說了吧……」鳳驍揚起笑容,狹長的眼睛在眼鏡后閃著駭人的精光「鳳離歌鳳少主已經離世幾天了?鳳家偌大家業不能沒有人繼承,總該找一個合適的孩子給予少主名分吧?」

在座的都是鳳家族老,沒有誰家的族老聽到繼承二字不上心的,這群人也不能免俗。

一聽到少主之位空懸,各位長老紛紛附和起來。

鳳家主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眼神在眾位低語的長老之間徘徊,半晌才悶着嗓音說道「離歌的後事還未安排妥當,待此事平息,將你處決后,我自有決斷!」

「家主且慢!鳳驍說的有理,今日我們各族老都在,不如就趁機定下新的少主人選吧?」一位坐在遠處的老頭扯著嗓子高聲道。

「堂中還站着一個鳳家的叛徒!鳳家毒瘤未清,談什麼少主不少主!」鳳家主眉心直顫,抓着桌角的手也因為用力過度失了大片的血色。

「家主此話差異啊!家族承繼乃是第一大要事,況且證物已毀,短時間內也不能將他如何,既然我們都來了,就定下一人又有何妨啊!」另一人義憤填膺的說道。

「是啊!我們一大把的年紀,這個時辰被你找來,若是什麼都做不成豈不白走一趟?」

「家主莫不是不想少主之位落到旁支吧,可你膝下無子,再耽擱也無濟於事!」

眾位族老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正堂內滿是噪音。

白俊霆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頭,睜開了眼睛。

「您也不喜歡這種場面吧。」議論聲中,白冉也放心的將聲音擴大了一些。

「我接管馴獸場快二十年,我若喜歡這場面,早就自立世家了。」白俊霆喝了口茶水,不悅的將茶杯甩在桌面上。

「我也不喜歡。」白冉冷眼掃著周圍忽然來了興緻的族老們「真正的大事看不見,卻計較這些小事,庸俗頑固!」

白俊霆側頭,饒有興趣的看了白冉一眼,哼笑着說道「我看你也不像什麼世家人,你哪來的這麼大的怨氣?」

「上界沒有我的世家,下界總是有的,這種場面,我也是見過的。」白冉唇角擠出一抹冷笑,腦海中浮現出那一晚白家各地長老紛紛逼問她的場景。

白俊霆臉上的笑容忽然散去,看向白冉的目光變的認真起來,似是在想着什麼,半晌后才沉默的移開了視線。

「砰!」

一盞茶杯落在地上,碎片砸的到處都是。

正堂內忽然安靜下來,眾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正座上怒氣沖沖的家主。

「你們!放着禍害鳳家根源的叛徒不管,反倒逼着我一個父親認別人做兒子!離歌的屍體現在還在偏廳躺着,屍骨未寒你們就敢提什麼少主之位!我正當壯年,難不成明日我就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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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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